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戚太医调理得当,司祧又怎么能生龙活虎?”
戚君荐咬了咬牙,又笑道:“我听说,昨儿个二皇子向陛下说,想要娶亲了。”
司祧闻言笑起:“二皇子今年已经十七,其他皇子,在十三四岁,就已经娶亲。他这会儿,才想着要娶,已经迟了些许。”
戚君荐在司祧身边坐下,低垂着眼睛,瞬也不瞬的凝视着他,道:“你可知道,他今日也来寻我了?”
司祧只是笑,戚君荐又道:“你就不想知道,他为何寻我?”
“戚太医若是想说,自然会说。”
戚君荐低头,轻啄他的眼睑,司祧缓缓的闭上眼睛,并不反抗,背脊绷得好似拉弓的弦,好像随时都会折断似地。
“今儿个,你不问我,我还不偏不告诉你呢。”又轻轻的咬了咬司祧紧闭的嘴唇,笑道:“你到底问不问?”
赵灵秀被调去太仓的那一日,戚君荐就跟司祧有了那苟且之事。如今,做起来,也是驾轻就熟的事情,司祧就算在反感,倒这会儿也麻木了。待戚君荐放开他的嘴唇,他轻轻的勾唇笑道:“你爱说便说。”后面的那句话,自然就是不说便罢。
第三十八章:入狱(2)
戚君荐低头就去扯司祧的衣服,司祧闭着双眼靠在软枕之上,嘴角挂了三分虚幻的笑。直到,戚君荐的唇落在他玲珑的锁骨之上,司祧才淡淡的说道:“戚太医刚才说宫中还有事?”
戚君荐闻言笑起:“一时片刻的功夫,耽误不了。”
“内子可能就在门外。”
“前几次,我为你看诊,都说了不能有人打扰。只要,你叫得不要太大声,她自然不会知道房内发生了何事。”
闻言,挂在嘴角上的那点笑容,也在瞬间僵住。戚君荐一路往下,当他的唇衔着司祧胸前的两颗突起时,司祧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也分不出是舒服,还是厌恶所致,背脊比先前更加僵硬。
“二皇子今日来寻我,是想我帮他一个忙,你可知道,他是要我帮他什么么?”戚君荐的手滑向司祧大、腿内侧,司祧倒也是舒服得哆嗦了一下,只是,眉头却在一瞬间微不可微的皱了起来。
戚君荐又续道:“他说,要我在陛下面前为你做假证,说你昨晚生病了,我在你们摄政王府呆了一整晚。”
司祧猛地睁开双眼,伸手握住他作恶的手,寒声问道:“他知道了什么?”
戚君荐倾身俯在司祧的身上,勾唇笑道:“这我也不大清楚。只是,我想知道,他为何要求我作假证?”
司祧冷了一张脸。戚君荐拨弄着司祧顺直的发,笑道:“他若是知道,这些时日,我差不多天天在你的府上,做这种他想做,却不能做的事,你说,他会不会气得吐血?”
司祧闻言笑起,“戚太医嫌自己活得太长的话,大可以去说。”顿了顿,又道:“你甚至可以告诉全天下的人,你睡了当朝摄政王。”
戚君荐笑着摇头:“那怎么行,先别说二皇子,就是其他人知道,大概也会个个想要爬上你摄政王的床,到时,哪里还有我的份。”说着,又在司祧的身上又吻又咬的。即便是万般不愿,司祧的火气,也被他挑拨了起来。身体灼热似铁,仿似,要趁着这片刻,彻底的溶化了一般。
戚君荐有心捉弄他,看他因为情欲而眼神迷蒙,忍不住又坏心的拂了拂他下身的昂扬,司祧一个哆嗦,一扬脖子,便忍不住轻轻的呻吟出来。戚君荐笑道:“小声一些,您的爱妻可就在门外。”
司祧连忙咬住嘴唇,可是,好像全身所有的感觉都集在身下的某处,那地方烫的隐隐的作痛。勉强用意志将奔涌的情欲压下,笑道:“内子倒是极其喜欢我这身体的。若不是我生病,她一定会天天缠着我。”
戚君荐心中醋意上涌,停了动作,起身飞快的整了整衣襟,双手,又在司祧的腰间捏了一把,笑道:“等二皇子成婚之日,我必定亲自做几位药送去二皇子殿内,想必,新娘会对二皇子更加满意吧。”
司祧知道戚君荐在说些什么。扯着唇淡淡的一笑,又缓缓的闭上了双眼。他成婚之日,自己,岂还会活在这世上。半天没有动静,戚君荐以为司祧睡了。便起身去扯被子,为他盖上。却听司祧说道:“戚太医仲然医术齐天,操劳过度也只怕累坏了身子,那些皇子皇孙们,如何顾得来,全心照顾好陛下身体才是正经。”
