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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恩旨倚剑叩宫,温鸳梦受命临死生(1 / 2)

夕阳,花烛,红帐,举目一片热烈的朱色。

这是天子大婚时的寝宫布置,宫人们齐心协力复原后就沉默退去,只留下了重温鸳梦的帝后两人。

天子特地寻了大婚那天的礼服,郑重其事穿戴整齐,跟意中人端庄坐在婚床中间。

当年大婚时天子正是初孕,是夜依礼被侍奉到高潮数次,身下素帛都湿透了,几乎能拧出一汪水来。可任凭天子如何暗示,意中人始终不肯行险肏弄女穴,直到婚后一年才为女花开苞。如今时移世易……天子隐忍三个月,摆明要大快朵颐,臣下自然予取予求。

姒璟素手交叠,矜持覆在小腹,略一侧首,冕冠玉珠叮当轻响。

余至清修斋三月,也对情人想念得紧,接到暗示,含笑近前为君王解衣。

宽大的袍袖垂落圣前,微风带出一点酒气——这些贵重繁复的锦绣华服从来经不起水洗,只能喷洒烈酒维持清洁。

姒璟并不喜欢烈酒,此时闻到醉人的醇香,小腹却微微发热,子宫仿佛也抽动了一下……不知是心中太过期待产生的错觉,还是身体已准备好了完全对意中人敞开,以填满深处无止境的欲求。

曾生育过的男子再求子时,得到的恩慈有所削减,在欢爱前就要转为双性自然受孕,成功与否,全仰赖天意人事——至死不孕的先例也是有的。

君后亲自求来朱笔,在天子小腹勾勒出子宫的形状,花瓣一样在白皙玉体上层层绽开,美不胜收。稍早更衣时,姒璟对镜自照,爱惜地摸了又摸,不觉看得入神。又想尽快为社稷绵延后嗣,又惦念情欲,想多和意中人缠绵几次,沉吟良久,思绪纷飞。

余至清捧着礼服进来为他更换,便见君王用纤长十指圈起朱纹正中,低声指示:“今夜,朕要先生进到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余至清半跪在地,吻了吻那即将盛开的艳丽朱纹。

这就是同意了。

想到这里,小腹又好像忆起了意中人轻盈如蝶的吻,几乎有些欲火难耐的痒意。

天子站起身,凝望着意中人,若无其事般亭亭立在床前,好像只是为了方便解衣。漆黑双眸中情意绵绵,只一望,就把千言万语都说尽了。

余至清并不擅长处理繁复的绳结,亲手一件件脱下华美的礼服,动作轻柔,神情专注,却实在太慢。

姒璟握住意中人的手,引着他解下象征苍天的玄衣,象征后土的黄裳,象征人道绵延的玉带,取下昭示天地盟约的玉组佩,代天地御万民的十二章纹绶带,祈请子孙绵延的织锦蔽膝。

最后,只留下了贴身的素纱单衣,以及,意中人眼中仅此一人的爱侣。

金玉环佩,锦绣绮罗,皇权独享的衮服,炫目悦耳的华美,举世无双的富贵,在臣子眼里一如寻常。不论为衣服赋予多少价值,不论衣服本身价值如何,衣服就是衣服,是人的手织出的蔽体之物,一样要解开,脱下,尽数回归旁边的木架。

比起衣服本身,顺利解开了复杂的绳结,没有损害织女们辛苦数年的杰作,这种成功更让余至清高兴。只是解下礼服,他却像完成了什么大事一样,心满意足地望着面前的爱侣。

姒璟动手来解意中人的衣物,漫不经心问道:“先生可满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管意中人满意与否,天子是满意的:这身他亲手穿上的华服,也由他亲手脱下。

余至清含笑应了一声,知道天子的喜好,静静立在原地,等天子把礼物拆封。

落进床帷时,两个人都有点动情了。

姒璟还穿着那件纱衣,主动掰开双腿,将勃起的玉茎和柔软的女花全部展示在意中人面前。

余至清半跪在床上,埋在天子纱衣袍底,从微颤的大腿一路吻过去,在腿根上留下了花瓣一样的红痕。

“好痒……哈……”姒璟轻轻呻吟,这个姿势实在有些奇怪,两腿大开到腿根微酸,又被情欲煨得发烫。

余至清从腿根一路又舔又吻,直到臀腿之间落红斑斑点点,才含住了天子玉茎,小心避开两行白石般整齐的伶牙俐齿,只用灵巧善辩的舌头一点点舔着玉茎顶端。

玉茎的孔窍习惯了被坚硬玉针抽插,难得遇到这样柔软的示好,惊喜地颤抖着吐露淫露。敏锐的舌尖尝到一点轻微的腥甜,很淡,于是他试探着慢慢吞进去,一直吞到了底。

姒璟的要害完全被人掌握,被作弄得小腹紧绷,禁欲三月的玉茎勃勃跳动,不多时就低低呻吟:“哈啊……先生……要、要去了……呜啊……”

