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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七点十二分。”熊伟睡的有些迷糊,等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七点十二?早上七点?我才睡了多会儿?”不过熊伟过了一会又明白过来:“不对,我什么时候睡着了?”
左右想想,也想不起来什么,只记的自己吃了饭后就爬在床上装死,可能迷迷糊糊的也就睡过去了。
“亏了我还说支撑到爸妈起来,好交接力棒呢,结果真睡着了,我的意志力可真是薄弱。”熊伟自己也承认没有什么韧性,这是可以确定的,只不过天性如此,熊伟知道自己也改不掉。
“都说环境最能磨砺人,希望末世能让我起些变化。”不过想到末世的辛苦,熊伟又没了心气。
嘴里有些干,熊伟起身喝了口水,耳朵里忽然听到响动,随即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梦见电锯男了。
“我说呢,原来嗡嗡声是从大屋传来的。”熊伟的耳朵比眼睛好使多了,而且他睡觉时,头的方向是朝着大屋,两个屋子就隔着一面墙,自然听的清楚。
“嗡嗡”声十分低沉,甚至可以说是沉闷,声音不大,一会有一会无,熊伟想了想,终于明白这是什么声音了。
“果然,我虽然耐力不好,韧性极差,但是我滴头脑绝对好使,而且谨慎,亏了昨天我为了防止迷糊过去,所以贴了张纸条在门上。”熊伟颇有些得意,话说他知道自己要是万一真睡过去,最少得下午五六点起了,为了不耽误事,就把白天需要做的工作写在纸上留了言。
纸上的大意是米泡了一晚上了,可以开磨了,不过粉碎机的噪音太大了,磨的话,一定要在大屋,而且门得关严实了,然后用棉被捂上粉碎机才能开始。
所以现在这阵低沉的嗡嗡声,就是磨米粉的声音。
用过粉碎机的人都知道,那玩意一开起来的动静简直就是惊天动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冲击钻在墙上打眼儿呢,要是全无准备就磨,这一片的丧尸还不都给招来?就算熊伟想了这么多办法,软米加关严门再加上捂棉被,嗡嗡声都能传到他的耳朵里来!
不过好在低音的定位性不强,而且再加上一个晚上没有动静,门口的那些丧尸似乎已经散了,所以嗡嗡声并没有引来门外的什么变化,倒是左右的邻居丧尸有些烦躁,但它们都被困在屋里,一点也不用担心他们。
“看来是妈正在磨米,真对不起,让妈您受累了。”熊伟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就不知不觉的就又睡着了。
许是知道了母亲把本应该自己做的工作接手过去,所以这一觉熊伟睡的比之前塌实多了,当然,也只是和之前相比,中午十二点没到,熊伟还是起来了,因为他再睡不着了。
“头好晕,还有点恶心。”熊伟坐起身来,揉着太阳穴嘀咕道:“看来我没有想象中的淡定啊,竟然连觉都睡不好,要知道末世里保持充沛的精力可是重中之重!”
一路嘀咕着,熊伟最终还是下了床,想想自己很可能五点左右就睡着了,现在看表是十一点四十,睡了快七个小时,倒也将就。
熊伟没脱衣服就睡,自然也不用再换衣服,穿上拖鞋先去了大屋。黄爱萍见儿子进来,关心道:“醒啦?是不是被吵醒了?再去睡会,这不磨了。”
见母亲正在忙活着收拾米粉,又说不磨了,熊伟有些高兴道:“都弄好了?”
