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悄悄滑落面颊,这一刻的江婉容被狠狠地输到体无完肤。“不,我不甘心,我绝不甘心。。。。。。好,周娥皇,李煜,既然你们逼得我无路可走,那么。。。。。。就别怪我手狠手辣了!”
一抹毒光从江婉容的眸光中闪过,她突然从地上爬起,毅然朝外间喊:“来人!”
小四匆匆进了来,一脸的诚惶诚恐:“娘娘,有何吩咐?”
“去,帮本宫查查林仁肇今日是否离宫!”
“呃。。。”小四一时没反应过来,心里暗想:娘娘今日该不会气糊涂了吧,她与林仁肇以前的渊源,别说她主动提林仁肇,就算是别人在她面前提个‘林’字,都会犯了她的大忌吧,如今她怎么。。。。。。
“小四!”见他发呆,江婉容遂又提高声音说了一遍:“本宫让你去查下林仁肇是否离宫,怎么,你不愿意?”
“呃?哦,奴才这就去!”被她这一吓,小四整个人立马清醒了过来,也不去想原因了,直接转了身拔腿便跑了出去。
不多时,便见小四气喘吁吁的回了来。“娘。。。。。。娘娘,林。。。。。。林将军此刻正从兵部出了来,看样子是。。。。。。是正准备离宫。”
藏经阁求助
“太好了!”江婉容听了一喜,随手抄了一件外衫披上,“小四,叫上颜青随本宫来!”边说边往外而去。
小四越发摸不透主子究竟要干什么,只得无奈地跟上。
兵部出来是一条幽静的宽道,因着是军机重地,普通的奴才是没资格在这里行走的。林仁肇的心情欠佳。
宋国贪得无厌、步步紧逼,双方一战迫在眉睫。然国主只会忍气吞声,一味的用真金白银去乞和,须不知这样正好助长了赵匡胤贪婪的本性,于唐国的苟安无丁点好处。
偏偏这个时候,国主又迷上了佛经。终日在佛堂闭门诵经,要不就在后宫风花雪月、吟诗作词。。。。。。
朝政把持在那帮只会阳奉阴违的谗臣手里。今日又传来奏报:溧阳失守。林仁肇想想都觉寒心。溧阳失守,这无疑是给宋军攻进金陵扫除了又一个障碍。
看来,赵匡胤已然等不及要攻取江南一带的江山了。“不行,绝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林仁肇猛然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所走的方位是藏经阁。
还没到得藏经阁,便见黄玉瑶领了一行宫人,捧了诸多书籍从另一条道上迎面而来。没等他开口,黄玉瑶已先行出声:“咦,林将军,你这是要去往何处?”
“末将请保仪玉安!”林仁肇赶紧行礼,然后再答:“不瞒保仪,末将本是想往藏经阁找您有事相求!”
“哦?”黄玉瑶大为疑难惑,实在想不出自己能帮林仁肇做什么。于是便笑着问:“林将军言重了,但不知是何事呢?”
林仁肇便靠近了些,声音也刻意压了,说:“保仪可知国主沉迷佛经,已荒废朝政数日?末将早已听得保仪与国后乃有姐妹情谊,所以。。。。。。”
说到这里,林仁肇停了下来,警觉性地往四周瞧了瞧。
这样妄议国主行为,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然黄玉瑶必然也懂得如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林将军也不会出此下策。
冤家相见
于是也悄然压低了声音,接了他的话,道:“林将军是希望透过本宫,让国后劝说国主将心放到国事上来?”
不愧是娥皇倚重的人!林仁肇心里暗赞,然后便诚实相认:“回保仪话,末将正有此意!”
“唉!”哪知黄保仪却是重重的一叹,说:“林将军,实不相瞒,自那‘小长老’进了宫以来,国后就一直在暗暗较劲,绞尽脑汁就为了让国主少去些佛堂,闲时更是一有机会便劝国主力心国事,可惜。。。。。。”
听言,林仁肇先是惊讶,而后却又欣慰说:“原来如此,末将以为那妖僧在国后病危之际献药,国后可能会对他另眼相待,却原来。。。。。。国后果然深明大义之人!”
