梁怀夕无法告诉他自己的感觉,关于沈南迦成长的这几年他都未曾亲眼见过。
春风勾着落花起舞,又打着旋的落下,显得这氛围中的沉默更添愁肠。
募地,梁怀夕从这落寞黯然中抓到了什么。
“你们举家离京那些年,把她一人留在京城?”
沈西炀不明所以他何故问这些,但还是点点头,“毕竟是远征,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也不好带在军中,只得将她交由在京中的姑母照顾。”
“你们归来之时,圣上的赐婚圣旨已经下了。”梁怀夕捏着一枚黑子不断摩挲,眉心紧蹙,试图厘清什么。
“圣上赐婚是有我的一份缘故在,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姑母又怎会在沈家父母都未归来之时作此等决定。”
沈西炀也觉察出了不对劲,“对啊,我与母亲是先一步回来的,路上跑死了三匹马都没赶得及见皎皎最后一面,即便是圣上再想羞辱你,也断没有父母兄长尚在却不送嫁出阁的道理啊。”
梁怀夕细细思量,他曾在沈南迦出嫁之前托旁人问过她的心意,当时她只说了一句,“我是心悦于他的。”
如今想来,这句话又有几分真情呢。
“所以,皎皎如今的困境与我姑母一家有关?”
“恐怕是了。”梁怀夕沉重的点点头,转而自责起来,“怪我,当时该多派人看顾她一些。”
沈西炀没好气道:“你当时还在病榻上呢,得知婚讯差点就一口气上不来去了,你还要怎么怪自己?”
“如若真是和他们有关,那也是我沈家造的孽。”
他语气沉重,拍了拍衣服上沾的花瓣,起身而去,红衣消失在落花中,一如来时那般。
第15章 受罚
“小姐,听说昨日蒋娘子又哭晕过去了,凤仙居派了人去清风斋请人,话都没说完便让赶了出去。”云栈眉飞色舞的描绘着,比亲眼见着了还要高兴。
日光正暖,春色怡人,沈南迦正从茭月阁的方向出来,路过后花园被开的几支月季吸引,于是放缓了脚步,逗留片刻。
听见云栈说的,她倒是没什么喜色,“是不是真的晕倒未可知呢,多给她送点什么补品去。”
云栈抿起嘴,不服气道:“我们焕清堂哪有什么好东西入得了她的眼,平日里她得宠的时候,百般克扣我们,如今遭了难,我们凭什么还要关切她?”
沈南迦捏着一朵花茎,轻俯下身一嗅,眉心微微蹙起,香气太浓,有些扰人。
“侯爷又不是真不管她了,自当是要把面子上的事做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