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觉得,如果真的是将军要那个……还是让将军先提会比较好吧?每次都是自……自己巴巴地送上去的话,将军说不定还会以为自己很那个呢……
于是就这么提心吊胆地忍了好些天,当这会儿将军真的要下手的时候,孝白已经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头究竟是胆怯多一些,还是期待多一些了。
他甚至都隐约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温度不断攀升,单单是这样被将军压倒在床上,那里就已经……
将军盯着孝白红扑扑的耳朵,又看看他不安地颤动着的睫毛,心里想,他这模样,不能是被本将军吓着了吧?
虽然这样招呼都不打地就扑过来是有那么一点点吓人,但是看这小兔子一脸又拧巴又期待的表情,还有……
他压下身体,贴着孝白蹭了蹭。
咳咳,看样子应该是没什么问题……还挺“兴致盎然”的嘛。
将军放下心来,便放开胆子,俯身去咬离自己最近的那只红耳朵,将那又柔软又好像带着点儿弹性的耳垂含在嘴里,用牙齿和舌头轮番戏弄,就感觉到身下的人身体紧绷,发出一声声难耐的,小猫似的轻哼。
将军脑子里更加热血上涌,松开孝白一只手,手掌放在他胸口一阵揉,将衣襟揉得松散了,便扯开衣襟,沿着耳根向下,来回吮咬着孝白皮肤光洁的侧颈,那薄薄的一层皮肉下面血脉的流动感,甚至险些让将军生出了一种嗜血的冲动。
他微微抬起头来,看着孝白满脸潮红,半阖的眼睛里目光有些迷离,嘴唇微分,牙齿轻轻咬着自己的拳头,看起来又可怜又可爱。
这种感觉真是太危险了……将军的心里一哆嗦,他现在……根本就是在对着一个男人发情,这……这不是兔子,是什么!
孝白慢慢地回过头来,两眼水汪汪地看着将军,声音就像是从嗓子眼儿里流出来的一勺蜜:“将……将军……”
他悄悄地抬起一条腿,贴着将军的身体勾上去,隔着轻薄的布料,在将军的大腿上轻轻磨蹭。
将军手一哆嗦,“嗞啦”一声,撕掉了孝白的上衣。
一百零六
“啊……”
孝白被布料裂开的声音给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睛,有些惊恐地看着将军。
只见将军面色阴沉,薄唇紧抿,两只眼睛逆着光好似一泓深潭似的,见不着一星光芒,两手攥着他的破衣服,手背青筋凸起,孝白都不敢去想象那手底下的力道。
“您……您轻一点……”
他心里畏缩,红着脸,细声细气地说道。
“……”
将军手里抓着两片破布,喉结动了动,看着孝白躺在自己身下,薄衫破裂,半裸着身体,畏畏缩缩的凌乱景象,竟然还有些小激动,要不是尚存有几分理智,只怕就要大手再一挥,把他的裤子也给撕了。
唉……还不都是这薄丝的料子太不经撕了给闹的!
将军回过神来,心里还有点儿委屈呢,这衣裳脆得跟孝白的身子似的,一碰就碎,还真是什么样的人穿什么样的衣服,相映成辉!这下可好,连衣服都给撕了,倒显得本将军有多急色一样!
将军这样想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刚酝酿好了想说“本将军刚刚也就是一个不小心,并不是有意用力撕的,你别怕”,就听见孝白软绵绵地又补充了一句。
“我……我怕疼……”
将军心想本将军最多也就撕个衣服裤子,又不会撕你,你巴巴地告诉我你怕疼是个怎么回事儿啊?难不成还是心疼?莫非还心疼本将军糟蹋衣裳么?
他心里头不以为然地想着,一转眼瞅见孝白含羞带怯地偷瞄着自己,那眼神……就好像自己要把他怎么样似的……呃?
怕……怕疼?
将军腹诽完了,这才迟钝地察觉到孝白的意思,心道这小兔子莫不是……莫不是以为,本将军要……要那个他吧?这这这……天啊看他那眼神!
