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封天的下巴被赖忆枫捏住,抬起,施了内力的手指夹住慕容封天的下巴,像是要捏碎了他的下巴。
“怎麽样?慕容封天,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
慕容封天咬紧牙关,此时的境地,他不容许自己被任何事所动摇之前他所决定的事情,深呼吸了口气,强制镇定住自己的心绪,缓缓开口道:“赖……忆枫,我曾说过,你若有恨,冲著我慕容封天一个人来就可以,何必为了我多生事端?”他若没猜错的话,要让陆宁风答应杀慕容封途,除了灭赤云之外,定然另有代价。
赖忆枫扯了扯嘴角,笑道:“错了,慕容封天,现在可不是单单你我之间,既然我已挥兵南下,就有必灭赤云的决心。”
也就是说,之前做的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灭赤云做准备。
慕容封天也并非未曾想到赖忆枫真正的目的,可是……灭赤云,陆宁风不是傻子,助赖米灭掉赤云,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安插赤云那麽一个重要的棋子到最後只用助别国灭赤云,夏炎的棋局不会那麽简单。
“赖忆枫,作为一国之主,灭他国以强己,那是再自然不过之事,以你此时的实力,赤云之形势,与赤云也在伯仲之间,与夏炎……与陆宁风之约,请三思。”
慕容封天明白,此时的赖忆枫戾气过盛,别说性情孤僻处於一国之君之位的他身边无人敢劝其收敛一些,生性好战的赖米国人怕是无条件赞成他们国主的任何主张。
“三思?为何要三思?慕容封天,你与我说,能让你痛苦不已且达成朕的愿望之约,朕为何还要三思?”
“但……”慕容封天还要说些什麽,赖忆枫抢先一步道:“收起你的假惺惺,慕容封天,我比谁都了解你。”说著,伸手放在慕容封天胸口领口处,探了进去。
“至始至终,你才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慕容封天心口一窒,咽下了本要说出口的话,暗自叹了口气,现下不管自己说什麽,都没有用。
赖忆枫见慕容封天沈寂了下去,转了下轮椅,招了手下推自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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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货快见底了,内牛满面
封天盗命96
慕容封天再次被带回那间湿冷的船舱中的时候,天还亮著,只不过关上门的船舱还是一片昏黑,不仔细些看不清楚里面除了他这个人之外还有些什麽?
不过,这倒是合了慕容封天的意,现下他最需要的就是静下心来思考下接下来自己该如何做。
不知过了何时,在慕容封天觉得自己差不多快看不到船舱中所有东西的时候,门那边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大概是送饭的过来了,慕容封天如是想,挪了挪身,发出些许声音,告知一下对方自己在此处。
油灯照了过来,慕容封天顿时为自己所看到的惊得睁大了眼睛。
陆宁风……此时的陆宁风全身上下只披著一件外衣,被人扶著,扶著他的人似是未见慕容封天,将人小心扶著进来,又小心翼翼放在一旁,然後迅速出了船舱。
待人跨出门,慕容封天转头正要看了陆宁风,‘!当’一声门却被关上,船舱就恢复了之前的昏暗,已经完全看不到了。
很轻微的一阵西索声之後就完全没了动静。慕容封天思量著对方该是睡著了。
那样的陆宁风……是夏炎的一国之主?
忽然头一阵晕眩,慕容封天甩了甩头,似乎从上了这船以来,他的头发晕比盗命给他闻忘忧水的时候还要频繁了许多。
累……身心都相当疲惫……
慕容封天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依旧发现整个船舱里只有自己一人,昨夜的陆宁风,像是一场梦,慕容封天四下看了下,船舱还是和自己昨天回来的时候一个样,门还是锁著。
慕容封天闭上眼睛仔细回想了下昨晚,依旧没印象自己是何时睡著的。
正回想著,门开了,进来的是昨天来带他出去的两个人,想到昨日赖忆枫的杰作,慕容封天不禁叹息,不知今天他又会给自己带些什麽好消息。
忍著全身的酸痛,慕容封天撑著身站了起来,打算跟著对方走,门口却传来了赖忆枫的声音。
“你似乎精神不好呢?”话音刚落,赖忆枫已经出现在船舱门口,落入慕容封天的眼帘,还有站在他边上,穿著相当整齐干净的陆宁风。
脑中一闪而过昨夜似乎自己看到的陆宁风模样,一瞬间,有些难以反应过来,只是直直地看著判若两人的陆宁风。
“慕容……将军?,有何不妥?”陆宁风清淡的声音传了过来,慕容封天才回过神来,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慕容封天皱了下眉头,垂下头道:“请问两位找在下有何事?”
