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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慧慧见状,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在意楚夏天。
“正好了,现在感冒多发期,你给我们家消消毒,杀杀菌。”
周健只好打个圆场,朝楚夏天瞪了瞪眼睛,楚夏天吐了下舌头,和周菲雨玩在了一起。
“慧慧来了啊!”
“徐姐,院里听说你病了,让你不用着急上班,连着休两天再回去上班。”
“哎呀,慧慧,你明儿个帮我谢谢院里的领导。”
“恩,好。”
“来帮我端菜,都好了,就差一个排骨汤没好了。炖着吧,咱们先吃。”
“哥,今儿嫂子亲自下厨?”
“恩,你嫂子说高兴,自己亲自下厨。”
周健隔着玻璃拉门,看着徐晶在厨房里忙着盛菜,不时地拢拢滑落的头发。
“那我更得走了,记得去年你得先进,嫂子也是亲自下厨,那菜做得,嘿!五味陈杂的!”
“说什么呢?一会你嫂子问你,你就说好吃,记住没”
“恩,恩!”
楚夏天捂着被周健打了一下的脑袋,连连点头。周健笑着看着楚夏天,觉得他怎么一直长不大,像个孩子。
“哥……”
“恩?”
楚夏天咽了咽口水,有一丝午后的阳光跳跃在周健不长不短的头发上,像一圈圈光环,把那笑脸映得分外温暖。周健微微转过头,疑惑不解地看着愣在当场的楚夏天。
“哥……”
楚夏天一点点靠近,那微微开启的唇似乎有一种魔力,让他想靠近,想要靠得更近。
“快,趁热吃!”
周健听见徐晶的声音,也看出了楚夏天的意图,连忙站起身去接徐晶手中的菜,楚夏天被晃了一下,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
“这是咋了?还没喝就高了?”
陈慧慧也走了出来,手里端着红烧肉,楚夏天被陈慧慧看得脸上通红,只好转移话题。
“哎呀,嫂子,我最爱吃红烧肉了。”
周健有些忐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竟然因为楚夏天的突然靠近而不自在。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夏天可能是想和我说些什么话。周健摇了摇头。
“想什么呢?菜都要掉了。”
“啊!”
周健连忙拿起碗接着,楚夏天看着这一幕,心里分外懊悔。
完了,这次真的完了!周健哥一定觉得自己不正常了!楚夏天不知道刚刚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周健当时的样子真是,真是太美了。
楚夏天一个劲地往嘴里扒饭,一改往日的嬉笑。
“今儿个是怎么了?这么老实。”
“呵呵,嫂子手艺好,我吃都来不及,没工夫胡闹了。”
楚夏天一句话把徐晶哄得合不拢嘴,连连往楚夏天碗里夹菜。
“好吃那就多吃点。”
九
“什么?我以后专门给楚洪波开车?为什么?我不干!”
周健拍了下桌子,“噌”地站了起来。徐磊赶紧拉他,让他坐下。
“周健,你干嘛啊?以前你也差不多算是楚厂长的专职司机了,现在就是改个名称,还能加工资,你傻啊?多少人想当专职司机呢!”
“谁爱干谁干,反正我不干!”
周健一甩胳膊,赌气地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菲菲眼看着要上小学了,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就这么拧呢?给楚厂长开车有什么不好啊?再说,楚厂长平时对你也挺照顾的!”
是啊 ,都照顾到床上了,周健心里暗骂了一声。
“不行,小晶不会同意的。”
“真不知道你俩是怎么想的?昨天楚厂长特意让我跟小晶说了,小晶说你做什么决定她都同意。你看看人家楚厂长多体谅咱们啊!”
周健听了徐磊这话,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楚洪波他安得什么心?小晶是要试探自己,还是她真的相信自己?
“楚厂长说了,如果你不同意,直接去厂长办公室告诉他理由。你自己去说吧,这事我可管不了了!”
周健也不想让徐磊为难,毕竟夹在中间的徐磊什么都不知道,做梦也想象不到。周健什么也没再说,转身就奔厂长办公室去了。
“进来!”
“楚厂长!”
“坐吧!”
周健慢腾腾地挪进来,楚洪波连头都没抬。这种情况是周健没有想到的,本来以为楚洪波会一看见他就把他搂进怀里,似乎有些失望呢。
“把门关上!”
“啊?”
周健愣住了,实在是不想跟楚洪波单独相处。楚洪波却抬头扫了他一眼,语气很冷淡。
“你怕我在这上你吗?是外面声音太吵了,听着闹心。”
周健听了这话,脸上红了红,关上了门,坐在了楚洪波对面。
“说吧,为什么不同意做我的专职司机?”
“还用说吗?你说为什么?”
周健撇了撇嘴,楚洪波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周健,你这样,我会以为你是在撒娇。”
“你放屁!”
楚洪波终于抬起了头,被周健的样子给逗乐了。
“呵呵,这样就对了,何必那么拘束呢?说来我们也认识五年了,算是老朋友了。”
楚洪波眯了眯眼睛,“老朋友”几个字说得分外暧昧。周健突然有点不自在,他们的第一次,就是在这间办公室里。
楚洪波看见了周健脸上的表情变化,他自然知道周健心里在想些什么。楚洪波自认为自己是一个自控能力很强的人,可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五年前为什么会对一个还没搞清楚性取向的转业兵下手。
论相貌,周健算得上是出众的,可是楚洪波的床上时从来不会缺人的,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姿色也有不少在周健之上的,可是周健是唯一一个他五年没有换过的床伴。论才华,周健除了细心、谦虚,实在是找不出什么能做得力助手的素质,据说高中都没能毕业。
楚洪波是谁?是兴辽油田的一分厂厂长。兴辽油田是在去年中国石油天然气股份有限公司重组改制中应运而生,是国有特大型企业。他楚洪波无论如何也是个人物,黑道白道他也都混得开,连省市领导见了他,也是得给几分薄面的。
“你怕了?你不是口口声声地说自己爱那个女人吗?我保证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当然了,你自愿的除外。三个月,我保证你还会爬回我的床上,而且是哀求我上你。”
“你……”
此时的周健实在是语言不能。楚洪波一向如此自信,甚至可以说是自负,就算是在周健看来没有丝毫可能的事情,楚洪波依然能自说自话的信心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