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没有令他失望,不问缘由,她便助了他。她伸出手臂支撑着他,模糊中似有柔软的指暖住了他的胸口的冰寒,为他催吐为他熬药,一股清浅的兰花香气始终缭绕在空气里,令他莫名的心安,却也莫名的有些心痛。如此聪慧的女子,如此温暖的女子,可不可以,不要做我的敌人……
烟洛回了房间,抵住门立了,微微的偏偏脑袋瞧着窗外圆月,想了想仍旧一笑。不论如何,钟隐的命却是救了下来。有个人立在黑影里头,冷不丁的出声,懒懒的,似笑非笑:“你倒是心肠软的很!”
〃你回来了!〃烟洛听出是他,点头,一本正经道:“这也算我唯一的优点了!”
叶橪被气得笑了,啧啧出声:“这样子帮他,日后你还有个清静?”
烟洛愁眉苦脸了一小会儿,继而靠着门耸了耸肩,滑溜溜的:“不是还有你么?大不了就开溜!”
“说得轻巧!你舍得么?”
舍得?唉,不是这个问题好不好?眼前倏然划过钟隐忧伤的侧面,烟洛晃悠着脑袋,心情闷闷:“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讲!”
酒中真味(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亲们的留言,偶反省了一下。这章的情感都已经写得很露,尤其钟隐的,因为相处还不够多,描写还不深入,可能有些突兀了。其实是偶自己心急,所以忽略了。修改一下,再标上时间(时间很重要地!)。这篇就算番外吧,现在的情节还没到这一步,偶再慢慢写。
还有,再次感谢爱沫的长评,感动ing……
以下是酒的介绍,有兴趣的亲可以瞧瞧哦!抱个!
桑落酒:称该酒为“鹤觞”; 酒质无色透明、清澈明亮、清香纯正、芳香悦人、酒体醇厚、入口绵甜、回味较长、余香较浓,为我国传统清香型风格的上乘白酒。
烧春酒:绵笔直古属绵州,归剑南道辖,酿酒历史悠久。据李肇《唐国史补》载,唐代开元至长庆年间,酿有“剑南之烧春”名酒。
重碧:唐代酿有“重碧”酒,永泰元年(765) 诗人杜甫在戎州赋诗曰:“胜绝惊身老,情忘发兴奇。重碧拈春酒,轻红臂荔枝。”
生春酒:唐代酿有“生春酒”列为贡品。当时成都酒品颇受文人名士所青睐,乃后世“全兴大曲”的前身。
玄武碧涛(上)
烟花三月天气,桃粉如云,翠柳结烟,春意堪照。
昝方之的小院里头,叶橪半赤了线条完美的上身,身前身后足有二三十枚细细地银针,他惬意地坐在绿意繁荣的梅树底下,似乎还颇享受。
昝方之不紧不慢的开始拔那些个银针,一面道:“伤好了,你有何打算?”
叶橪瞟了瞟头顶,明媚的光线漏过叶缝,星星一般闪烁,叫人只是感觉慵懒。是呢,总还有事情,不去了了,却是不行的。偏偏却垂头,目光凝着自己修长有力的指,淡道:“再看看吧!”
昝方之盯了他一眼,停了动作,却突然生了两分感叹,“没料到,他教养出的人,会是这个模样!”
“嗯……”叶橪模糊一应,唇角微弯似笑非笑:“我都不信!”
“不过,老夫欠他的人情,这次可算还清了!” 昝方之的话松散着,语气倒是不松:“你与那丫头,是何关系?”
“老头,你是包打听的?!”叶橪从容不迫,调侃了一句。
昝方之气的胡子一翘,登时鼻里冒冷气,辣手一把拔下五根银针,叶橪不防便吸溜溜呲了牙,光滑的背脊上霎时多了五颗小小殷点,艳艳的红。
“老夫从不管人闲事!何况于她?”然而话说回来,今春闹风寒那阵子,那丫头拐了他的方子,买了不少药草去“宏觉寺”匿名捐了。死丫头,小聪明是使错了地方,却还不算个太糟糕的人。所以……
“怕我害她?”叶橪继续懒懒的欣赏手指,头也没抬。
昝方之“切”了一声,果真扭脖不提了,取下了最后几枚针,气呵呵的开始一根根的擦拭。
叶橪站起来披了螺纹银黑缎袍,一颗一颗盘扣系好,随手取过“碧峰”,冲昝方之抬手打个招呼,“走了!”
昝方之冷哼了一声,“别人地盘,你自当心!老夫言尽于此了。”
叶橪回头瞅那别扭老头,转身扬了手,“谢啦!”拓拓跌跌的一径出了小院。天儿暖,棕黑大马亦沉浸在午睡的氛围,不肯好好的跑,只悠闲的溜达,好在腿长步大,得得了且一阵,终于进了金陵城。“隐”的总部过去是小家官宦宅子,青瓦灰墙,并不显眼。里面亦为多加布置,只是桌椅板凳,俨然整齐而严谨。几个副堂主却已等了多时了,见到叶橪,倒似得了个宝,呼啦围了上来,被叶橪眼梢一瞥,又都老实缩了回去,垂头道:“帮主!”
叶橪不出声,有些个好笑——看着这些个匪霸的人作出小鸡般的温顺模样,倒挺解闷的。敲着木几,淡淡起头问道:“有事么?”
大家这才活了过来,争先恐后的开始报告,俱是“隐”中各个分支堂口的发展,有些帮中决策还要他拿定主意。叶橪一件件处理,简洁明了,有条不紊。听着听着,视线被窗外一只绚彩蝴蝶吸引住了。蝶儿一双黑翅扇合,点蓝耀金,在阳光下轻盈欲飞,红粉绿意浮泛中,倍觉妩媚销魂。联想起与她的一段前事,不由一乐,骤又记起方才昝老头的几句鸡婆,眸色阴霾下来,几丝暗暗的不爽。如含了沾了沙粒的甜糕,虽仍香甜,然而快乐却打了折扣。他心不在焉起来,副堂主再往下的问题,也懒得回答。
这下为难了几个手下人,大家面面相觑一阵,挤眉弄眼的,示意与叶橪最熟的熊庆再问一遍。熊庆人高马大,善使刀,绝对属于肌肉型的凶暴男,可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