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护法,你们先走,——星蝶五舞!”五个不同颜色衣服的少女就地一旋,随着青、白、绿、蓝、紫交织的五彩的霞光耀现,围上去的帝国剑士瞬间粉碎。
看着眼前的景象,野输冷笑一声,幻出光剑,纵身扑向青燕。
突然!奇迹!不可思议!
阳光,黑夜居然出现阳光,火红的耀光,血般的光点。
“鹰枪幻觉!”一个恶魔从天而降,他浑身如鲜血般殷红,一对如血的翅膀扇起螺旋风流,一支长长的光枪握在手中。
血红恶魔一落在地上,什么话也不说,长枪刺爆几个武士后,紧接着又是高高跃起,光枪裂山般劈下。
“爆——击——碎!”
“轰!”的一声巨响,被枪发出的红光罩住的几个武士瞬间化为尘埃。
正欲杀敌的野输吃惊无比,怎么也没想到会有恶魔出现。权衡一下形势后,他果断地丢弃部队、飞也似的奔出树林,朝山坡下急掠,然而他却不是飞,飞的是恶魔,那红色天虹般的曲线在空中泛现,一直延伸到野输身后。
“嘟”血红的枪尖轻易地从野输后背刺到心前。
血在血红的枪尖滴下。
“枪碎吧!”血红恶魔喝出地狱般的声音。
“轰!”血肉漫天抛洒。
粉碎,可怖。
恶魔没有停止战斗,他一身是血红的,血色的一身沾满殷红的血,但那柄枪永远是刺爆敌人的枪,他的人就是一个血战的人——直接,猛烈,无情,冷血。
在突来出现的恶魔的助战下,星蝶很快斩杀那些失去主将的像无头苍蝇似的逃窜地帝国战士。
青燕望着那个恶魔的背影,激动地道:“尊敬地朋友,谢谢你!非常感谢你……”
“除了他,谁的谢谢我都不接受!”恶魔没有转身,纵身飞起,一团血红如苍鹰般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
“正是个奇怪的人!”青燕呐呐。
“快看,北城一片蓝色!是灵神——”不知谁呼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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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河花船上——
“这是人的力量吗?”
“那不可能啊!”
“看你也不懂,这才是真正的高手。知道么?根本没有身体接触的战斗阿!”
一间农舍前的草地上——
“父亲,为什么流星雨就在头顶出现却不落下呢!”
“哈哈,因为流星雨要我家风儿许愿呢!”
少年看着天空的光芒,双手紧握:“好,我的愿望是要让我的生命像流星一样灿烂!”
春阁一个露天楼兰上——
“狐姨,这就是灵神的力量吗?”
“寒心,准备好回血草,我怕灵神复活后血液补充不上!”
望瀑架上——
脸色沉重青黑的老人素五自语般道:“素三,剑圣为什么还不杀了他。”
默默地看着空中瞬息变化的色彩,神情庄重青年素三淡淡地道:“剑圣根本杀不死他。”
素五突然惊退几步,失声:“为什么——”
“因为剑圣已经到了自己无法超越的境界!而桑流隽却没有走那条路。他走的是一个为的境界,只有为,才能有真正的力量,就像有人为了爱而不惜生命一样。这个世界没有无的最高境界,只有为的更高境界!”
所有人都没有在出声了,因为玉湖上空在一片蓝光耀闪之后,两个人已经分开。
一个在追求最高,一个在追求更高。
一个是无的境界,一个是为的原因。
无欲无求,无喜无悲,无生无死。神的所在。
为了自尊,为了生命,为了七情,为了六欲,为了那梦中的楼阁。
战,因为不得不战。不战,因为无法再战。
桑流隽笑了,卫鞅也笑了。
卫鞅吐出一口血,道:“我果然没猜错,你真的会有那么一招!只要是有感觉的人在那一招下就会忘记一切,那是蓝的本源!迷人,忧郁,孤独,强大。”
桑流隽嘴角带着含蓄地微笑,道:“可惜我控制不了,因为少了一点东西,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今天要不是为了那些南林孩子!”
“如今的圣女当年居然被你骗得哭得死去活来!”手紧紧按住心胸,不败地剑圣居然说出一句俏皮话。
桑流隽苦笑一下,神色又变得怅然无比:“可惜白云永远不能属于蓝天!”
面色一变,卫鞅极快地道:“这是明间神事录里面蓝的话!”
桑流隽道:“握很喜欢这句话,也很喜欢蓝这个人,我也常常感觉自己的命运居然和他如此相似!”
卫鞅道:“看来蓝林真的在你心中比生命还重要。”
全身莫名一振,桑流隽缓缓地阖上眼:“可惜我的梦快碎了!”
卫鞅凛然道:“桑流隽,何必如此悲观呢——也许,九天之上真的有一个叫蓝的地方!”
桑流隽摇摇头道:“是一个叫蓝的人!我就和他一样……”
卫鞅看一眼下面早已呆愣得一动不动的少女,道:“帮我照顾未来的剑圣吧,那个少女是我从无名海里救回来的!她的眼睛其实也是蓝色的。”
桑流隽愣了许久,苍凉地笑一下:“这把圣剑是九天落下的,每个持有的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而我,也帮助不了你!”
卫鞅诡异地笑一下,道:“很多东西等待我从新去看看,剑圣这个身份太耀眼了。”
桑流隽点头道:“只是一种说法!”
卫鞅道:“是的,无中是有,我被自己封闭了!我现在可以瞑目了。”
桑流隽道:“为中也是有,但也会出现无,就像我的幻镜,终止还是幻无。迷茫了!我也可以瞑目了。——卫鞅,希望将来你能够帮助这个世界!”
话一落音,两个身子直线坠下,天空是流星留下的死寂黑枯的星痕。
——
“老师,您怎么呢?”玪晓扶着自己老师血肉模糊的躯体,大声呼喊。
卫鞅张开那还在溢出鲜血的嘴巴,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玪晓,你是老师最有潜质的弟子,这柄——噗,这柄——”
声音没有继续下去,他的全身血脉和内脏早已被无形的锁链绞碎。他那紧握者圣剑的手刚伸展一半,就陡然垂了下去。
“叮——”
圣剑跌落在仰卧在地的桑流隽的尸体身边,尸体带着淡淡的微笑,死之前他为什么发笑呢?
“也许,百年前是那个哭泣的小女孩让我真正的微笑过一次吧,可我现在却不能安然的承受了。”身体已经完全透明的他手指颤抖地捡起那柄圣剑,咬着嘴唇艰难地站起。
圣剑仿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