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于是——
花木溪傻了!
叶贝鸣也傻了!
门外脚步声凌乱,又一波急需厕所的人!
叶贝鸣惊醒,‘碰’地关闭隔间,声音低低地吼:“反锁!”
“锁坏了!”花木溪也迅速清醒,噌、噌、噌处理着自己的‘鲜血下流’。
“我帮你盯着,速度!”叶贝鸣的声调有种很无力的凌乱感。
“……”花木溪实在不晓得自己是否该感谢一个在男厕所帮自己看门的男生!
所以当他走出隔间,和叶贝鸣擦肩而过的瞬间,涌出无比强烈的‘自裁重生’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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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场出口,花木溪和队友准备上车返校,突然——
“花木溪。”是叶贝鸣!
花木溪硬着头皮,在各种惊讶的目光审视之下,跟随【成南理工】的对手远远走出一段不短的距离!
欲言又止的叶贝鸣,终于甩出一句特男人的话:
“停止吧!就算我替你隐瞒,女人生理期打棒球比赛太伤身体……”
他很man地说,就很man地走了!
花木溪被震的、被噎得……半晌没正常喘气儿,‘重生’的心思此起彼伏!
作者有话要说:
☆、第57章 李思达的,安暋训模突鞠?br />
返校的车上,花木溪独自坐在最后排,一蹶不振:在厕所换血淋淋的卫生巾,这种鸟事被另一个男生撞见,怎么想、怎么崩坏!
漂亮完胜的兴奋在车内欢乐、热烈——
于子萍模仿叶贝鸣,用无奈的调调叹息:“本来嘛,还打算第五局上半就把他们干掉。”
“哈哈哈……结果被我们七局提前KO了!”哄笑阵阵。
连子辉窜到花木溪身边:“小子,今天干嘛这么低调!真不像你的作风!”
温芮笑吟吟,替花木溪鸣不平:
“一直被轻视的实力投手当然会很憋屈!况且,为了‘无安打、无失分’不停保送对手三棒和四棒强打,遭受到的嘘声和蔑视,极度影响心情……”
车内因此陷入短暂的沉寂,无论是‘主队’还是‘副队’的成员,情不自禁地让一个疑问在脑海中流转:
如果是主队参赛、韩佳宇主投全场,赢是绝对没问题,但是……还会是‘七局结束比赛’、‘无安打、无失分’这种能够成为传说的比赛么?
韩佳宇冰冷着面孔,思绪陷得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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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车停在校内停车场,一直沉默在角落的安暋选⑺镎┖屠钏即锝鞠乖诔得磐猓?br />
面对这三位有‘和他独处的需要’的人士,花木溪颓废而无力:‘“石头、剪刀、布吧,谁赢了,我跟谁走。”
“……”这三位人士以及旁侧听到人士,有种‘心泛酸水、肉爆鸡皮’的凌乱!
和邱教练逐渐走远的温芮,突然折回,面孔表情纠结而苦楚:“下午好好休息,晚上教练请客……”
刹那——哀嚎片野,作鸟兽散!
哄闹逃窜的结果是:颓废无力而自暴自弃的花木溪,以及各怀心思、固执坚持的三位人士,原地立正!
温芮恢复招牌笑容,招呼:“开始‘石布锤’吧。”
安暋眩骸啊?br />
孙正皓:“……”
“前辈,‘石布锤’我能赢他们?”李思达怒:
“我找花木溪有正经事!”
温芮质问安暋押退镎骸澳忝橇└鲇忻徽侣穑棵挥校腿酶钏即铩!?br />
“……”安暋选?br />
“……”孙正皓。
被叶贝鸣误会、从而定义为‘女性生物’的花木溪,突然用右手揪紧胸襟,眉目揉做一团、面露切齿之痛,纠结到一定程度,用脚踩出强烈的节拍、放声高唱:
“不要、不要、不要更卑鄙,我的、我的、我的自尊心已一文不提!我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内心的阴影,已经把我、把我、把我囚禁在败者的黑暗中……不是、不是、不是那样子……”
三位人士一致决定:此时此刻、最适合带走花木溪的是:自修心理学小有成就的温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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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溪跟着温芮走了!
