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着那只拾起碎片的手缓缓地抬了起来,靠向自己的脸颊……
“哎哟喂,我说无双啊!你怎么还没好呢!”厢房的门突然开了,鸨母急急地走了进来,苏连城一惊,下意识地将碎片握在了手里,随后将手隐在袖子里。
“天啊,你怎么连妆都没扮上!快!别愣着捡那破罐了,我给你上妆!这含玉死哪去了,等会儿被我瞧见了,看老娘不骂死他!”说着便急急忙忙地给他上起妆来。
“各位大爷,无双来了,无双来了!”鸨母喜笑颜开地先来开路,叫个小厮牵着苏连城从厢房里出来。只见那人低垂着眉眼眼角用画笔微微勾起,唇上涂了淡淡的胭脂,姣好的面容冷若冰霜,泼墨般秀丽的长发挽起斜做了个髻,身着一袭浅色青衣,乍看之下宛若地上谪仙,比之含玉公子的妩媚妖娆,更给人一种禁欲之美。
众人盯着这个冷艳的美人似是看呆了,直到有人回过神来开始出价要买美人的“初夜”,楼下一帮痴傻了的男人才开始争着要价。鸨母自是乐得合不拢嘴,只让苏连城在众人面前溜了一小圈,便让小厮将他牵回厢房。
最后,百花楼的新头牌无双公子的“初夜”被泾城的一个富人以五百两给买下了,鸨母笑着向其他客人赔罪,急忙扭着腰将这出了大价钱的贵人往楼上的厢房引去。
“无双,好生伺候着恩客。”鸨母对着低头靠坐在床上的苏连城撂下这句话,笑脸盈盈地走了出去。
那所谓的恩客好不粗鲁,鸨母一关门,便直接往苏连城的身上扑去。苏连城自是吓得往后一退,待看清这位恩客的脸,冷艳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
“王大贵!”苏连城叫道。
话说那恩客扑了个空正趴在床上,扭着肥胖的身躯翻了个身,坐在床上抬头仔细地打量了面前的美人,叫道,“嘿!这不是苏家二少爷连城公子嘛!”
苏连城最讨厌的便是这个开赌场的王胖子,想着他开的赌场害自己家破人亡,又在自己最潦倒时落井下石,气得是美目一瞪,喝道:“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这王大贵当然不会就这样轻易地离开,他盯着苏连城看了一会儿,饶有兴致地说道:“我道是哪来的美人竟称得上是绝世无双,原来是苏家的连城公子,”说着便趁苏连城不备伸手摸了一把小脸,啧声道,“瞧这小脸嫩滑得,本就觉得连城公子长得秀丽,如今这么一扮,啧啧,当真是绝世无双了呀。”
苏连城正气着被王大贵的脏手摸着了脸,听着他调笑自己的浪语,伸腿就是一蹬,把那王胖子给踹了下去。
王大贵见自己竟被苏连城踹下了床也怒了,猛得用重量压住床上急欲逃走的苏连城,大骂道:“你他奶奶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还当自己是家财万贯的少爷呢,如今不过是个千人骑万人乘的贱奴,今个儿把爷爷我伺候好了,不然有得是苦头让你吃!”说罢便拱着张流油的肥嘴向苏连城亲去。
苏连城哭喊着不肯就范,要他伺候谁都行,就是这王大贵不行!使劲地想要推开他,却不想自己身单力薄,挣不脱这胖子的压制。
王大贵粗鲁地埋首在苏连城的颈侧啃咬,一双肥手下流地在他身上抚摸,撩起那件薄薄的青衣,就往他的大腿摸去。
“滚开,滚开!”苏连城几近歇斯底里地大叫,一手抵着王大贵的头,一手奋力地阻挠王大贵在他腿上游走的手。
若是比力气,苏连城哪是这王大贵的对手,只瞧那王大贵毫不理会苏连城的阻挠,没几下就把苏连城的外衣给扯碎了。
“嘶——!”王大贵突然觉得自己的脸上一痛,伸手摸去,却是脸上被划了一道血痕。再看蜷缩在床角的苏连城,一手环着自己的膝盖,一手紧握着一块碎瓷片指向王大贵。
手上的碎瓷片握得太紧了,锋利的尖角刺进了苏连城的掌心,一缕缕细丝般的血丝沿着白皙的手臂蜿蜒而下,滴落在绯红的床单上混为一色。
“嚯,小贱人,喜欢烈一点的是不是!好啊,我让你烈个够!”王大贵见了那些血液好像更兴奋了,当下就扯下了自己的腰带,将苏连城的手脚一并绑住(哎呀,不要问怎么能一起绑,当然是胖子腰围粗腰带长啦!)。
“你绑我做什么!放开,放开!”苏连城根本就比不得王大贵的蛮力,手里的碎瓷片掉落在一边,不管自己怎么挣扎都挣不脱王大贵的束缚。
“嘿嘿,你说干什么?男人找男人,当然是为了泄愤,既然要泄愤,当然要来点刺激的。”王大贵的双眼因兴奋而闪着异样的光芒,他伸出猩红的舌头舔去了苏连城手臂上的血,狞笑着将多余出来的绳带绕在了苏连城的脖子上,缓缓地勒住。
苏连城算是哭得快没力气了,泼墨般的长发散了一床,突然被一翻身,身上所剩无几的青衣碎布也被扯掉了,感觉王大贵重重地压在了自己身上,苏连城吓得顿时噤了声。
脖子上的力道也越来越重,感觉王大贵像是在骑马一样架在了自己身上。
“你瞧,这样是不是很爽,据说在上的时候突然把人勒紧,后面的那个小=穴也会跟着缩紧呢,怎么着,咱们来试试。”王大贵说着,狰狞地大笑起来。
苏连城只能是一个劲地摇头,这让他不禁想起了沈墨。他从来都不会这样对自己,呆在百香楼里的日子完全不如在沈府的时候,若是让他再选一次,他宁愿不要因为什么自由而逃出沈府,也不要在这里受王大贵几近摧残的虐待,更不要日后被像王大贵一样下三滥的人骑在他的身上!
