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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错by七月流火(古代,be)第50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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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冷冷的一笑,而后,便甩袖离开。

即便是要忍受那剜心之痛,只要是为你好,我就一定会去做。抬起手,看着刚刚被白苏舔过的手指,司祧苦苦的一笑,而后,便将那手指放在唇上,印上轻轻的一吻。这种偷来的幸福,不过片刻,却能回味永远。

第四十七章:冷遇(2)

风雪弥漫京畿。

严冬冱寒,滴水成冰。大街上已经绝少行人,更加之夜幕低垂,灯光昏暗,更凸显出一份冬暮的寒凉。

一辆装饰得极为豪华的马车独自驶过清冷的街道,留下两条又深又沉的车辙印子。跟随在车后的少年披着斗篷,一身墨色的夜行衣与夜色几乎溶为一体。

前面的车夫不停的揉搓着双手,见到那少年不由低声咕哝道:“这么冷的天,还在大街上逛,简直是不要命了。”

关睢景端坐在车内的软榻之上,车厢内放着瑞兽火炉,火炉上温着一壶白酒。随着车子的摆动,酒香四溢。

那少年大概也被香喷喷的酒气给吸引了,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赶在马车之前,拦在了路中间。风雪眯眼,车夫也没有料到会有人突然拦在面前。等他发现那少年时,已经晚了,而那少年也没有让开的意思,眼看,那马车就要撞上少年。

车帘忽然被人撩开,一双白玉般润洁的手扯过车夫手上的缰绳,用力的一拉,马儿长嘶了一声,便硬生生的向一旁拐去,那少年也机警的后退一步,事故这才避免了。饶是如此,温着的酒也被洒了出来,馥郁的酒香更是四下漫溢开来。

关睢景呼停了马车后,才跳下车朝那少年走去。那少年沉稳老练的敛衽,见了关睢景,露齿一笑。

关睢景慌忙跪下:“属下不知七殿下就在身后,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原谅。”

那少年不慌不忙的扶起关睢景,笑道:“关大人何必客气,只要邀请我去车里一座便可。”

“自然是求之不得。”那车夫见关睢景对那少年下跪,便猜想他的身份可能不俗。又见关睢景对自己招手,忙牵着马车走了过去。

“驾车也不看着些,若不是我发现得快,伤了七殿下,别说是你,就是整个关府也赔不起啊。”

那车夫听了这话,吓得手脚一软。就啪地一声跪了下去。口中只知一味的喊道:“七皇子饶命,小的实在是不知道你就是七皇子。”

白锦澜闻言笑起,上前扶起车夫,笑道:“天寒地冻的,你年纪也大了,随便乱跪得了风寒怎好。”

这皇子竟然一点架子都没有,那车夫受宠若惊,瞠大了的双眼,惊慌失措的看着他。

白锦澜又笑了笑,道:“我跟关大人有些事儿要谈,待会儿就麻烦你驾车绕城内一圈。”

那车夫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平时老实巴交的,对于上位者有种本能的崇敬。平时,在关睢景面前都是小心再小心,谨慎在谨慎。这会儿,面前的人突然变得比关睢景的官职还要大,而且还是皇亲国戚,哪里还敢说一个不字。那头点得直差没挖出心脏,来以示忠心。

白锦澜笑了笑,转身便跳进车厢之中。

关睢景冷冷的看了眼车夫,随后,也跟白锦澜一起跳进车厢。

外面寒天雪地,车厢里面却是温暖如春。车内的温度却没让车上二人感到温暖,两个人对视的视线,反而带着几分比外面的天气还是冰凉的寒意。

车夫吆喝了一声,车轱辘便又咕噜咕噜的转动起来。温着的酒也沸腾,冒出腾腾的热气,香味更是馥郁,闻者皆醉。

“七殿下今日才被擢升为龙虎大将,这会儿不是应该在宫内喝庆功酒吗?”

白锦澜闻言笑起:“今日我有些乏了,便改在明晚。”

“既然七殿下已经乏了,为何现在还出现在此?”

“关大人从宫内出来后,我就一直跟在你的马车后。只是,你一直没有发现我而已。”

关睢景忙拱手认错。白锦澜笑着说:“是我故意不让你们知道的,这也怪不得你。”

关睢景听闻此言,不由愣了片刻。沉吟半晌后才又接着说道:“不知二皇子找微臣所谓何事?”

白锦澜一边想着措辞,一边慢慢的说:“我听说,摄政王的事儿,交由你处理?”

关睢景之前便看出白锦澜对司祧似乎有些想要讨好的意思,沉默了半刻,才点头说道:“他的确是在微臣的管辖之内。”

白锦澜闻言一喜,脸上却未显露半分心绪。又低头想了想,才缓缓的说道:“他现在还好吗?”

那车夫大概也知道车上两人有事要谈,因此,马儿这会儿走得更慢了。

关睢景低头找了两只酒杯,将温好的酒倒进酒杯后,递了一杯给白锦澜后,才低声说道:“七殿下试试这个,这虽然比不上宫内的琼浆玉液,但这也是难得的佳酿。”

那液体以至滚烫,而关睢景夹在手指之中,竟然一点也不觉烫手。白锦澜迟疑了一会儿,才伸手接过,手指却不可避免的被烫伤了。几乎下意识的想要扔掉手中的酒杯,可是看着关睢景不慌不忙的将那酒喝了,顿了顿,也忍痛将被子凑近鼻翼,刹那,醇厚的香气扑面而来,深深的吸一口气,那香气更是浸透了四肢百骸,连骨头都酥软了。

像是再也受不了这香气的诱惑一般,白锦澜一仰头,便将滚烫的液体含进口中。一阵火辣辣的疼便从舌尖向四肢百骸蔓延开来,舌尖,被烫得猛地一缩。可是,白锦澜却硬是生生的将那痛忍了下来。

关睢景放下酒杯,意有所指的向白锦澜说道:“七殿下明知这酒伤人,为何还要喝?”言外之意就是,你为何明明知道,摄政王一事明明就是劫难,还要提起?

白锦澜的回答同样充满禅机:“飞蛾扑火的时候,又怎么会想火会不会太烫。”这话自然是说,做一件事情,哪里分得清那么多的为什么。

关睢景自然听得明白。迟疑了一会儿,才道:“飞蛾扑火,为的是信仰,那你,为的是什么?”

白锦澜自顾自的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白雾缭绕,让他的脸也在那浓雾之中影影绰绰起来。捻起酒杯,闻了闻酒香,又轻轻的放下杯子,才轻轻的说道:“自然是为情。”

“情?”关睢景闻言一愣,下意识的反问道:“你跟摄政王有什么情?”叔侄之情?他可不相信他们之间有这个。

白锦澜高深莫测的笑笑:“这些,你不必知道得太清楚。”

“摄政王本是我的妹夫,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帮他。若是分不清你跟他的关系,微臣又怎会知道你会不会害他?”

白锦澜闻言笑起:“这你就放心,这全天下,我谁都会害。却一定不会伤他一丝一毫。”

关睢景多留了一个心眼,抿唇一笑道:“难道,七殿下对微臣妹夫还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不成?”

闻言,白锦澜心尖一颤,眼神也在那刻闪了一闪。而后,却轻轻的笑说:“关大人,你真会说笑。打小,我便与他不亲的。”

“既然不亲,那你现在做这些,又是为何?”关睢景咄咄逼人的追问道。

白锦澜斟酌了半天,才道:“我曾欠他一个人情,那时,我说了会以死相报。”

“哦?”关睢景挑高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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