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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圣尊后越说越气,本就身体不好,这会儿只觉眼前一黑,险些往后倒去。幸好娥皇手快去扶住了。“母后,您别这样,儿臣没有这样的意思,您千万别动气!”
“滚,你给我滚,跪到殿外去,没有哀家的许可,谁也不能扶你起来。。。。。。”
“圣尊后。。。。。。”环翠一听便急坏了,直直下跪磕头:“圣尊后,求您收回懿旨吧,国后小产身子还未恢复过来,如今外面又天寒地冻,她怎能。。。。。。”
“大胆贱婢,连你也敢指责哀家了?”圣尊后毫无情理可言,冲外面一喝:“来人,将这贱婢一并拖出去,跪到死为止!”
变了变了,世事无常,这个皇宫已变得面目全非了!娥皇没有理论,也懒得理论。径直走到宁寿宫门口跪下。
“娘娘,您披上奴婢的外衣吧,放心,国主马上就会过来了。。。。。。”环翠跪在她的身边,见娥皇脸色苍白,赶紧脱下身上的外麾给她披上。
‘轰’,瓢泼大雨瞬间即至。
其时,澄心堂里,见雨生愁的李煜,心里却在想着另一个人。“迢迢牵牛星,杳在河之阳;粲粲黄姑女,耿耿遥相望。。。。。。唉,既无缘何遇上?”
王安在一旁听着李煜吟的诗,直是摇头,小声劝道:“国主,忘了她吧!国后对您一心一意,您可不能让她伤心啊?”
娥皇晕倒
“唉,王安啊,你不懂,这感情的事。。。。。。罢了罢了,本就是不该动的情、不该生的心,朕怎能辜负娥皇?好了,摆驾,朕要回瑶光殿!”这一刻,从嘉那般渴望见到娥皇,从未有过的急切。
“哎!”王安一喜,顿觉心中一松。
然,宫人却匆匆进了来。“不好了国主,圣尊后。。。。。。圣尊后罚了国后在宁寿宫殿外跪着,国后身子不好,已然快撑不住了!”
“什么,国后在宁寿宫殿外罚跪?糟了,娘娘小产不久,身子虚弱,且这会儿又大雨倾盆,国主。。。。。。”王安大惊,急得不行。再转向国主,却见他不顾暴雨,早已冲出了殿外。
“国主。。。。。。”王安与那宫人大叫一声,立刻也跟着冲进了大雨里。
此时,黄豆般的雨滴打在娥皇的头上、脸上、身上,有如万斤重担从天盖下,娥皇的头越来越重,渐渐的,连呼吸的力气都使不上来。。。。。。
“娘娘,娘娘,您怎么样,您可别吓我。。。。。。”环翠整个的抱住了娥皇,用自己的身子替她遮雨。奈何这样的雨水,她又如何能拦得住?
“姐姐?”玉瑶与御女等人一收到消息便往这边赶,却依旧是迟了些。任是一堆人环抱了拦住雨水,也终是无济于事。
娥皇晕了过去。
“娘娘。。。。。。”
“姐姐。。。。。。”众人哭喊着,也顾不上懿旨了,只管抱了娥皇往殿里躲。玉瑶悲愤难耐,尊卑之分全然不顾了,直直冲进了里头的寝殿:“圣尊后,求您收回成命,救救国后吧。。。。。。”
圣尊后火气本未全消,见玉瑶这般的冲了进来,刚要发火,却被她这一番话生生逼回了怒气。
圣尊后惊讶不已,她以为下这么大的雨,娥皇定会为自己的身体着想,弃旨而去的。她更惊讶,下如此大的雨,国后依旧在殿外跪着,竟无一个奴才进来禀报?
“玉瑶,娥皇她,她怎么了?”圣尊后急了,不管如何,她都不希望娥皇出事。毕竟。。。。。。她还是很喜欢这位媳妇的。
江妃歹毒
“姐姐晕死过去了。”玉瑶悲痛难耐,心里断然想不通:究竟从何时起,圣尊后竟变得如此不近人情了?
