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顾客对这一现象虽说见怪不怪,可大多也不能忍受的。那根本是区别对待,有个喝的上了度数的北方爷们特爷们的撺掇进我们中间,“服务员,服务员!”替我解决了两个包袱。
“我说你们怎么不能还回去了,这饭是我预定的,我那个哥们爱面子,非得结那个帐,现在我要你把他那钱退回去,刷我的。”真是醉了,不然怎么说得出这种话。看着也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主。
“别闹了!”他的朋友们都劝他。
“甭管我!”杠上了。
“先生,那请问您那位朋友呢?”值班经理上场,饭店疑难杂症专家。
“我哪知道米桀那死小子滚哪儿去了?”“猫子,算了,让米桀尽一回地主之谊吧,人家难得才来聚一回,别弄得他下回都不敢来了。”“就是,这不给你机会吗,夜半场,酒吧,麻将少不了的。”
咦?米桀,没听错吧?没有,听的很清楚,出现了两次。莫非?发现新大陆一般冲上去。“你好,请问是易大98届物理系工程力学专业的同学聚会吗?”
他匪夷所思闷闷不乐地望我,还在反胃服务员没替他解决的那事儿。“你好,我是简单,米桀正在交往的女友!”
“小米嫂!”他身后的众好友中有主动来握手的,有点头微笑的。哪一个,我都用心去去认识,去记住。却搜索不到他的身影,看来他提前离席后并没有回到这里。“对不起,真的非(提供下载…87book)常抱歉,今晚要录节目,才会这么晚来。”
十几个上了三十的男男女女自然不会跟我一个黄毛丫头一般计较。“没事儿,不过等下这酒肯定要罚的。”
“没有问题!”豪迈地应下声来,问题大着呢,空腹很久了。
简妈从小就告诫女儿,要量力而行。缺失风情的理科老师也无数次谈到‘人贵有自知之明’。但这事儿撂到酒桌上,总被遗忘地风驰电掣。简单那酒喝的太有惩罚意味,有自罚的,有被罚的。整个儿一个人体型万能酒瓶,无限量,什么酒都能装。
麻将、扑克玩的基本也是送红包类型的。身子很沉,连着喝酒,再喝酒,再吐,这么三四回合之后轻飘飘了,脑子里惦记事,玩什么都不在调上,我不送红包谁送!
凌晨三点,男男女女倒的七晕八素的。嚷嚷着玩通宵的最终也熬不过瞌睡虫。拎着高跟鞋赤脚走出包厢。我现在的状态属于能走,走的和模特一样笔直,开不了车,要现在做个酒精测试,能把交警那酒精测试仪测破表了。
这个节点,打到车是不可能的,找个服务生扛到酒店才是正解。问题是,她也没办法弄一交通工具把我出送了。她本人不会开车,这个说明了我还得另找个时间把我的车从这鬼地方弄走。
“我送她走吧,我们认识!”三更半夜,娱乐场所门口,美的不真实的女人开口。
黄婧媛的这两次出现不可谓神出鬼没,意想不到。眯着眼,睁大眼,确实是她,不知如何是好。
她给了小费给服务生,资本主义培养出来的绅士习惯。“怎么,要查ID吗?我以为这儿有监控的。”
服务生小妹果然尽责,这在如今的第三产业从业人员中实属异类,亏得我从一众小妹中选了她送我。“小姐,你真的认识这位女士吗?”
这声‘小姐’我不太满意,怎么我是小姐?她是女士?怎么看她都比我更像小姐啊!小姐都像我这样,妈妈桑们活不活了?沉重地阖了阖脑袋瓜,她转头把我像大餐一样送给黄贱人。
“黄董?这么有空?想起我这个闲人来了?”
不理会我的冷嘲热讽,一把夺过我的皮包自顾的找钥匙。找到了,把我塞到副驾驶,呼啦啦上了大马路。“米桀家?还是酒店?”
“无所谓!”米桀这时候肯定睡了,气肯定没消,贸贸然跑过去,不仅扰了人家清梦,也不利于解决问题。酒店?不就是她家,老实说,不情愿。“对了,学校的餐厅当时大家一起开的,现在没人管了,我想把它转租出去,设备就卖了派给几个勤工俭学的学生当红利吧!后来赚的钱,有空算一算,大家分了吧!”
她久久没有回我的话,原以为接手大家族企业的她磨砺地牙尖嘴利了呢。“给穷学生派红利,依你,分利润,依你。可我不打算把店面盘出去,做的这么好实在没理由便宜了其他人。没人管,我们公司正好有几个看不顺眼的餐饮部经理,找个借口贬过来做职业经理人啊!”
见我闷着不支声,她当我不同意,“你要觉得不够好的话,小布他们家酒楼选拔高层都是要下基层的,你去挑两个储备干部来,这样够专业了吧!”
“不是因为那个,为了一个小小的茶餐厅,你不觉得大动干戈了吗?OK,随便你们怎么样,I quit!”
“我反对,我代她们俩一起反对,如果成立董事会的话,三对一,不通过,对吗?”
着实弄不懂她在挽留什么?明明大家的关系破裂的不能拼凑,这样下去,只会更加难堪。“不用勉强,如果见到我会令你们不快,不用伪装,I can handle it。所以你们不必为了顾及我可怜的自尊心而不痛下杀手,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不是那样的。”她在空旷的高速上拍了喇叭。
正常思维下,下一句是‘那是怎样的?’。可我太累了,累的不想动脑筋探究根本解释不通的灵长类情感。
“啊!”黄某女迎风呐吼,发泄,绝对的,只有精神病和某种情绪达到一定高度的人才那么干。“ine,早就受不了这种生活了,你以为我们有的选吗?你以为难过委屈伤心的就你一个吗?我来告诉你,It’s wrong ;It’s all wrong。”乱吼一气后,她关了音乐自我平静。“你妈妈找过我们,以她的卓见认为你成绩的退步,生活习性的恶化和我们几个不无关系。离开你的世界是我们商量后的决定。”
“What?!”What a crazy world。“你们是谁,我的世界凭什么由你们来商量决定?”
“对不起,我说了对不起好吗?”两个年轻女孩儿在车上大吼大叫,说对不起也没有道歉的调调。半夜里呼啸着赶早的夜风冷不丁的伴了奏。
“成绩怎么样,生活习性怎么样,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打着为我好的旗帜把你们认为对的想法强加给我,米桀是这样,我妈是这样,现在连你们都这样。是我弱不禁风到要你们替我安排好一切吗?”
“冷静,冷静!”是她先不冷静的,却要我冷静。“没有什么强加,听着,我们无意于教你该怎么去生活。是路标,对,路标,你原来是个乖乖女,成绩名列前茅,不抽烟,不喝酒,不泡吧,为人善良,乐于帮助他人,满脑子想的是去社区义务服务和参与动物保护组织的活动。自从认识了我们,你变了,化烟熏妆,饮酒,玩跑车……我们所做的仅是帮助你回到原来的道路上!”
“我就是我,乖乖女是我,化烟熏妆的更是我,你们不能只选择乖巧的我,而不要叛逆的我。”不经我同意,她载我回她的酒店。Leo也下榻在那里,尽管已经三点多,楼下仍猫着几个‘敬业’的狗仔。
☆、第二十章(六)
与其说破嘴皮也说不清楚地解释,不如大大方方给他几张特写,好像早知道会有那么一天,她在她房间的隔壁留了一间给我,设施和环境好的没话说,说是酒店,更像家,一应生活用品都按我的癖好和规格来,不用一一求证,那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