余至清抬头看了一眼,天子每次都极易泄身,这才刚刚开始,又要支撑不住了,这样下去,非但不利子嗣,也影响今夜的规划。于是卡在天子高潮的边缘,吐出玉茎,扣上了一枚悬玉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呜……呜呃……想射……”天子双腿勾住意中人的脊背,撒娇一样磨蹭。

余至清背上一阵酥麻,像有羽毛轻轻拂过,连忙低头,吻住了那朵美丽的女花。

天子动情后,玄圃充血微红,绯红花瓣已有些外翻,轻轻吮吸还能品到一点动情后的花露,舌尖稍微一拨弄,急于受孕的御体就露出了幽深的阴道口,等待意中人故地重游。

余至清并不急切,先去啄吻肿胀的蒂珠,剥开花蕊来回舔弄,女穴翕张着潮吹了一次,他才就着滑腻的淫水一点点开拓甬道。

姒璟让欲火慢吞吞煎熬着,一开始还能呻吟着命令快点,后来就口干舌燥,只知道张口一个劲儿喘息了。

二人温存良久,等到纳入阳具,姒璟已浑身汗湿,素纱单衣像被淋漓浇透了,紧紧贴附在玉体上,竟是什么都遮不住。小腹朱红的神纹、锁骨绯红的小痣、情动时双乳硬挺的茱萸,都被看得清清楚楚,甚至有点欲盖弥彰的意味。

余至清隔着素纱衔住天子左乳,扶着麈柄先在穴口浅的地方戳刺几下。这里是穴内敏感之处,麈柄刚进入一点,就搅得层层叠叠的肉壁痉挛着贴到阳具上,紧得厉害,几乎叫人寸步难行。

余至清换了几次气,伸手捻弄蒂珠,又将乳尖都嘬得红肿了,才勉强让甬道放松下来。

桃源秘境初进极窄,入得深了,豁然开朗。像从狭长瓶颈进了蜜壶,麈柄浸在一腔柔情蜜意的热液之中,显然得到了热切的接待。

待客有道的主人家抱紧了意中人的脖颈,喃喃着请求:“先生……呜呃……继续……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客人更加深入,走过重峦叠嶂,穿过桃源仙乡,触到了一点光滑柔软的肉口。

虽然答应了君王,余至清却不敢贸然用力,只是轻轻耸腰,硬挺的麈柄顶端缓缓来回磨蹭。

“呜嗯……好酸……哈啊……”姒璟摸着小腹,腿根因激烈的快感颤抖着跌到床上,又努力勾回意中人腰间。

余至清看天子如此努力,握住他的脚踝,挺腰刺得更深,把姒璟完全摁在了床上。

“哈啊……呜……”高高在上的天子被强行制住肏弄,姒璟浑身轻颤,玉茎不能射精,内壁却激烈地痉挛起来,一下子高潮了。

柔嫩肉壁贴在麈柄上,热切地亲近贴附,几乎像在献媚讨好。宫口半信半疑地开了一个小口。余至清倚剑叩击几下,宫禁便认出了他,敞开大门,任他长驱直入。

子宫是孕育生命的珍宝,而非用来淫戏的玩器,自然不可能很敏感。阳具插进来时,柔软的肉壁并没有多少快意,只有一点点内脏被触摸的怪异感觉,好像很容易就能被利剑捅穿。

姒璟的双眸不受控制地上翻,望着头顶绯红罗帐,又好像什么也没望,几乎失了神智。微凉的掌心无意识摸着小腹的凸起,隔着薄薄一层皮肉,似乎仍能感觉阳具的坚硬和热气。

漆黑双眸几乎全翻落到了眼皮之下,天子浑身都在发软,是因为畏怖,更是因为情热。

意中人的身体被他完全吞下,就像意中人的一切全部归属于他……这种感觉令他深深眷恋,几乎成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内部即将被刺穿的恐惧,期待占有意中人的贪婪,错乱矛盾的想象堆积在一起,姒璟眼前一片绯红,又好像魂魄出窍一样,甚至能听见心脏亢奋跳动的声音。

