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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1 / 2)

>  「你最近瘦了不少。」这会儿,武夫连药盅都端来手上,舀给他一块排骨。

上官修边吃边说:「奇怪了……这几日你也帮忙搬运不少箱子,怎不见你会累?」

「我若没动手帮忙,你会更累。」他意有所指,不干点什麽事来消耗体力,眼前的小子早就被他给剥光衣裳,压在身下操个半死。

「明日陪我出门。」上官修将药膳捧来,自己吃比较快。「等会儿我要睡了,你呢?」

武夫伸手抹去他嘴上的油渍,探舌舔了舔拇指。

上官修见状,愕然道:「你也饿了是不?要不要分一些给你吃?」

「不用,我喜欢吃半生不熟的肉,这盅炖烂的药膳,你自个儿解决。」

「哦。」难得武夫今夜肯多聊几句,他继续问:「你老是跟我同挤一张床,要不要去别的地方睡?虽然铺子里的人没说什麽,长久下来也不是办法。武夫,我没有轻视过你,你跟我睡同一间房,床有点小,我觉得委屈你了。」

他将他当朋友看待,更甚比朋友更亲腻的关系,就像手足一般。他抬眸,嘴里含著一块肉,武夫怎又不说话了?

他对这小子快失去耐性。起身挪回椅凳,迳自脱去上衣,露出肌理纠结成块的结实身材,闷不吭声地上床睡觉。

等著人自动地钻来身旁偎著。约莫半盏茶工夫,盏灯熄灭,小子站在床沿推了推他的胸膛,他存心不让。

「啧……」上官修发出苦恼兼不耐烦的声音。想不透武夫在固执些什麽?

「有我在,我不会容忍别人轻视你……赫——」瞬间被人拖上床,大字平躺,他吓了好一跳。

武夫就压在身上,手腕受到箝制,浑身动弹不得。

忽地,耳後的脖颈一痛,「嗤……你咬我……」

他又咬又吮地发泄一口气——这麽少根筋!

上官修渐渐意识到不对劲儿……武夫的胯下竟然有反应……为什麽?

发怔之际,脸庞渐渐发热……糟糕,药膳内加了酒提味,他交代:「武夫……记得要跟厨子说,药膳里不要加太多酒。」

「……」他正抑制一股冲动,舍不得逼小子就范,甚至变成禽兽失控地伤了他。

上官修频皱眉,「别再压著我……胃难受……」

武夫松开箝制,翻身躺入内侧,气息不匀的暗压下一股妄念,想不到小子却贴来怀中,背对著入睡。

多麽毫无防备……

上官修迟迟未合眼,思索适才所发生,为什麽一点儿也不讨厌武夫的碰触……脸颊泛热当真因酒而引起麽……

不一会儿,他自然地翻身,掌心贴在武夫鞭痕累累的胸膛,心下怜惜他的过去遭人欺,无论他是否深藏不露……他喜欢和武夫在一起。

好不容易收敛心神,武夫敛下眼,伴著他一道入眠,无论房内的床是否稍嫌窄小,让小子窝在怀中,似乎有什麽慢慢的填满於胸口,前所未有过……无论如何,他是不可能离开小子,独自去外面睡觉。

第六章

上官修探听了制窑场就在县城内较偏远的乡下村落,随即租借了一辆马车,在武夫的陪同之下前往。

约莫一个时辰後,远远就瞧见窑口的炊烟四起,当马车驶入村落巷道,上官修吩咐武夫将马车停在空旷处等待,而他自行漫步於青石砖道上,观察村落之中的民户泰半以自家小型生产或多家合作制窑。

陶瓷作坊的规模不等,许多成品或半成品堆放於庭前或路旁架上,仿制的器物因应时势,生产大批古风浓厚的炉、斛、瓢、盆、杯、套盒之类用於祭祀活动或文房陈设。

他在一处陶瓷作坊停下,出神地望著窑工们各自忙碌,从选土、澄泥、拉坏成形、施釉、刻绘图案、装窑烧造等等……时光彷佛回溯至家乡的龙泉窑场,几欲忍不住一股冲动想加入他们。

