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木溪远远地观望,同寝室的哥们儿林悠和他八卦了一句:
“冯燕宁和徐英炜的现任女友关系超好,桑妍替室友出头扇了徐英炜一耳光,冯燕宁记仇记了很久……”
整瓶啤酒猛灌的后遗症发作,冯燕宁醉意浓浓、干呕一声,又开了一瓶:
“刚才那瓶算我敬你的!这瓶干了,以前的事就算过去了!”
两个为朋友出头的女生在鸦雀无声的人群中央,僵持而立;
引发这场争端的男人——徐英炜,却阴着面孔,默默地装无辜;
桑妍的室友被徐英炜甩了自觉丢人,现在更是自觉丢人丢到家,窝近角落,凄凄焉。
桑妍明白,冯燕宁已经自干一瓶,又豪放地要和她再干一瓶,她不喝,这一关是过不了的,积怨加深不说,自己还落个没胆量、懦弱、不仗义的名声!
她伸手,有些犹豫、微微颤抖……终于,牙一咬、决心一横,握住冰凉凉、满荡荡的啤酒瓶……
却猛地被另外一股力量夺走酒瓶,手一空、心一惊——
紧接着,花木溪人畜无害的笑脸欺入视线!
花木溪在桑妍惊讶的凝视中,以及其他各种瞠目结舌的各种关注下,顺手拎起冯燕宁手边的那瓶啤酒,对准嘴巴——咕咚、咕咚、咕咚咚……一而尽!
寂静、宁静、肃静……
花木溪强压住反胃的症状,操起从桑妍手中夺过的啤酒瓶,再次对准嘴巴——咕咚、咕咚、咕咚咚……
两瓶啤酒下肚,桑妍被震得服服帖帖,搀扶‘恶心呕吐状’的花木溪,紧张而关切;其他人众大多被花木溪‘英雄救美’的气概、以及光明磊落的方式给震慑。
然而,也有不爽他的哥们儿,恶气丛生,脱口讥讽:“桑妍的护花使者又出动了!”
这句话,挑起冯燕宁的虚荣、不服和嫉妒,酸溜溜地哼:
“我已经喝下一瓶啤酒,目的就只是请桑妍和我干一瓶!这是女生和女生之间的喝酒,你是男生,参和进来欺负我一女孩子,好意思吗?”
花木溪用很辛苦的表情,冲冯燕宁摇摇食指,另一只手摸到起盖器,新开一瓶啤酒,掂起来对准嘴巴——咕咚、咕咚、咕咚咚……
震撼是全场的、彻底的、无一遗漏的!包括对花木溪仇恨得要死要活的沉默男——徐英炜:
就算,心里头暗自咒骂着‘这家伙能不能别这么爱出风头’,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气量!
“你们先玩儿,我去洗手间……”
花木溪挣脱桑妍忧心忡忡的关切搀扶,步履丝毫不凌乱、身姿丝毫不晃荡地走出包间。
室友们环在桑妍周围,痴痴地远目花木溪那可靠而包容的背影,羡慕、嫉妒、戚戚焉:
“桑桑,你就从了他吧!这种男生,我死也愿意跟,双性恋算什么?!”
“……”
这一次,桑妍没有脱口撇清和花木溪的关系:这种男生……怎么可能不喜欢;可惜,他只是个很遥远的憧憬,和自己根本不可能有更深的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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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溪吐爽了,跟正常人似的回到包间:一脸轻松、满目微笑!
空空的舞台进入视线,场内的气氛也说不出地消颓。
他兴致大发,骨子里的某种热情骚动难耐,蹭蹭蹭跃上舞台,拿起支架上的麦克,笑进音响里:
“突然这么安静伤感,至于嘛?!来,给哥一首劲爆些的,Hign点儿气氛!”
被花木溪的出格惊讶至鸦雀无声的包间,逐渐由窃窃私语、和隐忍调笑取代,有个恶趣味的、随意点播出《nanana》!
性感的舞,被他撩娆地跳了大半段,美腿、细腰、翘臀扭出空气中淡淡的鼻血味道,这孩儿却‘咔’地停止,喘吁吁地摆手:
“这首太娘了,换个。”
恶趣味、暂时充当DJ的哥们儿隐忍住某种冲动和情愫,刻意换个男歌手的舞曲——却是《Before U go》!
