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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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所谓鱼蚌相争,渔翁得利!

到时,她就是那个渔翁!

娥皇铁了一颗心,紧握了一下拳头,仰天在心里泣道:“爹爹,您在天有灵,可一定要保佑女儿亲手将那无耻小人送上断头台啊!

环翠轻轻进了来。

娥皇发觉,立即睁眼;却见她一脸的愤愤不平,遂笑问:“环翠,谁又惹到你了?”

“还不是。。。。。。”环翠吐了几个字,蓦得又顿住了。

黄玉瑶立在门外,恭禀:“皇后娘娘请您过瑶光殿一趟!”

“嗯,知道了!”娥皇也没有多想,当下起身朝花园行去,对环翠笑说:“谁惹了你啊,先放在肚子里,要不,同玉瑶说说也成。我回来再找你!”

身后环翠撇着嘴,满脸怨气,只得将一肚子话又重新咽了下去,转向黄玉瑶,微微嗔道:“你为何不让我告诉王妃?”

宫中谣言飞(1)

黄玉瑶笑了笑,说:“你想皇后娘娘宣王妃过去所谓何事?你要现在将事情让她知晓了,到了皇后面前,她反而心虚,引人误会,倒不如让她坦然面对!再说,谣言止于智者,咱王妃又没错,怕什么?”

这一说,环翠又觉在理,敛了怨气,笑道:“还是玉瑶姐姐想得周全些,难怪王妃总在我面前夸您,让我向您学习,想来她是对的!”

“王妃夸我?”玉瑶似觉很是意外,期待地问:“王妃夸我什么?”

环翠便数着手指,道:“夸你五官精致,美得像茶花;夸你遇事沉着稳重、宠辱不惊,乃是慧质兰心;夸你任劳任怨、与世无争,有一颗平凡心;夸你不计小节,待人以诚,有宽广的胸怀;夸你博览群书,知识丰富,是什么。。。。。。睿智聪颖?唉呀,总之很多,四个字四个字的!”

黄玉瑶面色一滞,一时无语,心里五味陈杂,说不清是何滋味。

为了掩饰不安,黄玉瑶似随口问:“为什么是茶花呢?”

“因为茶花韵而甘甜,闻之清新赏目;品之口齿留香,既能提神醒目,亦能彰显高贵典雅啊!”环翠一副正经的样子,认真地解释道。

“这。。。。。。这真是王妃说我的?”黄玉瑶不敢置信。

“我没事干嘛讨好你啊?喂。。。。。。”环翠话还没说完,却见黄玉瑶一反常态,突然转身,跑出了后花园。

“这人怎么了?像茶花不好吗?王妃还说我像狗尾巴草咧,我都没生气。。。。。。”环翠仍然立在那里,自言自语。

只是因为,环翠还什么都不知道。

娥皇一路走来,那些个奴才不似平日恭谨,打打量量,竟有些抬头偷觑。回头却发现几个奴才围在一起窃窃私语,见娥皇回头,立即惊散了去。

“这是为何?针对我?”娥皇暗自疑惑,却也只是笑了笑,没放在心上。

她行得正、走得端,也不怕什么阴谋诡计。

宫中谣言飞(2)

至了瑶光殿,宫女说皇后娘娘病了,现正在寝殿里躺着,让她直接进去。

娥皇一听就急了,加快脚步进了寝室,果然见钟后闭目躺在床上。

她虽忧心,却立即放轻了脚步。

“娥皇!”尽管如此,钟后还是立刻便睁开了眼睛。

“母后!”娥皇唤了一声,侧坐在床边,自责不已:“母后,您怎么了,晨起请安时还见您好好的,这怎么就。。。。。。都怪儿臣大意!”

钟后坐起来,摇头道:“不怪你,其实母后也没病,只是觉得心里烦闷,所以找你来说说话儿!”

“原来如此!”娥皇松了一口气,温婉地笑:“母后,何事烦闷,您说说,看娥皇是否能帮您分忧?”

钟后看着她,似在打量,也似在考虑该如何开口。

良久后,钟后才道:“你听见宫里那些奴才传的话没,说实话,母后不信。只是我怕他们这样传下去,会影响你和从嘉的感情和生活!”

娥皇一愣,不解地道:“传话?什么话?臣妾除了晨起向您请安,鲜有出府,母后,什么事啊?跟王爷与臣妾有关?”

