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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2 / 2)

那陈平的随从回到临济,入到大殿,呈上陈平留下书简,魏咎阅毕,将那书简往阶下重重一摔,怒道:“陈平那厮,自称鬼谷弟子,有纵横捭阖之能,却原来不过如此!”

魏咎便开廷议,与群臣商议对策。那一帮朝臣,不少是魏咎招贤榜招来的,当初口若悬河,自诩有安邦定国之才。此时一个个脑袋恨不得缩到脖子下,惟恐被在王座上的魏咎看到。

那魏咎连点了几个重臣之名,那些平日里高官厚禄的“爱卿”,此时也拿不出什么主意,装模作样支支吾吾。

众臣皆是心知肚明,秦军大兵压境,除了投降还有什么办法。

只是那“投降”二字无人说得出口。投降秦人是什么结果,有被秦二世胡亥斩了头的张楚大将宋留为榜样,不说也知道。那魏咎身为反贼之首,又岂会有好的下场。

忽有人来报,三晋盟副盟主张良张子房先生,来到城门,递给守兵一封书信。

那张良在泗水用矫旨三道,退去了魏相周市的大军。又用一系列手段,帮助刘邦夺回被占城池。他虽昔日与魏咎同在三晋盟,此时已成了魏国的敌人。想不到那张良竟有胆量再次来到魏国。

魏咎急忙问道:“张子房何在?”来人禀道:“子房先生呈上书信后,便飘然而去。”魏咎又问:“他去时可留下什么话没有?”来人答道:“子房先生云,他为救我魏国而来。”

国破在即,魏咎也无心找张良算账了。他此时想的是,那张良不顾被擒危险,在魏国覆灭之际来到临济,还算对得起我这老朋友。张良雄韬伟略,声称乃是救魏国而来,定然有所说教。不知他信中写的什么?

魏咎展开书信,顿时陷入沉思之中。

只见那信上只写就八字: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群臣面面相觑,不知那智谋多端的张良给他们的大王出了什么主意。

魏咎脸上现出痛苦的神情,忽毅然宣布:“寡人意欲以死向秦谢罪,以换得举城百姓不受刀兵之苦!”

魏咎此言一出,殿上扑通跪倒下一片。群臣痛哭涕零道:“吾王乃万金之躯,怎能以大王性命换得吾等残活于世?吾等粉身碎骨,也要保得吾王性命。

以当时根深蒂固的愚忠观念,这魏国便是魏咎私有,纵然这临济城中军民为他战死殆尽,那也是臣民们应尽的本分。大凡亡国,那亡国之君要么孤注一掷,裹挟百姓负隅顽抗,要么便是卑膝投降。那些投降者,明里大多打着怜惜臣民生命的旗号,却哪一个不是想以此换得一条性命,苟延残喘?

这魏咎即位以来,素有贤名。为了复兴他大魏,整兵缮甲,广纳贤才。对民只征收薄税,给了饱受暴秦之苦的黎明百姓一个休养生息的机会。魏人皆是称颂,他是自魏文侯以来,国中第二个明君。若不是那无能的周市把持朝纲,军事能力一塌糊涂,何至于会有亡国。

而魏咎竟要以自己性命,来保臣民的平安。这等胸襟,叫群臣又是羞愧,又是感激莫名。

魏咎扫视众臣,鄙夷一笑:“尔等说要保寡人性命,又有何办法?寡人不死,秦人怒气难消,难道要这临济化为尸山血海,尔等方才如愿?”

众臣听他一问,顿时哑口无言。

魏咎目光变得坚定无比,朗声道:“寡人今日之死,实为我大魏他日之复兴。”

众臣疑惑问道:“大王此言何意?”魏咎道:“存吾丁壮,保吾实力。他日天下有变,由吾弟豹东山再起。寡人以一己之死,唤起国人悲愤之心,国人知今日之耻,必效死辅助吾弟,重兴我大魏江山社稷。”

大殿内一片哭声抢地。

(那张良为何不在沛县,却来到魏都临济,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临济城头,一堆柴禾高高架起。烈火雄雄,魏王咎一身缟素,在烈焰中慷慨自焚。万民匍匐于地,无不潸然泪下。

那章邯的大兵已到城下。章邯跨着一匹大马,举头望着在烈火中焚烧的魏咎,喟然长叹:“此人虽然懦弱,却也是贤德之王!我二世皇帝若具其一半仁德,何至天下混乱如此。”