子宫被触碰的感觉太玄奇,天子好像一瞬间徘徊在生死情欲之间,恍惚中,理性在一瞬间思考了天地人生,感性只是一如既往,以饕餮之欲呼唤,渴求将意中人完全吞吃殆尽。

曾诞育皇嗣的子宫,一度充溢着温暖的羊水,像孕育万千生灵的广阔海洋,如今已复归柔软窄小,像退潮后湿润的滩涂。

阳具动作再柔和,还是将这个高贵的蜜壶撑得鼓胀起来,小腹的朱红纹路中间突兀凸起一块儿,几乎让人怀疑,腹中子宫是不是已被阳具捅得变形了。

对余至清来说,这是此前从未进入的可怕深度。

爱侣年轻、美丽、娇生惯养,他在床笫之间始终将天子当作柔软娇嫩的花瓣,连抚摸都不敢用力,生怕在玉体上留下淤青瘀痕——即使天子很喜欢得到这样的痕迹。

如今身娇体贵的君王完全敞开隐秘的圣花,任他捣开花瓣、深入花蕊授粉。他比往日更加小心翼翼,一点点探了进去。

紧致的甬道松开了关隘,湿润的宫口箪食壶浆迎接王师,长剑终于进入了柔软温暖的沃野。

柔软、温暖的子宫,像雨后湿润的土壤,夏日黄昏的水田,只要撒下种子就能见到秧苗蓬勃生长。

怀着炽热爱意的朝圣者被蜜壶紧紧抱住,不慎迷失在圣地,恍如游子归乡,落地生根,既脱不了身,也不想脱身,只想铸剑为犁,在肥沃的土地上播撒千千万万精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清明的头脑被情欲冲击得有些迟钝,余至清努力从神圣的情欲里找回一点理性,想起这样的深度会不会伤害心爱的君主。

他凝神去看天子的神情。姒璟幽深的双眸失了神采,玻璃珠似的,一眨不眨地盯着上方,泪水珍珠一样从眼眶里大颗大颗无声滚落。

余至清吓了一跳,想为他拭泪又不敢用力触碰,只得小心抚摸他的脸颊,掌心不能接住那些眼泪,只能任那些冰凉的水珠一点点滑落。

“陛下、陛下?疼吗,疼得厉害吗?臣这就退出来——”

为时已晚。

柔软的肉壁像捕猎的陷阱,完全吞掉了进入的一切。麈柄如泥足深陷,动弹不得,徒劳挣扎了几下,完全拔不出来,只是惹得天子发出了一点细碎的呻吟。

姒璟终于有了点意识,那双眼睛动了动,好像在看意中人,又好像什么都没看,神色茫然空白,却下意识努力抬腰让阳具进得更深,带着一点错乱的狂热沙哑唤道:“嗯啊……先生……好深、好厉害……不要走……全部、填满……呜嗯……要死了……”

纤细的窄腰好不容易养出了一点软肉,此时绷紧了迎合上来,在濒死的极乐里颤抖着,明知垂死,仍向往比死更深的欢乐。

姒璟喃喃着:“哈啊……想要……嗯……再插进来一点……要死了呜……”

鬓发汗湿的天子像深夜出没的水中艳鬼,无力地向着虚空伸手。余至清自愿握住了,十指相扣,深深吻他,和他一起沉沦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泛滥的爱欲足以致死,在挣扎在欲潮里的爱人面前,生死都已无谓,理智更毫无意义。

女穴已经不能叫潮吹,而像一个被捅破的水囊,失禁一样,长剑稍微一动,就从腔内淌出源源不断的淫水。

长剑,乃至长剑的主人本身,好像也在爱人的情欲中消融了,除了怀中热切的温暖,什么都没有想,一心一意地一起攀上海浪的潮头。

余至清伸手,咔哒一声,玉环从玉茎上跌落。天子在他怀里颤抖着,玉茎终于等到了高潮,却只能顺着顶弄,一点点流出浊白的精水。肉腔随着被延长的高潮一拥而上,榨取阳具的精华,于是贤臣攒了三个月的浓厚精浆,全部灌到了子宫中。

姒璟浑身出了一层薄汗,小腹被射得微微隆起,撑得朱红花纹如盛放一般,蒙了一层薄薄的水光。

腿根以下水淋淋一片,湿透的锦衾紧紧贴在肌肤上,很不舒服。姒璟刚刚找回神智,一时懒得再动,静静依偎在意中人怀里小口小口喘气。余至清爱怜地亲吻他的发旋儿,抱着他温存了一会儿。

意中人的精元灌进了子宫,却没有完全填满姒璟的欲求。姒璟喘了片刻,轻轻把指尖搭在意中人耳后抚弄,哑声道:“嗯……先生,后面也想要……”

余至清摸了摸他,抬腰要将阳具从紧窒的子宫里抽出来。姒璟双手一直覆在小腹上,立刻隔着皮肉去摸临阵脱逃的长剑,用力深呼吸,女穴肉壁登时抽搐紧缩。

余至清“嘶”了一声,骤然被箍得微疼,又被这样细微的痛苦点燃了情欲。

阳具又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准、不准出去……”

