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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1 / 2)

>  “你醒了?”司马君荣一手负在身后,口气疏离,连看北寒衣的眼神也少了一分关心,淡淡道:“要起来坐坐吗?”

北寒衣怔怔的不应声,司马君荣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漠了?北寒衣突然迷茫起来。

司马君荣板着脸,叹了口气:“那你再休息一会儿吧。”他转身欲走。

“别走。”北寒衣突然直接坐了起来,撕扯了伤口,疼得额头冒冷汗。

原本就是故意冷落他,但看他为伤所累的模样,司马君荣又狠不下心,焦急的扶住北寒衣的肩膀,关心道:“是不是很疼?要不要让御医来看看?”

北寒衣倒吸了一口凉气,缓缓摇了摇头,慢慢靠在司马君荣身上,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轻声道:“以后少杀几个人吧,就当是为了我。”

难得北寒衣能主动与他如此亲昵,司马君荣整颗心都兴奋的要跳了出来,却仍装模作样的沉稳喟叹:“有你在我身边时时提点,我自然会收敛些。”

“还有……”北寒衣紧了紧手臂,闷声闷气道:“你若这么不冷不淡的对我,我还不如回府……”司马君荣闻言,一颗心乐成了花,北寒衣此话可算是撒娇?俯身挑了北寒衣的下巴,深深吻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长吻令北寒衣不适,他推拒几次,却陷进司马君荣温柔的诱惑下,随着他的呼吸吐息沉沦。

司马君荣情/动了,望着呼吸起伏不定的北寒衣,犹豫再三,还是未忍住:“寒衣啊,咱们许久没亲/热了,你看……”他拉着北寒衣的手一揉再揉,局促不安仿佛做了亏心事的孩子。

☆、第054章 鸳鸯成双羡煞谁(四)

北寒衣怔怔的,后知后觉反应出来司马君荣的意思,脸色本来白得透明,这会儿飞了红晕,北寒衣垂头,想了想道:“我有伤……”察觉司马君荣握他的手微微一住,又支支吾吾添了一句:“你小心避着点儿。”

一番缠绵,收势时已过了三更,殿内烛火已熄,有月光清清凉凉剥落下来。司马君荣得以纾解,反而清醒不少,魇足的抱着北寒衣,有一句没一句的与北寒衣说话:“胸口还疼不疼?”

“不疼,就是伤口有点儿发痒。”北寒衣恹恹欲睡,连声音都含着懒散。

“用的上好的药,这么几天若不见效,御医院那群老头就别想舒坦了。”司马君荣哼声哼气道,又想起什么事,将北寒衣拢了拢,耳语轻问:“寒衣,今日我同你说那些狠话,你当时是不是怕了?”

“耳朵痒。”北寒衣被司马君荣吐出的气息扰得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哈欠道:“嗯,虽然心里清楚你只是吓吓我而已,但还是怕了。”

“既然心里明白,为什么还怕?”

“你当时的样子太陌生,简直不像人。”北寒衣想了想,认真补充了一句:“像畜生。人我能应付,畜生我恐怕无能为力。”

“寒衣,你……”司马君荣被他一句话噎得无言以对,又问:“倘若我真那么对你了呢?你怎么办?”

“好办。”北寒衣道:“既然不能痛痛快快的死,那我便凄凄惨惨的活着,从此心里再也不会有你,就让你抱着个行尸走肉做春秋大梦吧。”

“那还真是好险。”司马君荣后怕的顺了口气:“当时我在气头上,你我的事,朝堂上那群家伙都心知肚明,只不过从没有明面上挑开过,如今有人将此事捅了出去,他们自然要揪着朕的不是好好过过嘴瘾不是?可你倒好,醒来第一件是便是给我添堵。”司马君荣气哼哼的在北寒衣腰上狠狠摸了一把,不乐道:“我忙着压下这件事,你忙着分我的心,不由自主就发了狠心。”

“嗯。”北寒衣应了一声,声音轻了许多,仿佛睡着了般。

“寒衣,不论我是暴君还是明君,无论何时,我都不会伤害你,你可懂?”司马君荣轻声细语蛊惑着北寒衣。

“嗯。”北寒衣困意早就上来了,这会儿困得睁不开眼,听见司马君荣的话,下意识的含糊道:“我知道你是爱我嘛。”

司马君荣见他真困得不行,忍不住笑着从他耳边吹气:“那你呢?爱不爱我?”

