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还没说话,老白就抢在了前头。
巩爷才不可能不行,你别在这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女人冷笑,在这安城之中,有谁不知道巩家的巩眠付那事儿不行?要是行的话,我就不会以生不出孩子为由被赶出巩家!
闻言,老白的面靥上露出了几分急切。
你会被赶出巩家,那是因为你私生活荒唐……
怎么?巩眠付不能满足我,我还不能到外面找别的男人满足我吗?我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才不像他一样不正常……
也不知道是她话里的那个字刺痛了他的神经,男人轻启双唇,冷冷的道:够了。
老白本还想说些什么,这会儿唯有噤了声。
巩眠付的潭底漾出层薄怒,俊美的五官也被阴戾所蒙住,女人畏惧的后退了一步,原以为他会对她做什么事,不料他竟拉着他身旁的女人就走到车旁,打开车门坐进了后座。
老白连忙过去开车,直至车子渐渐驶远,再也看不到那抹身影了,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婚纱的裙摆在这狭仄的车厢内显得有些碍事,江沅用手拉拢了一下,偷偷瞥向身旁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上车以后,他便闭眼假寐,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若是被别人知道他们这两个新郎新娘在婚礼现场才头回见面,恐怕会笑掉别人的大牙吧?
可是,这却是铁一般的事实,哪怕是领证的事,也是巩家派人把文件送来让她签名罢了。
更别说,方才那位温小姐口中所谓的不行的事了。
这个男人,当真是那事儿不行吗?从表面看上去,倒是与常人无异。
她正想得入神,身旁的男人突然睁开了双眼,将她给逮了个正着,她再想移开视线,已是来不及了。
她清咳一声,试图说些别的话转移话题,没想,他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
我不行,你很开心?
江沅张了张嘴,声音有些低哑。
我……我……没有……
那么,他的表情很淡,我不行,你很不开心?
江沅闭上了嘴,她发现无论她说什么都错,说开心吧,会显得她幸灾乐祸,说不开心吧,又会显得她欲求不满。干脆,就什么都不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他却有话要说。
不管我行或不行,今日你进了巩家的门,就是我巩眠付的妻子,我绝对不允许我的妻子做出一些有辱名声的事情。
听见这话,江沅想起了方才的那个年轻女人。
你会把我赶走?
他默了一下,意味悠长的瞥向她,随后才慢悠悠的开口。
我会把你的腿打折。
他说完这话,便又重新闭上了眼眸,她唯有扭过头,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街景,心里直打鼓。
他只说会把她的腿打折,却没说会把她赶走,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不会跟她离婚?
车子继续向前行驶,大半个小时以后,驶进了一处大院。
巩家从民国时期便扬名在外,据说皆是从军从政之人,从老爷子一辈才开始涉商,也因此,在这安城之中无人胆敢招惹巩家的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半山腰上的这块地从许久前就是巩家的物业,巩眠付成年以后一直住在南边的南楼,据说,是离主楼最远的别墅。
巩江两家的联姻,江沅并不清楚,只是在某一天清晨,母亲吕静敲开她的房门告诉了她,她才幡然觉悟自己成了一枚棋子。哪怕,在这之前她早就有欢喜之人。
她不了解巩眠付,更不了解巩家。
可是,现在在她面前上演的一幕,又算什么?
偌大的客厅,到处尽是奢华的装饰,墙上到处悬挂着红彤彤的喜字,无一不在提醒着她身份上的转变。
白晴端坐在深色沙发上,见到他们回来便站起身,抬步走了过来,主动牵起了她的手。
江沅自是认得这是巩家的大夫人,也就是巩眠付的大嫂,她难免有些不自在,却又不好挣脱,只能无助的看着身边的男人。
这人倒好,淡漠的瞥了她一眼,便径自上了楼。
今天晚上是你们的洞房花烛夜,我不会打扰你们太久的。
白晴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她脸上的笑带着几分怪异。
我这会儿过来,是给你送点汤,你喝了以后就上楼去休息吧!
她招招手,候在一旁的佣人立即把托盘端上,江沅看着那托盘上的瓷碗,袅袅的正冒着热气,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嗅着隐隐有人参的味道。
这大半夜的,给人送汤?
不管怎么想,都是奇怪得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正欲拒绝,白晴却倏然紧握住她的手,她隐隐有些吃痛,再抬头时,面前之人的脸上透出了几分不容拒绝。
趁热赶紧喝了吧,凉了就不好了。
江沅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到底还是端起了那瓷碗,一个仰头把汤都喝了个精光。
见状,白晴这才松开了手。
送走了白晴,她拖着疲惫的步伐走上了二楼,普一推开门,就看见巩眠付从浴室出来,显然是刚洗过澡,她越过他到衣帽间取了换洗的衣物,反手关上了浴室的门。
再出来时,已经是半个钟头后。
那个男人不知道哪去了,这会儿根本就不在房间里,这样也好,哪怕已经成了夫妻,充其量还是不算熟悉的陌生人,要她跟一个陌生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她是怎么都做不到。
随手将床上的一张白绸缎丢弃在地上,她掀开被子就躺了上去,然而,翻来覆去是怎么都睡不着,不知道是不是刚洗过澡的原因还是天气的原因,她竟觉得浑身热得很。
她干脆拂开被子,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人推开。
巩眠付瞅了眼,什么话也没有绕到另一边躺了进来,哪怕床铺再大,也会不经意触碰到,仅仅一个触碰,就让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江沅被自己的感觉吓了一跳,在酒店前不经意的接触,让她知晓他身上的温度,可为何,方才的触碰却是凉凉的教人舒服得紧?
明知道不应该,仍是怎么都控制不住自己的举动,她迟疑了下,还是伸出了手去试着碰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当发现自己的认知没错,她开始有些迷恋上这种触碰,隐隐的,这种凉意能够让她身上的燥热散去不少。
到了后面,她干脆整个人都粘了过去,试图让自己舒服些。
但是,还未等她有下一步,男人便一翻身,将她整个人都压在了身下。
巩眠付微微眯眼,月光透过窗帘照射了进来,让他看清了她脸上的红晕与迷离,他的薄唇紧抿,声音于这过分静谧的氛围里显得有些低沉浑厚。
你在干什么?
