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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2 / 2)

“不舒服啊?要不要紧啊?那要不要请假呀?”特别怀疑灭绝的心是不是偏过太平洋了。平常如果我们学生要请个病假,是必须出示医院证明的,少不了还是要挨批的。我是越来越佩服米桀老师了。

“没事,晒晒太阳就好了,多谢!”米桀笑了,难以想象,不过那是一份沉重的虚伪。

楼道里高跟鞋的声音渐远,我很小心,在它彻底消失之后才出来。“她知道我在里面。”

“可能是想卖我份人情。”

“那为什么我不能直接站出来。”

“我也要给她给个人情。不能做的太明显。”淡淡地,仍然不容别人怀疑他的想法。

我的心跳越来越平稳,只是他的,不是正常的,怪异的,不规律的。有些手足无措了,“谢谢老师!”

“没什么。”当然,对你来说当然没什么,“以后小心,不幸再有下次的话,就说我找你帮忙办事,我不是A中的正式老师,俞主任他们对我也算客气。”

打一个赌,刚刚那番话他在抱着我的时候已经在心中演练很久了,心跳是骗不了的人的。

“哦!”我踉跄地逃开了,不是逃开他的怀抱,那个我还没想离开。而是我的微笑太灿烂了,我怕泛滥过他的心田的土壤。

说不上为什么,我变得很主动,连隔壁邻居都猜到我现在的感受。周杰伦的歌似乎是为我写的,可能来得晚了一些,可是他还是来了。

那曾是我初中时代幻想过的最美的恋情。十五六岁的少女,情窦初开,羞答答地坐着小男生的单车,一路远行。她或许不知道爱情是什么,实际上,爱情在慢慢滋生。

不能解释为什么翻出了一张老唱片。十七岁的花季雨季,不晓得是多少年前的提法。说这是一个花季,大概十七岁的女孩都如骄阳下的那抹红,它或许未必是红色的,却定如红色那般激情与饱满。说它是一个雨季也不奇(提供下载…87book)怪,十七岁的情窦初开,好猜多疑,寻找自我,无耐永远被束缚在尘喧,但凡有那么点‘风吹草动’,恐怕早已‘梨花带雨’了。总不相信那些话,以为那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那帮‘十七岁’在胡扯。渐渐地,不得不相信 ,不得不承认,我的花季漠不经意间开始了。

我变了,这是许宁和班长的评价。按照他们的意思,我的身上是多了些时下女孩都有的元素。例如,可爱、俏皮、小虚荣什么的东西。按我自己的说法,我仍然厌恶那些含着话梅,磕着瓜子,翻着娱乐周刊,为那些个选秀出来的奶油小子或是台湾、日韩的某些偶像团体尖叫不已的女生。我潜意识里认为她们很弱智。不过,有时候想想,亏得有她们,不然中国的第三产业、娱乐产业怎嘛发展呢。也亏得有她们,不然那群什么都不会的小子卖弄给谁看呢?

客观的说,我确实变了。外表变化不大,把头发放了下来。中长发,在冬天很保暖。眉毛修的再长一点,似乎更女性化了。仅仅是这样,已经惹得陈皂一在走廊那端的尽头喊我美女,我没理他,径直走了。比较尴尬的是,在玻璃窗中看到三个不同位置的女孩同时回头冲他笑的倒影。不禁摇头感叹,二十一世纪的女性,真大胆。从深层次上来说,我的改变应该来自内在。自信?是的,以前只敢做有九成把握的事儿,现在却很想尝试一点把握都没有却充满惊险的事。叛逆?没错,其实我本不是乖乖女的苗子。不过,一切都表现出美好(除了选课分班那件事),好像生活中没什么事值得我去叛逆。我多次的幻想,是不是哪天可以为了去看一场演唱会或1还篮球比赛翻墙爬出校园,再被政教主任逮个正着,我又可以昂扬地抬起头直面她。这是过去的幻想,现在我真实地渴望,老班或灭绝问我,“你是不是喜(87book…提供下载)欢米老师?”然后,我就可以超级大声地告诉她,“没错,我就是很喜(87book…提供下载)欢他。”然而,现实中,一切都没发生。

