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宿秋心里一阵荡漾,扑到了对面的怀里,蹭着他温暖的胸膛,无比满足
“你这么信我,就不怕我把你卖了。”
他抱着怀中的温软,揉揉她被蹭乱的头发,说:“卖多少都是亏了。”
确实,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全能相公,卖了是挺亏,还伴有**头子被发现连累她的风险。
感受着她的缄默,段绪只以为她是认同了自己,真的在乎自己,心中欢喜,便把她抱得更紧了。
想出了法子,第二日江城中各个福利院调查过后,江宿秋便去捐钱了。
每三十两就会换一家钱庄存,现在江宿秋手中有六张,便去轮着存了两次的第一家把银子全取了,又去把第二家的也拿了出来。
再加上还没存的十两现钱,她带着背了整整一百两银子的段绪出门了。
平常不出门,今日一踏进巷子里,竟发现这里的其他两家原本是瓷器和书画的店,不知何时变成了布匹店和胭脂店。
江宿秋这才站在巷口注意到,这短短的死胡同里,女人客流量比其他大街还要大。
跑了整整一天,她在嘉祥城里四大坊市的养老院各捐了二十两,剩余的零散地捐给了其他福利院。
入暮时分才和段绪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叠岚坊,刚走到河边,看见后院门口站了三个人,抬手做着敲门的动作却又踌躇不前,寻思片刻又佝偻着背缩在墙边。
江宿秋看了段绪一眼,他戴着面具也看不出什么表情,往前走了两步,才看清那三人的身形,两个弯着腰的是舅舅舅母,高瘦一根杆子似的是大地。
于是江宿秋又瞅了段绪一眼,仍是没看出什么神情。
对着后门望而却步的孙文福犹豫再三,正打退堂鼓,一回身看见旁边走来的江宿秋,连提着堆在地上的大包小包过去。
“前不久熏的腊肉腊肠,做大掌柜的人了,可能看不上,我家穷,也没什么能带给你的。”
看着殷勤跑来的舅舅,江宿秋接过他手里脏兮兮的包裹,笑着微微弯腰道:“实在谢谢,侄女还没吃过呢,有口福了。”
孙文福拉着大地来她面前,“大地送回来了,我们走了啊……”
毫无留恋,跟完成任务似的。
江宿秋纳闷,下意识回头看段绪,见舅母看她手里拿不下了,正把一包东西塞在他手里。
她更百思不得其解了,他们看到段绪竟然这么淡定。
“坐会儿呀,上次就走得仓促,嘉祥里还没好好逛过吧。”江宿秋也把手里东西塞给了段绪,快步上前去开了门。
这话在孙文福二人耳里,就是暗讽当初他二人在嘉祥逛得那么欢、浪费那么多钱。
“逛过了逛过了,不逛了,我们回去还要准备插秧,不多待了。”他说完,拉着媳妇抬脚就走。
见状江宿秋知道自己拦不住,便问了一嘴:“舅舅舅母不想见见小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