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埋头苦干的，大多都是瘦的皮包骨头的女人，女孩。
而这些女人里面，有不少都是被买卖来的。
村子很小，房子稀稀落落的，隔一大段才有一间。
等乔桥走到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了。
“妈，爸，我回来了。”
乔桥没有先去贺金他们家里，反而是来到了梁菊花家里。
“妈！”
女人并没有出现，走出来的是一个穿着烂的发黑的袄子，一口黄牙，目光浑浊的男人。
“谁呀？”
“你是？”
“爹，俺菊花嘞。”
“昨天不是找人给你捎话了，说我今天要回来了。”
“自己闺女你都不认识了？”
“你看，我给你买的好烟，好酒。”
“赶紧进屋吧。”
“等……等一下……我闺女可不长你这样！”
乔桥再次撩开额角的痣：“我整容嘞。”
“我不整好看滴，那些老板咋滴能看上我撒？爪子能给我钱哦？”
“双眼皮子，割滴！”
“那一年我偷喝你一口酒，你把我打个半死，你忘记了撒？”
“你们穷的叮叮当当响，除了我这个闺女看你们，谁还能来认你这个穷酸爹哦？”
乔桥说话阴阳怪气的，反而是加深了两分可信度。
“你真是我闺女？”
乔桥唰的掏出身份证。
“看莫，看莫，我不是谁是吗？”
“赶紧进屋吧。”
乔桥一招带一招的，把男人真的都给忽悠晕了。
看着乔桥直接往里面走，也没阻拦了。
等到乔桥从箱子里掏出好烟好酒，甚至是一沓钱之后，老汉已经彻底的被俘虏了。
笑的露出一口大黄牙，呸的在地上吐了一口黄痰，脚踩了两下。
“我丫丫真是出息了嘞，好闺女。”
“爹给你做饭吃。”
“炒肉，去年过年腌的肉还有一块嘞，爹煮给你吃。”
“饿了吧？”
乔桥跟着一起走进厨房：“我妈嘞？”
“上地去了，那点活都干不完，吃个屁饭。”
乔桥不动声色的将手腕处的手表对准男人的脸庞，那里一个黑色的小针孔，正在微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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