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声音如铃,又如山间银雀,欢快而悦耳:“薇儿终于到了,您不知道这一路上有多辛苦。。。。。。”
大胆地扑进李煜的怀抱,她尽情地撒着娇,噘着小嘴儿一股脑诉说着这一路上的风霜雨露。。。。。。
李煜一直微笑着听她说话,只觉得这样的薇儿竟是那般的可爱与纯真。直到她说完了,他才让她在内室的软椅上坐了,笑问:“小妹,怎只得你一人来了,娘呢?”
周薇便答:“娘最近身子也不是很好,听到姐姐病重,她焦急;便让我先行进宫了。对了姐夫,我姐的病如何了,可有好全?”
周薇进宫2
“这。。。。。。”乍提到娥皇,李煜的心突然狠狠一痛。这才发觉,他竟有好久没见过娥皇了,至于她的病。。。。。。
天哪,我何时变得如此狠心了?李煜心痛难忍,似五脏六腑都揪结到了一起。“你姐姐她。。。。。。最近好多了!”他唯有谎话敷衍。
“那就好,本来还挺担心她身子的。”周薇不疑不它,这时又拉了李煜的手,笑容天真无瑕:“姐夫,我住哪?您看,我这一身灰尘,薇儿想先沐浴更衣再去探望姐姐。”
“好!”李煜应了,然后想了想,便对王安吩咐道:“王安,带小姐到画堂,再吩咐几个人过去侍候着。”
“画堂?是作画的地方吗?”没等王安应下,周薇已欢天喜地的看着李煜问了。
李煜看她的目光宠溺,笑答:“那是朕最喜欢待的地方,朕喜欢它的幽静、清雅,最主要的是它离瑶光殿近。你就住在那里吧,以后探望你姐姐会方便些。”
“真的?如此,姐夫您带薇儿过去瞧瞧吧?”一听是李煜最喜欢待的地方,周薇的心情更加雀跃。牵了李煜的手便要急着去住处。
李煜自是想去的,只是他现下公务缠身,理智告诉他国事丢不得。于是歉然一笑,道:“小妹,先让王安带你过去,朕待手头上的事一忙完,立刻过来看你!”
“哦!”周薇明显失落。不过又想起来日方长,且如今急着想瞧瞧那画堂长什么样子,便也没了不快,跟了王安便开开心心地出了来。
脆耳的铃铛声再次由近至远,李煜望着那抹清秀的背影,心中痛楚:曾几何时,她的身影何尝不是这般?可是。。。。。。
心,再难平静。李煜俊眉一皱,还是出了澄心堂。他需要让心静下来,需要一个能清洗灵魂的地方。
他径直去了佛堂。
江正亦好像有愁绪般,这倒是出乎了李煜的意外。“圣僧,今日只见你呆坐,却不见你念佛诵经,可是心中有事?”
林仁肇再生事端
佛也有烦心事的时候吗?
“阿弥陀佛!”江正在蒲团上转过了身子,面对着李煜,说:“国主,一切自知,一切心知,月有盈缺,潮有涨落,浮浮沉沉方为太平。可是世人往往太计较于盈缺之事,所以才平白惹了诸多烦愁。”
他是在说我太在意那块玉佩与绣帕之事吗?李煜诧异之余,却似得到了些启示:“多谢圣僧点化,朕想。。。。。。朕有些明白了!”
江正遂露出欣慰的表情,道:“如此,小僧恭送国主!”
“多谢圣僧!”李煜还以一礼,果真转身出来,向着瑶光殿的方向,脚步匆匆。
“多谢圣僧成全!”身后,环翠从幕布后现出身来,对着江正行礼道谢:“圣僧对我家娘娘恩重如山,奴婢感激涕零。”
江正只微微一笑,说:“姑娘客气了,国后乃我唐国母,母仪天下,但凡小僧能帮得上忙的,自是义不容辞!”
环翠不再多说,于是辞行:“国主定是驾临瑶光殿了,奴婢得回去帮忙,这就告辞了!”
