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当我以为大家都睡着的时候。黄婧媛开口了,“红猫子,卓佑红,有意思的很啊!”可以想象她对着天花板眨眼的情态。
“你,你们……”
还没说完,苏贝又意气用事了,“谁要报复,就冲着我苏贝来,老娘什么都不怕,放心吧,不会连累你们的。”
这段回忆,哪怕神水酿的橡皮擦也擦不掉,“我不怕!”翻个身,勇气和床板一样坚硬,“那时的简单很勇敢,所以,我不后悔,怎样都不后悔。”
“我也是!”黄婧媛信誓旦旦。
虽然施布弥不在,但如果她在的话一定会录音重播黄婧媛的话。
一个人的无助无力挣扎,四个人的无助可以转化为信心。
睡眠有充实感了,四肢可以随意瘫痪,嘴角不用向下撇了。醉梦里的老头迎来了娃娃脸。
厚实的情感像有力的双手拥抱我。白嫩的脚趾穿透泡沫,柔软有如静电,轻而迅速,流入全身。
夜,白,无休止地重复。
爱,恨,不重复的交替。
幸福,就是每天清晨当我睁开眼,仍觉得你像昨天,像第一次见面那样美好。
☆、第十七章(二)
我给今天定义幸福。
首先,要去上数学和专业课,有时间的话要把之前的笔记背诵和(www。87book。com)整 理。晚上和米桀吃饭,希望他能把晚饭时间留给我。
在随笔本上写着。
上午的时间过得相当快,我犯困了大部分时间,剩下的时间把前些天落下的章节浏览了几遍,确定掌握了才离开教室。
最爱十月,今天的天空可以媲美十月的天空。
我,还可以媲美16岁的我吗?
他站在走廊的尽头,身边站着一个中老年女教师,黑色短袖套裙,白色的鞋子很洋气,看得出进口的。右手边一枚红宝石戒指,十分养眼。我妈有一枚相似的,偶尔打牌的时候,其他阿姨羡慕的不得了。是老爸上世纪90年代出国时淘回来的,那样的款式已经绝版很久了。
毕恭毕敬地走过他们身边,“老师好!”
“恩,咳。”米桀开口,“简单,这是我妈妈。”
刹那间,惊慌、紧张、小气愤,“伯母,您好!”微笑着跟她打招呼。
“哦!”她应我,将我从头看到脚,有展眉的,有锁眉的。艺术家在观摩他成名前的那个半成品时应该也是这副表情。
“叫简单,是吧!”她问我,从容的脸色和语气有政治家的气魄。为什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对,伯母。”依附她。
“带几年级,什么专业啊?还是,在职研究生?”开始查户口了。
明知道她有可能不喜(87book…提供下载)欢我的回答,“我,还在念大二。”
“本科二年级?”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米桀,眼睛在说你在欺骗我。“你,多大了?”笑容对着我,绵里藏针。
“额,21虚岁了。”
米妈猛地一吐气,她的手抖的很利害,“要去医务室吗?”
没人理睬我,米桀也没有。
正常情况下,我还要被提问‘家里多少人?’‘父母什么工作?’‘家庭成分’云云。可是米妈似乎被我的年龄噎地挺严重。
复杂了,两人人的爱情,两个家族的多管闲事。
米桀不满了,他不相信知书达理的母亲怎会在简单面前如此失态。说好了,会一起吃饭,随意聊聊的。在过去的几分钟里,米妈打破了全部协议。如果说,在昨天晚上妈妈过来责问为什么瞒着恋爱的事,他对她存有歉意,那么现在这种歉意全部消失了。
疾步如飞,恨不得马上就把这架给吵了。
米妈也不是沉的住气的母亲,“这就是你给我找的儿媳妇?”
米桀气得忘了还在公共场合,“我什么时候要给你找儿媳妇了?不是已经有大嫂了吗?别净拿你那套去衡量简单。”
她恨不得朝他吐口水,像一些足球运动员那样。什么风度、仪容,吵起架来总被遗忘地超乎寻常的快。这就是她一手栽培起来的全家族最优秀的儿子?“什么叫我那一套,你已经30岁了,她多少?19,哦,不好意思,20。她现在是喜(87book…提供下载)欢你,5年之后呢,别说5年,就明年还不知道撑不撑得到。”指着儿子一顿说教。
“她不在乎。”脱口而出,这个外人眼里的鸿沟,他们已经克服了。
“那你也不在乎?”一句话堵得米桀心口慌张,“也不怕人家说你占人家小姑娘便宜。”扭头自顾自走自己的路。
那些话是寂寞的,是破碎的。
米桀对此表现的无动于衷。
独自叫了披萨和可乐在宿舍猫着喝,(在这之前,我是不喝可乐的,今晚想让自己兴奋点)。‘呸!’咬到洋葱了,那股味道刺激地胃发酸。这次没有米桀帮着挑去洋葱。我对他,产生了依赖吗?没有他除洋葱,我不吃含洋葱的披萨了吗?
酒吧里,她寂寞了,她从来不寂寞的。斛底有酒,眼底有男人。是的,基本上一般的男人就在她眼底。
过来一眼熟的,心烦,她不掩饰的把身体转到反方向。
“黄婧媛,恩,你外公明天出殡。”随杨小心翼翼地开口,他自然很了解黄婧媛的习性。
“哼!”没想到她只冷冷哼了声。“这是你今天可以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说完动作利索地踏着高跟鞋离开,一点看不出买醉一小时的后果。
“喂,简单拜托我过来,请你明天一定到。”
黄婧媛笔直逼近他的脸,单手将他推倒在地,“你叫什么名字?”
“随杨。”随杨并没有怯场、生气。
“你干吗不干脆叫简杨呢?”
“你为什么不去送送你外公。”随杨渐渐有了勇气。
“你逾越了你的警戒线。”
随杨跑着去拦住黄婧媛,他不能拉住她,不能拍她的肩膀,因为她不是别人,她是黄婧媛。“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良心啊?”
黄婧媛彻底失去耐心,坚决不理他。若非在这个特殊时期,她一定变身黄贱人,一盏茶的时间解决眼前这个白痴。可怜这个白痴还指着她的鼻子“你外公平时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