“陛下……”余至清无奈地唤了一声。

姒璟只用水光潋滟的眼睛望着他,知道他总会让步的。

两人抱在一起,臣下轻轻叹了口气,将手插进天子的腿根,蘸着那些淫靡的水液,一弯指节,拐进了贪得无厌的谷道。

“嗯……哈啊……”姒璟呻吟着,嘉奖一样,仰脸吻了吻意中人的喉结。

稍一伸手,就能摸到床头的玉势。淫水早已淌得下体湿滑,蘸了一点香膏,就很顺利地将玉势插进了谷道。

这个姿势下,余至清看不见谷道的情况。天子的水又太多了,淌得手心和玉势滑腻腻的,几次差点脱手,也不知道戳弄到了什么地方。

阳具填得前穴满满当当,隐隐能感觉到,坚硬玉势隔着薄薄肉壁胡乱动作,谷道抽动的时候,又总是带动女穴也一阵阵痉挛,夹得阳具越来越硬、越来越热。

“嗯……好困,朕要睡一会儿,醒来要检查的,先生不准拔出来。”姒璟明明也还想要,却突然郑重其事地命令,环住意中人的脊背,埋在臂弯里闭眼欲睡。

被褥都湿透了,天子身上也乱七八糟,这样怎么能睡呢?余至清在心里叹了口气,想抱天子去沐浴,可是阳具还硬着,只要轻轻一挪,就好像带动了还死死咬着阳具的宫口,惹得天子不太舒服地呻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不要……好酸……呜啊……”

同房前斋戒沐浴,便是因子宫最为圣洁,必须诚心正意以求子孙绵延。为了尽快受孕,听从天子命令插进子宫,勉强算情有可原。如今阳精已入宫室,若在三日间得到阴元眷顾,随时可能成孕——胞胎尚未着床,阳具射精后就该功成身退,一直插在子宫里面,像什么样子……

再说,宫口很有弹性,就像天子的两处秘穴,一停止肏弄就很快恢复闭合,恐怕会越咬越紧,此时不抽,等明天就很难拔出来了……

余至清低声道:“陛下,请恕臣不奉诏。”

天子没有回答。

宫颈像一个天造地设的光滑肉鞘,严丝合缝地套在剑身上,恋恋裹缠着将离去的半身,紧到难舍难分。

“呜呃……要掉出来了……”姒璟捂着小腹,闭目蹙眉抱怨。

余至清将手覆在天子手背上,柔声劝慰:“臣轻一点,嗯?”

姒璟不太情愿,还是低低嗯了一声。

长剑缓缓摇动,想让宫口放松一点,腹中精水隐隐作响,如搅动蜜壶中的甘露。肉鞘虽识趣些松软下来,麈柄却好像又触到了什么敏感的地方,天子浑身一酥,双腿软软从意中人腰上掉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余至清扯开姒璟的衣襟,伸手拢起天子柔软的双乳,轻轻含弄之前受冷落的乳珠。又屈膝顶在谷道的小口,按着玉势动弹了几下。

姒璟反手抓着意中人的手腕,唇珠颤动,想说什么,只是快感来得太多,扬脸喘了几声,什么都没说出口。

小腹在急促的呼吸中阵阵起伏,内部胡乱地收紧放松。麈柄几乎不需要再动,已被软嫩的宫腔来回依偎着侍奉,送到了高潮。

软下来的长剑利落退出,玉势顺便也丢到了一旁。蜜壶的肉口重新闭锁,将精种尽数锁在胞宫之内。

子宫内充溢着精水,将娇嫩的肉腔灌得鼓胀犹如初孕。玉茎早已随之泄身,天子抚摸着微隆的小腹,倚在意中人怀里道:“先生……今夜朕心满意足了……”

余至清吻了吻他,抱他去沐浴更衣。

天子夹紧了双腿,不让精水外流,顺从靠在意中人肩上,眨了眨眼,笑道:“今夜仰仗先生……嗯……今后侍君,也请先生全力以赴,莫要藏私……”

余至清看了看一片狼藉的被褥,和怀里刚喂饱又想吃下一次的爱侣——

想要挑剔的天子满意,还真是不容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仲秋时节,丹桂飘香。宫中夜宴,为天子庆祝圣寿。

酒阑人散,空旷厅堂只剩君臣二人。

臣属感慨了几句,不经意聊起之前所作诗文,颇有歆羡林泉之意。

天子怔怔良久,涩然问道:“先生……要走?若是朕德薄才浅,还请先生直言……”

“陛下圣明之君,德才兼备。朝中人才济济,皆栋梁之才。臣蒙陛下深恩,忝居高位,心常惴惴。家母亦候臣久矣,今乞陛下开恩,放归乡里,以全君臣之义、母子之情。”

这套说辞有理有据,非常正式,应该出现在公文而不是这里——或者,难道说,他已经写好公文,准备上表辞官了吗?

天子不说话了,只默默取出一壶琼浆,亲自为臣下斟满。

“先生在朕的宴上总不饮酒,日后再难相见,请满饮此杯。”

余至清谢恩,一饮而尽。

天子凝望着他,缓缓道:“朕一直想让先生满意……”

臣下柔声说:“臣等有幸得事明君,皆以为生平得意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子从前会为这样的话微笑,现在却没有,怅然低语:“朕却没有想过……如果想让先生满意,朕就永远不能称心如意呢?”