“姑娘慢走!”
环翠点点头,也退出了佛堂。
然,世事无常难以预料。李煜本已放下那些心事,可是却见到一人对着瑶光殿频频张望,一副心事不宁、外加担忧焦急的模样。
那人——是林仁肇!
看见林仁肇,那些本已放下的恩怨,此时却又如万斤重担般压在了李煜胸口。他只觉心里的伤口被人活生生撕裂,血流如柱!
“哼!”李煜愤恨的冷哼一声,脚下的步子毅然决然地转了方向。如若不是朝廷多难,如今极需林仁肇带兵,他绝对会找个莫须有的罪名,将他免职、锒铛下狱。
“国主怎么又改了道?”身后跟着的环翠见此,心里一凉,暗自不解。直到张望之下瞧见了林仁肇。
她怒了。
三步并作两步冲将过去,直奔到林仁肇身后才站住身子,语气凌厉:“林将军,你在这里做什么?”
林仁肇再生事端2
见到环翠到来,林仁肇不知其它,只眼前一亮,即道:“环翠,见到你真是太好了,你快告诉我,娥皇怎么样,我担心。。。。。。”
“娥皇娥皇。。。。。。”环翠急怒攻心,此时已顾不得什么了,直直质问:“林仁肇,你是不是要害死我家娘娘才罢休?”
“这。。。。。。”林仁肇愣住,不解:“环翠,你怎么这样说,我怎会。。。。。。”
“我不这样说,你要我如何说?”不等他说完,环翠便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喝斥道:“当初我家娘娘已跟你说得清清楚楚。如今,她是君,你是臣,你本该安分守己,为何还要有非份之想?你知不知道你刚才。。。。。。”
说着,环翠就将刚才所见的一幕说与了林仁肇知道。说完后又气愤地斥他:“如今你知道你有多么的可恶了?林仁肇,我告诉你,如果我家娘娘有个三长俩短,那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哼!”
环翠扬长而去。
林仁肇却惊呆了:我害了娥皇?我再一次连累了娥皇,天哪。他怔怔地立于原地,如一樽石像般。
谁也不知道,就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江婉容的笑容似鬼魅。望着环翠远去的身影似自言自语,又似与身边的颜青说话:“哼,就凭你环翠丫头联手了江正那臭和尚,以为就能扭转乾坤?有我江妃在,你们谁也休想!”
听言,颜青既佩服又心生不解,问:“可是娘娘,您究竟使了什么法子,竟让这个林仁肇乖乖听话,望着瑶光殿发呆的呢?”
江妃冷冷一笑,说:“又何须想法子,以林仁肇对周娥皇的痴情,只要让他知道他心爱的女人如今病得危在旦夕就成了。”
“哦,娘娘高明!”颜青双眼泛光。过了一会,却又道:“娘娘,此下正是国主需要安慰的时候,您是不是。。。。。。”
“是什么,他伤心难过关我什么事儿,我凭什么去安慰他?”江妃却断然拒绝了颜青的建议,表情冷漠然之至。
画堂住贵人
“啊?”颜青疑惑不已,遂问:“娘娘,您花了那么多的心思好不容易才做了妃子,如今国主又日日宠幸于您,难道说您不是因为喜欢国主才这么做的吗?”
“爱爱爱,爱有个屁用!”江妃恨得咬牙切齿,对颜青道:“你以为他晚晚睡在我的床上,就宠幸我了?该死的,自从醉酒的那晚,他将我当成周娥皇要了后,自此再没碰过我一下,你要我如何爱他?”
江婉容恨的并不是李煜不碰她,而是李煜心中始终都只有周娥皇一人!
原来事情竟是这样,颜青哑然。
江婉容顿了顿却又笑了,高深莫测道:“不过如今又有好戏瞧了,呵呵!”
“什么好戏啊,娘娘?”颜青侧头不解地问。
江婉容便答道:“颜青,你瞧着吧,如今周娥皇的妹妹进宫了。没想到短短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