江沅嘟着小嘴,总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出走。
热。
她在他身下不停的扭动身躯,想要驱散这种难耐的热意,可不想,却让他瞬间绷紧了神经。
在一番肆意挣扎下,她的衣衫早就不整,那长发散乱在枕边,更是添了几分说不出的旖旎。这一切并不在他的剧本里,他对这种突发的事件根本不知如何处理,还没想出解决办法,诚实的身体如同开窍般,开始有了迎合的趋势。
她和他已经结婚,她是他的妻子,哪怕他碰了她,让她成为他的女人,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然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巩眠付下床,拖着她大步的走进了浴室,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便将她推到在浴缸内,冰冷的水花从头而下,霎时将她淋了个透心凉。
江沅打了个冷颤,意识这才慢慢的回笼,再抬头,只来得及看到面前的男人把花洒丢在一边。
开关并没有关,水花溅湿了她的裤管,那冷意不断袭来,稍早前的燥热在这一刻消失无踪,徒留下的,只有尴尬。
她抹了把脸,男人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她,声音就像是从地窖升上来的一般。
你喝了大嫂送来的那碗药汤?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如实的回答了。
我当时没有不喝这个选项。
也就是说,她喝了。
因为他是先上楼的那个人,之后在客厅发生的事,他是一概不知的,若不是今天晚上她非要凑过来,估摸他也猜想不到。
不过,这不是头一回了。
你我的新婚夜,大嫂送来补身子的药汤,你就不懂那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丢下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就率先走出了浴室,她坐在那好半晌,才终于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恐怕,那送来的汤是下了什么不该下的药吧?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像个痴女。
想起方才发生的一切,她就恼得想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巩家好歹是名门之后,她又怎么可能猜到哪怕是名门,也会发生这种不入流的事?
怪也只能怪她心思单纯了。
她在浴室冷静了许久,才湿漉漉的走出来,男人背对着她躺在床上,她刚换好衣服,就见到他突然坐起身来。
那块白绸缎呢?
江沅一怔,指着掉落在床边的一抹白色。
男人起身拾起,放在手上把玩了一会,偶尔别有深意的瞥她一眼。
她看着他手上的白绸缎,一个抽风的想法突然冒生心头。
你别告诉我,这白绸缎是为了……落……落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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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沅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不过在经历了那药汤之事后,再来这样的事她倒也不会太过诧异了。
她开始手忙脚乱起来,可……可是,你不是……你不是……
我不是不行?
他不像她那样难以启齿,倒像是用玩笑的口吻一般没有过多的顾虑就说出了口,然,那嘴角的嘲讽是如此的明显。
就算我不行,巩家也不允许迎进门的新嫁娘在新婚之夜以后还是处子之身。
这不是为难她吗?
丈夫那事儿不行,老一辈又无法容忍外来的流言蜚语,难不成,要她自己破了自己的身子吗?
巩眠付可管不了这么多,他把白绸缎丢给她,就翻身躺下,显然是要她自己解决。
她拿着那块白绸缎,不禁有些凌乱,过了良久,她一咬牙,做出了一个决定。
……
夜深人静,一抹身影缓慢的来到了她的身边。
面前之人早已熟睡,微弱的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他稍稍俯身,修长的指尖若有似无的触碰着她光洁的颈脖,流连忘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浑然不知,只觉得有些痒意,翻了个身又沉沉的睡去。
她的脖子很细,细到他仅仅一个舒展五指就能完全掌握,若他稍加施力,他一直期盼着的结果便会出现。
一切,就能结束。
但是,他没有那么做。
这,不过是开始。
他收回了手,帘子被风吹起,仿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翌日。
在地上睡了一宿的后果,就是全身酸痛到不行。
今天早上还有课,江沅换好衣服便下了楼,打算吃过早餐到学校去,没想,才刚走进饭厅,就顿住了步伐。
在这巩家之中,每个人都有单独的住所,南楼是她和巩眠付的住所,其他人鲜少会过来,然,面前这坐在饭桌前的人是怎么一回事?
见她僵直了身子在那,男人放下手中的报纸,主动过来牵住她的手。
在发什么愣?昨晚累坏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视他举止的亲昵,她对着面前的人喊了一声大嫂后低下头自顾自的吃起早餐,不用深究,就知晓这人一大清早的到南楼来到底有何用意了。
白晴看上去跟往常无异,她倒是恨得牙痒痒的,就在这个时候,佣人从楼上下来,将一样东西递到了白晴的面前。
白晴有些吃惊,眼底的异光一闪而过,随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下可以给爸和妈一个好交代了。
听见这话,她下意识的抬起头瞥了眼,在瞥清佣人手里的东西时吃早餐的动作一僵,下一秒即刻埋头苦吃。
巩眠付自然也是看到了,他刚想要说些什么,江沅突然站起身来。
我吃饱了,我先去学校了。
她头也不回的跑出南楼,直至跑远以后,她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第二天,这巩家就给她一种豺狼猛虎的错觉。
今天的第一堂课是必修的,她向来不喜欢坐在第一排,便拉着好友曾晓晓坐到了最后面。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两人打算直奔饭堂去,没想,却被同班的言蕊挡在了门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江家的那点事可以说是无人不知的,更别说在这之前,早就传遍了全班。言蕊双手环胸一脸不屑的看着她,她就不懂,明明江沅已经不再是江家的人了,为什么她还能继续待在这学校。
下周的钢琴演奏选拔你会出席对不对?你不觉得你应该退出么?
江沅蹙起了眉头,我为什么要退出?反正到时候是各凭实力的事,除非你没有实力,才会害怕我到时候出席。
说完这话,她便拉着曾晓晓走出阶梯教室,丝毫不理会后头那阴沉得可怕的一张脸。
中午时间饭堂难免人多,好不容易找到位置坐下,曾晓晓迫不及待给她竖起了大拇指。
姓言那个女人脸皮真是厚得很,初赛的时候才被爆出她出卖色相博取上位,她凭什么跑到你面前来指手画脚?
她唇角轻挽,有些心不在焉。
大概她是觉得,我没这个资格吧?
