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那个从未碰面，但却可以隔空影响他的上位序列者认怂了。
不过，他相信乔恩不会骗他，只得轻咳一声，强装镇定道：“我代表‘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诚挚邀请你加入我们。”
小男孩儿的双眼逐渐放空。
见到来人，班森和克莱恩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很危险。
“怎么？你不想为了那位大人干掉乔治三世了吗？”乔恩突然问道。
小男孩儿顿时咯咯傻笑起来。
也好。
难道说！
福至心灵，威尔·昂赛汀想到了那个或许影响了命运轨迹的上位序列者。
他不是身子累，是心累！
却不料……
收起‘乌铁十字架’，他压低声音，笑吟吟道：“命运让我们相遇。”
即使克莱恩早有心理准备，但真的见到了这条‘水银之蛇’，心里还是有些紧张。
等等。
最后，命运一定会让你们相遇。”
艾伦医生很是为难，道：“我太太和小儿子还在家里等我。”
除了自己和乌洛琉斯，哪还有什么高位格命运天使？
“命运天使？”威尔·昂赛汀微微一愣。
大佬，拔了牙的老虎也是老虎啊，我只是个小小的序列6，骂街这种事还是让别人来吧。
大蛇居高临下盯着克莱恩，没说话。
谁的位格高。
生活不易，蛇蛇叹气。
只剩下克莱恩和摇篮车里几个月大的小男孩儿大眼瞪小眼。
艾伦医生和班森也很有共同话题——他们都是家中长子，同样父母早亡。
正想偷偷溜走的克莱恩顿住脚步，犹豫着开口，“我以为阿兹克先生才是负责这事儿的人选。”
话说一半，他忽地愣住。
他可太喜欢看克莱恩这一脸肉疼的表情了。
突然，它消失不见。
……
“她对机械制作很感兴趣，但黑夜教会创办的女子夜校貌似也很适合我们家的情况。”班森摸摸自己逐渐上移的发际线，“你知道的，梅丽莎本身就是女神信徒，而且最近她好像还意外认识了一位善良的修女。”
不懂趋利避害算什么‘怪物’途径的序列1，谁是真正的大腿，是末日到来之际的撑天支柱，明眼人一看便知。
结婚了？
那我们就更放心了。
“命运轨迹被篡改过……”摇篮里，威尔·昂赛汀瓮声瓮气开口道：“很多人的命运都被篡改了。”
最后，也没能说出什么。
班森放下书，给克莱恩倒了杯茶，“听说昨天城东的雾霾病倒了许多人，还好有各大教会援助，这才没有进一步扩大伤亡。”
“我觉得夜校挺好。”克莱恩装作不在意地说了句。
小男孩儿翻了个白眼。
而且，我已经掌握了充足的证据。
艾伦医生又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
克莱恩心底涌现一丝疑惑。
或许对方会带来成神的契机。
克莱恩干笑，“那什么，我还有事……”
他笑了笑，“最近一段时间不要让梅丽莎小姐干家务了，她需要修养一段时间。”
克莱恩难得豪爽一回，想也不想道：“命运让我们相遇！今晚我们……”
先是一愣。
感觉嘴里有些发干。
听完克莱恩讲述的经历，乔恩脸上面色不变。
这下，小孩男儿装不下去了，露出分外惊恐的神色。
“遇伱大爷！”找了一整天，还是一无所获的克莱恩心中暗骂。
但现在……
她身后还跟着一位抱着纸袋，衣冠楚楚、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
他深吸口气，一字一句道，“时间长河的倒影，空间之镜的幻象，秩序与混乱的奇点，所有命运的见证，伟大的乔恩·乔斯达。”
他的尊名中包含‘命运的见证’，蝴蝶每一次煽动翅膀，威尔·昂赛汀都能有所觉察。
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一个相同途径的非凡者，而且是某个上位序列，影响了‘命运’轨迹！
不过‘怪物’途径没有真神，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
唉
“好了，为了补偿你，我给你个好东西。”乔恩忽然笑了起来，将一枚镶有蓝宝石的戒指放在克莱恩面前，“这是原初魔女的戒指，祂本人的物品。”
他紧张地咽了口吐沫，矜持地笑了笑，“既然愚者先生……”
本来作为‘怪物’途径的序列1，他能轻而易举地趋利避害，预知危险之类的事更是手到擒来。
“危险和机遇并存……”威尔·昂赛汀心中暗忖。
克莱恩回过神，深吸口气，郑重其事道：“请务必让我表达谢意，今晚八点，法纳斯特餐厅，我们不见不散！”
「所有命运的见证」？
威尔·昂赛汀瞬间被惊得说不出话。
但与之同时，自己也有一定概率彻底陨落！
克莱恩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回话，忍不住道：“你考虑的怎么样？”
“啊哈！”克莱恩心底莫名响起迷之声音。
眼见太阳就要落山，他皱着眉头，干脆把这事儿暂且放下，带着一身疲惫回到了家。
“你什么你？放心，现在原初魔女已经没有了神灵位格，就像拔了牙的老虎，不算什么威胁了。”乔恩淡淡开口，“不信的话，你就朝天上骂两句‘奇克，你个阴阳人’，看祂会不会对你降下神罚。”
取而代之的，是高塔门口处一辆手推车。
克莱恩指指自己，“我是序列6。”
艾伦医生放下纸袋，摆摆手，“没有那么严重，只是因为用力不当导致的突发性脱臼。”
——没有谁比他更能了解这句的含金量！
言罢，便要告辞。
……
是夜。
不过。
说起这个，克莱恩不困了，掷地有声道：“「愚者」座下命运天使！”
见到克莱恩，班森把公务员备考书放下，笑道：“难道所有投资人都像你一样吗？我还以为这个职业最是体面。”
闻言，克莱恩有些动心。
但他非常谨慎，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么，代价呢？”
“什么代价，说的那么难听……只有一些小小不言的副作用。”乔恩轻松地开口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会短暂地改变你的性别而已。”
克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