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煌,我们两不相欠了。”穿衣服准备离开。本来还有的歉意烟消云散。即使你爱我,也不应该这么逼我的。这样对我,和那些强迫我吸毒卖+淫的人,有什么不同?只是因为你救了我,就能这样肆无忌惮的伤害我?他欲伸手挽留,被我一脚踢开。头正好撞在床的边角上,血当时就流了下来。
我趁势离开了。你总是这样,打着爱我的名号伤害我。
离开的路上,街边有一彩票店在卖刮刮奖的奖券。买了几张,随手刮开一看,居然有一张是头等奖。上帝,你终于想起我来了。阿门。五万块的现金,真好。刚刚把新发的工资都放在了宇煌的钱包里连带他的衣服一起送了回去。正发愁这个月的生活费呢。
人逢喜事精神爽啊,疼也似乎缓解了很多。脸上就一个表情了,傻笑。打电话给宇佳,关机。反复打了几次都是如此。喜悦无人分享也是一种煎熬啊,飘起来的心情慢慢的落下来。把手机放回口袋,口袋里有小包的粉状物。
宇煌,你为了我,费尽心机啊。想让我再染上毒瘾,然后再也离不开你,是吗?你好卑鄙。我冷笑着。
回到宿舍,宇佳垂着头静坐在我床上。我轻轻叫了她一声,她抬起头,一双眼睛红的小兔子一样。
“宇佳,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知道你和我哥的事情了,你们做那个,我也看到了我哥给了我一段视频。”晴天霹雳,而我正好被劈中。宇佳伏在我身上,泣不成声。
“我早就觉得你们不对劲,可是我不敢深想。。。我们分手吧。”看我呆呆的没反应,宇佳以为我默认了,说出了决绝的话。
我好恨。宇煌,为什么。
直到宇佳的离去,我才想起我应该解释应该挽留。但是我好恨。同时宇佳的离开也让我一阵轻松。她自己知道自己死心,总比我开口说出强。我不忍心伤害她。
电话响起,我迅速的接起,想好解释的话。但是电话的那头,是我妈妈。
“雪儿,你爸爸住院了,尿毒症晚期。你快回家来看看。”一天两个响雷,我颓然的坐倒在地。任凭妈妈焦急的在电话那头呼喊。
我的命怎么会这么坎坷。难道是传说中被诅咒的人?为什么,我不配得到,哪怕是一点点的幸福。
晚上坐火车回了家,然后直奔市医院。冬季傍晚的寒风刺骨,我真的很累,心很累。街道上空旷而寒冷,昏黄的路灯下满是苍凉,挥之不去避之不及的云翳到底让我慌了阵脚。
城市快速的让人头疼,感觉不到谁是最对的人。
父亲躺在病床上昏睡着。那个一直高大的男人。从一无所有慢慢的奋斗着,为了让我和母亲过上好日子日夜操。善良而勤恳。爸爸一直是个非常善良的人,我四五岁的时候,家里很穷,买不起玩具也没什么人愿意和我玩,我就自己在外面跑着玩。看到路边扔着一个箱子,里面是四只很小很小的小狗。我高高兴兴的带回了家。
妈妈不许我养,家里没有那么多粮食可以养活四只小狗。而且小狗刚刚断奶,也很不容易养活。妈妈非要扔掉它们。我哭着喊着不让,爸爸回来后,就说,养着吧,扔掉的话今晚就会冻死的。
于是它们就留了下来。十多年后。狗狗们都很老了,甚至我回家的时候穿的不是早晨出去时的衣服,它们就认不出我了。妈妈说要不卖掉吧。
我那时候已经很大了,不是那个没有伙伴的小毛孩了,在学校里,每个人都巴结我围着我。我已经很少把目光放在我那四个童年玩伴身上了。甚至明知道狗被卖掉的下场就是被杀死。竟也没有拒绝。
还是老爸拦住了。他就是这样,对人也好,动物也好,都是那么和蔼。现在他居然得了这种病。老天到底有没有长眼。
守在一旁的母亲,苍老的让我心碎。大伯和伯母也在。见到我来了,示意我到外面说话。每个人的表情都沉重的让我害怕。