曾晓晓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她自然知道她这话的意思,她也明白,那件事是她心中的一道过不去的坎,她默了下,打算转移话题。
对了,昨天是你生日,我想着给你补办个生日宴,今个儿早下课,不然我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话还没说完,余光瞥见她的脸色有了轻微的变化,她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一抹身影落入了视线范围内。
她自是认得,那是前不久才刚办理入学的,秦慕思。
江家的那些事几乎在学校传开,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理所当然,也包括她。
江沅拿着筷子的手僵住,只不过是一瞬间,她就觉得食不下咽了。
下次吧,我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
她说完这话以后,低头胡乱吃了几口便起身走开,曾晓晓看着江沅离开的背影,又望向那被众人拥护的秦慕思,也起身尾随离开饭堂。
下午的课只有一节,因此,刚一下课,江沅便婉拒了好友径自回去。
只是怎么都没想到,她才回到南楼,远远就看见了那几抹争执的身影。
门卫露出了一丝不耐烦,对着面前这对吵着闹着要进去的中年夫妇呵斥:你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们这些人能进去的么?
中年男人将试图拉走自己的妻子甩开,面容狰狞。
我的女儿可是堂堂巩家三少奶奶,你有什么资格把我们挡在门外?赶紧给我退下!小心我叫我女儿让你马上滚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笑话!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是巩爷?
旁边,中年女人扯了扯他的衣袖,眉宇间满带担忧。
文山,我们回去吧,这要是让沅沅知道了,她会不高兴的……
其实也难怪人家不放他们进去的,他们这身一看就知道是小弄巷里出来的人,又怎么可能跟巩家这样的大户人家有关系?
偏偏,秦文山今天就耗在这了。
我管她高兴不高兴,她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都说了不是沅沅的错,是我……
江沅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迈步走了过去。
爸,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听到声音,秦母罗萍是第一个扭过头来的,看到女儿,她显然有些惴惴不安,反观她旁边的秦文山就不一样了,他几个大迈步就来到她的面前,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亮得很。
他的力度有点重,江沅退了步才站稳下来,她捂着被打疼的脸颊,一脸的不敢置信。
你在干什么?
她的态度,让秦文山有些不悦,他环视了一周,入目的金碧辉煌让他眼中的浑浊更浓重了几分。
你昨天婚礼,为什么不让我们过来?
江沅的手慢慢垂落,婚礼来的人不多,都是巩家的一些近亲,更没有对外开放,至今知道我们结婚的人不多。
这是出嫁前吕静对她说过的,她说,她和巩眠付的联姻只有小部分的人知道,报纸杂志也没有刊登相关的消息,不然的话,光是巩家三少结婚这事就足够让整个安城揭开了锅。
她不知道其中缘由,吕静没说,她便没问,她唯一知道的是,这场联姻是江成和和吕静想要的,那么,她就嫁了。
曾晓晓曾经问过她,而她当时只说了一句话。
我只是想当爸妈的好女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其中的深意,怕是她自己才懂得。
然而,这样的答案却不是秦文山想要的。
他正想要说些什么,江沅猛地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神清澈见底。
你们来这里,到底是想要什么?
这一次,秦文山没再多说,刚才的那一巴掌说白了就是一时被怒火遮了眼,接下来他得按耐住自己的暴脾气,不然的话,今天过来的目的怕是达成不了。
我没钱了,给我钱!
他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连思索都不曾,就好像他问她索要钱财是理所当然的事。
江沅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悄然攥成了拳头,再次看着他们时,声音有些冷。
江家之前给了你一笔钱,那不是小数目,你花哪去了?你又拿去赌了是不是?
她就知道,秦文山主动过来找她不是什么好事,除了要钱压根就不会有其他,只是这一次有些过了,竟然找到巩家来了。
对于她的质问,秦文山不屑一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些钱怎么花是我的事,你是我的女儿,你有赡养我的义务,你不想给也必须给!
她刚想要说话,耳边就听到了一阵汽车的引擎声。
紧接着,沉稳的脚步在她的身旁停住,男人的声音响起。
要多少?
江沅一怔,她没料到巩眠付在这节骨眼会突然回来,甚至是撞上这样的事,一时之间,她觉得有些难堪,却又倔强的仰着头,想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插手。
男人的身上穿着剪裁得体的手工西服,他单手插在兜里,冷峻的精致五官没有任何的表情,他只是淡淡的扫视了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他顿了顿,五十万够了吧?
他也没等她开口,便向身后的老白虚点了几下,老白会意,立即拿出支票簿递给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巩眠付写上数额后撕下来直接就给了秦文山,秦文山两眼直发光,男人收回手,没再多说什么,抬步走进了屋子。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江沅才回过神来,她想要把支票抢过来,没想,秦文山率先把支票塞到了自己的裤兜里。
还是我的女婿爽快,反正又不差这一点钱。
很快的,秦文山便带着罗萍离开了,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在门卫异样的目光中走了进去。
……
晚饭时间,她才重新走下楼来。
在饭桌前普一坐定,男人的身影就出现,她看着他在她对面拉开椅子坐下,佣人很快就把饭菜一一端了上来,她拿着筷子刚要夹菜,他的声音顷刻传了过来。
稍早前过来的那对夫妻,是你的亲生父母吧?
她的身形微微僵住,嗯了一声,喉咙只觉有些干涩。
巩眠付拿起旁边的杯子,状若无意的开口:白绸缎的事今天大哥特地来找我谈过话,你也算是对自己够心狠的,难道你就不怕有遭一日被揭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沅没有料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事,她的手不自觉的摸向了左手手指上的伤痕,她当时是没办法了才会那么做,大嫂带来补汤的用意她没忘,她自然知道几抹鲜血沾上白绸缎是什么意思,但她更害怕若是白绸缎洁白无瑕会是怎样的后果。
怕是,那样的补汤不会只送来一次吧?
那你是怎么跟大哥说的?
她问出这话时,心情难免有些忐忑,反观男人,倒是淡定得很。
他徐徐的吃了几口,直到瓷碗见底了,他才放下碗筷,意味深长的瞥了她一眼。
破身的办法不止一种,不是吗?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还故意摆弄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随后才转身离开了饭厅,她坐在那,脸颊热得烫手,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是啊,破身的办法不止一种,哪怕他真的不行,但是,他还有别的,不是吗?
