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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1 / 2)

>过来。”

又一道平缓带着调侃的声音道:“你瞧他笑得,嘴都裂到耳后根了,不是做春梦,就是做美梦。”

北寒衣含糊的辩驳:“才没有呢……”

那声音噗嗤一笑:“看来还没有完全沉进梦里,得刺激一下他,让他清醒过来,若不然,他这一睡,恐怕要十天半月的才能醒过来,到时子繁岂不要伤心死。”

“用针扎他一下。”北正寒道:“子暖是我亲生儿子,我下不去手,您来。”

“那不行,子暖是你亲儿子,他还是我男儿媳妇呢,我也下不去手。”那声音不忍道。

“那咱两一起扎他一下。反正不能让他睡着了。”北正寒提议。

北寒衣想:这两人真狠。脑子却还是迷迷糊糊,反应慢得很,只听到一个声音道:“好了,咱们走。”北寒衣还想:什么好了?

糊糊涂涂的想也想不明白,隔了一会儿,两只脚指头突然有一股疼痛,像蚂蚁噬咬般慢慢攀爬上来,北寒衣后知后觉,啊得一嗓子,猛得坐了一起来。

“寒衣!”司马君荣刚吩咐人把御书房的折子搬到无恙殿,这才几刻钟的功夫,北寒衣又不知怎么了。司马君荣直接冲了进来,三步并作两步迈冲到床边,一把抱住北寒衣,心惊肉跳道:“寒衣,寒衣,怎么了?”

北寒衣静了一下:“脚疼。”他糊糊涂涂的想了一下道:“刚才,我父亲和你父王似乎回来过。”

“我父王?”

“嗯。”北寒衣苦着脸:“他们扎我的脚,疼的厉害。”

司马君荣放开北寒衣走到床尾,掀开薄被一瞧,北寒衣两根大拇指上各淌着一串血珠子,司马君荣顿时心疼不已,气愤道:“下手真狠。”他俯身捧起北寒衣的脚,吹了几口气道:“不疼了,吹口气就不疼了。”

却不知这两针扎在哪个穴位上,疼得北寒衣觉都睡不稳,只觉得这脚趾头全连了起来,一阵阵的疼,疼得他连睡觉都顾不上。

杨有福从宫外回来时,已经过了午时,杨有福禀告说,浑谷道长已经云游去了,他知道司马君荣还会找他,所以留了一封书信在三喜那里。

司马君荣拆开书信看了一遍,好大一张纸上,却用极细的毛笔,在纸中央写了八个字:万事顺他,房事节制。字小如蚊,看得司马君荣一肚子火气。

青留一去不回,似乎是困在了某处,倒是遣了不少鸟雀回来报平安,言辞不过是,让司马君荣照顾好北寒衣,自己不日将回宫之类的。

时间匆匆,眨眼间,半月将去,时间迫近,司马君荣整日寝食难安。可青留始终不见踪影。

北寒衣整个人越睡越沉,常常梦呓到天明,不论司马君荣怎么叫他,片刻清醒都很难保持住。

☆、第072章 执子之手与子老(二)

每次看到北寒衣恍惚的模样,司马君荣都恨不得把璘药的尸骨从土里扒出来挫骨扬灰,他从来没有这么恨一个人过。

北寒衣翻了个身,模模糊糊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司马君荣那张携恨的脸,扭曲着,紧闭着牙关轻颤着,眉头戾气深锁,隐忍的像头将要挣破桎梏的困兽。他甚至都能看清血丝在司马君荣眼底攀爬,蛰伏。

“青留还没有消息?”北寒衣问。他久病成疾,只在一夕间羸弱不堪,连多喘口气都能累出一头汗来,他将头枕在床沿,侧目瞧司马君荣。

“还没有。我已经让肃王去找了,你也别太担心他。”司马君荣沉重道:“若留不住你,我也不活了。”他搁在膝头的手蓦然收紧,又突然握住北寒衣的手信誓旦旦,郑重其词。

司马君荣急得一肚子火气,北寒衣神态自若,仿佛将要死去的并不是他,他笑了笑,缓缓反握住司马君荣的手,笑道:“这话说早了,青留一定会回来的。”略一顿问:“你是不是很久没有去上早朝?你这帝王,不该因私废公。”

“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司马君荣勉强一笑:“那群老狐狸纵然有意见,也不敢公然与我作对,他们要是胆敢有半分歪心思,我扒了他们的皮。”

“他们都屈服在你的淫威下,也就剩下我,懒得怕你。”北寒衣凉凉道:“古来帝王无情,却出了你这么一个冷血多情的人,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司马君荣道:“我一腔柔情都给了你,对旁人自然会冷一些。”

“何止一些。”北寒衣嗤之以鼻,又不肯纠缠这个问题,话锋一转问:“你查到我父亲和你父王的下落了吗?”

