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自己现在有主力大军在砀山和下邑,曾炩的军队想打下这两座城根本不可能。至于梁国战场,即使自己没有回援,但因为自己的大军就在梁国的东面虎视眈眈,曾炩在拿下睢阳后,也很难再有所作为,最多不过出兵攻打一下宁陵、襄邑而已。
一步错,步步错。
曹操手捂脸颊,痛苦地呻吟起来。
帐帘掀开,毛玠大步冲进,“主公,夏侯渊急报,蕲县丢失,吕布、高顺的大军正在急速背上。”
曹操骇然变色,失声惊呼:“这么快?”
如今下邑、砀县和蕲县全数失守,沛国相县和铚县成为孤城。而北疆军的吕布和高顺都在北上,明显是想攻占铚县后会合占据砀县和下邑的曾衡会攻相县。如果铚县和相县丢失,那么自己的东大门就完全的敞开,汝南、九江和庐江都暴露在北疆军的兵锋之下,随时可能面临着攻击。
最可怕的是吕布和高顺等人西进,攻击城父、谯县,那样,自己的后路就将被截断。自己在梁国虽然有二十多万大军,在兵力上占有绝对优势,但是万一谯县和城父被破,自己的粮道就不再安全了。二十多万大军的消耗是一个恐怖的数字,而现在梁国的粮食不过是大军半个月的军粮。要是吕布等人威胁了自己的粮道,自己这二十多万大军恐怕会不战自溃,毕竟,饿着肚子的军士是不会帮你打仗的。
六月下,沛国蕲县。
临时军帐内,吕布、郭勋、杨意等将领围坐在地图前,正在听行军参谋对清晨围攻铚县城的具体部署。
“两万步骑大军已经全部赶到铚县城,等臧霸、管亥两位大人到达城下后,即可展开对铚县的包围。”参谋手指地图上的铚县城,“我们把三万大军安排铚县城的东、南、北三个方向,独留西城不攻,任由城内曹军逃离。”
“让铁骑在平原上歼灭他们。”吕布接着说道,“孙观大人的军队将以最快的速度包围相县,迫使叛军向郸县方向逃逸。曾僕煦将军的铁骑正在连夜赶往洵水河一线,不出意外的话,曹军将和曾僕煦将军的铁骑迎头相撞。”
“这么说,我们的主动目标是相县了?”郭勋问道。
“可以这么说。”杨意笑道,“相县城的叛军支援铚县后,最多还剩下一千人。现在我们只要把叛军逼出铚县,洵水河以东的战局将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蔡阳如果据城坚守怎么办?”郭勋担心地问道。
吕布浓眉紧锁,脸上杀气暴现,“天一亮,我就亲自带人攻城。”他一拳砸到地图上,怒声说道,“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今天黄昏前,我一定要拿下铚县。”
“我打西城。”高顺高大雄壮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大帐里, “我的人马正在向西城方向急速前进。”
“大人,万万不可。”杨意心中一急,脱口惊呼道,“堵住了叛军的退路,铚县就是一场死战了,这将给大军带来严重的损失,而且还会延缓大军推进中原的速度。大人,快命令你的军队撤回来。”
高顺脸色一沉,手中马鞭指向杨意,眼晴瞪着吕布,高声问道:“这是谁?这里是你指挥,还是他指挥?奉先就这样治军?”
杨意是司隶大战的俘虏,大战结束后,他不但没有受到严惩,反而成了北疆大吏,大元帅身边的主要幕僚,深受大元帅的信任,并且在很多军议上面对众多赫赫有名的北疆大将侃侃而谈,这让很多北疆将领对其非常不满。
大元帅重用傅干,司马懿,王凌这些年轻人,他们能理解,但重用一个才到北疆不到两年的俘虏,实在不能接受,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有些人碍于大元帅的脸面,虽然不敢在言语上太过得罪杨意,但脸上轻蔑的神情还是一览无遗。而高顺就不管这些了,他张嘴就骂,连吕布都牵连在内,就差没有说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了。
吕布脸上有些挂不住,放在案几上的手轻微颤抖起来。
高顺是北疆中将,属于统军在外的实权将军。这次他是攻击沛国的军队统帅。吕布无权节制他,当然也不好得罪。而且高顺还是吕布的表弟,加上这一层关系,吕布更是不能说什么,他低头望着地图,冷冷地哼了一声,面如寒霜,“杨大人,把我们的攻击之策给高将军解释一遍。”
第一四七章狡猾的蔡阳(新书《核聚变风云》急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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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意气得一张脸涨得通红,站在那里恨恨地望着高顺没有说话。
吕布见势不对,急忙站了起来,一脸严肃,“把你的人马拉出来。这是什么时候?你还想不想去中原战场?铚县拿不下来,你到梁国喝西北风啊?”
吕布一开口,高顺的气焰立即矮了三分,这个表哥的话在高顺的心目中还是很有分量的。他刚想说话,吕布用力一挥手,“让你的人马先撤到蕲县去,其它的事等下再说。”
高顺二话不说,转身走出了大帐。
大帐内的气氛一时很压抑。吕布摇了摇头,“这些老人都是这样,一个比一个狂,你们不要太在意。”接着他望着郭勋问道,“曾僕煦的铁骑距离铚县较远,估计天亮才能到,你看是不是先让各路大军休息一下?”
郭勋点了点头,“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一个多时辰,让各路大军就地休息,天一亮我们就攻城。”
夏侯渊的急书在黄昏时分送到了铚县城。
铚县被围,夏侯渊命令蔡阳率军撤退的书信无法送进城内。几个送信的斥候一直等到凌晨,才从南城方向偷偷摸摸到了城下,把书信送到了蔡阳手上。
“你们潜匿在城外的时候,可曾仔细探查了北疆军的动向?”蔡阳看完书信后,一边急令大军集结,一边询问前来送信的斥候。
“北疆军一直在城外频繁调动。”一个斥候回道,“从火把地移动方向来看,北疆军的其它援军正陆续从东边赶来。估计天亮后,铚县城就要被围得水泄不通了。”
蔡阳暗暗吃惊,他盯着地图看了很久,然后吩咐斥候道,“你们骑上战马,立即赶到相县传我的命令。叫他们立刻撤出相县,渡过睢水,撤退到临睢城。”
斥候转身就走,心中却非常纳闷。临邑城距离最近的渡口只有二十里,为什么要舍近求远,从西南方向六十里外的清亭渡河?
蔡阳随即命令大军丢下辎重,带上三天的干粮,趁着夜色急速撤离铚县。
曹军撤离的消息迅速传到了吕布的大帐。
吕布又惊又喜。曹军突然撤离虽然是好事,但时间上比自己的预料大大提前,曾僕煦的铁骑未必能抢在他们前面围住郸县。蔡阳如果和郸县的守军会合,无论是守城还是撤退,都会给北疆军的后续攻击带来麻烦。
郭勋和高顺各自带上军队,随后展开了追击。
黎明来临。卞喜带着铁骑在大道上纵马飞驰。
由于大军连续行军一天一夜,人困马乏,速度并不快。
斥候飞马而来,“大人,相县城的曹军弃城而逃了。”
“往哪个方向?”
“叛军沿着睢水北岸,正在向临睢方向逃窜。”
卞喜朝身后的号角兵挥了挥马鞭,“传令各部,调转方向,向西北进军。”
悠长而低沉的号角声霎时响彻原野。铁骑大军骤然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