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能帮时晏之省钱的道理就是好道理。
“呃,臣弟……”时闻钰望着时晏之,原本想说的一肚子苦水都无处发泄,结巴了半天都没说完一句话。
虽然时晏之的话并没有任何威逼利诱的因素,但事实上时晏之本身就是最好的威逼利诱,哪怕时晏之脸上带着最温柔的笑容,都让时闻钰感到胆战心惊。
“嗯?”时晏之见时闻钰许久都没有回答,从鼻腔里轻轻发出一个音节表示疑惑。
时闻钰只好硬着头皮应下,他明知道这是南宫樾给他挖的坑,却偏偏要踩下去,心里有多不情愿,面上就要答应得多利索:“好的,皇兄,臣弟知道了,我们这就去集市吧。”
时晏之听到他的语气,显而易见皱起眉头,在心中猜测:时闻钰这语气听起来很不高兴啊,不应该啊,他之前说不是想为孤分担吗?这不是有现成的机会吗?怎么不高兴?难不成之前是骗孤的?
不过这些想法转眼间就烟消云散,被另一个念头取而代之。
仔细一想,如果有人要他承担不认识甚至仇视的人的花销,他应该也会不高兴的。
看来时闻钰会这么难过也是情有可原啊。
……
按照时闻钰的指示,时晏之他们走到了一个集市,因为时闻钰之前是在时晏之面前作出保证的,所以他不能反悔,只能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忍气吞声地拿出自己的钱囊去马厩买马。
临走前,时闻钰看见那些个情敌幸灾乐祸又挑衅的眼神就觉得既愤怒又憋屈。
气死了,气死了!真希望这些人明日就去见阎王,哦不,是马上就去见阎王!什么时候能有只有他和时晏之的世界啊。
哎,可惜现在他并不能做什么,还得让自己的金库出一大笔血。
哼哼,等着吧,总有一天他会让这些人都去死的!
等到时闻钰一脸肉疼地把马牵回来,结果看到了更让他难过的画面。
时晏之正兴致阑珊地躺在贵妃榻上,单手撑着额头,浓艳的眉眼慵懒瑰丽,上面还有个遮阳棚为他遮风避雨,好一副赏心悦目、悠闲自在的图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