“国后绝不是那种得了恩惠就是非不分之人,这点林将军应该很明白才是。只是如今国主已深陷释氏,国后却又大病未好全,你我也只能叹一声奈何了!”
说到娥皇的病,林仁肇免不得心痛,关切之意溢于言表:“敢问保仪,娥皇她。。。。。。她如今还好吧?”
黄玉瑶点了点头,答:“因了那‘小长老’的药,国后的病已大有起色,相信过不了多久便能再次与那妖僧斗法了,林将军,你放心吧,国后定能让国主回心转意的!”
“如此,那一切就有劳保仪带话了!”林仁肇不敢再久留。待彼此回礼过后,转身又匆匆离去。
今日,注定了该林仁肇心烦到底。还没走出兵部过道,便有他最不想见到的人拦住了去路。
皱了皱眉,林仁肇就欲装作看不见,绕道而去。“林将军!”哪知江婉容却笑意吟吟地迎了上来,“林将军好大的官威啊,就连本宫亦要主动向将军请安!”
林仁肇退得一步,大义喝道:“江婉容,你休得冷嘲热讽,我林仁肇已与你恩断义绝,再无半点瓜葛。你如今终于如愿,我劝你还是安分小心些好!”
听言,江婉容一笑置之。
江妃的一计之谋1
尔后却又毫不在意地道:“怎么,光会劝我安分,你怎么不反省反省自己?”
说到这里,江婉容突然靠近一步,厉声质问:“说,你特意到藏经阁与黄保仪那贱人鬼鬼祟祟地说了些什么?是不是想让贱人帮你传递消息给周娥皇?林仁肇啊林仁肇,你还真是痴心不改啊!”
林仁肇大怒,喝止她:“江婉容,上次的纸条事件没让你吃足苦头,如今你是不是又想故伎重施?”
一语激起旧怨,江婉容终于没了心平气和。边冲上来揪住林仁肇,边恶狠狠地道:“林仁肇,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为何你至今还要冤枉我。。。。。。”
“放手,你这是干什么。。。。。。放手。。。。。。”面对她突如其来的纠缠,林仁肇全然没有准备。当下只能一边喝斥一边欲用力拉开她。
可是江婉容早已打定了主意,因此这时整个人挂在林仁肇的身上,双手扯住他的官服,对他又是打又是骂:“你们这些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就只会将周娥皇当宝,将我江婉容当草,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江婉容,你疯了,皇宫大内,你还要不要脸?”林仁肇急怒攻心,再不管她是一介女子,出手将她狠狠一推。。。。。。
“啊。。。。。。”江婉容飞一般的跌开了去,然后重重摔了个四面朝天。
“你。。。。。。”见此,林仁肇有些不忍,本想过去道歉扶她起来,但这念头稍纵即逝。他暗想:以江婉容这泼妇的脾性,这时候过去,恐又要再被她揪扯。
于是,他干脆冷哼一声,甩袖快步离去。
“娘娘,娘娘,您怎么样了?”待林仁肇走得有段距离了,颜青才与小四急急忙忙冲到江妃面前,双双扶起了她后,满面惧意:“娘娘,您可有伤着?”
“哈哈,哈哈。。。。。。”岂料,这江婉容不仅不喊痛,反而十分开心的笑了,“颜青,你瞧这是什么?”她缓缓地摊开了手上之物。
江妃的一计之谋2
一方叠得整齐小巧的绢帕赫然出现在江婉容手心。
小四看了,极为不解:“娘娘,这只是一方女子用的绢帕啊,您为何如此高兴?”
“你傻啊?”不等江妃说明,颜青抢着出声了:“如若不是为了它,娘娘有必要冒如此风险与林仁肇纠打在一起吗?搞不好这可是失德之事。这绢帕可是娘娘借揪扯之举,从林仁肇身上搜来的。”
“我还是不明白!”小四是宫中人,对于林仁肇与周娥皇的那段往事并不清楚,因此这时依旧不懂。
颜青翻了白眼,再为他解释:“小四,看来你还真是榆木脑子,你想啊,林仁肇是个行军布阵的军人,他身上怎会有女子之物?”
“哦,我知道了,这方绢帕对林将军一定很重要!”小四似恍然大悟,实则却还是似懂非懂。
“回宫!”江婉容冷冷一笑,非常小心地将那方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