司马君荣摇了摇头:“半点影子都找不到,他们想见我们的时候,自然就会出现,不管他们了。”

“那正王怎么样?敬王还是对他不好?”北寒衣若有所思道:“正王那般隐忍,我总觉得不是好兆头。”

“他们和好了,敬华现在对他挺好的,只是,正王身上不太好。”司马君荣言辞躲闪,并不愿多提此事,微恼道:“你记挂别人记挂的清楚,却不问我最近好不好?”

“那你最近好不好?”北寒衣顺着他的话问了一句。

“不好。”

“哪里不好?”

“哪里都不好。”司马君荣赌气道,心头转念一想,北寒衣病恹恹的经不起折腾,和他怄什么气,脸色转瞬缓和下来:“今天天气不错,你气色看起来也好多了,不如我带你出去看看景,散散心。”

北寒衣道:“好。”

身边并没有随侍的宫人,连杨有福都被司马君荣打发到了旁处。北寒衣卧榻时间长久,身子骨难免虚弱无力,司马君荣便背着他,沿着御花园的水岸一边走一边和他说话。

早已入秋,阳光虽亮,但风里携了股凉意,拂在面上,连神思都微微醉熏。

司马君荣一身鹅黄压金丝长袍,冠上一颗白玉晶莹夺目,腰间缀着玉玦流苏,身姿挺拔威武,英气流溢于表,令人惊羡不已。北寒衣却简单许多,发丝缠了帛带妥帖的束在脑后,连衣服都只是随手披得一件白袍。

司马君荣背着北寒衣沿岸而行,岸边一溜青柳枝条摇摇,已有柳叶脱枝跌进水里,漾起圈圈涟漪。

“你怎么不说话?你如果不说话,我就该睡着了。”北寒衣轻声轻气道,声音带着惺忪鼻音,他轻声打了个呵欠,又多了几分懒散。

“你想听我说什么?”司马君荣问:“说几段戏文?”

“戏文有什么好听的。”北寒衣嫌弃道,想了想,又提议:“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吧,怎么样?就当给我解闷儿。”

“行,你问吧。”司马君荣爽快应了。

“我一直都想知道,璘药是不是死了?”北寒衣仿佛要睡着了,声音轻飘飘的。司马君荣脚下一滞,犹豫了一下,坦白道:“嗯,他们都以为璘药在奂仪宫,其实,我早就把她打进了死牢,审问过后,五马分尸了。呆在奂仪宫的那个,只是替身罢了。”

“唉,我就知道她活不成。”北寒衣可惜的直叹气,又问:“裳花呢?你把裳花放在我身边,又有什么用意?”

“你觉得我会有什么用意?”司马君荣调戏他:“反正不可能是让你收了她。”

“要是我想呢?”北寒衣反问。

司马君荣下意识的就想说杀了她,的确,杀人就是最好的方法。但他清楚北寒衣最厌恶他杀人,蹦到嘴边的话,被他生生咽了回去,改口道:“到时我就抱着一坛醋,天天在你眼前晃,不烦死你,只那醋味,都能醋死你好几次。”

“口是心非。”北寒衣抬手在他脑袋敲了一遍,嗔道:“你什么脾性我能不知道,不杀他九族,都算是积德了。”

“知我者,寒衣也。”司马君荣嘻滋滋的一乐,脑袋上立刻又挨了一记。司马君荣道:“宫里枯燥,我怕你呆不住,所以就找了个胆大的姑娘放在你身边闹闹你,宫里人都拘谨的很,裳花古灵精怪,纯真胆大,有这样一个人存在,生活才不至于太过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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