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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错by七月流火(古代,be)第20部分(2 / 2)

那人嘴角的弧度越发的肆意,“你觉得我做错了?”

知错不改的东西,白苏在心中冷冷的骂了一句,看着他的双眼,就好似淬了剧毒一般的狠辣。司祧带笑的双眼缓缓的从他的脸上,移动到他握着的白苏的手上,轻声说道:“苏儿,你低头看看,你的手中握着的是什么?”

白苏下意识的顺着他的眼神看去,一把亮琤琤的匕首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着明亮的光,刀锋上,还有红黑色的血液。而他的左手,紧紧的握着那把匕首的梅花刀柄,他忍不住缩了缩手。

司祧微笑着伸手拔去他额前的乱发,柔声说道:“这是一把淬了剧毒和削铁如泥的匕首。”

白苏不明所以的“嗯”了一声。

司祧笑得愈发的温柔,又倾身上前吻了吻他的额头,温声说道:“你若是觉得我做错了,你现在就用这把匕首穿透我的心脏,为你的宋大哥报仇。”

“穿透你的心脏,为宋大哥报仇?”白苏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失神的双眼,却在说完这句话后,猛地一颤。“你是要我杀了你?”他失声尖叫。

司祧的五指柔柔的摩挲着他光滑的脸,调皮的指尖在红艳艳的梅花胎记上流连忘返。“对啊,你要是觉得我错了,就杀了我。”他的语气格外的肯定。

白苏用力的呼吸,却还是忍不住全身发抖,那紊乱又粗重的呼吸,在静谧的牢狱之中,格外的清晰。墙角上,有一扇小小的窗口,从窗口望出去,有一粒暗淡无光的星子惨淡的挂在那苍穹之中。夜,很静,空气,很冷。他很想很想缩回双手,将自己蜷缩起来,逃开外界一切的喧哗,他也很想很想忘记,他曾经最最敬仰的皇叔,这会儿用一把杀了他朋友的匕首要他杀了他。他说:“你若是怪我,你就杀了我?”

他明明就知道,自己是连只蚂蚁都舍不得杀死,他也明明就知道,他此生最恨的就是草菅人命。为什么,曾经的司祧在这会儿却变得如此的陌生。

他踉踉跄跄的后退。司祧却紧握着他的双手,看着他笑:“苏儿,你应该向前。”他扯着他的手拼命的往他的胸口刺:“应该向这样,用力的一刺,你的目的就能达到了。”

白苏悚然一惊,握着匕首的手拼命的抖动着,他几乎是不要命一般的用力甩开他。“你……你……你……。”

司祧轻轻柔柔的笑,水蜜色的双眼就好似一汪春水,只要是面对着他,就永远都是柔和的、透澈的、晶莹的。只要是他,他就可以无条件的放低身价,无条件的忘了自己所有的伤春悲秋。“我就知道你是舍不得的。”他喟然长叹,低了头,轻轻的看那双被自己强制性握着匕首的五指。

第二十一章:偷来的温柔(2)

白苏的手很白,五指修长而纤细,骨节十分的凸出,手指的形状十分的美好,就好像那水灵灵的嫩葱,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双手被自己握得太久,红了一大片。看着那一片红,那柔润的眸子黯了黯。

白苏像是遇到了洪水猛兽一般挣扎着,他努力的甩掉他的手,匕首应声落地,哐当一声,打乱了一夜的宁静。

“你疯了。”白苏看着他,表情狰狞的怒斥道。

司祧勾着唇笑,他也不去管那掉在地上的匕首,上前一步,用力的将他搂进怀中,低声说道:“苏儿,不要这样说我,求你,不要用这样的语气对我说话。”

白苏的呼吸一滞,那个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男子,何时变得如此的低声下气。司祧又放软了语气:“我若不这样做,他们就会发现,是你让宋子固吃了砒霜,他们就会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在你的身上。”

白苏猛然呆住,被司祧那样一搅合,他几乎忘了自己来牢狱的目的。仿似,当真只是来简简单单的探视宋子固一般,这会儿听司祧提起,他才猛然记得,自己也是要来杀宋子固的。既然这样,他有什么资格去怪面前这人没有人性?他有什么资格?