这支舞跳起来,含蓄而禁欲,却性感的要死,特别是右手从胸口顺势抚摸到大腿、纤细柔韧的身体小幅度扭出的妖娆,空气中的鼻血味道的浓度显著增大!
舞台不高,离餐桌不远,在鲜亮的灯光下,花木溪纯得像清水的秀色和妖冶的舞态,反差出刺激感官的效果,只有那很长的睫毛随着韵动颤抖着、微翘着,以及那偶尔释放的青涩浅笑,将惊艳绝美如数带出!
更要命的是,花木溪是唱现场的,不甚标准的韩语和酒精刺激嘶哑的声音,努力飙出高音的时候,拨撩出骚动——满包间的男生、女生终于失去矜持和淡定,销魂的尖叫和呼喊此起彼伏!
*****
跳完、唱完,花木溪用手腕蹭去在光下晶莹闪烁的汗珠,跳下舞台,寻找自己吃饭的位置,才兀地发现——好多陌生的面孔!
他困惑地搜寻熟悉的同窗,视线扫过之处,不认识的脸逐渐增多……
扫完一遍,猛然惊觉:也不是完全不认识,有一些面孔似曾相识!
当某位熟人——叶贝鸣——进入视线的时候,花木溪顿时觉悟:天啊、地啊,他走错包间了啊!
在此,本作很明确地告知:此包间是【成南理工】棒球队送别高年级前辈的、气氛伤感而凝重的——离别宴!
叶贝鸣微微勾起唇角,指尖的酒杯摇摇晃晃,被酒精熏慵懒的眼睛、隐约在张扬的金色染发中, 发丝微动、眼波也随着‘花木溪灰溜溜地落跑’深邃而笑意盎然。
很不幸,花木溪今夜的表现,‘性别误解’在叶贝鸣心中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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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不算完!
花木溪灰溜溜地逃奔出酒店,微凉的夜风呼呼吹来——
喝酒有个忌讳,那就是:迎风醉;
就是说,喝了酒,风一吹,喝的再少也得醉!
于是,花木溪又沉沉重重地混乱了!他究竟做过什么,自己竟无从得知、也无从回忆。
只是,次日天未亮,位于二楼的、安暋训那奘依铮掣龈缑嵌鸫踩瞿颍ЮШ鹾醯靥麓玻琶宦涞亍⑾炔壬显补龉龅陌羟颍具匆桓霾喾?br />
“哎呀妈呀~~~~”
摔得痛哭流涕的哥们儿被俩室友抬去看急诊,安暋蚜粼谑夷谏笫勇毓雎涞陌羟颍?br />
追根寻源,发现:敞开的那扇窗玻璃、遮挡灰尘和蚊虫的窗纱下角——有个洞!
透过窗户,简单一望——窗户的正下方不远处,还散落着几只棒球!
谁干的——对安暋讯裕蛑笔恰巴鹤油飞系氖印保靼谧牛?br />
“……”安暋亚蹇±滟拿婵咨⑷ャ祭晾б猓徽笪蘖推⑽赋榇ぃ夯ā⒛尽⑾ ?br />
作者有话要说:
☆、第63章 安暋训姆吲?br />
花木溪戴着棒球棒在学校餐厅吃早饭,帽檐压得极低:几乎遮住了整副面孔!
皮蛋粥没喝几口,发觉有人士坐到他正对面,便小幅度侧过脑袋,视线的余光穿过帽檐的边缘,小心翼翼地查看来者何人——居然是,安暋眩?br />
视线躲闪着、沉默着,继续未完成的早餐。
无奈,对方不想和平平相处,用食指挑开低压压的帽檐,形成脸与脸真诚相对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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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溪的小心脏无比冤屈地抽搐,但是,接连两次酒后犯抽,他只能勉强装出无所谓的轻佻:
“关你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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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溪震惊and撼然,愤怒冲破智商的阻拦,指着惨绝的伤脸,脱口而出:
“啥呀?我昨晚上袭击你们寝室?然后你们谁、或者集体把我打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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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够可以的!什么时候被打的、被什么人打的、因为什么事被打的都不知道?”
僵硬——反正嘴巴已经‘漏了’,花木溪开始阴郁森森地宣泄苦憋:
“昨晚喝酒有点儿过,也不知道得罪了哪个孙子,把我脸修理成这德行!甚至还……”
停顿片刻,随手解开故意竖立的衣领,显露出红红肿肿、交错淋漓的指痕,激动而惊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