江沅不敢再想下去,她快速的扒了几口饭就站了起来,上到二楼正准备回房,在路过书房的时候微微顿住了步伐。
她想到了什么,到底还是站到了书房的门前,轻轻的敲了下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书房内,男人将东西放回最底下的抽屉,确定关好以后才走过去把门拉开。
怎么都没想到,门外的竟然会是她。
巩眠付显得有些意外,她耸拉着脑袋,目光难免闪烁,迟疑了半晌,她小心翼翼的望向他。
那五十万,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
他蹙眉,薄唇微抿成了一条直线。
不用还。
她是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的,毕竟,就像秦文山说的那般,像巩家这样的家世,巩眠付根本就不差钱,但是,他不会知道他把钱给秦文山的时候,她的心情就好像自己的尊严被狠狠的踩在了脚下。
那是她的亲生父母,她不能有怨言,但是巩眠付不一样,哪怕,他和她已经结婚了。
我会还的,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许是她语气中太过认真,男人垂眸,思绪有些飘远。
江沅还很年轻,她才不过刚满二十岁,别的女生在这个年纪快活得很,而她却承担了这个年纪不该承担的一切。
就像那个人……
他稍稍回神,伸出手将她拉了进来,她一怔,整个人被他抵在门板前。
空气似乎有些稀薄,这样的距离近得让她莫名有些慌乱,她从来都没有碰过这种事,下意识的想要退开,他却把仅剩的退路都给堵住了。
巩眠付的手就撑在她的脸旁,她绷紧了身子,好半晌才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你干什么?
男人似是没有听到一般,手慢慢的落在了她的鬓角,随后,慢慢的往下,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带着薄茧的手指在她嫩滑的肌肤上带出一种说不出的痒意,他好像在打量着她,只是那眸中的黯黑深不见底,让人无法窥探他的心思。
我是谁?
闻言,江沅不由得有点懵。
他是谁?他突然忘记自己是谁了吗?
她许久没有回话,他斜睨了一眼,她慌乱中避开了他炙热的视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是巩眠付,巩爷。
我问的,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那是什么?
大概是觉得她没听懂,男人原本抚摸着她脸颊的手顺着她的颈脖而下,最后落在了她的左边胸口处。
单薄的布料没有办法遮挡那指尖的温度,她瞬间倒吸了一口气,而他低哑的浑厚男声传进了耳。
在你的心里,我是谁?
直到他重复了两遍,江沅才明白过来。
她咬着下唇没有吱声,他贴向她的面颊,嘴角勾勒起一道向上的弧度,然而,那眼眸却是不见半点笑意。
江沅,我是你的老公。
她不知道,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敲击着她毫无设防的心房。
我们结了婚,就是夫妻,我是你的老公,你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你若是执意要把钱还我,那么,便是把我当成了一个外人,这不是我想要的。
她的睫毛轻颤,未经思考,有一些话就已脱口而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是你,还有你的心甘情愿。
江沅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到底还是没能说出来。
我给你时间,你慢慢考虑,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他说完这话,微微往后退了些,她得了空隙,几乎落荒而逃般拉开门跑了出去,当门板阖上,男人收回目光,缓步的走到了落地窗前。
窗外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如同他这几年的暗无天日。
他有些失神,在无人知道的地方,那眸底溢出了一丝悲戚。
这一夜,注定无眠。
第二天一早,江沅换了身衣服便下楼,今天是回门的日子,她自知躲不掉。
本以为今天只有自己回去,没想,当她走进饭厅却瞅见了男人的身影。
她今天只有下午的一节课,所以早上是晚了些起来的,还想着他肯定这会儿已经回公司了,看样子,他是打算陪她一起回去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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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吃完早餐,坐在对面的男人也放下手里的报纸,抬眸看了她一眼。
差不多该走了。
老白早就候在旁边多时,她默了下,他若能陪她一起回去是再好不过了,因此,她也没有拒绝他的同行。
两人出了门,路上的时候巩眠付接了一通电话,似是大嫂白晴打来询问他有没有备好礼物,他随意回了句便挂断了。
江家的门口,江成和和吕静早就等候多时。
她打开车门下车,还没走几步就见到巩眠付朝她走了过来,理所当然的牵起了她的手,她下意识的想要挣扎,突然想到了什么,终究还是没有拒绝。
偌大的客厅内,茶香在空气中弥漫。
江成和与巩眠付有说有笑的谈着事,江沅半点都没有听进耳,她垂眸盯着脚尖处的一寸地方,思绪繁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串清脆的女声从门口传了过来,顷刻之间,她的背梁一僵,那放在腿上的手慢慢的攥成了拳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慕思步伐轻快,她今早出门的时候吕静特地叮嘱她中午的时候必须回来吃饭,本来她还在奇怪,当目光所及那抹身影,她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眉头在一瞬间是紧蹙的,但一眨眼的工夫便恢复了原样,她走到了吕静的身边,拉住了她的手。
妈,我好饿啊,中午吃什么?
她带着撒娇的口吻让吕静不自觉柔和了面部曲线,她笑了笑,看了眼墙上的时钟。
这时间过得还真快啊,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了。
江成和睨向她身侧的男人,眠付啊,你下午应该要回公司吧?我们边吃边聊,这样也不必耽误你的时间。
他顺势跟着站了起来。
爸,没事,不耽误。
一行人往饭厅走去,佣人做了很多的菜,满满摆了一桌,江沅就坐在他的旁边,她稍稍抬头,就看到那个原本属于她的位置被秦慕思给霸占了。
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从那一天秦慕思走进江家开始,本该是她的东西一件件失去,直到现在,所剩无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守住她尚能握在手里的东西。
饭席间,吕静不住的给秦慕思夹菜,秦慕思嘟着嘴说要减肥,被江成和一句话封住了去路,三人有说有笑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才是一家人。
不过,事实也确实如此。
江沅看着瓷碗,面前的一幕幕让她难以下咽,正走神,一块糖醋里脊出现在她的碗里。
她一愣,顺着那筷子往上看,不由得对上了男人的双眸。
他的嘴边噙着一抹浅笑,音量很低,却带着说不出的温柔。
多吃点,不要只顾着扒饭,你太瘦了,改天真的得多给你补补身子。
她将那一块糖醋里脊放到嘴里嚼咬,也不知道是不是糖放多了的缘故,她竟然觉得这块糖醋里脊很甜。
两人之间的交流坐在对面的秦慕思看得很清楚,她的唇角微抿,眼底渗出了一丝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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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在聊着,江沅趁着这个机会上了个厕所,出来的时候怎么都没想到会碰到一个她不想碰到的人。
秦慕思靠墙站着,很显然是在等她。
她越过她想要离开,她却先一步挡在了她的面前。
我本来还以为你不会愿意再回来这里。
外头的阳光穿过走廊上的小窗闯了进来,洒在了她的脚边,江沅蹙眉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秦慕思表情无辜,歪头打量着她。
巩家三少那事儿不行是安城众所周知的事,他前一段婚姻也是由于这个原因没了的,爸妈在知晓这事的情况下把你嫁进巩家,难不成你还不懂爸妈的用意?