臣子看着他紧握杯盏的手,默然片刻,道:“臣不敢妄言。世间不如意事常八九,若能行政顺遂,建功立业,已是历代少有的幸运,臣不敢奢望别事。”

“先生对朕,有敬爱,无私欲……朕明白强求不来,可是先生——”

他向前一步,紧紧将骤然倒下的重臣拥在怀里,喃喃道:“朕实在想强求一次……”

醉仙酿的后劲儿太足,醒来时眼前昏花,浑身燥热。

余至清眨了眨眼,缓缓呼吸几次,模糊的视野渐渐清晰。

玄青帷帐肃穆垂落,其上遍布金银刺绣的周天星宿。他自幼过目不忘,自然想起来了:这是景昭元年凯旋后见过的,天子寝宫的床帷。

一时贪杯,竟醉到留宿宫中,何其失礼。他连忙起身,却发现四肢百骸都使不上力,倒是绯红官袍衣袖抖落,显出白皙腕间戴了灿金镣铐,被锁链牢牢锁在床柱上。

姒璟坐在暗处,看他袍袖空自垂落,像被束缚的鹤徒然振翼,顿起爱怜,情不自禁喃喃:“先生……”

“陛下——?!”臣子霍然寻声望去,“……陛下,这是意欲何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子平时鲜少见到意中人安然沉睡的样子,方才竟痴痴看了半晌,连衣服都忘了换。他并不理臣下的话,掀开床帷,骑坐在意中人大腿上,深深望着朝思暮想的人。

意中人平素目若朗星,眉如刀裁,仪容清俊,英姿凛然,不敢逼视,如今因醉酒染上一点暧昧酡红,不免让人想入非非。

天子目光带了几分狎昵,缓缓解衣,轻柔低语:“先生如此姿容,朕欲何为,先生竟不知吗?”

天子平日临朝极守礼节,连暑天都衣冠端正,燕居着常服也规整雅致,此时一件件解开衣扣,就如山茶花瓣层层叠叠绽开,捧出内里柔嫩素净的花蕊,其意昭然,不必多言。

余至清闭上流露惊艳的眼睛,冷冷说:“陛下原来是见色起意——可臣实在不明白,臣有何美色可言。”

“先生拒绝朕,就只因为这个吗?”

“臣已有家室,岂能薄情寡义,另事旁人。”

“凭什么!他比朕更美貌,更年轻,更有才华,更有权力吗?!”天子显然没料到这个答案,有些急切地追问。

“天威如何,臣不敢妄议。只是容貌声色,不过外物。只凭臣一心倾慕,私心所系,情之所钟,自然以为举世无双,于臣已足够了。”

天子知道,这是回应之前那句“无私欲”。意中人也太认真了点,连一句两句的戏言都婉转辩白。天子本来演得正起劲,猝不及防得到了表白,又好笑又甜蜜,噗嗤一下笑了出声,连忙掩唇,又嗔怪又调情似的飞了一眼,好不容易才找回原来酝酿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先生非要现在说起这个,来让朕不痛快……”天子唇边还带着三分笑意,说到后面,语气已渐渐装出十分冷漠,“先生是忠贞良臣,朕倒要看看是如何忠贞不二。”

天子话放得狠,玩得也开。

余至清稍一低头,就能看见天子跪在自己两腿之间,单薄的胸脯因姿势如玉盏垂下。虽哺育过孩子,这对酥软娇乳至今如少年般单薄,只有这种姿势下才勉强能有一点弧线。

天子双手拢起小乳,硬挤出一道浅浅乳沟,把麈柄置于其间来回磨蹭。若非麈柄粗长,想被这样浅的乳沟夹住还真有些麻烦。

余至清缓缓呼吸,努力平复心中暗火。只是酒本就助兴,乳肉柔软滑腻,舒服极了,深色麈柄插入白皙双乳间,直直对着天子红润的檀口,场景实在过分情色。不管心里怎么想,熟悉情欲的身体很快就被挑起了欲火。

天子隔着双乳揉弄麈柄,把两团酥软素雪摩挲成糜艳绯红,都没能得到涓滴雨露。他也不急,微微启唇,艳红舌尖抵住精窍,转着圈舔舐挑逗。

蕈首剧烈地跳动几下,青筋暴起。天子一笑,将麈柄含得更深,柔软的口腔被填得满满当当,白皙面容当即浮起一层薄红。

天子垂眸,看意中人暗自忍耐,几乎要扯破绯红袍袖,心中更加得意,虽腾不出口舌调戏一二,低头认真品味时,心念百转,忽地伸出玉白的指尖,轻轻点了点阳具在脸颊顶出的凸起。玉手隔着脸颊缓缓按动抚弄,明显感觉那东西跳了跳。

天子仰脸,朝意中人眨了眨眼,睫毛如蝶翼颤动,调笑意味不言自明。

姒璟神采飞扬的样子实在可爱,余至清下意识想摸摸他,伸出手又想起当下的角色,中途改道,抓住锁链用力摇了摇,以展示内心不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子吐出阳具,故意曲解,笑道:“先生怎么催得这样急?”

