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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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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流着泪诉说他将自己当成陌生人的那个伤心模样,竟让他的心抽痛了起来。

“你说什么?我把你当陌生人?”时野熏扬起嘴角嘲讽的笑。“当我昏迷后醒来,任何人都是陌生人!”

沈似燃一震,瞠大了盈盈的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昏……昏迷?”

时野熏双眉一蹙,娓娓道出七年前的往事——

那夜他倒在地上,感觉神智早已抽离他,在他以为自己就将离开人世时,竟发觉有好多人在移动他,那些人不知说着哪一国的语言。

待他再次醒来,已不知过了多久。记得那时一睁开眼,入眼的是一间至少五十余坪、布置得极有个性及格调的房间,他的床边站着十数个人,他们都以日文吱吱喳喳地说着话。

后来他才知道,那一群人都是他的“亲人”。为首的是一位身着日本传统和服、看来十分精明能干的老妇。她的眼中有着泪水,还闪着欣慰及骄傲,她告诉他,他是她唯一的“孙子”。那名老妇,就是在日本叱咤政治界、商业界的铁娘子——时野夫人。

原来他父亲时野敏夫是日本数一数二的企业“时野财团”的领导人,也是时野夫人的独子。当年为了娶非日本人的母亲为妻,遭到极为重视种族性的时野夫人反对,但时野敏夫不顾一切,带着妻子私奔至妻子的故乡——台湾,从此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在他十岁那年时野敏夫因病逝世,他母亲也在父亲百日之后,迅速改嫁他人,狠心地抛下了他,让他独自流落街头。其实时野夫人一直都关心着儿子的生活,暗中派人查访。当她知道儿子去世,孙子过着有一餐没一顿的流浪生活时,心里感到很不忍,但她就是拉不下脸去承认他是自已的孙子,也不愿给他任何协助。直到接获消息说她的孙子出了车祸,她才急急忙忙派人连夜将他接回日本医治。

听完了时野夫人所说的话,他便在时野家待了下来。时野夫人要他认祖归宗,从此冠上时野的姓氏。在他病愈后,时野夫人随即送他出国念书,直到一年前,他回日本正式接任“时野财团”的社长职。

虽然现在的生活过得很好,但他总觉得自己似乎遗忘了某些很重要的事情。他曾刻意去回想,但每次都搞得头疼不已,几次下来,他也就不再多想了。

“我失去记忆,所以记不得我们之间的事。那应该是发生在我出车祸前吧?”时野熏盯着沈似燃问道。见她不说话,只是不断地掉泪,不禁心乱了起来。

一会儿之后,沈似燃止住了泪,低语道:“那晚……我在家门口等你等到半夜,你都没有出现,我告诉自己,你有事耽搁了。但那之后的一个礼拜,你还是没有出现,我安慰自己,你真的有事……”她哽咽着说不下去,将脸埋在丝被中,轻泣出声。

“你就不曾试图找我?”时野熏阴惊地问道。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问题?他就是想知道她究竟有没有找过他?

“我有!那时我盲目地找你,我到PUB找阿昌,他说你已经很久没去上班了;到你住的地方找你,房东说你房租也没缴,要我把你的东西收一收,她要把房子租给别人了……我不知道还能到哪里去找你,我真的不知道!你就这样突然地消失了,要我到哪儿去找你?你教教我呀!”

听了沈似燃的话,他的嘴角不禁扬起了满意的笑。她毕竟还是在乎他的!纵使对自己与她之间的事仍是一知半解……

“你可知道你的失踪让我流了多少泪、心痛了多少次?好不容易你出现了,却把我当成陌生人……你知道当时我有多难过吗?我曾经那么痴爱过你,而再见面时,你居然不认识我?你知道那有多伤人吗?你让我觉得自己的痴情是那么廉价,就像是让人随手丢弃的垃圾一般不值。你知道吗?”沈似燃掩面低泣。“原来……我竟是一个让你不愿回想起的人?”沈似燃抿着唇,低声嘲笑自己。但长久以来的心结,也因为他并非恶意离弃的事实而解开了。原来,他并不是故意抛弃她啊!

然而,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时野熏还是弄不懂。他转头看着沈似燃,嘴角扬起邪气的笑。“后天你和我一起回日本。”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带她一起走!他告诉自己:带她一起到日本去吧!或许到那里之后,有她的陪伴,他的记忆会完全恢复也说不定。

沈似燃一听,不禁有些心慌。“不……不行,我还要上班,若和你一起走,我怎么上班?”她猜不透时野熏的用意何在。

“你可以到我的公司工作啊!”

