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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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时间离家的理由其实很容易想到,也很容易被爹妈接受!
毕竟是被强制要求放弃自己光明前景的大学男孩,郁闷了、叛逆了、抗拒了……出走几天,旅游下、散散心什么的——妈保持沉默,爸表示支持。
花木溪长途旅行回【成南市】老家,已经是周六黑夜。
他对‘花、李、安’的幼齿三人合照,怀有深深的疑惑、困惑、还有那么点点的期待。
独自一人在卧室玩儿着单机版游戏‘战神’,轰隆隆震响的音效,反而将家里衬托得更加寂寞。
时间咔、咔、咔……即将接近夜10点,没来由的紧张竟然缓缓地爬出胸口,波动操纵杆的手指也焦虑了起来!
孤男寡男、夜深人静、共处一室……其实吧,都是男人本来应该没什么!关键是——KISS过啊,KISS过!而且还不止一次啊,不止一次啊……
就在他频繁瞄的时钟咔、咔……到10点的时候,手机响了!
“来2202。”
“诶?”
“上22楼,西户。”
“诶?!!!”
“我外婆的房子……”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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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懵地坐电梯上了同楼、同单元的22层,懵懵地敲开2202的门,懵懵地盯着安暋眩裸碌鼗蔚唇考洹鞠鹁耍?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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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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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高处大大地写着 “愿望墙”——绿色的字,歪歪扭扭!
花木溪懵懵地靠近!
墙壁左边是:每日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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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溪:大雨
李肖羽:废掉小红花
墙壁右边是:每周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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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肖羽:小安哥的愿望能实现
花木溪:小安的愿望鬼才能实现
墙壁最中央是:终极愿望
左右排了三排,
左边:安暋选降匾缴?br />
中间:花木溪——Opera prince(划掉)、Opera 太上皇
右边:李肖羽——Opera emperor(划掉)、Opera 先帝
照片有许多张,三个人单独的、两人合照的、三人合照的,穿便服的、穿棒球服的、化过妆穿得很戏剧的……
花木溪懵懵地盘腿坐到‘愿望墙’边,闭目深思,很努力地、拼命地回忆、回忆、回忆……
但是!
人类的记忆,真的是奇妙的东西!
它会失真,甚至会完全淡漠、成为空白,使事实成为不存在!
太久远的人、事、情节,如果没有机会‘复习’,很长时间后的某一天,就会被遗忘的干干净净,再辛苦也想不起来了……
深夜、半夜、凌晨、清晨……
花木溪顶着非常浓重的‘熊猫眼’再次体味这面‘愿望墙’。
应当存在、却已不存在的回忆对大脑的困扰依然那么得强烈,只是他和李思达较真的“Opera prince、Opera emperor、Opera 太上皇、Opera 先帝”,让这种压抑的困扰流出一股清凉的愉悦:那是‘无忧无虑、嚣张放肆、真心渴望梦想实现’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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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钻出小屋寻找安暋眩辉诳吞雷由险业揭徽抛痔鹾鸵话言砍祝?br />
我回学校,球队有练习赛。特别提醒:走时锁门,用钥匙。
他开始详细地参观整套房子:陌生,偶尔又会冒出点儿略微熟悉的小细节!
有一间卧室,他推开门,看到一张半人长的相片挂在床对面墙上:
相片被保养的很好,是四年前的他,穿着【祥华中学】的棒球服,站在投手丘上,气场超强势:不可一世的骄傲、不可战胜的自信……
刹那间,酸涩的情愫在体内汹涌澎湃了——
这里‘记载’的,全部都是他最‘渴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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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卧在床上,望着相片里‘耀眼的过去’,拨出安暋训氖只拧?br />
通了,却说不出话,努力思考、努力组织语言,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安暋雅闼聊牛环种印⒘椒种印蝗唬降厮盗司洌骸叭氤】恕任一厝ァ!?br />
嘟嘟嘟嘟……
手机贴着耳朵,懒得挂断、懒得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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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经常会站在‘岔路口’犹豫不决!
花木溪半卧在床上,望着相片里的‘花木溪’,念叨出老爸曾经的感慨:
“青涩的年纪……已经逝去太久了,年轻啊……”
然后,他打电话给他爸:
“青涩的年纪……已经逝去太久了,年轻啊……”
花爸:
“……”
然后,他打电话给他妈:
“我在【成南市】,一会儿就去【成南大学】……妈,我现在觉着:害怕失去的东西,永远都没办法真正得到。得到了却失去,和根本得不到,真的没什么分别,反正都是没得到。既然,得不到都可以接受,为什么还那么害怕‘得到了失去’呢……抱歉,我的‘语文’向来很菜……”
“木溪……”
花妈声音隆隆的、语调重重的:
“‘根本得不到’和‘得到了却失去’的分别,就像‘一直在地上’和‘从天上跌倒地上’的分别一样。前者只是遗憾,而后者是……痛苦!睡着了在梦里都会哭的痛苦!”
“妈……不经历过,我不会懂的……”
花木溪认真地念叨出老爸曾经的‘感慨’:
“青涩的年纪,已经逝去太久了!年轻……我还经得起折腾。你和我爸曾经背负过的负担,别作为我‘遗憾’的理由,然后我们一家三口一直‘遗憾’到老……让我,把你们的‘负担’卸了吧!”
“……”
花妈的呼吸停止了几秒钟,浓重而急促起来,紧接着挂断了电话,留给儿子‘嘟嘟嘟嘟嘟嘟……’的猜度!
作者有话要说:
☆、第23章 思思的执念
花木溪准备回自己家。
他觉着:凭那通电话就乖乖地呆在安暋训牡嘏痰人乩矗歉觥耍?br />
脑袋沉沉、身体沉沉地坐电梯下行,回到7楼,然后发现——家门口居然盘腿坐着一个人!
“……”花木溪。
“……”盘腿坐着的李思达。
“……”花木溪。
“……”挣扎站起的李思达。
“……”花木溪。
“操,守门守了一整夜,腿麻了!”盘腿坐回原地的李思达。
“……”花木溪搀扶起李思达,拖拖拽拽地开门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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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溪觉着李思达的行为简直弱智到不可思议:
“有病啊,有你这么找人的吗?如果我一直不回来,你要学‘忠犬八公’等到死啊!”
“你个杂碎!老子调查过的好不好,你辅导员说你请假一周!你真以为老子是有脸蛋儿、没智商的‘花瓶男’!”
李思达横倒在沙发上,哆嗦着腿和脚——那个‘麻’得钻心!
花木溪抖出‘鸡皮疙瘩’,瞄着眼睛重新认真而仔细地审视李思达的‘造型’——
这小子瘦彻底了还真不是一般级别的养眼:脸小、眼大、嘴唇也水嫩得很sexy……
此外,这小子小学时候穿着女装跳舞唱歌被封为‘萝莉花冠军’的历史也开始汩汩地冒出脑海!
“胖达……”花木溪故意‘酸’他:
“你小子打算走‘娘’的路线吗?”
李思达楞了楞,继而破口大骂:
“你才‘娘’,你全家都‘娘’!”
“那种恶心吧啦唧的、超自恋的话说得溜溜的,你不‘娘’谁‘娘’!”
“老子习惯用犀利的语言描述事实,不行啊!”
“……”花木溪算是被该‘犀利的语言’给‘犀利’住了,懒得再叽歪,出门走人。
“喂,你干嘛去!”李思达梗着脖子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