“哼哼,慕容封天,你还真是不能让人轻看呢。”赖忆枫带著强烈的讽刺语气直击慕容封天,盗命!慕容封天立刻想到会不会是盗命追上来了,算算时间,这个时候是该差不多了。
“赖国主这话是何意?”
赖忆枫轻哼了一声,没有回答慕容封天的提问。倒是站在一边的陆宁风轻笑了声,道:“我们在江上漂流了将近三天,未曾靠近过岸,不过似乎已经被赤云发现了呢。”
赤云?!陆景然?这麽快?
赖忆枫冷笑了声,道:“别高兴得太早,既然对方著急著来看戏,我总不好扫兴,我倒要看看赤云二皇子有多大能耐。”
慕容封天是不知道接下来赖忆枫要怎麽迎接陆景然,不过当赖忆枫命人将他全身扒光五花大绑丢在船舱里时,他似乎隐约感觉到了些什麽,特别是陆宁风那双了然却不带任何情感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後。
半个时辰後,慕容封天看到门被打开的瞬间,也明白了……赖忆枫所指的一切。
“封天!你没事吧!”陆景然带著焦急的声音被推进了船舱内。这该是赖忆枫送给自己的第二件礼物吗?慕容封天不禁苦笑了声,体内翻腾的热量在看到陆景然的时候瞬间高涨了起来。
陆景然看清楚眼前的慕容封天的时候,慕容封天正捏紧了拳头,使劲把自己蜷缩起来。嘶哑的声音吼道:“烦请二皇子离在下远一些。”天晓得,他是多麽感谢对方用绳子将自己扎了个结实,否则,还真不知道控制不住了的自己会做出什麽事来。
陆景然不是傻子,在看到慕容封天的情况的时候就知道现下是什麽情况,也明白赖忆枫把自己关进来的目的是什麽,不过……
模糊的视线看到有人影靠近自己,慕容封天知道,除陆景然之外不做二人想,盗命在自己耳边念叨了那麽多次,陆景然又是从小与自己一起玩耍,青梅竹马的关系,不能说全然了解,但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纵是陆景然不愿与男人发生些关系,但是……现下,能抓住自己的机会仅此一次,陆景然不会放过。
盗命……你在哪?此时慕容封天多麽希望出现在他面前的人影,不是陆景然,而是盗命。
“封天,告诉我,你在想什麽?”一道声音传进意识渐渐模糊了的慕容封天的脑子里。
“盗……盗命……你在哪……?”
无论多麽疯狂的过程,多麽难耐的渴望,多麽熟悉的触摸,留给醒来後的慕容封天的只有叹息,体内的热量一早便经过那场近乎於疯狂的索求後已经不留一点残余。除去用於交合的後庭依旧有些疼痛之外,慕容封天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像个躯壳,什麽都没有了。
他记得在自己半睡半醒之间,听到有人将陆景然带走了,也罢,带走了也好,省得自己看到昔日的旧友两难。
自己不能答应陆景然帮他,不管怎样,都不能。
全身的疲惫,让慕容封天撑不住,在醒了大概一盏茶後,又开始入睡,再次醒来的时候,船舱已经很黑了,动了动身,发现身上盖了件衣服。
“你醒了。”清清浅浅的声音传过来,慕容封天认得,这是陆宁风的声音,三天来,算是第一次在全然知道对方身份的情况下在一起。
“多谢。”慕容封天重新躺下,仰面看著黑夜。
船舱内一阵沈默,慕容封天只觉得尴尬,不知该说些什麽,却又觉得自己该说些什麽,至少要问清楚一些他想知道的事情。
“你该有很多想问我,怎麽?开不了口?”
一针见血,慕容封天忽然觉得陆宁风看似是一个无害之人,所做之事,所出之言,往往能击中别人最致命的要害处。
慕容封天坐起身,将身上的衣服披好,道:“在下确实有诸多事情要问。”
黑暗中传来陆宁风的轻笑声,慕容封天本想等对方奚落完了他再问,却发现对方除了那声笑之外,似乎不准备说些别的,才开口道:“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夏炎国主海涵。”
对方没有吭声,一会才道:“但说无妨。”
原本就太多想知道的东西,真要开口问了,慕容封天却发现真的有些无从下口,不触到对方的敏感点来得到自己所要知道的,现在的情况看来,是相当的棘手。
船舱内沈寂了好一会,陆宁风忽然自顾自开口道:“你见过我吧,还很小的时候,你和景然。”慕容封天应了一声,他还清楚记得那时候自己听到那一声清浅的‘皇兄,你叫我如何是好。’
“景然还好吗?那麽多年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