他谙熟情事,大胆放浪,又从两枚饱满囊袋自下而上细细舔过,重新吞下阳具,把玩着留在外面的双丸,嘬到精孔难耐轻跳,才不急不慢将麈柄吞进了喉间。时机恰如其分,技艺妙到毫巅,正正好把精水完完全全吞进了肚里,一点一滴都没有浪费。

天子慢条斯理咽下粘稠的白浆,又回味佳肴一样从容舔净了麈柄上残留的银丝,悠闲调戏道:“朕还以为先生是真的清心寡欲……”

臣属沉默不语,天子宽容大度,也不强要他回答,倾身吻他,来以德报怨。他却紧闭牙关,不肯受这样的好意。

于是天子轻咬他倔强的薄唇,没来得及咽干净的精水全抹在了上面,涂得亮晶晶一片淫猥水光。

天子尝过了开胃菜,一瞬的心满意足后,更觉饥饿,很不耐地扯开里衣,双腿大开,对臣下露出嫣红湿润的女穴,笑道:“礼尚往来的道理,先生应该知道吧!”

臣下冷淡看着,并不搭话。

“先生平时不是很会进谏吗?怎么现在一言不发了?唔……不说话也好,先生也太固执了,朕有时候真想——嗯……让先生不要说那些不好听的……口舌之利……还是放在其他地方合适……”

大权在握的天子没有必要在乎沉默的抗拒,即使是尊敬喜爱的臣属,此时在他面前也只是听凭摆布的玩具。臣属不主动侍奉,天子只好前去讨要了。

丰腴柔软的大腿撑在臣下脸侧,半悬着腰沉坐下去,将湿透了的花蕊对着意中人的唇覆下,红润的蒂珠正正压在臣属唇珠之上,淫乱摆腰就能激得花蕊发热出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先前余至清不说话,是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一生从不矫揉造作、虚与委蛇,若是真遇见不顺意的事,怎么忍都忍不住不抨击。反过来说,姒璟在床笫之间花样繁多,他觉得只要乐而有节都没什么,既然本心并不想拒绝,对他来说,哪怕空洞推辞都很难伪装,只好沉默以对。

不过,天子得意忘形下半真半假的抱怨,倒让他破天荒有了一点想说的。

臣属不太高兴地一侧脸,那淫媚红肉再起落时就贴在了修剪得干净整齐的短髭之上,痒得天子不断摆腰,却只是把水色抹得更开。

“陛下视臣属如玩物,将忠言作笑谈,岂是明君所为?”

天子察觉自己不慎失言,此时骑虎难下,明知自己不对,又不肯承认,绕开话题道:“朕都玩了这么久了,先生怎么如此后知后觉?”

“陛下若只想淫辱臣下,姑且算作私情私怨,不过辜负一人的君臣恩义。但陛下对朝臣进谏如此不恭,视臣为犬马,难道是想仿效昏暴之君,辜负万民的期望吗?”

天子素来从善如流,虚心纳谏。贤臣虽耿直,因怜爱新君,敬慕同道,御前少有疾言厉色,即使进谏,也多温柔婉转,与前朝大不相同。他平时太温柔,天子这次玩弄凌逼,本来的确想看他悲愤恼怒、不情不愿……

只是依仗权势支配爱侣的滋味独特有趣,得意忘形之下不慎吐露心声,真惹来意中人符合角色的犯颜直谏,心中陡然升起的除了如愿以偿、新奇好玩,还有真正的、被冒犯的不悦。

“既然要归隐,还说什么处江湖之远还忧其君?弃国弃君的事情都做了,心中担忧又有什么用处?”天子刻意将湿滑肉花按在臣属唇上,不准他再多话,语带怨恨,“嗯……哈啊……朕不能亵玩重臣,还不能戏弄临阵脱逃的薄幸人吗?”

天子知道刚才的话不对,却不想承认,索性换了个方式,一通胡搅蛮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臣下头一次听见天子这样幽怨的语气,忽然也好像做错了什么一样,陡然矮了一截,一时沉思,怎么也没想出天子这又是编造了什么前情。

蒂珠磨蹭着尖锐进言的柔软双唇,隔着软肉还能感觉到唇下坚硬如石的玉齿。唇齿再也不能嘴硬,只能任天子淫戏。

淫水淌得下颌亮晶晶一片。臣下舌尖好像尝到了花露的腥甜,有些艰难地寻到天子腰软无力的空隙,从贪婪的肉花下脱身,回道:“……臣属致仕,功成身退,古来如此,何来临阵脱逃一”

天子重新占据上风,暗暗得意,幽幽道:“是吗?朕的心意,先生一点都不知道吗?”

天可怜见。天子圣寿前,拿着话本执意要臣下演一出禁宫春深,臣下左看右看,除了昏君强迫臣属的污言秽语什么也没看见,勉强为了天子高兴答应了,却连个正经剧本都没有!淫词浪语说不出口,也不知道这时到底应该说什么,只能沉默……再沉默……

天子借机将失言翻篇,看他茫然,轻轻递了个台阶:“先生要当贤臣,也可以,先生今日如不肯屈从,朕就加征一次徭役,修一座举世无双的金宫来藏美人,慢慢等先生低头,如何?”

