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2 / 2)

娥皇只好将一切从头说来,说第一次进宫被人从假山下推下来的事;说大婚前一日,父亲被人掳走、毒杀的事!

说起林仁肇,她只说是被连累的;至于江婉容,她则说俩人之间从小便合不来,这可能是一场误会。

从嘉终于知道当日娥皇为何会受伤晕倒在他们的‘结缘池’。也解开了他心中的一个结:他一直认为岳丈之死跟他与娥皇的婚事有关。

没成想,他这个猜想如今竟得到了证实。

从嘉当下不禁越发气愤,这个背后的歹人,竟如此之毒。掳人、下毒、冤人。。。。。。这一切就发生在他的眼皮底下,发生在娥皇身上,当得是好生大胆。

想到这里,从嘉既悔又恨,斥道:“太过份了,岳丈过逝时,儿臣便觉得应该严查此事;如今想来,当初真不该遵他‘不宜追究’之遗言,白白放过了凶手,使得他再生毒计!”

钟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联想今日种种,她忽然想到了弘冀当日言行。

难道这一切真是弘冀所为?

弘冀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钟后的心越来越寒,越来越乱,竟止不住全身颤抖起来。

“母后,您怎么了?”从嘉与娥皇一左一右地扶住了皇后,满面焦虑之色。

钟后生愁

钟后摇了摇头,似有些疲累,道:“从嘉、娥皇啊,此事母后心中已然有数,但却不能告诉你们这是谁人而为;母后只能说今日之事,咱们确实是冤枉了娥皇;至于林仁肇,本宫不能说他坦荡荡,也许他真的对娥皇存有暗恋之心,只是娥皇你心思太过单纯,只管当他是兄长而忽略了其它而已。好了,你们都回吧,明日,本宫会对此事作个了断,该罚的罚,该赏的赏!”

从嘉心底既好奇又愤恨,试探着多问了几句:“母后,您知道这个歹人是谁?可为何不能告诉儿臣呢?难道母后打算放过他吗?这。。。。。。”

“王爷,母后不说自有道理;母后累了,咱们退下吧!”娥皇从来就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见机打断了从嘉后,遂又拉着他向钟后告别。

钟后欣慰地点了点头,又对从嘉语重心长道:“从嘉啊,你如今已为人之夫了,疼爱妻子虽好,但也要学会保护她不受伤害,明白吗?”

回到郑王府,娥皇重重地松了一口气。肩上似卸去了千斤重担,蓦然间才觉得身心俱乏。

今日,她本可以顺着环翠的话编排一番,将一切蒙混过去的。但若真如此,她就会将一个活生生的把柄,平白地落在了李弘冀手里。

想起李弘冀,她恨意难减,如果再因这个把柄而受他更多的要挟,她宁愿将一切和盘拖出,哪怕到了最后,她要承受母后与从嘉不信她的代价。

如今证明,她的决定是对的!

只是环翠那丫头。。。。。。想到环翠对自己的误解,娥皇免不得无奈。

“娥皇,今日委屈你了!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啊?”见回到王府后,娥皇一直发呆,难辨喜怒,不与他说话,从嘉急了。

“啊?”娥皇一惊,醒过神来,随后便偏开视线,却嗓音宛转:“臣妾哪敢生王爷的气,王爷一走便是一月,回来后又只顾向父皇邀功。哪里知道有个女子急坏了心,连闯升元殿抢夫的心都有了!”

