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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2 / 2)

而张负府中一位家丁,昔日为三晋盟韩国的人。先头告发了张负府中藏有总盟主张耳,刚才认出张良身份,又泄露给了屈突。

屈突心中大喜:今日不仅能围捕三晋盟总盟主张耳,还能抓住副盟主张良。真是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

他正自得意,不料身前两柄百斤重的铁锤,身后一把三尺长的长剑,已同时逼到近前。

两个人影,一前一后,同时出手。一人乃是张良的义弟荆力,而另一人正是她梦里萦回的爱郎韩信。

韩淮楚与荆力见张良被擒,同时出手,两柄大铁锤子,一只长剑,已指到屈突前胸后背。

韩淮楚终于认出张良,却见张良被制,心中是又喜又惊。

屈突狞笑一声,将张良身躯往前一推,迎向荆力的大铁锤,左手持盾,挡住韩淮楚的长剑。荆力这双铁锤砸去,犹如炮弹出镗,却见张良在前,急忙收回,暴喝一声:“快放下子房先生!”说话间焦愤溢于脸上。

屈突哈哈一笑,“三晋盟的副盟主,韩廷通缉要犯,我屈突要靠他升官发财,岂能放走?”

韩淮楚不知张良一年不见,何以作了三晋盟的副盟主,脑中是一团雾水。而张良的一双秋水眸子,只盯在爱郎韩淮楚身上,浑忘了自己的危险处境。

那张耳“哦”了一声,“子房,你也来了。怎可为了老夫,连累你也受擒。”张良朗声道:“盟主有难,属下岂能坐视不管。”

只听韩淮楚沉声道:“屈突,快快放下子房先生,如若不然——”屈突“哼”道:“不放又怎地。”

韩淮楚叫一声:“看剑!”手一挥,一束剑茫如排棱般向屈突扎去。屈突又挥动盾牌来挡。

韩淮楚蓦地扫出一腿,踢中屈突膝盖。“喀嚓”一声,屈突膝盖尽碎,豆大的汗珠从额头直滚而下,人已软了下去,蹲在地上,那姿势如同向韩淮楚下跪求饶。

荆力抓住这机会,一锤砸下,屈突哪能挡,顿时血浆迸出,脑袋变作了一瘫烂肉。这份狠劲,叫人心旋颤悸。

韩淮楚一拉张良,张良娇躯投入他怀中,叫一声:“韩信!”二人紧紧拥抱。

荆力眼中直喷出火来。别人不知张良乃是女身,只以为他俩是久别重逢,虎口脱险的一对好友。而荆力却知道,张良乃是他日夜仰慕的姐姐、心目中的美神。

美神姐姐倒在了别人的怀中,而那男子是如此的俊逸不群,焉叫痴心的荆力不失望?

长官被杀,秦军一阵大哗。凶神恶煞般的荆力,一出手总是制造出强烈的震慑效果。

索魄四使见场中陡来强手,眼见今日之事不能善罢,手一挥,大秦军士蜂拥而上,向荆力、韩淮楚围来。各般兵刃,直朝二人身上招呼。

荆力星目豹睁,舞开一双大铁锤,划出两道圆圈,如两道电弧,激荡开来。近到他身前的秦兵,顿时仆倒一排。

东郭琴一声怪叫,狼牙棒挥起,砸向荆力。西门棋、南宫书、北宇画随之而动,一起拥了上来。各施魔功,和荆力斗了起来。荆力以一敌四,公然不惧,丝毫不落下风。

纵横家一干弟子,见韩淮楚被围攻,岂能袖手。钟离昧、陈余、周叔均闪身上场。

大秦军士,仗着人多,纷纷上前,前仆后继,场面乱成一团。而守前门的秦军,闻到后门有异,也拥了过来。密密匝匝,人数加在一起,竟有千余人之众。看来屈突为防张负的三百家兵,做了精心的准备,在人数上是占了绝对的上风。

张负眼见私藏三晋盟盟主一事败露,料官府必会拿问,不能善了。索性将心一横,令三百家兵,也加入战团。这一下场中形势更是乱上加乱。

乱战之下,喜宴喝酒的贺客,哪里还坐得住?也不告辞,纷纷夺路而逃。而门前拦阻的秦兵,大半已抽到后门厮杀,力量单薄,架不住逃走的人群,阵式被冲了个稀烂。

正在此时,远方树林,忽吹响了一阵哨声。

一大群蒙面人,身着褐衣,足踏麻鞋,闪了出来,人数有百来之众。这群人领头的乃是一壮硕的年轻人,手舞两只短戈,英傲非凡。

钟离昧一见大喜,说道:“是虞子期,墨家子弟援军到了。”

战国初期,墨家势力巨大。人数传播之广,和儒门并驾齐驱。以至于当时有“不入于儒,即入于墨”之说。

墨者中从事诘辩者,称“墨辩”,从事武侠者,称“墨侠”。若将全国“墨侠”者集中起来,其人数可以建一只小型军队。又因墨家子弟武功高强,纵是一般的诸侯国的军队,真打起来恐怕也不是其对手。

墨家祖师爷墨翟劝阻楚国攻宋,楚王一方面慑于墨子造械神技,二来也是忌惮墨家侠墨者之势力,遂罢了攻宋之举。

战国末年,墨家一分为三,势力渐衰。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秦灭六国后,莫庄一统墨家三个行会,其力量又大有恢复。

墨侠的加入,顿使战场形势发生突变。墨侠者无不以一当十,砍杀秦军如同草芥。虞子期到底是钜子亲传弟子,两只短戈上下翻飞,很快被他杀出一条血路,冲到张耳近前。

虞子期高声叫道:“张盟主勿慌,我奉钜子之命,特来助你。”张耳点头道:“虞少侠来得正是时候,代我向钜子问好。”虞子期道:“张盟主且随我去万载谷。师傅钜子在谷中迎候天下英雄。”张耳道:“好,我们就去万载谷!子房,你们赶紧脱身,跟我去万载谷。”

张良道声“好”,高声叫道:“张老爷子,纵横家的英雄,咱们速速撤退!”

张负本是当地大豪,身家颇厚。但事已至此,只有横下一条心,带了一家老小和三百家兵,随侠墨侠者一起,杀了出去。

虞子期在前开路,韩淮楚一干师兄弟与荆力断后,于乱军中劈开一条道路,且战且走,只向远方邙山退去。

索魄四使见敌方强手如云,也不敢过于逼迫,只追杀一阵,任众人逃去。

大伙逃到一处,秦军已不再追来。清点人数,众人俱在,独少了两个人,一个是三晋盟盟主张耳,一个是纵横门弟子陈余。张良急道:“盟主哪里去了?可是被抓?”却无人应声,纵横家弟子也甚为焦虑,只为陈余担心。

二人想是在乱军中厮杀,和大队走散。众人无奈,只有随虞子期,向岩林深处邙山高处行去。

一条羊肠一线的山路上,布满了荒草枯叶。地上的兽尸,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恶臭。空中盘旋的凶禽,从众人头顶飞来逸去,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枭叫。

一根合抱粗的荒木,横生于地,挡住众人去路。树后是两个紧帖着的巨大石块,高耸如剑。岩石中仅留有一小径,恰容一人通过。其险恶地势,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而在这两个岩石间,不知何时,安上了一个铁闸。闸身厚重,望去恐有千斤。

本是险地,再加上一个千斤铁闸,纵来犯之人有通玄的武功,千军万马携来,恐也难破此关隘。虞子期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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