余至清看话本的时候就完全不能理解,现在听到也十分惊愕:“就算陛下不读《阿房宫赋》,也应该知道秦隋亡国之鉴。江山社稷,天下万民,皆是陛下所有,陛下天资聪颖,真要为一人而弃天下吗?”

天子含笑道:“朕会不会真的这么做,不重要。重要的是,朕这样说了,先生不可能无动于衷。”

臣下不说话了。

博弈之中,不能真正或者假装舍弃道德的那个,总会被抓住软肋。更糟糕的是,他虽然有一串更尖锐的谏言,却忽然想起来今夜目的是演好角色哄天子高兴,一边反省以后要提前看内容再答应天子的要求,一边忍受这样莫名其妙的奏答,默默把煞风景的话闷在心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臣下说不出不好听的话,只好启唇含住那枚动情肿胀的蒂珠,舌头拨弄几下,像叼起樱桃一样,有点粗暴地轻轻放在齿间含弄磨蹭。

天子头一次被这样激烈的玩弄,登时拽着床帏呻吟起来:“呜啊……不要……嗯……好酸……要被咬掉了……”

嘴上说着不要,腰却扭得厉害,淫水从花瓣间淋漓垂落,怎么看都是想要极了。

臣下一手扣住窄腰,一手托住两瓣雪丘,像擎起一盏玉尊,含住绯红的玄圃,舌尖顺着翕张的孔窍探进去,吮吸花蕊,啜饮雨露。

明明是天子要强迫臣属,现在却被反客为主,挣扎都挣扎不开,硬是被舔得潮吹了一次。

恩露偏爱一人,喷得原本严肃冷淡的脸上亮晶晶一片水色,睫毛上都挂上了细碎的露珠,让人睁不开眼。

臣子下意识闭眼时,害怕失了轻重,将天子轻轻放在了胸口。

天子将这一番淫乱景象尽收眼底,腿软得几乎爬不起身,弯腰俯身,用舌尖一点一点将那些水珠舔干净。

臣下虽不能睁眼,却很精准地又摸到了天子的腰,警告一样紧紧握住。

天子让这一握,腰一下子酥软了,抓着哗啦作响的锁链平复了一下,忽然问道:“先生到现在都冥顽不灵,真不怕禁宫春深,囚锁一生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问题既在虚构的故事里,也在君王的心里。

意中人原本如鲲如鹏,纵横四海,自从和天子结契,心甘情愿同困宫城,久在樊笼……

“若是心之所向,方寸之地亦自在从容。”臣下坦然回答,说完,又忽然想起现在的设定,继续道,“如要强留,臣别无他法,只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姒璟随手将意中人的长发卷在小指上玩弄,努力压下唇角笑容,咳了一声才道:“先生当初废帝另立,可不是这样说的……君王犯下淫辱臣属的大错,不应该被废掉吗?”

“……”这问题问出来之前,臣下完全没想到还有这个可能,他思索一番,认真回答,“如果陛下只是在私情上误入歧途,为政却无过失,臣虽不能曲意逢迎,也不能为一人之冤屈动摇社稷,只好要么玉碎要么退隐了。若是戕害社稷的暴君,臣纵镣铐加身,也当为天下除此民贼。”

意中人虽然回答了,但完全没有设想天子就是暴君的可能。姒璟听了,笑意更浓,幽幽道:“若是一位君王,尚未行什么暴政,却因深爱先生,将死于先生之手视为幸福,先生又该如何呢?”

臣下无比费解,实在好奇天子无聊的时候都在看些什么东西。

他想了想,冷淡地说:“将私情置于万民之上,已失君道。德不配位,必有灾殃。既然不曾有过失,逊位也就罢了。至于其心意如何,与臣何干?如果臣未与爱侣成婚,也许会将所有的爱献给圣明天子和江山社稷,却绝不会给昏君半个眼神。”

他对这样的君王既没有爱也没有恨,只有冷漠和遗忘——至于这种君王对他如何,他不在乎。

夜已经深了,蜡烛的红泪滴下去,天子望向他,忽然发现,意中人的爱越热烈,不爱就越冷酷,他的道德让他忠诚,也让他不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先生的谏言,朕明白。”天子幽幽道。

因着意中人饮过酒,这一夜就不必深入了,以免妨害子嗣。

姒璟翻身睡在意中人一侧,抱着他柔声说:“夜深了,休息吧。”

紧贴着的两个心跳渐渐重合,天子依然没有起身的意思,余至清无奈说:“陛下连锁都懒得为臣解吗?”

姒璟已阖上双眼,静默不语。

“陛下不解开,臣怎么休息呢?”