钟后打量着娥皇的神色,看来,她真的不知。笑着摇了摇头,说:“我就知道你还蒙在鼓里,母后问你,昨儿个午后晋王是不是到了你王府?”

娥皇点了点头,心中已有数了。“是,当时王爷看他魂不守舍的,担心他出事,便请他进府里小坐,约盏茶的功夫,晋王便起身告辞了,母后,这有何不妥吗?”

钟后道:“照你所说,自然无不妥之理,可是那些奴才们有眉有眼地说晋王在郑王府,与你夫妇二人聊足半日,相谈甚欢!”

娥皇心里冷笑,神色凛然,说:“这些奴才也太大胆了,议论主子已是不是,还胆敢捏造不实!”

钟皇后看着她,笑意不知不觉间已消失了,缓缓道:“更离谱的是,有人说亲眼见郑王妃一人送晋王出门,还说当时你与晋王是眉目传情,晋王更是多次回头,难舍难分!”

宫中谣言飞(3)

“这。。。。。。这些人怎能如此颠倒是非?”娥皇恨怒更甚,却不得不先压下冲动,解释道:“母后,事情绝不是这样的!”

钟后眼中的笑意,似有似无,似暖似冷,问:“当时真是你一人送晋王出来的吗?从嘉呢?”

“母后,连您也不信娥皇?”

“母后如不信你,早被那些奴才的话给气糊涂了,又怎会找你问?”

昨日确是她一人送晋王出府,但如若说话有欠分寸,必定会使钟后误解。这可如何是好?

娥皇想想也是,于是便答:“对,当时的确是臣妾一人送晋王出府。但请母后听儿臣将来龙去脉说明。王爷发现晋王是来谈此次淮水之战。。。。。。”说着,便将从嘉的装病,以及送晋王离开的情形说了一遍。

自然,晋王最后说的那一番话,出于私心,也为了不挑起皇室内讧,娥皇没有说。她只是说晋王离开时回头叫她鼓励从嘉多关心一些国家大事。

钟后沉默了片刻,疑惑地问:“从嘉向来不关心朝政,这点人人皆知,景遂为何在这个时候去同他说这些?”

“这点臣妾也不知,事后臣妾也置疑过,但王爷说一切有父皇与兄长拿主意,不必我们操心,所以。。。。。。”

“我这个儿子啊。。。。。。”娥皇说的钟后早已知晓,此时无奈地直叹气:“他将一切名利看成浮云,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只是。。。。。。生在帝王家,或许有一天,他的命运由不得他做主。。。。。。”

“母后?”听钟后这样说,娥皇有些害怕,难道晋王说的话真要成为事实?低了声,问道:“为何您会这样说?难道王爷会发生什么事吗?”

钟后接下来的一番话,竟与晋王的话相似。

“世事无常,你父皇虽早已有旨将皇位兄传弟。但你大哥弘冀却历来不服,这些年他一直与皇太弟较着劲。二人势力旗鼓相当,都是有勇有谋之人。母后就怕终有一日,二虎相斗,落得个两败俱伤。到那时,从嘉他。。。。。。”

宫中谣言飞(4)

娥皇的脸色一滞,忽然显得有些苍白,没想到她想瞒的事情,钟后早已看得清清楚楚。

只是,如今听母后这样一说,她越发忧虑,两虎相斗,虽然可以除去李弘冀,替爹爹报仇;可接下来呢?谁做皇帝?

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她的夫君李从嘉。

娥皇如何不知,从嘉虽然心中也担心国家安危,可要他做皇帝,处理一个国家的大小事务,他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那时他不堪重负,那将比杀了他还难受。

看她沉默不语,钟后亦是无奈。

声音也无力起来:“从嘉无意于皇位,你也跟他一样,是吧?你们二人,哎,也难怪,你们志趣相投,实乃天作之合,只是娥皇。。。。。。”

娥皇抬眸看向钟后,轻轻应了一声。

钟后面上看不到一丝笑意和宠溺,只有庄重:“为了李家天下,为了千千万万的大唐百姓,也为了你将来的孩子,答应母后:助从嘉一臂之力,将他的心牵到军国大事上来!”

“母后,我。。。。。。”晋王让她改变从嘉,现在母后也这样嘱咐,娥皇只觉得一颗心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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