不出五分钟,温芮分别收到三条短信:
安暋眩呵氨玻フ夷忝恰?br />
孙正皓:前辈,在哪里?
李思达:前辈,你们在哪儿?
温芮选择了‘全部无视’,继续漫无目的散步!大约晃荡了十多分钟,两个人开始商讨想去的地方。
“前辈……”花木溪呆滞地抬头望天儿:
“我觉着……我目前 ‘厄运缠身、诸事不利’,是不是该迷信一把,去寺庙表示虔诚?!”
温芮洋溢着哲学的气息:
“你目前拥有许多别人‘渴望拥有、却拼全力都不可能得到’的,只不过,你渴望拥有的恰好不是这些!所以,你其实很幸运,只是自己感觉‘不幸’……而已。”
“……”这话把花木溪给绕的:更加烦闷!
温芮做出通俗的解释:
“比如说,这钞七局提前结束、无安打无失分’的比赛,换做其他投手,这或许他梦寐以求的荣耀;你呢,似乎并不开心,甚至情绪低落……”
这话,花木溪听懂了!《心理学》这种很虚、很玄妙的东西,还是挺有用的,起码让花木溪打消了‘上山拜神’的念头:
“这种‘厄运缠身’的倒霉状况,是我自己选择的结果……那,为什么我在意的,全部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另类的?“
“饿了,边吃边聊。”温芮悄悄地回复安暋训亩滔ⅲ骸綯ila】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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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分钟之后,安暋殉鱿衷诨鞠拿媲啊?br />
温芮向他介绍深深困扰花木溪的事情:
“‘七局提前结束、无安打无失分’的比赛,花木溪并不开心,并且情绪低落——这深深地困扰着他!为什么他在意的,全部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另类的?关于这个问题,我觉着,你们是同一类人,应该能回答他这个问题。”
花木溪脑袋躺在桌上,抬抬眼睛,仰望没多大表情变化的安暋选?br />
“因为固执。”安暋讶缡腔卮稹?br />
该回答,比温芮的‘心理学’更‘哲学’!
花木溪反击:“温前辈说我们是同一类人,那你的‘固执’嘞?”
“很清楚会失去,失去之后会很悲伤,却依然期待出现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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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脑袋埋进臂弯,抱头,鼻音浓浓:
“抱歉,我不是女人,不会为一个男人放弃现在的生活!所以,我不可能冲动地跟你去德国。也不可能……像女人等老公一样,对许多年之后的未来抱有期望……”
温芮感慨:“所以,你们是同一类人,固执地追求根本不可能完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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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止再次听到不方便听的内容,温瑞真心感慨了一句“阿暄,你可不可以别这么‘全面发展’”,便挥手告别!
花木溪脑袋钻在胳膊底下反问:“你会‘固执’得不到的,让自己保持在痛苦状态么?”
许久,安暋训骸盎帷K裕诤醯摹缴僭胶谩!?br />
“所以,我们并不是同一类人!”花木溪猛地一捶桌子,乍然振奋:
“我没你那么消极!我花木溪的字典里根本就不存在‘得不到’这三个字!你等着,我会带领【成南大】打进决赛,不故意保送强打、不刻意刁钻打手的弱点,拼实力拿到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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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失血过多的反应吗?”
花木溪瞬间石化,雄起的脑袋迅速颓废回胳膊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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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处没持续几分钟,李思达孜孜不倦的电话呼叫,破坏了逐渐‘温热’的气氛。
花木溪把脑袋搁在餐盘边,盯着安暋训难劬Γ油ㄊ只闱课趾蜕频目谖牵?br />
“捕手大人,有何吩咐?”
另一边,是沉默。
花木溪克制着,等了一分钟,咔地挂断电话。
五秒钟不到,李思达孜孜不倦的呼叫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