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刺人的话题这麽多,他怎麽就好死不死的选到一个跟那档子事有关的呢?
不过,这些话也是没错。
半个月来姬天磷虽然日日都来望雪阁,可他还真的什麽都没做,这大概是江小楼最万幸又百思不得其解的事了。为什麽这个人一方面表现出对自己的高度兴趣,让那帮下人跟嫔妃误会的很,另方面私底下却好像对自己没什麽要求,还真的只是养著江小楼当好玩而已。
他们最常做的事只是聊天,大部分是姬天磷在说话,然後他一直不断的在旁边吐槽,听起来还真是正常到不正常了。这也是为什麽江小楼可以接受现在跟姬天磷肩并著肩坐在床檐边,还不觉得危险的原因了。
虽然全宫里除了他们两个当事人,根本没人会相信他们什麽也没发生过吧……
「今天姬宫焰又来参见,还带来了赵懈兜纳鲜椤!?br />
「喔……」江小楼不知该回些什麽,只好咕哝回应。
姬宫焰跟赵褪瞧匠酵跻陀邑┫唷<炝酌看卧谒媲疤岬秸饬饺耸保苁橇盏慕校惶椭兰炝仔睦锉囟ㄊ怯兄疃嗖宦饺说拿忠沧畛3鱿衷谒堑亩曰袄铩?br />
「那个死老贼!竟然联合了凛东王跟西楚王,要逼朕跟那些北疆蛮夷议和。」姬天磷说到这里,似乎很是火大,口气也变得直接起来,「议和议和,每个都是胆小鼠辈!你说,这赵貅峄共辉绲闼滥兀俊?br />
「那你乾脆宰了他不就得了?」江小楼不解的翻了翻眼皮说。
在他的观念里皇帝就该是掌握众人生杀大权,何苦还为了这种事烦恼。
听江小楼这番话,姬天磷倒是又笑开了,只是笑声一下就停歇。
「如果可以我还真想杀了他…可是还不行,那家伙从朕八岁继位那时就辅佐至今,可以说是实质上的摄政王了,若是直接下手,别说朝廷命官,四方诸侯怕也是不肯服的……」
其实姬天磷这时找他就是今天气极了来抱怨的,江小楼瞬间领悟。
他忍不住疑惑的问:
「这些话你怎麽不对那些妃子男宠说去,偏偏要来找我?」
姬天磷撇了江小楼一眼,眼神又恢复了初见面那时那种轻蔑的目光。
「我若说了,就真的只能杀了他们…这些话,是不能对会背叛自己的人说的。」
「难道你就相信我?」
江小楼觉得这实在很荒唐,姬天磷根本没有任何相信自己的理由,却敢对自己说出这些不能跟别人倾诉的事情。但姬天磷却只是沉默几秒,他眼睛虽然看著江小楼,可是又好像并不是真的在看,而是想透过他望见什麽别的人一样。
「你不会背叛我。」姬天磷轻轻的说,语气里似乎带著点怀念的意味,「不知道为什麽,朕就是这样确信。也许是因为你跟某个人很像的关系吧……」
江小楼顿时沉默,背地却紧张得心脏噗通乱跳。
──他心里很清楚,姬天磷根本还没有认出自己是谁。
不然的话状况可不会像现在这样简单了……
必须趁事情变得更复杂、更混乱以前逃出去才行,要离这个人越远越好。
想到这,江小楼忍不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上官净最常咬的地方就是那里,好像是在标注记号似的,每每都会在自己的颈项上留下清晰的牙印,所以每当江小楼触碰到那咬痕,身体就几乎会反射性的紧缩一下。
可是已经过了半个月,那好像烙印般的痕迹终於也浅到摸不出来了。
江小楼摸的很专注,专注得没有发现姬天磷看著他的眼神变得深暗,就要举起手按上他的脖子──
「皇上。」
一声低低的叫唤从门外传来,江小楼认出是姬天磷身边那个总是随身不离的总管事的声音,姬天磷皱了皱眉沉声问:
「怎麽了?」
「平辰王爷还在奉华殿上等著呢……」
「让他等又怎麽了,朕就希望他在那里白等上三天三夜!」
姬天磷冷笑哼道,但这话说来也不过是意气用事,他还是只好站起身来,江小楼看姬天磷准备要离开了,也连忙跳起来毫无礼数的大声喊道:
「等一下!」
「?」姬天磷询问的看著他。
「那个…」江小楼心中万般心思周转,斟酌的开口问:「只要我不出後宫,可以去别的楼院拜访其他人吗?」
「你想去见谁?」
「顾非雁,我今天这样吓他,总该去道个歉吧。」
姬天磷上下瞧了瞧他,似乎也觉得这个理由没什麽破绽,只淡淡的回:
「无妨。」
看著姬天磷出门後掩上的门扉,江小楼心中松了一大口气。
跟这个人在一起多一秒,他就觉得自己的寿命会短一秒…
不管如何,一定是绝对要想办法离开这里的!虽然今天又失败了,江小楼倒是有了其他的想法。那个顾非雁…也许可以好好利用也说不定,他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忍不住握紧了拳头激励自己。
这场逃亡大戏还未结束,才正要开始而已呢。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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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第五十二章
打铁就是要趁热。
姬天磷前脚才刚走,江小楼不管身上的伤下一脚就又冲出望雪阁了。
既然皇上都已同意,这下秋莺也只好奉陪。但自家主子却死活不愿意带那些侍卫一起,她只能勉强同意,反正後宫里暗卫不少,要逃出去也不是简单的。
最後只独二人走在後宫串连各楼院间的大道上,往顾非雁的飘霆院走。
「其实公子,皇上对您真的是颇上心了,您为什麽就老是要忤逆他呢?」
默默的走了好一段路,秋莺终於忍不住开口劝道。
早先的时候,秋莺还以为这个主子是个心高气傲、不知好歹的人,但相处了这些天下来,她却发觉江小楼这人虽然看似随便,但对所有人──包括自己这些奴才们都毫无架子,却偏偏对皇上恶劣的很。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呀…
身为他的贴身女婢,秋莺觉得自己有义务好言规劝。
「公子可要知道,最早那几天您昏迷不醒的时候,皇上可是下令那些太医没救活您就要杀头呢!而且就算态度再不敬,皇上也从未责罚不是嘛…他对您真的是百般容忍了,奴婢在宫里这麽久了,这还是头一遭呢。」
因为那家伙的责罚你们都看不出来呀!江小楼苦笑。
想起那双跟自己颇为相像的眼睛,他恶寒了一阵,忍不住又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心里突然觉得有点酸酸的──到底最後左丞相府里的那个穿心手被抓住了吗?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