姒璟在意中人怀里蹭了蹭,仿佛困倦得厉害,迷迷糊糊答道:“这点小玩意……困不住先生吧……先生随意……”

天子明白自己的支配欲,也明白臣属放纵他、任他支配的爱,所以才隐晦表示不会真的支配心爱的人。

治大国如烹小鲜,天子谨慎地权衡天平上的砝码,平衡文武,称量士庶,在如履薄冰的危险之上,支撑他前行的是实现理想的憧憬,更是司掌天下的快乐。

不必讳言,皇帝大权在握,口含天宪,权力的美丽足以支配一切,的确令人上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此,他就更加无法离开可敬可爱的意中人。

与意中人的欢爱,有时像巫山云雨相依相偎,有时像还剑入鞘天造地设,有时像骑士战马并驾齐驱,有时像土地拥抱良种柔情似水,有时……像君王在臣属之上确认自己的统治,深沉复杂到无以用言语表达。

只要不触及底线,意中人就如天下为天子倾倒一样,全然顺从姒璟的命令,温柔的,恭敬的,热爱的,体贴的,连天子不曾说出口的欲求也全然沉默地满足。

然而余至清又始终保留了那一点傲骨,一点偶尔令人如鲠在喉的气节。他绝不可能违逆本心、曲意逢迎,时常还要说一些天子不那么喜欢的话。他像这天下,像支撑这天下的所有贤臣一样,永远臣服贤明的君主,也随时可以抛弃失道的庸才——

他与她们可以被命令,却不能被支配,即使被毁灭,也不会被征服。

既是平起平坐的爱侣,又是尊卑分明的臣属,余至清偶尔的不顺服妆点上他对天子和社稷的一片热忱,在姒璟看来十分可口,也令王座上的人一次次从得意洋洋中醒悟:

姒璟越是爱他,越是感到他永远是他自己,永远不可能完全属于任何人——正如天下也从来只是天下,不属于任何君王一样。

八年执政,姒璟从怀疑自己的新君,成为了果敢自信的英主。而余至清依然没有变,还是天子最仰赖的贤臣,最清澈的镜鉴,照出天子享受权力的愉悦,也让天子不迷失在这过分的愉悦里。

余至清一抬手,挣断了那根细细的金锁链,抱起天子去了浴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圣明的君主善于使用镜鉴。

所谓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鉴,可以知得失。

天子的镜鉴有很多,最心爱的人自然是枕边的直臣,最常用的物除了寝宫的水银镜,则是一部记录历代男君的史传。

晚间,天子倚在椅子里,又一次翻阅那本有些毛边的旧书,忽然深深叹了口气。

余至清正低头看一本文集,循声揽着天子的肩头倾身扫了一眼:那页是前朝思帝的传记,说到他与正宫三年无子。登时猜到了天子叹气的缘由,扶着他的脊背柔声道:“思帝体弱多病,陛下一向精心调养,不会重蹈覆辙的。”

“哥哥在北狄又有了一个孩子……”姒璟怔怔望着书页,语气复杂。

“朕跟先生这一年来,按时耕耘,若在寻常人家,早该身怀六甲,可朕却迟迟不见孕信……岂非朕为君不明,以致天地不佑?”

姒璟双手覆在小腹上,恍惚错觉子宫内还存着曾被灌溉的精种,却一直没有新生的喜讯。

太医旬日问诊,次次都说帝后身体健康,只是时机未到。一想到良种不曾落地生根,天子就像春播后迟迟不见秧苗的农人,黯然神伤。

天子初次求子太顺利,心中一直隐隐得意,以为自己受命于天,必有天地眷顾,这次也应当很快就能称心如意。可是一晃一年过去,虽然常常满心欢喜大快朵颐,饱足后却再无后文,不禁犹疑。

余至清一直觉得求子应水到渠成,而且本来就是锦上添花的事,不必着急。奈何,为了尽快受孕,天子简直千方百计,又是翻阅房中秘典,又是搜罗闺中宝器……

两人鱼水之欢一直颇为融洽,只是姒璟已很久不许意中人干犯谷道,几乎次次坚持要插进子宫。女穴的高潮没有间隙,这样做下来,总是潮吹到锦衾湿透,常常累得沐浴前就昏睡过去。天子睡着了也不安稳,总记挂着不能让子宫里的精水白白流失,每每半夜醒来,如果女穴没被阳具或玉势堵上,就要亲自捉来含好。御体偏偏又容易动情,夜里再饱足,晨起时就又饿了,非要再吃一次阳具不可。娇嫩秘处常常动情充血,一插进去就害天子酸疼麻痒得簌簌掉泪,不插进去天子又百般讨要……先前还好些,余至清只要坚持,总能哄得天子保重御体,节制欲念。等到废帝有子的消息传来,不论他怎么安慰,天子都有点焦虑,夜里更是抵死纠缠,秘境被作践得红肿胀痛,甚至这几日紧得连手指都难探进,只得含着细细的药玉保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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