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过他的手将抢抵着他的太阳穴,我轻轻的笑了,「初次见面,请多指教,我叫范本西。」
一定要记得我哟,要记得是如同天主圣女一般圣洁的范本西先生送你下地狱的哟。
将枪上的指纹擦掉,再顺便把地上的脚印全部弄乱,我慢条斯理地走出巷子。
巷子外,年幼不懂事的小樱指着倒在巷子垃圾桶上的男人,用稚嫩柔软的童声问道:「叔叔,那个人怎么了?」
此时,周围已经没有了别的人影。
我走到小樱的面前,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不要告诉别人说有看见叔叔好不好?那个叔叔只是睡着了而已。」
「为什么不要告诉别人说看见叔叔了?」
「因为如果别人知道叔叔有在这里出现过,叔叔就会被坏人打的哟。那些坏人会像动感超人打怪兽一样,打叔叔哟。」
「嗯!小樱不会告诉别人说有看见叔叔的!小樱要回家做作业了,叔叔再见~」
「拜拜~」站在原地看着那个叫做小樱的女孩跑开,我的笑容渐渐淡去。
Gin,这样如何?
我没有丝毫犹豫的,选择了成为一朵血色的莲。
17 叛徒Sheery
Gin与Vodka从温泉宾馆出现的时候,我正蹲在路边发呆。
「Lotus,不是说过让你呆在车里吗……」Vodka有些埋怨地走到我面前,似乎对于我的“不听话”十分无奈。
正看着路面上的白雪发呆,视野内出现了Vodka的尖头皮鞋,我仰头对他笑了笑,将手中的烟蒂扔开。「Nie,Vodka,我刚才杀了人,现在该怎么办?」
此时此刻,我已经完全能够参透红色雾气的意义。
那是属于死神的召唤,那是染指他人生命的证据,那是罪恶在昭然它的存在感。
低头看着双手缠绕的红色雾气,我的心意外的平静。
——或许,我是注定要成为像Gin、像贝尔摩得、像Vodka一样的人。为那位先生出卖灵魂中所有的纯净色彩,堕落到永无光明之地。
「在哪里?」Gin从Vodka的身后走上前来,眼神冰冷,却掺杂着一些我看不懂的色彩。「你刚才杀掉的人,在哪里?」
没有问我为什么杀人,大约是司空见惯,只是一般走过场的询问。
微微侧身看了看身后的巷子,我指着垃圾桶上的那团阴影对Gin说道,「就在垃圾桶上面,一枪崩掉了他的脑袋,干净利落得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Gin绕开我往巷子里走去,老实的Vodka把手伸到我的面前,「还不起来?」
「腿麻了,怎么起得来。」拉着Vodka的手,我忍受着双脚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咬的酥麻感,踩着雪地上Gin留下的脚印走进了巷子里。
巷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铁锈味混杂着Gin身上的古龙香水味,竟然莫名让我觉得销魂。
Vodka站在Gin的身旁,看见尸体的那一瞬间他有些难以置信。「Noir?!喂喂喂,这家伙死了,Shaman可是要大发雷霆的哟~Lotus。」
「哼,只要不让Shaman那个老太婆知道是Lotus做的,不就可以了么。」Gin不屑地将他嘴里的烟头吐在尸体之上,便转身朝我走来。看着他举起右手,我以为Gin是想给我一耳刮子,以此警示我不该给他惹麻烦。
可他并没有打我,恰恰相反,他可以说得上是温柔的摸了我的脸。「你的脸上有血。」他的手离开我的脸颊,我瞥见他的指尖上有着血液的痕迹。
没有问Gin这么对我的原因,我指着尸体上的烟头对他说,「把烟头就这样丢在尸体上面,好吗?不会被Shaman查出来吗?烟头里有你的唾液残留,就那样丢在那里,是肯定会被Shaman查出来的吧。」
Gin的眼中划过一抹懊悔与错愕,却没有任何回应的迹象。
捏着那个烟头,Vodka站在Gin的身后和我开玩笑,「大哥可能是因为Sheery的事情而兴奋了,如果是平时大哥是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因为Sheery的事情……兴奋了……啊。
看着Vodka脸上调侃的笑容与Gin面无表情的脸,我忽然有些冷。
冰天雪地里仿佛只有我孤身一人,没有人和我并肩站着看这个纯白的肮脏世界。
他们的话题总是围绕着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叫做Sheery,而不是Lotus。
此时的我愈加想要知道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子。因为,有了回忆我就不会那么戚戚的希望着他们的眼里只有我、他们只会关心我。
至少,我还可以独自品尝过去那些或苦或甜的美妙记忆,然后一个人笑或伤悲。
“真是的……这大病初愈,我怎么还是这么悲观……”这么想着,我竖起大衣领子,将嘴角的下垂弧度隐藏,转身走进保时捷里。
——没有人比我更懂我自己。所以我肯定,我现在的表情看起来一定像是快要哭了。
保时捷重新行驶在公路之上,天空已经变得阴沉。
夜色开始渐渐蔓延,路边的霓虹灯一盏一盏的亮了起来,连绵不绝的橘色灯光好像扑出了一条通向黄泉的亡灵之路。
Gin坐在我的身边,他的膝盖上放着一台便携式笔记本电脑,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一直没有停止。偶然的一瞥,大号字体“Sheery”便映入眼帘。
“又是Sheery啊……”撇开头看向窗外,我问前方的Vodka,「我们要去哪里?好像越来越热闹了……」
「我们现在要去杯户酒店。匹斯可传来消息说已经成功将目标人物解决,并且掌握了Sheery的踪迹……那个老家伙这次干得挺不错的嘛。可惜,就算干得再漂亮,那位先生也决定让他和目标人物一起消失,嘿嘿。」
「唔嗯,这样。」俯身前倾,我问Vodka,「你们准备怎么处置Sheery?需要带回组织去好好审问一番吗?」
「直接杀掉。」回答这个问题的不是Vodka,是Gin。掉头看去,他已经将笔记本电脑收了起来,此时正坐在后座上听我与Vodka的谈话。「没有所谓的审问。背叛组织的下场,只有死。」
说完,他扯着我的大衣领把我拽了回去,「你就不能乖乖坐着不要动?」
「……能。」低低的应了他一句,我缩回后车座的角落里发呆。
他又扯着我的大衣领把我拽了回去,眉头紧蹙,脸上的表情称之为“不耐烦”。「范本西!你最好给我乖乖的坐在这里不要动!」
「你刚才叫我什么?」不再跟被猫抓住的老鼠一样乱扑腾,我有些愣怔的看着他。
——怎么我的名字从Gin的嘴里说出来可以那么好听呢……(无限草痴中)
把我摁在他身边的座位上,我第一次看见Gin露出无奈的表情。「Lotus,你几岁了?」
「……二十五岁。」
「我以为你只有五岁。」
「我也希望我只有五岁。」五岁的时候,我可什么都不懂。撇撇嘴,我得寸进尺的玩起了他指节分明略带薄茧的手指。
Gin皱着眉头挣开我的手,摸着我的脑袋时却又神情愉悦。「Lotus,你和Shaman都是组织里的异类。所有为那位先生效忠的人,都有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