“我……我没出过国,没有护照,签……签证也来不及办……”她慌乱地找着一些藉口。

“这不成问题,我就是有办法把你弄出台湾。”他狂妄地说。

见他霸道地擅自作决定,沈似燃也弄不清此刻自己心里涌起的情绪是什么?是……快乐吗?

她垂下了脸蛋,嘴角竟微微扬了起来。

“你要带我去哪里?”时野熏的手被沈似燃拉着,往一处陌生的巷子里走去。一向都是由他主导所有的事,从不曾像现在这样失去主控地位,一股火气闷在胸口,但他还是忍着,任她带着走。

“别急,一会儿就到了。”沈似燃的嘴角噙着神秘的笑,一迳拉着人高马大的时野熏往她阿姨家走去。

“这是哪里?”时野熏蹙起眉,忍着脑部微微的抽痛,仰头看着眼前这一栋三楼的透天洋房,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跃上心头。“我来过这里!”他的语气是万分肯定的。

沈似燃仰起脸,脸上那副眼镜因他霸道的坚持而不再戴上,她仰着头给他一抹灿笑,是七年来头一次真心的笑容。“你的确来过,以前我住这儿,你有时会来这里接我出去。”

“是吗?”时野熏低喃出声。每当她带他接触消失的记忆一分,他的心便又坠落几分。他害怕这种感觉;下意识的,他甚至想抗拒这种感觉。

“进来。”她推开小门,却不进屋里去,拉着他直接走进阿姨家的车库。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时野熏看着小小的车库外部,有些不耐地问。一张俊脸上盛着些许孩子气的怒意,却又没有对她发作。

一进到车库里,沈似燃即指着一个被白色棉布盖住的大物体。“你一定会喜欢!你自己掀开来看看。”

时野熏上前,用力掀开那块布——“这……这是……”他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掺杂着兴奋。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辆存在他记忆深处的重型机车。

他修长的指头微颤地轻抚过崭新光滑的车体。

“当初阿昌把车交给我,我见这辆车有些损坏,心里就想,若你看见你的爱车变成这样,一定很心疼,所以我跟阿姨借了一些钱,找师傅将它修回原来的样子。本以为你再也不可能看见它了,没想到——”她看着他开心的模样,不禁也笑开了。

时野熏顾不得身上穿着昂贵的亚曼尼西服,立刻席地而坐,爱不释手地在车体上东摸摸、西碰碰的,像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般开心。

“谢谢你。”时野熏仰高脸看她,温柔在他晶亮的眼瞳中闪烁却不自知。他只知道她的种种举动,一再地撩动他不想付出的心。

沈似燃摇了摇头。“我只要看见你开心的样子就够了。今天我没将钥匙带出来,改天再交给你。”

“嗯。”时野熏转头,将视线放在他昔日的爱车上,但心思却已不在上头。

他心里感到非常挣扎,明明很感动沈似燃对他所做的一切,明明很想与她亲近,永远和她在一起,但是奶奶一再告诫他,要他千万不可轻易相信女人,尤其是台湾女人;奶奶说,就是台湾女人将他父亲和他害得那么惨的。他已被抛弃过一次了,还要再承受一次吗?可是,真会如此吗?沈似燃真会抛弃他吗?但是,奶奶说,母亲当年不是信誓旦旦说她爱着父亲、爱着儿子吗?而结果呢?结果呢?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隔天上午,沈似燃到“汪氏”,将手上处理的工作交给王娟。她前脚一跨进公司,四面八方即投射过来又妒又羡的目光,有人甚至窃窃私语,说她不知对时野社长下了什么蛊?

原来时野熏自作主张地亲自替她向汪全请了假,这个消息马上便传遍了公司上下,当然也传进了方逸东的耳里。

王娟一见到她,马上就挨了过来,一双眼不停地上上下下打量她。“似燃,你可真行喔!难怪你不想刻意打扮来吸引时野社长的注意,也不想交男朋友,原来你早就是他的女朋友啦?”语气里不知掺了多少的醋。

“他……是这么说的吗?”沈似燃的脸微微赧红,因为时野熏说他们是男女朋友,这令她感到无比欢喜!

“当然不是时野社长说的NB462!唉,说女朋友是比较好听啦!”王娟尖酸刻薄地埋下伏笔。

沈似燃的心微微一揪,又是疼痛。她勉强地笑着。

正当王娟又想开口说话,内线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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