原来章邯昨日接到魏咎之书。书略云:“魏咎聚集魏地豪杰,与强秦一争高下,深知罪重难免。今被困孤城,国亡在即。久闻章邯大将军勇武神威,明理通达,城破之日,当无屠城之厄。魏咎愿以死谢罪,换得全城百姓不受刀兵之苦。章将军若许诺不容士卒入城伤民,魏咎当即自焚于临济城头,以告慰家乡父老。君若不许,城中粮草可经数月,带甲之士亦有万余。魏咎愿誓死一战,与君玉石俱焚。请将军自行斟酌。”

章邯阅毕,寻思魏咎既愿自裁,再战徒费军力。且大军正在缺粮,听得城中粮草丰足,不由眼前一亮。便与来使道:“若魏咎自裁,城中再献粮十万斛,章某即时退兵。”章邯这老狐狸,这当口还不忘敲魏咎一笔。

那魏咎得使者回报,乃献出十万斛粮。章邯验收完毕,遂往城下来看魏咎自焚。

那魏国兵马,早已解散到民间去了。魏咎之弟魏豹,也由一干死士,护送去了吴中投奔项梁。魏咎又将嫔妃一一遣散,心事已了,遂沐浴更衣,身着白色罪服,登至临济城头,引火自焚。

章邯拔马转身,喝道:“传令三军,绕城而走,东去追击齐军,剿灭齐国叛逆!”

第十章  项军骄女

沛县城外,皆是沃野良田,一马平川。

艳阳高挂空中,发出耀眼金光。日交正午,寒风凛凛,正是肃杀的时节。

平野之上,两路人马狭路相逢。两边列成阵势,各用强弓硬弩,射住阵脚,鼍鼓喧天,彩旗迷目。

这两支军马,皆着红色战服。乍眼望去,好像一模一样。不同的是,那南面的军马,人人头上扎了一条白巾。门旗中,立了一杆大旗,上绣一个斗大的“项”字。

这红色的战服,乃是楚军所有。春秋时强大的楚国,便以这战服在中原大地掀起一股红色旋风。有那“三年不鸣, 一鸣惊人”的楚庄王,率领红色大军于公元前597年,跟晋国大战一场,把晋景公的军队打得落花流水,一举登上霸主地位。从此楚国便成了公认的强国之一。

这北面的军马,由一位目光阴沉,短小精悍的将军统领。

可别小瞧了这位将军,他便是一直跟随秦嘉左右,为秦嘉打下东海一郡的有勇有谋的上将军朱鸡石。

听说他一身横练功夫练得登峰造极,纵是一矛刺到他胸口,也只能在他衣甲上戳穿一个窟窿,却不能刺透他的皮肉。而死在他那一手赫人的红砂掌下的秦军将卒,更是无可计数。

原来那东海郡的秦嘉,与那魏相周市一样,要对软柿子刘邦开刀了。

那一边秦军犹在乘胜追击,欲一举灭了齐国。这一厢诸侯间的战事却仍然未停歇,各自大打出手,纷纷抢夺地盘,扮演者大鱼吃小鱼的故事,仿佛不知道灭亡的魏国就是他们的榜样。

秦嘉立楚王后裔景驹为王,自号上柱国。国事方稳,即派符离人朱鸡石为帅,以东阳人甯君为军师,督三万大军,攻入泗水郡,欲一举吞并沛公刘邦。

可怜的刘邦,刚吃了魏军国的败仗,元气还未恢复过来,又要与秦嘉的楚军交战。几个仗打下来,被打得屁滚尿流,刚收服的十余座城池,除了沛县一座孤城,又统统落入了朱鸡石手中。

而南面的项家军,战鼓擂得震天响。只因为他们的主将大小姐项追,已在垓中连取三阵,击毙了三位敌军大将。

英姿飒爽的项追,跨着一匹栗色的战马,内穿白银嵌金束身细甲,外罩一件红色披风,小腿裹缚,头顶银盔,足蹬鹿皮战靴。那小蛮腰在战甲披风掩映之下,仍若隐若现。掌中一杆长枪,腰间一柄长剑,要多招风就多招风。

女爱俏,一身孝;女爱美,一身红。那项追银甲红袍,把这些美丽的颜色都占尽了。

琼鼻杏目,粉面桃腮。自从项追来到中原,远离大漠风沙,小妮子越发出落得水灵灵好似鲜花一般。那绝伦的美艳,只看得人眼红心跳。

偏偏这小妮子不爱红妆爱武装,就喜欢打打杀杀。用一句话说,就是有暴力倾向。

可不是,那龙翔阁阁主龙且,就被这小妮子成日逼着与她较量枪法。也只有龙且的那杆火龙枪,才能与她的飞虹枪一教高下。结果是龙且总被她战败,灰头灰脸的甘拜下风。

这龙且的枪法已是打遍江浙一地无数英雄,怎会败给一个大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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