不是没救,可以换肾。我的肾可以给爸爸。但是钱,需要很多钱。
我拿出中的五万现金,抱住了妈妈纤弱的身躯。我说我还有积蓄,钱不是问题。我先回去拿钱,让医院尽快安排给爸爸做手术。
这时候我想到了李宇煌。
我背叛了他,伤害了他。但是他确是唯一一个我可以求助的人。
只有他,真心的待过我。人就是这样,利用爱自己的人,伤害对自己好的人。
我回去找李宇煌,只有他,或许还有可能借给我那样一大笔钱。前提是,他还对我有情。
如果他还对我有情,那么我发誓,我再也不会背叛了,我会陪在他身边,直到他厌倦。无关爱恨。
宇煌穿着睡衣打开门,把我让了进去。我看到他头上的纱布,不知道该怎么张口。
“我爸生病了,需要动手术,你能不能借给我点钱。”如果当初,我没有在他身边逃开,就不会这么尴尬了吧。
“要多少?”他问。
“手术费用要20万。但是住院还有药费。。。家里一时间凑不出那么多钱。”
“好的,我明天拿钱给你。伯父他,还好吧。”所有的线拧在一起嘞着很脆弱的心。 满是伤痕。终于在见到宇煌后无法再坚强下去,我趴在他的肩头。低头啜泣。眼泪掉了下来,嘴里也是,衣服上也是,原来我在这个人面前,才能尽情的脆弱。再不堪的一面,他都见过。所以我才能无所顾忌的哭,无所顾忌的无助。
老爸是个很厉害很温柔的人,说他厉害是因为他真的是白手起家,一个人撑起了一个家庭,而且他很博学很幽默,我一直都超崇拜老爸。他不能倒下去啊,所以我一定,要治好他。
“雪里,不哭哦,有我在呢。”此时的宇煌,好温柔,好温暖。
我挑逗的揭开宇煌的睡衣,亲吻他宽阔的胸膛。“宇煌,你说,我如果少了一个肾,以后还能不能做这种事?”
“不会的,乱想什么。”他往下扒我的裤子。一阵热吻。我等着他的进一步动作,他却迟迟没有动手。
“洗个热水澡,休息吧。”我去洗澡,摸到股间的粘腻。发觉自己真的好疲惫。
宇煌拿毛巾帮我擦干,然后把我抱到了床上。放到被子里。我们都喜欢裸睡,方便□做的事啊。
他搂着我,不时的蹭蹭我。“雪宝贝,这次别再离开了,好吗?”
我点点头,放开心把自己交到他的手中,然后安心的睡去。
两个人,一条路,不离不弃。
手术做得很成功。父亲和我的身体都恢复得很好。但是宇煌还是不放心,一直守在我的病床前端茶喂饭。虽然我很想说,宇煌,你的厨艺不佳啊。但是看着他专注的喂到我嘴边的稀饭,还是乖乖的吃了下去。有时候会拿热毛巾帮我擦身体,擦着擦着就会看着我笑得出神。样子要多傻有多傻。然后俯身开始啃。
我总是赶紧拉过棉被,拿眼斜他。“你要不要脸啊,袭击病号?”
“可是我快忍不住了嘛,雪你快点好起来啊。”像吃不到的糖的小孩子一样磨蹭我的头发。
“明天想吃什么?我下班后给你做。”
“我想吃龙抄手,就是新街那家老字号的,好久没吃了,真是怀念啊。”原谅我吧,我真的是不想吃你做的食物了。我是病号!!!要吃好吃的!!!
“龙抄手我刚好会做哎,我做给你好不好,保准比老字号的好吃。。”眼睛闪啊闪的。
“咳。。那个,还是不要了,你那么忙,又要上班还得过来看我,好忙的。明天让老妈来看着我就行,再说我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嘿嘿。”
“雪,莫非,你是嫌我做饭难吃。。。”泪奔。。。
“没有啦,那好吧,你做来吃也行,我不是怕你累着嘛。”妈妈说,撒谎鼻子会长长的。呜呜。
“雪,你好关心我哦。”你侬我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