她不说话,见状,秦慕思勾唇冷笑。
你的这一辈子算是废了,跟着一个不能人事的男人,不过这样也好,毕竟你那么脏,有人要你已经算是不错了,你那点破事……
她的话还没说完,江沅抬眸,喝斥出声。
秦慕思,你闭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她并没有把她的怒火放在眼里。
秦慕思冷笑,目光睨向她,带着不可一世的高傲和瞧不起。
怎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当初有胆子做,现在就没胆子承认了?
秦慕思,你到底想要怎样?
她想要怎样,难道她还不清楚吗?
秦慕思不屑的哼声,没再多说半句就转过了身,她想要的从来都很简单,就是那些原本就该属于她的一切,她都要通通夺回来。可是,那毕竟是二十年的时光,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那交换的二十年,她忘不了,她忘不了在她忍饥受渴的时候,江沅过得是怎样的好日子。
哪怕她现在已经回到了原本的位置,可是二十年的痛苦仍旧一再折磨着她,有一些记忆如同根深蒂固般刻在她的骨子里,那么,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折磨江沅,把她的东西都抢走,让她陷入无止境的痛苦深渊,最好,永远都别想爬上来。
她越难受,她便越快活。
江沅并没有追上去。
秦慕思的那些话不断的回荡在她的脑子里,她松开垂放在身侧紧攥的拳头,掌心内,弯月形的痕迹深深的烙印其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痛,而不自知。
有一些事,她不愿意再去提起,不是因为不想,更多的,是害怕。
可是,她不知道,她越是害怕,有一些事便越是躲避无果。
……
另一边。
纵使有一些事,在这个圈子已经不算是秘密了,然而,表面的工夫还是得做足。
江沅毕竟是江家的女儿,江成和还是象征式的问了下情况,男人都一一回答了,旁边的吕静听进耳里,忽地长叹了一口气。
眠付啊,沅沅以前不懂事,曾经闯过不少的祸,也吃过不少的亏,本以为……还好有你,虽然我们不知道你看上沅沅哪点而主动上门提了亲事,不过我们相信,有你的保护,沅沅肯定能够很幸福。
他的薄唇微抿,表情让人琢磨不透。
爸,妈,你们放心吧,我会保护好她,不会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吕静还想说些什么,江成和一个眼神过来,她立马噤了声。
刚巧这个时候,江沅从厕所回来,巩眠付抬起腕表看看,而后起身。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先回去了。
秦慕思跟着送到门口,直至他们上了车,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那眼神委实渗人得很,江沅收回目光,江宅在倒后镜中慢慢远去,一个拐弯,便彻底消失不见了。
男人坐在身侧,他的手在腿上有节奏的轻敲,懒懒的向前头司机吩咐:先到艺大走一趟。
江沅明白他这是想先送她到学校,她指着路边,随口说了一句。
你应该很忙吧?不用送我去学校,在前面那个路口把我放下就行了。
巩眠付斜睨了她一眼。
送你回学校的时间还是有的。
他都这么说了,她自然也就没法拒绝了,幸好,这一路通顺得很,没花多少时间便到了学校大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打开车门下车,巩眠付的车子呼啸着驶远,她跨步入内,今天下午的课是必修课,还会点名,她可不想迟到。
临近下课的时候,曾晓晓偷偷的用手肘撞了撞她,待她扭过头后,故意对她挤眉弄眼。
你听说了吗?那个巩子安今天回来了。
江沅显得有些兴味索然。
跟我有什么关系?
艺大有谁不知道巩子安对你有意思?
曾晓晓在说这话的时候,笑得是特别的灿烂。
那个巩子安据说是巩家大爷的独生子,生来独天得厚,要什么有什么,却是次次在你这碰了壁,他去当三个月交换生之前就曾经撂下豪言说要把你追到手,现在他归国了,恐怕会迫不及待来找你?
她放下手中用来记笔记的钢笔,语气难得有些认真。
既然你知道他是巩家大爷的独生子,那么你就应该知道有些玩笑开不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曾晓晓是除去江家唯一知道她结婚的人,她用手托着腮帮子,一脸的无所谓。
如果他没来找你倒好,不过他追你都大半年了,怕是不会那么容易死心。
江沅反而不是这么觉得。
哪怕她和巩眠付结婚的事没有那么多人知道,但是巩子安不一样,他是巩家的人,若是论上关系,巩眠付还是巩子安的小叔,而她则是巩子安的小婶,都这样的关系了,就算在那之前巩子安出国当交换生了,可是该知道的应该还是会知道的。
然而,她明显估算错误了。
当下课铃声响起,她和曾晓晓在人群中走出阶梯教室时,迎面而来的人让她不由得当场愣住。
巩子安捧着一束花站在那,毕竟才二十岁的少年,充满朝气的脸庞上隐隐带着这个年纪该有的些微的羞涩。
江沅,我回来了,三个月不见,你想我了吗?我可想你了,每天每天都在想你,恨不得自己可以插上翅膀飞回来见你一面,再飞回去完成我的学业。
她杵在那,路过的同学不住的偷看,就连站在旁边的曾晓晓都在捂嘴笑着,一时之间,她是觉得头疼极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递过来的花,江沅没有收,他似乎也习惯了她的冷漠,丝毫都不尴尬。
边上的朋友在起哄着,巩子安空出手搔了搔脑门,他是刚下机就跑回来艺大,连家都没有回,天知道这三个月他是怎么过来的,当真就像他所说的那样,他天天都在想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她。
他还是头一回有这样的心情,他自小含着金钥匙出生,是巩家的嫡孙,一直都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着的,他从来没有这般对一个人上心,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欢上面前的这个人儿了。
虽然,她对他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不过没关系,他相信有一天他能够让她看到他对她的真心,他相信有一天她一定会被他感动的。
江沅,我今天刚回来,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吃顿饭,为我洗洗尘吗?