听言,圣尊后的心重重往下一沉,赶紧搭了玉瑶的手:“快,扶哀家去瞧瞧!”然后又对其她宫人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传太医,快!”
娥皇,重重地病倒了。三日三夜,昏睡不醒。
“娥皇,娥皇啊,哀家的好媳妇,你怎么那么傻啊,哀家错了,哀家真是鬼迷了心窍啊。。。。。。”望着床上娥皇越发灰白的脸色,圣尊后好不后悔。
从嘉说不出此时他是怎样的心情:愧疚、悲伤、心痛、恼怒。。。。。。
为之前妄动的心思;导致对娥皇的爱有了瑕疵而愧疚、自责不已。
为生在帝王家,本与娥皇相亲相爱,却不能如一般恩爱夫妻那般隐居山林的无奈而悲伤。
为没有好好保护娥皇,而让她受此般灾难而心痛难耐。
为那些伤了娥皇的人,哪怕是他的母后,感到恼怒。。。。。。
他唯有抱紧了娥皇,期盼这样能给娥皇力量,使她有勇气战胜病魔,身子尽快好起来。此后,他定不再让她受半点伤害。
彩苹阁。
又听江婉容抓狂的声音:“你说什么,周娥皇病了?圣尊后与国主一起陪在瑶光殿?这。。。。。。”说到这里,她只觉得世事可笑。
“江妃娘娘。。。。。。”低着头立于她面前的宫女神色极为不安,此时小声说道:“圣尊后不回宁寿宫,这药。。。。。。”
“你住口!”一听宫女说起药,江婉容面色一紧,赶紧四下观望确定了无人偷听后,才靠近她压低了声音,说:“青莲,你听着,你是本宫花了重金收买的人,如若本宫出了事,你照样活不了。圣尊后的药绝对不能停,否则,若让她发觉一离了宁寿宫,这头就不痛了,定然会引人怀疑的。”
青莲为难,遂又小声问:“可是圣尊后说国后不醒,她绝不离开,奴婢又有什么法子?”
娥皇苏醒
“你笨啊!”江婉容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小声斥喝:“圣尊后不回宁寿宫,可总要吃饭吧,你不会将补汤送过去啊?”
“啊?”青莲吓坏了,赶忙摆手说道:“娘娘,这不行的,不行的,太危险了,若不小心让国主看出破绽,奴婢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搬啊?”
江婉容冷哼一声,即威胁:“哼,若然你不送,也一样掉脑袋。。。。。。既然怕被人发现,那你小心点不就行了?”说着,又拍了她的肩膀,安抚说:“青莲,你放心,本宫并不是下毒,只是在汤中加了一味配料而已,银针是验不出来的!”
青莲无奈,只得应了悄悄离开。
娥皇昏睡的第四日,宫中人心惶惶。从嘉没有勇气面对,只好将自己关在书房。每每都被奴才进来传话的声音吓得跳将起来,生怕奴才禀报的会是娥皇的不幸。。。。。。
“国主。”此下,王安又进了来,见似吓着了国主而表现出不安:“国主,您没事吧?”
从嘉摇头,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声音疲累不堪:“王安,何事?”
王安便道:“国主,您已废朝四日,如今朝中臣子齐聚升元殿,看样子都怀了诸多不满来的,您要不要。。。。。。”
“国后都病成这样了,朕哪还有心思去处理国事?他们平时不都认为自己很有能耐吗,朕说什么他们都提出异议。好啊,朕如今什么都不说了,由他们说了算!”
“国主,您。。。。。。”
“国主,国主。。。。。。”王安还想劝解,却不想环翠急急而入,面露惊喜:“国主,娘娘醒来了,娘娘醒来了。。。。。。”
“娥皇醒了,太好了!”从嘉大喜,直接绕过王安冲了出来,嘴里还大声喊着:“娥皇,娥皇。。。。。。”
娥皇面色依旧苍白,由玉瑶扶了坐起来,圣尊后即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神色难掩后怕:“娥皇啊,整整四日,你差点吓死哀家了,你这孩子,你说你咋就那么固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