“不要!不要!”苏连城感觉王大贵掏出家伙正要抵上他的后=穴,脖子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大声哭喊,随后便不省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字数比较少,估计晚上可能的话再来一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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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沈墨篇)
那日我一早便去了城里的各绸缎庄,想着前几日都在城外处理生意上的事,昨个儿又和苏连城那小冤家闹了一宿,也该去这眼底下的几家瞧瞧本,算算账了。
坐在一字号的店铺里,我手里端着账本,算盘打得啪啪响。简简单单的几笔账,平日里只消眨几下眼就算清了,现下却老是走神看错了行,最后是连算盘也打不来了。手里拨弄着算珠,心里又开始想那苏连城。
别人总以为我把他买下是要羞辱他,就连苏连城也是这样想的。所以那日我在街头说要买他,他头也不抬便说不卖。我知道他是少爷脾气跟我发倔,我也不想硬是把他拉去府上。瞧着他落魄的样子,依他性子,熬不过七天。于是我就跟他赌,若是这七天内没人买他,他一定会来求我。
我私底下派身边的小厮放了话,谁要是敢把苏连城买下了,便是与我沈墨过不去。如今苏家算是倒了,泾城里唯我沈家最大,谁也不会傻到为了一个落魄少爷得罪了我沈墨。一天,两天,三天,三天过去了,我总是隐在最不显眼的地方看着苏连城。起初苏连城还能忍得住饿,窝在那闹市的角落里,等着别人来买他,结果到了第三天他便忍不住了,开始琢磨着要把自己脖子里的那块宝玉给当掉。我没想到苏连城的身上竟还藏着这等宝贝,那块玉玦通体红透温润,一看便是上等货色。他摸着那块玉玦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当了它。我看得出他很重视这块玉,不然依着吃不起苦的少爷性子,怎会熬到现在才将它拿出来。苏连城前脚将那块玉玦当掉我便派人将它赎了回来,正想着怎么把他那怀里的五千两给拿过来,却撞上了泾城赌场的王大贵找他的茬。那王大贵好生粗鲁,逼着苏连城替他那不成器的哥哥还债,好几次我都想冲上前去护住他,却还是忍了下来。若是这时候帮了他,他定还是不愿跟我走的,倒不如让王大贵抢了他的银票,让他真的身无分文,最后只能依靠于我。这样做似乎很卑鄙,可这是唯一让他能够心甘情愿跟着我的办法。
银票被抢了,玉玦也当了,苏连城当真是一无所有了。他又窝回了那个角落,怀里揣着那块写着“卖身葬亲”的木牌子。他先是愤怒,再是委屈,到最后已是绝望了,连着好几天没有吃过东西,看起来快到他的极限了。眼看他快要熬不下去了,七日之期一到,我便出现在他的面前,我在他眼里看见了一闪而过的希望,他跪了下来求我,求我带他回去。
后来我便与他签了契约,我令人厚葬了他的爹娘,让他安心呆在我的府中。我要他替我暖床,他自是不肯的,硬是脱了绸缎换上粗布麻衣,宁愿去做小厮才做的活。我笑了笑没有阻他,他便以为我是默认了,抱着个大扫帚真去扫大院了。晚上我让丫鬟把他叫来了瑶池,借口要他帮我擦浴。他倒是真把自己当小厮了,二话不说替我擦背。他的力气很小,却还是把我擦热了。我把他拉下了浴池,他惊得破口大骂,不经意间竟还扯开了自己的衣襟,将大半的身子露了出来。以前心心念念想着的人如今就在我的眼前衣衫不整,我自是把持不住了,便在池中要了他,可他的身子太虚了,才做了一次便晕了过去。
接着我又想起了昨夜与他的缠绵,一想到苏连城在我身下辗转呻吟的样子,我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店铺里伺候我用茶的小厮见我心情很好的样子,壮着胆子嬉笑着问我是不是在想哪家的漂亮小姐。我摇了摇头还是在笑,心想着有哪家小姐能美过苏连城,竟也忘了斥那小厮没大没小。
就这样想着苏连城在铺子里傻笑了一下午,等我回过神来时天色已晚,便急急唤了小厮备了轿子打道回府。
原想着回府与苏连城一起用顿晚膳,昨夜里将他好生欺负了一宿,便叫厨房的老张炖了些野鸡汤给他补补。回到房间却见梳妆台上原放着的那个玉哨子不见了,我心头一紧,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找了半天没有找着,记忆里的确是将那玉哨子放在了桌上不曾挪动过。下人们是不敢动我东西的,眼下只有苏连城来过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