戚君荐低头,扣住他的下颌吻了半刻,才道:“在这世上,也只有你一人会乖乖的受制于我,那些皇子皇孙们,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顿了片刻,续道:“你昨日才大病了一场,这些时间都不能再多折腾,今日也就算了。”又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司祧的下身,道:“今日,你就忍忍。若是实在不行,你给我说,我用手帮你做出来。”
司祧勾唇,轻轻的笑出声来:“戚太医,你还是将力气留着解决自己吧。”说完,便再次闭上了双眼。
占了这许多的便宜,戚君荐心情大好。回头写了方子交给关眉妩后,自己便告辞离开。
第三十八章:入狱(3)
次日,天空下起了小雨。视野之内,皆是雾蒙蒙的一片。门外种了几盆仙人掌,司祧怕雨水会将仙人掌淋死了,便让下人们将仙人掌搬来里屋。
关眉妩搬来文具镜匣,让司祧坐在门口,拿了篦子,轻轻的帮司祧篦头。墨黑色的头发如瀑布一般的撒下,司祧只觉得关眉妩的五指穿过头发时,好像整个身体都放松了下来。
在外面忙活的下人,见司祧与关眉妩那恩爱的模样,都忍不住握着嘴,偷偷的笑。彼时,守在大门口的侍卫,却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关眉妩正将司祧的发挽起,准备为他系上发冠,见了匆匆来的下人,眉头一皱,便轻斥道:“外间出了什么事,恁地这么慌张?”
那侍卫还没来得及回答,外间便传来一阵喧哗。司祧忙捉住关眉妩的手,道:“你先回屋,我出去看看。”
关眉妩皱眉道:“可是……。”
司祧知她在担心自己的身体状况,忙笑道:“有戚太医为我调的药,又休息了这些时间,我现在好多了。”
说话间,外间喧哗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司祧哪里还顾得其他,撩起衣袖,匆匆的朝门外奔去。
还未到门口,便听见外间传来大声的吆喝声:“去将你们的老爷叫出来,我们今日是奉命前来捉拿人的。”
“你们是奉的谁的命,来拿这里的谁?”说话间,司祧冷笑着从屏风后走出。
为首的那人是与关睢景官职相当的刑部侍郎沈懿。这沈懿在朝中的名声并不好,但是,却仗着身后有手握帅印的景安撑腰,在仕途中,倒是顺风顺水的平步青云。但是,平素却鲜有功绩,因此,之前没少挨司祧的训。这会儿,好不容易抓到司祧的错处,恨不得能抓着这个尾巴,狠狠的捅司祧几刀。
见来人是司祧,沈懿的鼻孔几乎都是朝天的,冷哼一声道:“司祧,你好大的胆子,你以为你是摄政王,本官,今日就不敢拿你了么?”
司祧冷笑道:“狗要咬人,岂会看对象?”
众人都听出,司祧在拐着弯儿骂沈懿是狗,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连,跟着沈懿一起来的狱卒们也齐齐的笑出声来。
才第一句话,司祧就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沈懿哪里甘心。新仇加上旧恨,这会儿更是恨得睚眦欲裂,又想到过了今日,司祧便会沦为阶下囚,到时一切还不是由自己说了算。油光满面的脸上浮现出几位猥亵的笑,:“摄政王,就算你现在在厉害,今日,你也得跟我们去刑部一趟。”说着,就让众人先去去抓司祧。
摄政王府的侍卫们见有人竟然敢抓自己的主子,哪里肯甘心,个个都虎视眈眈的盯着沈懿。沈懿本就是胆小的鼠辈,见了众人那凶神恶煞的神情,嚣张的气焰在瞬间便蔫了下去。只嘴硬的喊道:“陛下下旨,你们今天谁敢反抗,就是违抗圣旨。”
司祧平时待下人虽然严厉,但是却是十分的体恤下属。府上有人病了,或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儿,司祧的处理都是极其的宽厚。不但让给那人假期,还在生病期间好吃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