司祧不知道白苏心中的百转千回,依旧低声说道:“苏儿,不要怪我好不好,你若是知道我杀他的原因的话,你一定不会让我帮手。所以,我才自作主张的杀了他。”

白苏迅速的厘清烦乱的思绪,全身僵硬,任由那人宛若至宝一般将自己搂在怀中,“我根本就不需要你的帮助。”白苏的声音很冷,就仿似寒冬腊月的寒梅,清冷中还透出一丝孤傲。

司祧浅浅一笑:“我知道苏儿不愿意我帮忙。但是,杀宋子固有一大半原因却是私心作祟。我真的很讨厌你对他那么的好。”

白苏一怔,随即冷笑道:“你见死不救,就是因为自己那龌龊的心事,你吃醋?你有什么资格吃他的醋?”

“我没有吃醋。”司祧敛了笑容,淡淡的解释道:“我也没必要为他这样一个不足轻重的小人物吃醋。只是,苏儿,你要记住,这一辈子,除了我之外,任何一个你真心对待的人,我都会杀了他。”

“啊……。”白苏怪叫了一声,看着他声嘶力竭的吼道:“你凭什么,你凭什么来要求我?就仅仅是因为你是我的皇叔吗。司祧,你给我听着,就算今天站在我面前的,是我的父皇,我也不会答应你这无理取闹的条件。”

对于他的歇斯底里,司祧只是云淡风轻的笑,伸了手,又将白苏紧紧的蜷进怀中,“真是傻苏儿,你应该知道我从来就不会要求你去做什么,更不会用那些无理取闹的条件去威胁你。”

第二十一章:偷来的温柔(3)

只是,若是要成就那帝王霸业,那些所谓的儿女私情,只会成为让别人对付你的筹码,成为你身上的弱点。这些话,司祧轻轻的咽了下去,笑了笑,道:“若是陛下知道苏儿对很多人都那般的好,定是会觉得失望的吧。”

白苏最怕的就是白尧章生气。这些年,白尧章对他是真的好。他想要什么,每次都会亲自派人送到自己的府上。逢年过节,他也喜欢将自己叫到他的身边,拉着他的手,说些体己的话。若是他做了错事儿,白尧章也只是云淡风轻的笑着说“苏儿还是孩子嘛,小孩子难免会犯一些错。”他对他的包容与宠溺,是其他皇子得不到的。而且,他的母亲宣贵妃在天子面前,也并不是十分的受宠,所以,白苏更是加倍珍惜这难得的福分。现今听司祧如此说来,当真心下一软,有了片刻的松弛。

司祧见白苏面色有和缓的迹象,又柔声说道:“看在你父皇的面上,苏儿这次就不要再怪皇叔了好不好?要不,像以前那样,皇叔任凭苏儿处置。”

说到以往,白苏那绝望的眼神果然又露出片刻的憧憬来。跟司祧相处了十几年,说两人之间没有争吵是不可能的。若是小事儿,只要司祧柔声哄劝,白苏那来得快也去得快的脾气,便会瞬间散了。若是碰着原则上的问题,白苏就死都不相让。他记得,他跟司祧吵得最严重的那一次,是因为前朝的宰相。

十三岁那年,他恰巧碰见司祧向父皇出谋划策谋害朝廷命官,虽然,他那时的年龄算不上大,却也能分得清楚那些话该问,那些话不该问。他不相信那日所听见的话,回到摄政王府后,就去后花园内练剑。

其实,心情那般繁乱,他那里有那心思当真去练剑。那日,他疯了一样砍断了后花园中所有的梅树。司祧不在府上,那些下人知道司祧爱梅花,却也知道,比起梅花来,司祧更关心那个在花园内发疯的孩子。因此,也无人敢上前去劝慰。当梅树那绿油油的枝条躺了一地时,上朝的司祧也总算回了来。

他以为司祧那样的性格,若是看见他最爱的梅花被自己砍成这样子,一定会大发雷霆的。谁知道,他看着那一地的断枝碎叶,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真是可惜了。”他还来不及问他,是什么可惜了,那个人就已经看着自己温温柔柔的问道:“苏儿,手痛了吧。”

他呆呆愣愣的看着那个面带微笑朝自己走来的人,甚至差点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直到,司祧停在他的面前,用锦帕擦去他额上的薄汗,他才瞬间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你为什么不生气?”

司祧笑着反问他:“我为什么要生气。”

“这是你最爱的梅花。”

“比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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