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怎么会这样~~~~花花好可怜~~~~”
“【九中】的~~~不过是练习赛而已,值得这么卖命,投那么快的球吗~~~”
——【六中】的众MM气了。
“烦死了~~这是棒球,不是演唱会~~~~”【九中】棒球队也怒沸腾了!
“【九中】、【九中】滚回去,我们的球场不欢迎你~~~~【九中】、【九中】滚回去,我们的球场不欢迎你~~~~” 【六中】的众MM怒了。
花木溪在乱嗡嗡的吵闹声中懒洋洋地拎着球棒,默默地晃回休息区,横到椅子上,继续小憩。
肖文海奔过来努力安慰:
“没事,没事!【九中】的投手算是【埠安市】高中棒球队中的佼佼者了,球又快、球路又刁钻,一开始打不到很正常的!再适应两局,就有希望打到了!”
“六局下半,落后对方4分……想赢的话,下一轮击球我上场之前,请使用各种手段,站满三个垒……”
花木溪呵欠一个,沉沉地似乎睡了过去。
“……”肖文海抽了抽嘴巴,无语。
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尊重同学间的友爱!
比如说,【六中】棒球队的投手裴智捷,以及四棒乔枫明。
“喂,花木溪,你不觉得【九中】投手说的很有真理性么?”
裴投手对花木溪的不满积累到忍无可忍的地步,他横在长椅边,遮住照射在花木溪脑袋旁的阳光,阴阴发怒:
“想秀可以试镜当明星去,棒球场不是吸引美眉尖叫、满足虚荣心的地方!”
“七棒、右外野手就这么拽,我这个四棒似乎该尽快让给你吧?!”
乔枫明二郎腿翘翘地仰躺坐在长椅边缘,面无表情、哼出来的笑声很冷。
“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只怕猪一样的队友,你们垃圾到无可救药,我在球场上能够享受到得……就只有MM的欢呼和尖叫了……”
花木溪嗤鼻,用食指将‘牛B’帽的帽檐缓缓下压,遮住了整副面孔。
某种隐忍的羞恼在空气中“噼里啪啦~~”一秒一秒地粉碎着,顷刻——
“操~~~~~” 裴智捷抬脚猛踹向花木溪的腰肋。
“淡定!捷子~~~淡定!!!”
“受不了了,花木溪你小子滚蛋吧、哪儿凉快呆哪儿去!!”裴智捷很昭著地丧失了理智。
“别呀,本来输了大大的4分就够丢人的,你们还窝里反~~~”
“……”乔枫明静静地靠坐在长椅上,一动不动、冷眼看好戏。
“打个赌怎么样?下次我进击球区的时候……”
花木溪的声音突然从帽子地下清清凉凉地、缓悠悠地飘了出来:
“如果三垒满垒、我打不出全垒打,我会向你们挨个道歉、自动退社;
如果任何一个垒上有空缺,你们每个击球手给我五百块大钞,投手4倍,四棒8倍!”
“呼!”地,一秒钟迅猛的集体深呼吸之后,是裴智捷的嘲讽:
“打赌用的赌注是对等的,你以为你的一句道歉值那么多人民币么?”
“呀、呀,我没那么小气。”
花木溪沉沉地哼笑出嗡嗡的鼻音:
“我的道歉,是下跪……”
“……”裴智捷。
“……”乔枫明。
“……”肖文海。
“……”所有人都僵硬在屏息凝神的呆滞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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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球~~~~三振出局!”
裁判精神抖擞的吼声把各种僵硬的人震柔软了!
裴智捷的脑袋里突然闪现出智慧的光芒:
“切,赌就赌!不过得改变一下规则:
下次你进击球区的时候,如果你打不出全垒打,就向我们挨个道歉、自动退社;
如果任何一个垒上有空缺,我们每个击球手给你五百块大钞,投手4倍,四棒8倍!”
“如果三垒满垒、我打不出全垒打,我会向你们挨个道歉、自动退社!”
