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说着,伸出双手拦腰将他抱住,“我求你喜欢我。”
她这般说着,递出嫩唇,亲吻上左手的薄唇,“爱”这个意味,就在这一瞬间变成了惊涛骇浪,卷起千堆雪。
刘蝉五指伸开,紧抓住他俊雅的方脸颊,胡乱的亲吻着他的嘴唇,小孩子没有经验,又因这雨天,左手脚下一滑,“啊!”的一声,与刘蝉像两条缠绕的小蛇,被风呼啸着的风车,从抹斜的草坪上滚将下去,这草坪下是一个斜坡,坡下是一处山崖,两个人从山崖上这样一路滚下来,摔得满身都是淤青。
若非左手一身好武艺护了她,恐怕这两条鲜活洋贵的生命便要送葬于此了。“好痛……”刘蝉忍不住怯弱不胜的叫出声来。左手意识模糊了半饷,被她这声叫喊惊醒了,甩了甩满头的乱枝树叶,他的神情略微紧张:“受伤了么?”他再直视刘蝉,却见她一脸甜蜜的看着自己,再眨巴着眼睛盯着自己的手:“你说……你握我这么紧,做什么?我是摔得也疼,被你抓得也疼。”即便一路滚的全身泥泞,左手的手也没有放开刘蝉的手,刘蝉尽管身上会痛,心里却是甜的,“现在,左手弟弟,你懂什么是爱情了么?”她温柔的问他。左手扬扬眉,见她黑发散在天真烂漫的脸上,煞是迷人,一时意乱情迷,亲吻了她惨白的额头。末了又再放开了刘蝉的手,却搂了她的腰,撑起身子将她抱了起来。
他的眼镜也摔碎了,视觉略微有些模糊,抬头望四周,只见周围是一片温热暖香的“红”世界——原来这里是栖霞山的红叶谷,大片大片的枫叶林在如雾似幻的天地间狠狠的发了光,红枫热烈,黄枫愁人,片片枫叶铺满了整个大地,好像他身旁这个明媚动人的女孩。
刘蝉见这四周枫叶静美,层林尽染,雨露清清,天地自大,也是忘了身上疼痛,喜极:“哇,没想到我们这一摔,倒摔进了一个世外桃源,这可是我们的运气了。”她踩了一脚泥泞,再看左手,见他神色恍惚,问他:“怎么了?”左手一滞:“我……我觉得好奇怪,我从未来过这里,但却……觉得这里似曾相识。”
刘蝉搂了他的脖子,笑道:“这倒没什么好奇怪的,全世界相似的风景那么多,枫树林又不是只有这里有,我听妈咪说,你去过很多地方,很多国家,见识过似曾相识的风景也不奇怪。”左手点头,与她眼神对撞道:“这里想必就是栖霞山的红叶谷了。这里真美,可惜我来栖霞寺这些日子来忙得很,没有时间来这儿,倒找不到出路了,今天又封了山,恐怕遇不到什么人了。”刘蝉道:“那怎么办,这栖霞山可大了,我们可别迷路了。”左手道:“那我们就往南方走吧。”“为何?”刘蝉奇道。左手笑了:“按照《周易》的说法,南方为离,是光明的含义。有光,就有一切,世间万物的旖旎就都可以见着的。走吧,向着光明而去吧。”他又再次握住刘蝉的手,默默无语的,带着她踏着“红地毯”往前走。
初时,左手倒一心沉浸在美丽浪漫风光和倩女陪伴的喜悦之中,但如此过了一两个时辰,二人却始终找不到离开枫叶林的路,不觉蹊跷,渐渐的,二人只觉这地方颇有些诡异,待走到一处小径时,左手留意到前方有一道忽明忽暗的光,又听见嘶嘶兽叫及水流之声。刘蝉感到害怕,抓着左手的手更加紧了。她抬起头来,对左手说道:“左手弟弟,我求你别再过去了,我总觉得,那边有不好的东西,也许,是野兽也说不一定……”
左手迟疑道:“我……”刘蝉的话不无道理,然而好奇心又促使他一探究竟。他道:“这样吧,蝉蝉姐,你留在这里,我过去看一下……”
“这……”也不待刘蝉同意与否,向来独断专行的左手便自己一个人往前探去。刘蝉心中几分不悦,然而她崴了脚,跟也是跟不上去的。也只能静静的留在原处,等他回来。
