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诵经声停止。
张大人再次高喊。“大行皇帝殡天,送葬。二式起,新皇带领百官吊唁。”
秦云缓缓地走上前。向着灵柩三叩首,接过小顺子手中的纸钱,轻轻的放入棺木前的火盆中,纸钱遇火,立刻化为灰烬。
“宇王爷吊唁。”张大人再喊。
同样,宇王走上前恭敬的三叩首,接过小顺子递上的纸钱,轻轻的丢入火盆。
“平王吊唁。”
“齐王吊唁。”
“”
在场所有的人,除了领命出京的柳如枫与秦于谦。任何一个都没有漏过。皆按照张大人念到名字的顺序一一走上去吊唁。
待到所有人都吊唁完毕,张大人再次高喊,“大行皇帝殡天,送葬,三式起,出灵。”
秦云一挥手,跪着的众人齐齐起身,皇宫的丧钟鸣响,杠夫抬起灵辇。僧侣们诵经声起,皇宫护卫高举万民旗伞引幡,灵辇立刻了朝阳殿。
以秦云为首,柳如雪。太后,平王,宇王。丞相,太师等满朝文武都跟在灵辇后。紧随其后的便是先皇的皇子公主们,由御林军护卫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出宫门。
此时的柳如雪正跟在秦云旁边,虽然以柳如雪的身份是不能站在这里的,但是秦云的态度很坚持,而在场的人又没有人敢反驳他,于是柳如雪便顺理成章的与秦云走在最前排。
一出宫门,只见以往繁华喧闹的街道,此刻寂静无声且空无一人,两旁的家家户户也挂起了白帆,以示对皇家的敬重。
紧接着出了城门,由御林军护卫的送葬队伍浩浩荡荡的向着皇陵而去。
皇陵位于西山山脉,也就是西山大营的东面,卧龙山。由于它的山脉像龙一样盘卧,所以历代的皇帝便以此地作为寝陵。
队伍浩浩荡荡的行驶了一个时辰,一路十分顺利地到达了寝陵的所在处。
“寝陵百米,跪,三叩首!”这时有人喊了一声。
众人纷纷下跪磕头。
站起身再度走出十米左右。
“寝陵九十米,跪,三叩首!”又有人喊。
众人再次下跪磕头。
“寝陵八十米,跪,三叩首!”
“寝陵七十米,跪,三叩首!”
“寝陵六十米,跪,三叩首!”
“”
距离寝陵十米,众人跪拜起身,都静静的站立。
“吉时到!开陵寝,敲寝钟!天地君臣表!”张大人喊了一声。
守卫皇陵的人立刻打开皇陵,立于陵寝的大钟立刻被守卫皇陵的暗人敲响。
“敲钟,一鼓!”
“铛”古老的钟声响彻天地。
“敲钟,二鼓!”
“铛”大地似乎轻微颤动了一下。
“敲钟,三鼓!”
“铛”这时柳如雪的心轻颤了颤。
轻轻地捂住自己的胸口,掩饰住自己的异样。好在,所有的人都紧紧盯着前面的陵寝,并没有人注意到自己。
“礼成,先皇寝棺入陵寝。”张大人高声呼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哗啦啦一片跪倒在地。
杠夫抬着先皇的灵辇走了进去。
柳如雪松口气,送葬终于结束了。极力掩饰住自己的身体的异样,转过头看着身边一身冷峭之意的秦云,犹豫了半晌,柳如雪最终还是缓缓开口,“送葬已经结束了,想必你后续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这几天我回镇王府去住,随便陪陪嫂子,你看怎么样?”
柳如雪的态度与神色似乎有些奇怪,秦云掩饰住自己内心的那一丝疑惑,想了想笑道,“柳兄的事的确是我疏忽了,还是雪儿想的周到,你要回去住几天?到时候我再去接你。”
柳如雪笑了笑,“就住几天而已,不用你亲自来接,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秦云想了想,“也好,雪儿想住多久都可以,但是别忘了,我在宫里等你。”
柳如雪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苦涩,“好。我记得。”
说完不等秦云回应,运起轻功离开了卧龙山。
秦云盯着柳如雪略带急迫的身影突然有一丝不安的感觉,对着身后挥挥手,“黑影,跟着郡主,有什么异样立刻向我汇报。”
“是,皇上。”说完立刻消失在了原地。
柳如雪提起自己的气力,一路不停地运功,终于在走到一颗大树之下,她撤了气力,顿时支撑不住的瘫倒在地,吐出一口黑血。柳如雪苦涩一笑,“毒这么快就开始发作了吗?”
擦掉嘴角的血迹,心中一片凄然,一定不可以在这里倒下,再撑一会。柳如雪艰难的站起身,再次施展全力向着镇王府奔去,而就在她离开后不久,紧随而来的黑影看到了树底下那一滩黑色的血液,眸子的神色变幻几瞬,随即溢上一丝凝重,毫不迟疑地转身向着来时的路飞身而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 病发
看着近在眼前的镇王府,柳如雪恍惚了一下,心中松了一口气,脚步虚浮的走到大门前,缓慢的伸出手,用尽最后一diǎn力气敲响大门,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眼皮也越来越重,终于撑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来柳如雪只觉得头痛异常,轻轻的揉了揉头,坐起身,看了看处处透着熟悉味道的房间,是雪阁。
柳如雪苦涩的笑了笑,本想强制撑回雪阁,可没想到,还是人算不如天算,这下,本来不想让他们知道的人全都知道了。
叹口气,没想到这次毒素发作来的如此的突然,且发作起来如此猛烈,这是第一次,还仅仅是个开始,想必下一次一定比现在还要严重吧。
缓缓的起身走到梳妆台前,镜子里的她,昔日红润的脸此刻没有半丝血色,苍白的吓人。柳如雪颦颦眉。
呆愣的瞬间,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柳如雪转头,便看见了一脸惊喜的红箩。
不待柳如雪开口,红箩顿时红了眼眶,“郡主,您终于醒了,您都昏迷了三天三夜了呢。”
“三天三夜?”柳如雪愣了愣,原来自己睡了这么久。
“是啊,您都不知道,当时情况多么危急要不是皇上察觉了您的异样派人跟着您,发现的及时,恐怕当时”红箩忍不住眼眶更红了,看了柳如雪一眼,再度接着开口道。“反正后果就是不堪设想。您身体不适为何不跟人说呢,为什么要一个人躲回镇王府,您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吗?还有您知道我们大家有多么担心吗?”说着说着红箩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终于忍不住掉了泪。
看着一向不善言谈的红箩噼里啪啦就说了一大堆,知道她们都很关心自己,柳如雪心中一暖,知道自己理亏,看着还掉着金豆子的红箩,轻轻的开口安慰,“是我不对。红箩你别哭了,我跟你道歉。”
红箩抬起头,擦了擦眼泪。一脸认真地看着柳如雪,“郡主,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