闺房行乐

这一番半似责怪又似玩笑的话,不禁让从嘉又愧又怜,还想笑,就连娥皇自己说完也难忍笑意。

“好啊,娥皇,原来你是故意的,看我如何罚你。。。。。。”娥皇笑着立即跑开了,从嘉追上去,一把将她抱住,往象牙床上倒了去。

佳人因追逐而泛红的娇颜,如丝如魅的水眸脉脉含情,只需嫣然一笑,便挑逗出他无穷无尽的欲望。

“娥皇,我想你,发了疯地想你。。。。。。”从嘉喃喃低语,吻上了她柔软的娇唇,陶醉在如醉如痴、如仙飘然的鱼水之欢中。

事后,本已疲累不堪的从嘉在满足中沉沉睡去。

娥皇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捡起扔了一地的衫裙,稍整理一番,悄悄走出了寝殿。

环翠惶恐不安地呆在自己的房中,脸上血迹虽然已拭净,但额头上的伤还是疼得厉害。再想起明日还不知道要受怎样的处罚,就更加烦乱不已。

“咳。。。。。。”娥皇站在门边,轻咳了一声。

“王妃?”环翠如惊弓之鸟般地抬起了头,见是娥皇,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欢喜,见娥皇面色不明,蓦然松开手,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不知所措地低下头去。

娥皇进了屋在环翠身边坐了,从袖中拿出伤药给她涂抹伤口,责怪道:“为什么你捡到了字条不告诉我,却自拿主张?你究竟在想什么?”

环翠既悔却又委屈,小声解释:“我以为真是林公子约您,我怕您知道了后,会忍不住前去见他;所以,我想。。。。。。瞒着你去见他,顺便劝他忘了您;毕竟您如今已有了王爷,与他绝对是不可能的了!”

“胡来,你就不想一想,林大哥怎会这样做?再有,你这丫头怎就这样认死理?你知不知道,别说我已嫁人,就算没有王爷,我跟林大哥也没有可能在一起!因为我对他从来都只有兄妹情!”

“啊?”环翠懵了,“王妃,您不会是在骗我吧,你原来明明。。。。。。”

环翠释然

娥皇纤指点在环翠额上,嗔怪道:“我当时心神不宁想的人是王爷,你没发现我有那种情绪是进宫之后才开始的嘛,以前我哪有那样失魂过?”

“这么说。。。。。。你与林公子之间真没什么?”环翠既意外又惊喜,又为自己的粗心惭愧难堪。

娥皇瞪她一眼,说:“自然不会有什么!”

“可是林公子大婚当日,你为何借酒浇愁?”环翠还是不能全信;该不是小姐自欺欺人吧。

娥皇叹了一声,原来这其中的巧合竟是如此之多。只得无奈道:“那是因为成婚以来,王爷一直与我形影不离;突然他不在我身边,我自是觉得无聊,他一夜不归,我不就越喝越多了。。。。。。”

说到此处,话音不觉低了下去,想起从嘉回来后,遣退一宫奴才,与她肆意缠绵,还有那首艳词。。。。。。娥皇的脸不禁烧灼起来。

见小姐这般表情,环翠终暗放了心,原来,自己竟如此不谙小姐心思。

良人难寻,见小姐幸福难言,心下安慰。什么疼痛,什么烦乱,哪怕是明日被赐死,她也无怨无憾了。

谁家欢喜谁家愁?私通之事果真被钟后不着痕迹地压了下去。

环翠与林仁肇以‘行为不检’之罪,各挨了一顿皮肉之苦。江婉容被罚打扫林府所有的院落。

她自是不服,还要面圣陈情,却被她父亲一顿怒骂,方才忿忿出宫。

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似波澜微惊,久了,波浪也便止了。

郑王夫妃恩爱更甚,晨观初曦,午比奕技,夜赏万星。从嘉一刻也不愿离开娥皇,真真体会到什么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然,想起那场精心的阴谋和阴谋后的那个人,总让从嘉午夜梦回之时坠坠不安。

日子便在这种欢乐与彷徨的心境下,悄然过着。

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而落,世间一片银装素裹,金陵的臣民还来不及道一声瑞雪兆丰年,却陷入了一场国破家亡的恐慌当中。

淮水之战

后周皇帝柴荣御驾亲征,以‘攻闽伐越,涂炭湘变,接纳叛臣、勾结契丹。罪恶难名,人神共愤’为由,对南唐发起了浩浩荡荡的进攻。

南唐朝廷,终于要为945年那一场乘人之危的对闽战争,埋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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