“嗯。爱你。”北寒衣朝司马君荣怀里缩了缩,又嘟囔了一句:“别闹了,我困。”

司马君荣满心都灌了蜜般甜,轻手拍拍北寒衣,哄了一句:“睡吧。”

耳边细碎着杯盖开合声,还有奏折翻来翻去的声音,北寒衣睁开眼,又被光线欺得眯了会儿才适应。身上干净舒爽,应该是在他睡着的时候清洗打理了。

北寒衣静静的缓着心思,听到司马君荣一声含笑声:“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北寒衣侧了侧身,见司马君荣只披了件外袍,坐在床尾的炕几前,认真的看奏折。北寒衣看着看着,有些入神,他从没有如此安静认真的瞧过他的模样,这般看来,司马君荣长得玉树临风,好看的很。

司马君荣抬了眼皮见北寒衣看他看的入神,勾唇一笑道:“再说一遍我听听?”

“啊?说什么?”北寒衣一头雾水。

“说你爱我啊,昨天晚上,你拉着我可说了好些遍呢,怎么,这才过了半夜,你就不认了?”司马君荣调侃他。

“……”北寒衣自己说没说过这句话,全然不晓得,但还是躁得脸红,他静静的望着司马君荣一会儿,突然往床上一躺,皱皱眉头佯装道:“哎呀,胸口疼……”

司马君荣从奏折上抬眼瞧他,眼里携了一丝笑,也不与多他说什么,又低头认真看奏折。

北寒衣伤病未愈,便靠在床头看书,两人默契的都不曾提起昨日的事,仿佛那一句句狠话,于司马君荣还有北寒衣,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不太愉快的梦罢了。

但两个人从中得到的,确是对彼此更加深刻的认定。他们彼此不曾开口,却对彼此的心意心知肚明。

此时无声胜有声,此时无言胜千言。

这便是他们情感升华得到的心有灵犀。

到了时辰,杨有福送了早膳补药进来,司马君荣陪着北寒衣用完膳,玩笑了一回,便又去看折子去了。

北寒衣爱吃干果,杨有福命人送了一盒干果什锦盒,北寒衣便抱着什锦盒一边吃,一边闲闲得翻诗册,想起什么话头来便与司马君荣聊一会儿。

地上吐了一层果核,司马君荣瞧了一眼,轻声道:“这些干果太甜,你少吃些,又没人和你抢。”

北寒衣“唔”了一声,低头看看什锦盒,干果已去了大半,笑道:“一时没收住嘴,吃多了。”又捻了颗干梅送进嘴里,他突然想起件事,半晌道:“之前把我关进牢里是为了什么?”他心里隐隐猜到可能是作样给外人看的,仍忍不住多嘴问了一遍。

“帮那群不盼你好的官员宽宽心。”司马君荣随口回他,抬眼望他一眼,又笑道:“你觉得牢房好?”

“这个倒没有。”北寒衣想了想,喃喃自语道:“可我人在无恙殿啊……”

“没事,有人替你。”司马君荣理所当然道:“青留如今越显得无法无天了,所以,我把青留扔进牢里,好好压压他的傲气。”

“这倒是个好法子,早该治治他的。”北寒衣胳膊肘子往外拐,不维护自家表弟,反而幸灾乐祸起来。

徐玟宿一案旧案新翻,虽像巨波般汹涌而来,到底也翻不出几个浪头来。司马君荣强制的一手压制住,绝口不提徐家满门惨案,偏揪住徐玟宿妄忖帝踪,以下犯上为由,将对北寒衣的猜疑全数压下来,朝堂上,纵然有想为徐家出头的官吏,也被司马君荣背地里整治的不轻,渐渐的便无人敢做这出头鸟了。

其实徐家一案,早已时过境迁,虽沸沸扬扬了几日,但渐渐的便淡出百姓的视线,此事,便又这般不了了之。

☆、第055章 冤枉成双羡煞谁(五)

杨有福刚走到悠长的过道上,耳边传来青留一本正经的读书声:“锉其兑,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呵!似或存。吾不知其谁之子……”

推开牢门,杨有福看着一副悠然自得的青留,微微笑道:“青留公子,主上让奴婢请您出去呢。”

青留优雅的竖了根手指晃了晃,目光仍认真的看着书册,缓缓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突然一顿,笑道:“我觉得这里挺好的,清静。”

杨有福急了:“您都在这里住了小半个月了,丞相可惦记您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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