他在发出这一个邀请时,是忐忑的。
江沅没有立即回答他。
她蹙着眉,不禁有些发难。
他眼中的期待她不是没有看到,只是过去的大半年,她没有答应,现在就更不可能会答应。
她不是不知道他的真心,她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一再的拒绝,毕竟,他想要的,她给不起,她便也不愿让他抱有期望。
对不起,我待会儿还有事。
她说完这话,拉着曾晓晓就走开了,曾晓晓几步一回头,巩子安满脸的失落她尽数看在眼底,等到走远以后,她才长吁了一口气。
你每次拒绝的理由都相差无几,也难为他还有勇气一而再再而三来找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沅不吭声,曾晓晓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两人走了一段路以后就相互道别,她拐了个弯,打算到附近商场买点东西再坐车回去。
她心里清楚,既然巩子安今天回来了,也就意味着晚上巩家的人会为他洗尘,在这之前,她必须有个心理准备才行。
当她买好东西从商场出来,便接到了巩眠付的电话。
果然如她所料的那般,巩家的人打算今晚到饭店吃饭,顺便给巩子安洗尘,巩眠付猜到她已经下课了,就想着过来接她一起,她看了眼自己身处的地方,把位置告诉了他。
没过多久,车子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打开车门坐进后座,抬眸就看到男人手里的文件,看样子他是急急忙忙从公司出来的,还有不少的事情等待他处理。
江沅没有打扰他,拿出手机开始刷学校论坛。
论坛这种地方向来是八卦的源头,明明不久前才发生的事,一会儿的工夫就闹得人尽皆知。
她往下看了看,巩子安蹲守阶梯教室前只为等她的事已经成了最新的热帖,因为偷偷拍了照片,底下的评论已经上千条了。
有人在计算这是巩子安的第几次求爱失败,也有人在讥讽她自命清高一再拒绝。
她退出了论坛,按掉后把手机放回了包里。
窗外,车水马龙间人色匆匆,斜阳的余晖将整个大地笼罩在一种昏黄之中。
到达饭店的时候天已经全然暗下来,她跟在巩眠付的身后,一起走了进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今天晚上,算是她见全了巩家的所有人。
婚礼的那天,负责主持婚礼的是巩家的大哥大嫂,巩眠付是巩家老爷子最小的儿子,是老年得子,对外似乎是由于身体的原因才没出席婚礼。
可唯有她才知道,哪怕是敬茶,老爷子也没有出现。
她曾经觉得疑惑,外传巩眠付是巩老爷子最疼爱的儿子,为什么最疼爱的儿子的婚礼却不愿参加呢?
而今天晚上,难得的是连巩老爷子都出席为巩子安洗尘,巩眠付便放下了工作匆匆带着她赶过来。
另一方面,也看出巩子安在巩家的地位。
其实也难怪,毕竟现在巩家就巩子安这一个孙子,巩家的二哥早些年结婚有过孩子,可惜的是那些孩子都不幸夭折了,之后年纪渐长,很多事便不了了之。
这饭店在安城中是有名得很,听说,若想来尝一尝必须先预约看看有没有位置。
走廊尽是古色古香的装饰,就连过路的侍应都笑容得体,江沅跟在他的身后,也不知这男人是习惯了还是因为其他,从下车以后就开始牵着她的手,虽说这种事在他们间是再正常不过,可她到底还是有几分不适从。
推开包厢的门,二哥二嫂已经在了,江沅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随后和他在边上落座。
巩老爷子还没来,她有些惴惴不安,听闻,巩老爷子脾气古怪得很,大概是由于年轻时从军,不喜旁人忤逆。
许是看出了她的不安,巩眠付凑过来,在她耳边轻语:等会你多吃饭少说话,规规矩矩的就行了。
她望了他眼,想到可能会发生的事,便觉得不太可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一些事,她摸不准他到底是知晓还是不知晓,她犹豫再三,正决定告诉他,包厢的门在这个时候突然打开。
巩子安是第一个走进来的,跟着走进来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而后是大哥大嫂。
他没有立即看到她,他小心翼翼的扶着巩老爷子,好声好气的在解释。
爷爷,我方才就说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事赶回去学校,很急很急的事,我忙完了不就立马回家见您了吗?您原谅我吧,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
巩老爷子虽然已经八十多了,但腰骨还利索得很,大概是因为习惯,他站得笔直,一点都不像同年龄的人,反而精神奕奕。
他到底还是疼爱这唯一的孙子,挥了挥手一脸的不耐烦。
罢了罢了,你翅膀也硬了,我管不了你,你爱什么时候回家都随你,我一会就让你小叔好好的治治你。
闻言,巩子安讪笑。
别嘛,爷爷,您知道我打小就怕小叔,您就放过我吧,我从国外给您带了您最爱的骨董,一会回家送到您屋去。
巩子安好不容易才把巩老爷子哄消火,忙不迭扶着让其坐下,刚打算抬起头找个位置,猝不及防的,江沅的身影就这么晃进了眼。
他怔住,好久以后才回过神来,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抬起手,战战兢兢的指着坐在男人身旁的她。
江……江沅?你怎么会在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还没意识到这是怎么一回事,白晴一把就把儿子给拉坐下。
在来的路上不是跟你说了吗?你出国的三个月里,你小叔结婚了,这是你的小婶,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喊人啊!
小……小婶?
这两个字让他的脸色煞白,他甚至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又或者是自己看错了,他使劲的揉眼,始终不肯相信眼前的一切。
没错,在来的路上白晴确实跟他稍微提过他不在的这三个月里所发生的一些事,其中包括了巩眠付结婚的事,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巩眠付结婚的对象竟然会是江沅。
为什么会是江沅?怎么可以是江沅?
相比之下,江沅的神色自然得很,这是她早就料想到的结果,所以她没有过多的意外。
大哥巩绍元在两人之间瞅了眼,带着几分不经意的问了句。
你们俩认识?
巩子安始终没能反应过来,江沅颔首,不敢隐瞒。
我跟巩……子安同是艺大的学生,偶尔会在学校里碰到,仅此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没有把巩子安追求她的事说出来,这种事不适合在这种场合提起,当然也没必要提起,只是在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巩子安往这边望了过来,那投驻在她身上的目光尤其的炽热。
她全然无视,身侧,男人看着她微微皱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一顿饭花了不少的时间,走出饭店的时候夜色已晚。
狭仄的车厢内,安静得难免突兀。
老白在前头副驾坐着,司机在专心开车,在上车之前她本以为他会继续看他未看完的文件,没想,他却是若有所思的盯着她。
江沅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到底还是忍不住先开口了。
你看着我做什么?