一名窑主走上前来,询问:「这位东家,您要订货是不?」

「呃……是。」他回了神,随口问:「有青瓷麽?」

「有。」窑主年约四旬,与几户民窑联合投资,共同经营生产,负责不同的程序,提升产量,是这一处村落最大的制窑场。

「东家要不要入内看成品再做挑选?」

「好。」他一哂,随著窑主走入一间堆放陶瓷器物的库仓,随处可见日常所需之器物,其中也不乏单价较高的陶瓷赏玩。上官修东挑西拣地凑了数十种,一口气就订购了一千件。

窑主眉开眼笑地收下订金和运送地址,上官修请他开一张收据为凭,嘱咐得在两个月後如期交货。

「是是是……没问题。」窑主送走了一尊大客户,回到窑场内便立刻吩咐窑匠们著手制造。

上官修毫不手软的花了一笔银子,回到马车停放处,瞧见了武夫就宛如找到救星,爬到他身边赖著。

「小子,你这回又干了什麽?」

「干了让人认为要命的蠢事……」他嘀咕。

「还有麽?」武夫调转马首,立刻驶离这处村落,等他开口招认。

「呃……目前还没有。」

「嗯,目前没有,意思是以後还会有。以後是哪时候,可说麽?」

「不说。」

「没关系。」他斜睨著他低垂的脑袋,提醒:「你的名声够糟了,也不差多做一件别人认为的蠢事。有我在,悉听尊便。」

他仰起脸,浅笑。

两个月後,四大领头儿陆续回到铺子,上官修皮绷得很紧。

四位大爷的脸色都很臭,尤其是进货和搬运箱子、拆封、置仓的过程……一连数日,累得像条狗似的终於忙完。

没想到,铺子外又送来了一批货,询问之下,才知东家竟然从仿古制窑户那儿买了一千件赝品。

四大领头儿差点儿气炸!

自家的真品都卖不出去了,还弄个赝品进门……忍气吞声地接收了,上百只大箱全堆在楼院中庭,塞得连人都无法经过。

於是,大爷们气冲冲,等著同东家算几笔帐!

掌柜房内,凝聚一股肃杀之气。

上官修维持镇定,亲自上茶伺候,感激各位辛劳。

先喝杯茶,消消火,刁三杯扔给他信笺和几笔帐目单据,「请东家结算咱们该付给人家的租借马车费、护送货物费、一路上的吃住费用。」

「好,我会把帐算清楚。」

「东家,可别忘了我这份,也是好几笔。」玉算盘比较有风度,直接塞入他手上。

「还有咱们俩也是,一毛都不能少给。」

「嗯,我会的。」他上前接过帐单,态度温和有礼。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上官修压低了姿态,有话待说:「请各位稍歇一日,我会将帐款拨出。」

「当然,你花别人的银子不心痛。」刁三杯忍这小子很久了,铺子歇业,毫无收入,迟早会坐吃山空。

「东家,咱们运回的那些陶瓷器物要卖给谁哪?铺子外,对街道上,就有两家专卖这些破玩意儿,东家一次进了上千,打算自个儿用到老死麽?」

玉算盘可心痛了,高爷规定五五分帐,无论赚赔,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偏偏招来一个败家子掌铺子,无啻请鬼拿药单!

单摸金和铁勾子虽好相处,但在外的面子丢大了,也忍不住发难:

「东家若撑不起铺子,大可走人便是。」

「咱们都不会拦你。」

「嗯,我明白。但是……」他顿了顿,考虑这句话若说出口,不知会不会挨揍?

「但是什麽?」

「高爷於我有救命之恩,尚未报答,我不能走。」

刁三杯登时跳起,怒斥:「东家,你别得寸进尺,咱们没将你歇业的事捎信儿让高爷知情,你就该懂得适可而止。我限你三日之内开业,别害咱们连家当都赔光!」

「不行。」他立定站好,独撑大局地应付。

「嗟!你是在老虎顶上拔毛是不?」刁三杯抡紧双拳,咬牙磨啊磨地:「我们好说话,不表示可以由著你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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