等他回来。
左手这一去,整个世界也就多了一份精彩——见、那密林深处有一汪碧湖。枫叶铺满了一片碧绿的湖水,就那么静静的,躺在碧水之上。略微有些小雨点,洒在湖水之上,泛起银光。我看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左手一边沉浸在这恍然的独舔的喜怒哀乐中,一边循着那光源兽嘶声而去……
越往里走,那湖水便越来越碧,红枫与青松共舞,遮盖了半个天地。远远的紫雾不休,朦胧了整个世界。左手再一送目,见前方是一大片的桃花林,中央一碧湖水,而湖边的醉粉色蔷薇灌木丛旁,停靠着一艘木船,那木船之后,半水之腰,一棵枫树下,一只莹澈的白色小驹被一条红色带子捆在树干上,半膝没入水中。这小马儿虽配了雕鞍,但似不喜拘束,在那水里腾疯嘶吼个不停,声音未成真音,远远的倒听着像似野兽在闹,又加通体雪白,湖光碧影反射在它雪白的肉身上,泛着明亮闪夺之光。
“原来是匹俊逸白马,好家伙。”左手不禁舔舔嘴唇,露出调皮的笑容,他悠哉悠哉的走向白马,希翼抚摩这调皮的小家伙,然后骑着它在这开满粉色桃花的世外仙境纵情驰骋,在这微弱的期待中,忽然听得一稚声哭腔蹄破了长空:“为什么你不听话,你这么不听话,我可饶不了你!”
左手听到孩童雀音,愣在原地,心中饶是有喜,到底这里边还生着有人呀!但见那白马身旁的灌木丛中,烟水茫茫处,钻出了一名绿衫童子,一袭薄绿袈裟裹着柔软玉身,若不是一个光溜溜的小脑袋,他就这么浮在这绿松灌木之中,倒是让人识不出是人是物。
无声的花瓣落下,安静了时空,而这绿衫童子手里拿着一条柳条,猛得一下抽在这马驹身上,也划破了长空,他年龄尚小软手无劲,这一下抽搐得倒不叫人疼,但这马驹却也受了惊,嘶叫闹腾得更烈。这一鞭折到那粉蔷薇花丛上,蔷薇一捆一捆的凌乱着,鳞鳞之水,被花瓣惊动得划出一圈圈完美的涟漪。点点花瓣刹那抽离落在湖面上,随水逐去。
左手见这绿衫童子这般发狂,倒是惊心,他距离饶远,又加双目近视,也见不真切。只听得这绿衫童子抽得性起,索性半踩在河床上边哭边抽:“臭马,臭马,才不过几个小时没看着你,你就到处撒尿,瞧我给你好看!”他被马儿惊蹄的浪花打湿了全身,薄软青纱衫沾在柔软小巧的躯体上,下摆浮在河床上,通透无暇的粉白双腿赤在水里。
可怜那一旁的野蔷薇,早就被这绿衫童子打得花散叶落,再不留下半点香甜了,小马儿吃了许多鞭,身上的银色毛发也终究是散了欢了,惊啼个不休!左手心中尤是不悦,想这脾性暴烈的小和尚真是焚琴煮鹤!他喜那白马少有,又自来盛气凌人,才不管人家的闲事与己有无关系,只知道要做什么便是什么,当下三步并做两步的跑将上去:“小和尚,住手!”
他离得远了,又加马啼声不绝,这绿衫童子一时似听到呼声,手上的柳条似缓了一缓,他愣了一愣,又觉得似是听错了,再举起柳条来。左手加快脚步,微卷的秀发在风中漫舞中……
绿衫童子等着柳条“啪”一声响起,然而这一回柳条却无声!因为他的手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给握住了!他只觉得手像要裂碎了一般,不觉失声怯叫:“啊,我的手……好疼啊!”
左手已然站在他的身后,紧抓住他细小的手腕,如此走到近处,方觉这不过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儿,虽然有以大欺小之嫌,然左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