男人眉尖皱着,看不出喜怒,嘴角也绷成了一道直线,眼里的幽暗显得有些模糊。
他缄默了半晌,她以为他不会开口,没想,当车子拐进巩宅时,他却突然说话了。
你跟子安是什么关系?
南楼在前方不远处若隐若现,江沅听见他的话后心猛地一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在饭店的时候不是说过了吗?
今晚这顿饭当真是有惊无险,她本以为,巩子安看到她以后肯定不会消停,可没想到的是除去他刚刚看到她时的诧异,之后他最多也就只是不是盯着她看,没再说过半句话。
而巩绍元对她的事更不感兴趣,因此,她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不料,巩眠付这边倒是过不去了。
车子缓缓的停在了南楼前,男人垂眸,拂去腿上的尘灰,似是有些心不在焉。
你对外怎么解释我都可以随你,但是在我这,我希望能听到真实的解释。
他说完这话,就径自打车门走下去,江沅咬着下唇,连忙一同走进屋里。
她跟着他一块上了二楼,男人走进主卧的衣帽间,将衬衣的扣子一颗颗解开,露出了里头肌理分明的胸膛以及结实的小腹,随后,他抬高手腕,将上头的手表给拿了下来。
她就站在他身后的几步之外,见到此时此景难免面色有些酡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男人的身材委实不错,腰是腰臀是臀,无一不是黄金比例,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一种。她虽然并非色女,但但凡是正常点的女人,对这样的美色都是无法抵挡的。
因此,当他扭过头来看到她一脸的呆滞,他忍不住挑了挑眉。
好看吗?
江沅张了张嘴,险些就说出好看二字了。
男人见她不说话,越过她想要到浴室去,她不敢跟进去,唯有在门前不停的蹭步。
十来分钟后,浴室的门打开,巩眠付边擦头发边往外走。
她无措的杵在那,就像跟做错事的小孩子,他的嘴角微微往上勾起,向她招了招手。
过来,帮我吹头发。
她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抬步走了过去,拿起旁边的吹风机开始给他吹起头发来。
吹风机的嗡嗡声充斥在这主卧里,他的发质很好,摸在手里的感觉难以言喻,然而她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上头……
良久以后,她关掉吹风机。
巩眠付,我没有说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她的声音很好听,说话的语调有点慢,听着是温柔极了。
他对自己的名字理所当然不会觉得陌生,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这几个字听在他的耳里,却带出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男人抬眸看她,她的手放在身前,几乎要纠成了麻花状。
我跟巩子安不是同一个专业,所以最多也就只能算是同学,平日里见到了会点点头,然后问声好。
她顿了顿,才补了一句。
我只是有一些事,没有说全。
你什么话没有说?
江沅耸拉着脑袋,他没能看清她此刻的脸蛋。
对我来说,巩子安是偶尔会点头问好的同学,可是,对他来说,好像……不止是这样的关系。
她迟疑着该怎么告诉他,她怕,她怕自己一旦说不好,那话出来的意味就变得不太一样了。
过去的半年里,他一直都在追求我。
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巩眠付坐在边上,若她抬起头,就会看到他那好看的剑眉几乎皱成川字型。
你的意思是,他喜欢你?
江沅没有否认,虽然这话听上去就好像是往她脸上贴金,但是,事实确实就是如此。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好,能够吸引住巩子安这么一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公子哥,她也记不清到底是怎么开始的了,只记得突然的一天,巩子安出现在她的面前,他说,他喜欢她,想要让她做他的女朋友。
她肯定是拒绝的,巩子安并不是她喜欢的那类型,更何况,在那件事情以后,她就不愿再谈感情了。
我有拒绝过他。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态度很是坚定,看上去深怕他会误会似的,男人的眸光慢慢变得浓重,那注视着她的眼神里好像有些什么,但是闪过的速度太快,令人无法捕捉。
那么,刚才在饭店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都说出来?
她怎么能说出来?她又不是傻子!
先不说她现在是他的妻子,当时,巩绍元和白晴就坐在那,若她说了出来,下场可想而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巩子安知道有些话在学校里说不合适,毕竟人多嘴杂,因此,他点了点头,率先走开。
江沅跟曾晓晓说了一声,这才往西门的方向走去。
当她来到奶茶屋的时候,巩子安已经坐在那等候着了。
这会儿刚巧是上课时间,奶茶屋里的客人没几个,江沅在他对面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老板娘把奶茶送上来后就回去继续忙碌了,她用细管摆弄着杯底的珍珠,思考着该怎么开口。
没想,他却先一步说话了。
昨天晚上,我妈都跟我说了。
巩子安靠着被椅,他那个位置刚好背光,哪怕靠近窗户,阳光也照不进来,显得难免有些阴暗。
我妈说,小叔亲自上门给你妈妈提亲,婚礼前头不到一个月就成了,因为办得急,所以几乎没有多少人知道。
他顿了顿,嘴边染上了几分苦涩。
我以为,你会等我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沅微微蹙眉。
我为什么要等你回来?说到底,我跟你不过是同学罢了,也没有别的关系。
哪怕她说的都是事实,但是,这会儿听在他的耳里,却是刺耳得很。
他追了她大半年,那可不是一天两天,他的心思向来表露无遗,她不可能不知道,不是吗?
是,她的确次次都在拒绝他,同样的,他也次次都觉得,他能够感动她的啊!
巩子安怎么都不愿意相信,不过是三个月而已,他出国当交换生不过才三个月,他身边的事就发生了惊天的改变。
喜欢的女生变成了小婶,这样的事,让他怎么接受?
不,他接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
所以然,他几乎连思索都没有,直接就抓住了她的手,她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想要挣扎,竟发现怎么都挣脱不开。
巩子安说什么都不肯放开,他怕,他怕自己一旦放开手,她就会不见了。
不是在他面前不见了,而是在他的世界里不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沅,跟我走!
她怔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刚刚说什么?
跟我走!我带你走!我带你离开这里!
