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KTV猖獗后,得进行最后的仪式了。苏贝责备屈是辛,说他毁了她的七夕,今天我们要补一个。来到球场的底端,这里盘旋着一尾人工湖,只能凑合着用用。我把老爸珍藏多年的打火机偷了出来,虽然老了点,但火力依旧。端着有些湿度的花灯,趁着刚过的一阵偏东风,一顺手就滑入河间。透着虚晃的明灯,看到苏贝的花灯上大大的字: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想偷看屈是辛花灯上是否有相同的内容,可惜漂远了,看不到了。
原本挺担心遭到阻止,现在看来是多余的。几乎所有的员工都知道苏贝是他们的老板的女儿了。不免部分势力的女孩子后悔没和她搞好关系。
跑到一个小坡上最后一眼眺望花灯。偏东风大了点儿,这种凉爽近似恋爱的甜蜜。星星大颗地像唾手可得,“像钻石一样美丽。”喝了小酒,果然醉了心,伸手想去抓。
“陈皂一,听到了吗?简单要天上的星星!”
“别,算了吧,拿钻石代替吧,亮度可能还更接近些。”
任他们俩玩笑,这个暑假他们不知被我们玩笑了多少回。我绕过苏贝,坐到班长身边,草地上的气味芬芳飘逸,混合了酒精的残留物,形成了一种让人昏昏欲睡的化合物。我头上的重力突增,酒意缠身,身随心驰,倒在草地上,右边三个麻将牌似地啪啪啪往下倒。
“马上要高三了!”
“哎,”我们三个一同叹气,班长的话真扫兴。
“对啊,一年后就各奔东西了!”苏贝也伤感了,“简单,你想上哪个大学?”
“易大!”面对苏贝的疑惑,我不带一点儿掩饰地宣布我的心思,“只上易大!”更加笃定地告诉他们。
“哦~这样哦!”苏贝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说,“那我也上易大吧!”
“你?”我、屈是辛和陈皂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管怎样,我要上!”苏贝大声地喊,对着静止一样的湖面喊,对着圆润剔亮的天空喊,对着屈某人的怀抱喊。
“那,我也上易大!”班长的语气豪迈了,字里行间的自信。
陈皂一果断地用他的左手牵起我的右手。
青春,就是这样,用年轻编织梦想。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在忙论文和表哥结婚的事,所以这边就不太积极了。下周之后会定期更新!!
☆、第八章
第八章
苏贝在外面租的房子很不错,阳台可以望见游乐场里的摩天轮,阳光可以洒到客厅和厨房接壤的地带。她的冰箱里全是速冻食品,三分之一是过期的,卧室收拾得算是整洁,那是因为苏妈妈每隔三天就会过来看一看。
高三的十一缩水到只有3天,还有铺天盖地的试卷。偏偏苏贝的生日就在30号,耗到最后一秒,老头才离开教室。教室里像是老鼠乱窜,老班奇迹般地没来,很多人在传说她结婚度假,去的是张家界,弄的我们几个班委灰头土脸地打扫卫生,屈是辛订的是自助,晚上7点,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
苏贝赶楼梯特别快,每一次跟她赶,都是一个惊心动魄的过程。第一次被她带下楼的一定以为她是存心找骂的。在拐弯口碰到宁宁“简单!”她叫住我,“今天去我们家吃饭吧,我爸做的饭!”
“Sorry,宁宁,今晚不行,今天宝贝生日。”
苏贝一秒都不想等了,站在旁边不适地翻白眼,“抱歉,我们来不及了!”苏贝还是拽着我走。
“简单,我有话想说,想了很久。”宁宁的话很吞吞吐吐,这种情况以前没有过。
“你这人怎么回事,都说我们赶时间了还在那絮絮叨叨的!”苏贝有被惹毛的势头。
“你很烦呐,我跟我最好的朋友说话,你插什么嘴!”许宁的凶悍,我是头一回见。
“你最好搞清楚状况,她最好的朋友——我,苏贝,现在要过生日,我们要一起庆生。”苏贝恶眼瞪向宁宁,硕大的眼球突出来,一点都不美。
“这种事情也值得你炫耀吗?我和她认识13年,一起过了13个生日。如果你算是最好的朋友,那我和简单,就算是三世之交了。”
看苗头不对,“Stop!宝贝你先过去,我一会儿就到。”
宁宁要回初中母校,我也很想念那里,却不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
隔了三年,门卫上戴墨绿色眼镜的老伯居然还记得我们,老人家热心地拿水果给我们。我们漫步在黄昏里,披着寒意,咀嚼着物是人非,宁宁好像真的又瘦了,即是在一个学校,一个楼层,但一切紧张的细胞扩散地我们没有从前热络了。
她走在台阶上,我从她的影子里发现她有当模特的潜质。
“你,和皂一在交往吗?”她的颤音微弱,却勇猛地击破两个人的害怕。
“没有,是谣言。”我淡淡地解释,吁了一口小气,原来是这件事,好摆平。
“简单,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吗?”我看到她眼里结冰了,把失望深深冻结在那里。
“没有什么事,什么人可以否认这件事!”一定是词汇量匮乏,找不到适当的言语来说,“好吧,当我们高二时,他曾开玩笑地问我要不要交往,但我拒绝了,所以我们一直都没交往。”
“拒绝?!”许宁惊愕的脸孔对着我,“你竟然拒绝了陈皂一,你知道这是多么大的讽刺么?我辛苦追寻的东西,你轻而易举就可以得到,可是你现在告诉我,你不要了!”
看她变得很激动,只能上前抱抱她,“宁宁,我在高三,我不可能恋爱,还有一点要记住了,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一直都是!”
“我会害怕的,陈皂一他不喜(87book…提供下载)欢我,屈是辛喜(87book…提供下载)欢上苏贝了,现在,我的简单也变成了苏贝最好的朋友,我难过的时候,一个肩膀都没有了。”黄昏下,我看到她的眼泪,陈皂一出现后,她总是哭。
“胡说什么,你想要肩膀,随时都有!”
我最终还是没赶到苏贝的生日晚餐,她通情达理地没计较我。她和宁宁,灵魂互换了,怎么,还是。
第二天下午,按照宁宁说的浏览了班长的日志。着实恐慌了我,不设密的,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