花木溪用食指尖把‘牛B’帽跳出一条缝隙,轻蔑的目光透过缝隙鄙视恼怒状态的裴投手:
“没自信的话,最好别‘应赌’,否则……会输的很惨,呵、呵!”
“小子,赌博的内容似乎也应该是对等的吧!”
乔枫明冷冷地哼出鼻音:
“只要三垒有空缺,就是我们输;三垒满垒,你打不出全垒打才算输……小子,你当我们脑袋秀逗了,还是你皮痒痒了!”
“哥……”
花木溪懒洋洋地坐了起来,‘牛B’帽倒扣在脑袋顶,突然很谦卑微笑了嘴唇,说话的内容却依然嚣张地欠扁:
“还是那句话:没自信最好别‘应赌’。”
众打手已经对花木溪彻底无语了!于是他们开始窃窃私语——
“操,这小子哪来的这么大自信!”
“嚣张得太离谱了吧!”
“【九中】投手可不是吃素的,枫明哥都拿他投的球没辙,那小子还想打全垒打?!笑死人了!”
“我看他就是‘纯粹靠脸哄女生’、装酷、耍帅、够虚荣的人渣滓!”
“上垒那么容易的话,我们就不用等到第7局还挂‘零蛋’!还三垒满垒?!”
“我敢说:那小子断定我们占不满三个垒!根据规则,他打都不用打就能拿到赌注,还可以大大方方地奚落我们!”
“操~~没那么便宜的事!要赌就按照智捷说的规则赌!!”
……
“哼……算,不折磨你们的小心灵了!换个赌法吧?!”
花木溪嗤鼻轻笑,懒懒地打了个响指,吸引到全部的注意力,在突然死寂的气氛中,挺‘善良’地建议:
“我下次进击球区的时候,如果三个垒有任何空缺,你们组团绕操场跑20圈,边跑边喊‘我是猪,大笨猪,胆小、懦弱、大蠢猪’……”
“……”倏忽,众黑线开始云集!
“如果我打不出全垒打,绕操场跑40圈,当然也会喊这个口号……”
花木溪挑衅一笑:
“毕竟我是新人,你们8个人欺负我一个人,我也只能认了!”
“嚣张人、必自毙!”众打手冷酷无情,寒目相对!
“呀、呀,让哥哥们的无耻,来的更猛烈些吧!哈、哈!”
花木溪蹦了两个‘哈’字,扭身往长椅上一躺、‘牛B’帽超脸上一盖,呵欠兮兮地招呼肖文海:
“六棒打完喊我。”
“木溪,六棒打的时候,你好歹往等待区站站吧!”
肖文海直觉:这位越来越有‘爷’的范儿了!
花木溪呵欠兮兮地多加了一个字:
“六棒打完再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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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之后,【六中】操场艳红的跑道上有八个高大的男生鱼贯狂奔,边奔边嚎叫:
“我是猪,大笨猪,胆小、懦弱、大蠢猪……我是猪,大笨猪,胆小、懦弱、大蠢猪……”
——‘黑线’浓浓密密地遮掩着【六中】的天空!
肖文海和另外两个坐冷板凳的队员偎依在跑道边儿数圈数,边数边鼓舞:
“伙计们~~加油~~~已经是第8圈了,再坚持12圈就解脱啦~~~”
——‘黑线’继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强化着,画满每一张青春的面孔!
肖文海眺望那群‘有自知之明的猪们’,感慨良深:
“呼……还好咱们是替补的……”
“文海,他究竟是谁?在棒球上,绝对不应该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喽喽诶!”冷板凳甲。
“由‘上垒触击’的姿势眨眼变成‘长打’的姿势——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能把人看傻了的‘诈攻’!”
冷板凳乙深深地沉浸在那一记‘惊心动魄’的全垒打中,而无法自拔!
“他起手摆出‘上垒触击’的打击姿势,目的并不是‘短打速度变长打的诈攻’,而是……”
肖文海闭紧眼睛,在黑暗中回忆那华丽而刺激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