年轻的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他紧紧的抓住她,不曾想过要松开,如同大半年前。
我知道,你跟我小叔结婚肯定不是你心甘情愿的,没关系,你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离开安城,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重新开始生活!小叔向来最疼我了,只要过几年,我再带你回来,我好好求他,他肯定会放你自由……
对他来说,这就是正义,他心底的正义告诉他,江沅不可能心甘情愿嫁给巩眠付,毕竟,巩眠付比江沅大了十岁,毕竟,巩眠付还曾经有过一次婚史。
但更重要的是,在这安城之中,有谁不知道巩眠付不能给女人幸福?
肯定是她的父母逼迫她一定要嫁给巩眠付,他知道,江沅并非江家的亲生女儿,江家的亲生女儿另有其人,而据说,这个亲生女儿还已经被找到了,既然如此,江沅在江家的地位就会变得特别尴尬。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就是这样,江沅没有办法,唯有听从父母的话答应嫁给巩眠付,所以,他们的婚事才会在一个月内就办成了,这绝对是江家要求的,为的就是防止江沅会后悔!
巩子安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他对这样的想法几乎是笃定的,因此,手间的力度不曾减少半分。
他说得很清楚,字字都清楚无比,然而,他并没有发现,在他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江沅就彻底有了变化。
她的脸色煞白,浑身在不住的发抖,她瞪大了双眸,恐慌的看着面前的男孩,隐约的,似乎能够透过他看到另一个人。
那是一段,她以为已经忘记了的记忆……
不!我不要!我不要!
他的某些字眼勾起了她不愿记起的片段,她使劲全力挣开他的手,几乎落荒而逃般跌跌撞撞的跑出奶茶屋,就连巩子安在后头连连喊了她几声都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
没人发现,在奶茶屋的角落,慢慢的走出了一抹身影。
秦慕思看着江沅远去的方向,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余光瞥到巩子安还一脸疑惑的杵在那,她便只觉得搞笑。
这种感觉,就好像握住了江沅的一个不能让人知晓的秘密一样,让她莫名的兴奋雀跃。
本是打算出来喝杯奶茶透个气,怎么都没想到,会被自己碰到这样的好事。
秦慕思将手机放回包里,慢吞吞的拿起桌子上的奶茶喝了一口,许是心情大好,嘴里的这口奶茶竟是好喝得紧。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沅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有多远。
她跑得气喘吁吁,当停下脚步时,整个人几乎要软瘫在地,她及时扶住了旁边的柱子,才总算是站稳了下来。
然而,巩子安的那些话却不断的回荡在自己的耳边。
江沅告诉自己,那件事已经过去两年了,两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的事情,她也理应学会忘记,偏生,她却是怎么都骗不了自己。
有一些事,她两年忘不了,四年,六年,都不可能忘得了。
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她抬起手抹了一把,觉得眼睛酸涩得很。
她干脆蹲了下来,也顾不得自己还在大街上,脸蛋便埋在了双膝之间,唯有这样,她才不会让旁人看到她的眼泪。
也唯有这样,她才能守住她最后的可笑的一点自尊。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不愿意提起的过往,对她来说,也是这样。
她害怕会被人触到,哪怕不过是轻描淡写的一个画面,又或者是举足轻重的一句话一个字,都会让她如同惊弓之鸟,大概,早就在两年前的那件事后,她就给自己建了一个牢笼,然后,把自己彻底的困在里面,死活出不来。
她走进南楼的时候已经过了九点,这几个钟头里,她漫无目的的在街上乱走,等到心情平复下来了,她才踏上归途。
巩眠付于傍晚就回来了,直到吃了饭,她都没有出现过,他不是没有给她打过电话,可是电话能打通,那一头却是始终没有人接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江沅踏进家门的时候,男人正拿着手机打算让老白去找找人,一个抬头,冷不防的,她的身影就这么出现在玄关处。
他蹙眉,侧目扫去,她一身的狼狈让他的眸光难免有些浓重。
她换好鞋子以后就径自往楼梯的方向走去,彷如没有发现他一样。
男人双腿叠起,带着几分薄怒的声音霎时在过分静谧的客厅内响起。
你还知道要回家。
这样的冷嘲在他嘴里听来是头一回,然而,她只是稍微一顿,便又继续迈开了步伐。
哪怕在他嘴里是头一回,并不代表她就是头一回听到。
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她轻声说了这么一句后,就踏上了阶梯,巩眠付的眉头蹙得死紧,不假思索就站了起来,跟着走上了二楼。
江沅推开主卧的门,她没有开灯,直接走进了浴室,打开了花洒的开关。
冰冷的水顺势而下,哪怕已经临近夏天,可是天气还不算暖和,这水隐隐还带着刺骨的寒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没有躲,直直的站在花洒下面,任由水流把她淋了个彻底。
似乎,唯有这样,那些在她脑子里强占着不肯离开的画面才能被冲刷干净。
巩眠付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鬼模样。
说是鬼模样着实不为过,她进门时就一身的狼狈,此时连衣服都不脱站在那花洒下面,他当然不会愚蠢到以为她这是在洗澡。
男人双手环胸,脸色是愈发的阴沉,他的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这一般都是他发怒的前兆。
你这是在做什么?
江沅是闭着眼睛的,她没有料到他会突然闯进来,长长的睫毛微颤,他本以为她会睁开看看她,却没想,她竟是扭过了头,当他不存在。
那双像猎豹一样的眸子,变得越发深沉危险,他稍稍一眯,几个大迈步就来到了她的面前。
他攫住了她的手腕,她动了动,见始终挣脱不了了,才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她的嘴唇蠕动了下,声音听在耳里,是有气无力的。
放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是说什么都不肯放开,她不是想要穿着衣服淋这冷水吗?那么,他就满足她。
男人的另一只手抬高,将花洒取了下来,她一怔,还没回过神来,那寒得刺骨的冷水就兜头而下。
江沅恼得很,她这会儿本来就心情不好,偏偏,他还要来打扰她,几乎下意识的,她就把他的手给挥开。
她打过来的手正巧碰到了他的手腕,下一秒,花洒砸到边上的墙壁,然后垂落在脚边。
水花把他的裤管也给溅湿了,然而,他是无暇顾及。
他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她也不看看自己这副鬼模样,哪里还有江家千金的样子了?想到她顶着这一张脸在外一天,他就觉得怒不可遏。
怎么?你还有脾气了是不是?
她伫立在那,咬着下唇不去看他。
巩眠付,你别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