十二月的雨下的冰心刺骨。已经是第三节晚课了,走在后排的那些完成了作业,老早就收拾好书包,待一打铃就闪人。这情况和传说中的A中四班有些出入,但两极分化总有相对差的这一极。我望着夜色有些发呆,当然,我从来不让我的脑袋呆掉。

“你说米桀回家了吗?”我肘了肘身边的陈皂一。

“没有,今天他值班,我们走了他才能走!”陈皂一回我,眼睛却还盯着数学卷子。

不敢打扰他,我只‘哦’了声,拿着伞准备离开。米桀虽然很聪明,对于生活却不是很细致。今天这钞及时雨’,他带伞才怪。

走到门口时,陈皂一追了上来,若有所思地想了会,然后说,“简单,你不清楚你在做什么,他是我们的老师,教我们的物理老师。”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果然瞒不了他,他虽然话不多,尤其是屈是辛走了以后就更少。但很多事,我相信,不需要沟通就能知道。以他的智商,应该说是情商,大概早猜到我心里所想。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选择了疯狂,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你在自掘坟墓。”

“哪天你也会掘的,心甘情愿,被埋了也在所不惜。”他当然知道,因为他已然掘了一所,在简单的旁边。

他呆立了一会儿,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很快,我就到了物理办公室。里面灯亮着,空无一人,门没锁。我坐在米桀的凳子上,老师的待遇比学生好了不少。这黑色的靠椅罩着天鹅绒的‘外套’ ,在冬天里显得格外贴心。我一股脑仰了下去,轻轻舒乐口气。眼睛斜斜地眯着,桌角的一张相册立即引起了我的兴趣。从前没见过?那来看看,我有些目瞪口呆,照片中的米桀在拥吻一个稍显臃肿的女孩,不对,是女人。她的,手里,抱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baby,很是甜蜜。难道他已婚已育?怎么感觉我简单像是苦情戏里的蠢女人,爱上了一个有家室的男人,还不断地纠缠不清。想着就令人反胃。

心脏那里还是被捅了,他是属于别人的,他不是不会微笑,只是那是某个女人的专属。胸口闷起来,或许,现在停止,我不会太受伤。可是,要怎么停止?

“你怎么在这儿?”他的声音响起,我觉得陌生、讨厌。

我怎么在这儿,我愚钝的以为你没带,想把自己的给你,这个理由很充分的。看了不该看的,没说出口,只是转身对着他。

“喂,你怎么可以动我的定西,我最讨厌没礼貌的人,对此,你没有特权。”几乎是用吼的,我看得见他眼中的不安、气愤、心虚。

“哦,你为什么不干脆说你讨厌我呢?”为什么这么心直口快?“诺,还你好了!”本来只想把它种种扔到桌上,谁知那相册那么不争气,在桌角扑腾两下就落到地上——碎了。平时对生活质量这么考究,干什么要买一个这么次的相册。

第一反应是弯身下去收拾,没想到他把我推到一边,自己蹲在地上收拾,不出所料,手指被扎了,不止一下,血色拼命跳跃,很闪耀。“我的东西以后少碰,知道吗?”

我的本能应该是幸灾乐祸,可是没有。“当然,never。”我甩门而去,背着书包独自走在雨中。

没想到,花季来的快,雨季来的也快。庆幸那是在雨中,我只能感到,磅礴的热雨滚烫在我的两颊。

米桀,我宣布,你失去我为你神魂颠倒、六神无主的机会了。

“我知道你只有一把伞,我送你回家。”陈皂一把伞举到我的头顶,他或许么看到我的泪,这当然最好,或许看到了,但他是个聪明人知道在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什么时候不该说什么话。

“不用了!”牵强地说了几个字,努力维持着声音的平和,尽量减弱由哭泣而带来的震颤感。通常这时候,我会不顾一切地认为这是他的某种同情。

“你这样会淋病的。”他依然很好心。

“宁宁她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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