再看孝白时,将军的脸就迅速地攀红升温,连带着下面那玩意也兴高采烈地站了起来。
可是,你……你怕疼,本将军也怕你疼啊!
将军心里头哀哀切切地想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自己趴床上嚎个两声,两眼一闭,倒是啥事儿不管了,那厚着脸皮去请医用药,被家里家外的人用奇怪的眼神注目,没准儿还要被母亲训斥教育一番的人,可是本将军我呀!
而且,将军虽然不懂兔子们的规矩,但还是大概明白,这上与被上之间,还是有些差别的,他要是真把这小兔子给……了,那……那他就真的也要变成兔子啦!
直到将军自己拉开了抽屉,将那小白瓶塞到孝白手里头,孝白都还沉浸在既胆怯畏惧,又羞涩期待的心情中,没领会到将军的意思。
还是看着将军别过了目光去,压低声音不耐烦地说了一声“发什么愣,还不起来”,他才呆呆地张了张嘴。
“将……将军,您……”
将军老脸通红,皱着眉头掀开他,自己一面解着裤子一面往一旁躺下:“看,看什么看?少畏手畏脚,浪费时间了,快点……”
“将军!”
话还没说完,孝白两眼红红地扑到他身上,眼睛亮晶晶的,粉嫩嘴唇一动一动:“我……我愿意的!您要是想……”
“想什么想!”将军红着脸拍开他的手,小声嘀咕着,“本将军才不想……”
谁知道这话一出,孝白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两只眼睛中的光彩也登时就黯淡了下去。
“您,您不想么?”他好像有点儿被这话给打击到了,眼睛眨了两眨,嘴角立刻就耷拉了下去,“是这样啊……”
难道说,将军对他,其实还没有“喜欢”到那个地步?不会……不会像他一样,做梦都想把将军这样那样,那样这样……
将军眼瞅着他情绪变了,心里便敲起了小鼓,心道奇了怪的,本将军不动你,这般躺平了让你那什么,你倒还不乐意了?啊呀呀,这模样可千万别是又要哭鼻子了啊!
“咳咳,”将军只好尴尬地低声解释,“也不是不想啦……不过你这小身板,本将军那不也是怕……怕弄坏了你嘛!”
一听这话,孝白眼睛里的神采立刻就回来了,连忙点点头:“我,我不怕的!”
将军嘟囔着:“刚刚还说怕疼呢……”
孝白眉头一皱:“那……那是骗你的!”
将军:“……”
孝白又道:“真,真的!将军……”
要说将军不心动,那都是假的,他心里那一直坚定的念头这会儿被孝白两手攥着左摇右摇,早已经摇摇欲坠了。
说起来也怨不得本将军心动……将军心里委屈地想,本将军长到这二十多岁,从某种意义上讲,到现在还是个雏呢!
而且这种孝白扑上来眼巴巴地求本将军那个什么,本将军还畏首畏尾就是不肯的情况又算是个怎么回事啊!搞得好像……好像本将军雄风不振似的,这也太奇怪了!
这样一想,将军立刻就忘了那什么兔子不兔子的,同明日需要苦恼困扰的一大堆问题比起来,将军显然觉得还是眼下重振雄风这件事情比较重要!
一百零七
入夜后,建阳城里竟淅淅沥沥地下起了秋雨。
廊下点点灯光都被雨幕锁着,黑夜里只能听见雨滴打在屋檐、花木上的声音,空气湿漉漉的,凉风吹得寒意越发地重了。
“疼么?”
帐幔里头,将军和孝白相拥坐着。将军伸手拨开孝白被冷汗黏着在脸上的湿发,捧着他煞白煞白的小脸,虽然自己的那处被紧紧地包裹在他的身体里,舒服得不得了,却还是提心吊胆,又心疼不已,根本没办法安心享受那爽利。
孝白轻轻咬着苍白的嘴唇,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不……不疼……”
哪里像是不疼了啊!将军的心一颤一颤的:“不……不是真的伤着了吧?先前都弄了那么久,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