熊伟的头没没有完全情醒,显然没看到米还有剩。
黄爱萍看了儿子一眼,摇头道:“没有,粉碎机是塑料的,打了二十多斤就烫的有些软了,我这是歇歇它。”
熊伟“哦”了一声,拿起粉碎机摆弄着,他现在的精神还没有完全恢复,反应有些个慢。
看了会儿粉碎机,这东西他熟悉的很,因为就是他亲自买的。不过粉碎机的型号却是熊树林定的,也正因此,自然买的是最便宜的那种,要不是熊伟坚持要买有牌子的正经货,恐怕熊树林会到菜市场里的小电器摊上找个最便宜的拎回来。
不过就算是正经牌子,可价格在那摆着,最便宜的,外壳怎么都不会是金属做的,所以粉碎机不禁用也在熊伟的意料之中,能连续打二十多斤米就已经令他感到颇为意外的了。
“毕竟这个是家庭用的,能打二十多斤就够意思了。”熊伟觉得脑袋清醒了点,朝母亲笑了笑,把粉碎机放在一边,说道:“妈,我去刷牙,炒米的工作我来做,我也连试试直接抄泡过的米粒有什么效果。”
黄爱萍摇头道:“不泡的米直接炒还能保质,泡过的你放不了几天就坏了。”
熊伟自然没有母亲的经验多,闻言有些失望,只好道:“不泡的米直接炒出来,还不把牙咯坏了?那就还是算了。”
说完,熊伟先去刷了牙,看着用到一半的牙膏,心道:“日用品的量也不多,不过好在这些不是维持生命必须的东西。”
小心的刷好牙,再用凉水洗了把脸,熊伟终于觉得舒服了些。
“开始工作,开始工作。”熊伟拍了拍脸,去桌子上掰了一角饼,垫了垫肚子,开始炒起米份。
2010年10月23日,星期六,13:21
三个食品一兜,装半斤米粉,和炒面的规格一样,二十多斤米粉盛了五十一袋。这是熊伟两个多小时的奋战结果,于是熊伟又累了。昨天的疲劳还没有恢复,所以熊伟今天的耐力更是不济。
“我感觉我好象变成橡皮泥了。”熊伟心里嘀咕着,不过目光一转,却又有些个高兴:“好在又有了成果。”
饼、炒面再加上自己炒出来的米粉,虽然还有二十来斤的米没做完,但只这些就够家里支撑一个月以上了。熊伟现在十分理解“欣慰”这个词,他现在的心情就是如此。
“看把你累的,二十八的大小伙子,一米九的个头,炒点东西就堆了,说出去真寒碜。”熊树林忽然开口道。
面对父亲的指责,熊伟倒是一乐。
这种话熊伟以前没少听过,毕竟父亲当年身高体壮,熊伟的体格就是父亲的遗传,父亲年轻时在市里的建筑队工作,平时到了工地连活都不干,就地一坐,喝酒吃肉,一边还有人给点烟,就这样,每月照领全勤!建筑队那可不是一般地方,里面都是卖力气的汉子,地方上的混混玩闹敢在别的单位生事,等闲却绝不敢来建筑队扎刺。不过熊伟也知道,自己的父亲当年只是有股子豪气,平时与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没有一点瓜葛。
也正因此,熊树林对自己的儿子的希望是很高的,按照熊树林当年的话说,那是夏天能游泳,冬天会滑冰,四十斤的铁锁能当哑铃举,二八大铁管抡起来能砸人。
只是结果熊伟令熊树林失望了。
对于熊树林来说,熊伟这孩子的身高倒是猛,上到高中就和熊树林自己一边高了,要知道熊树林可是一米八的个头,50后里那绝对是高大,就是放现在北方来说,也是条大汉,而自己的孩子到了上大学,个头都已经快到一米九了。
身高超过自己,体重也超过自己,高中的时候已经有一百八十斤的重,这要都是肌肉也没问题,这个头,要是练一身腱子肉,那九十公斤不为过,只可惜熊伟的体形虽然不算臃肿,可绝对与健美不爱边,从初中开始,熊伟就讨厌体育课,一千米以上的测验必定排在倒数第二,倒属第一的是个名震全校的三百斤大胖子,人家身高才一米七三。
至于游泳,熊伟自打六岁在海河里碰到一条没事蹦了三尺多高的大鲤鱼后,死活不再去学游泳,就算游泳池也不去。滑冰更是没影子的事。家里两只四十斤的铁锁,熊伟倒是能举,不过就一下,别指望他举上去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