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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筑巢?还是被盗过了?

项云冲皱着眉头,一时还想不出来是那种答案。

“老师,为什么这里的石头都是圆形的?”王明用着手电照射着前方。

“是啊,你不说我还没发现,”刘芸应接了句,同时也将手电朝着王明发现的方向照了过去。

就看见满地的石块,无一例外的全是圆形。

有的大如鸵鸟蛋,有的却小的像鹌鹑蛋,密密麻麻摆放在地上。

“这有可能是墓主人生前的某种癖好,”项云冲走到一个大型园石面前,“有人喜欢集邮,有人喜欢集书法字画,说不定这个人喜欢收集圆形石头。”

“那这也太没什么研究价值了吧,”王明不禁有点泄气,这么大的一个西周古墓,墓主人居然喜欢收集……石头,关键看这质地就是一般普通的鹅卵石,也不是什么玉石化石之类的。

王明忍不住叹了口气。

带头的项云冲却笑笑,心情好了不少,继续带人往里走。

“你说什么东西喜欢囤圆形东西?”项阳问。

伽罗叶想了下,又望了眼赖在项阳怀里的那个死橘猫说道:“这家伙,它就喜欢圆形的东西,连身上掉的毛都能自己给撸成一个球。”

阿耐白了伽罗叶一眼,一尾巴抽了过去。

“等等!”队首的项云冲像是发现了什么,突然停了下来,仰起头对着一侧石壁望了过去,边看还边自言自语道:“这是文物啊,这是文物啊,这是文物啊。”

随着项云冲的止步,队伍里的其他也都停了下来,纷纷将手电的光亮调到最大。

就看见石壁上画的是一副巨大的古战场。

而且十分形象。

根本不用解释就能看懂。

一方是四只滔天巨兽,它们形态各异。

冲在最前面的只长着白毛红尾青面獠牙的类似一种猫科动物,中间的两只像牛又像驴,一个棕色一个红色,笔墨很少。

笔墨最多的是队尾的那只青鳞巨蟒,它昂首盘身气势恢弘,有种傲视全场的味道,而且它身上的色彩是整幅壁画里最为鲜艳的,最为亮丽的就好像有人会定时过来涂抹一样。

至于另一方则是面目狰狞,有着十分粗壮的四肢,他们个个披甲执锐,目露凶光的冲向对面四兽。

遍地鲜血渗入脚下泥土,整个背景都被染成了诡异的绛褐色。

这壁画的左下方还刻着两行小字,看样子像是署名,但文字蜿蜒扭曲像蛇一样,根本无法辨认。

项云冲下意识的戴上老花镜,凑了过去。

“王明,快把临摹下来,记住千万不要用手触碰石壁,知道吗?”项云冲回头招了下手。

“知道了,”王明从背包里拿出纸笔,“项老师,您是担心这墙上会有有害物质吗?”

项云冲推了推眼镜腿,“不是,我是怕你的手损坏了壁画的完整性。”

王明:“……”

在所有的目光都盯着墙壁的时候,项阳用手碰了碰伽罗叶从唇缝中挤出一句耳语:“我怎么觉得画这幅画的人心机好重啊。”

项阳的鼻息打在伽罗叶的脸上,暖暖的,也痒痒的,让他心尖一酥。

“你这么厉害,”伽罗叶似乎也想让项阳感受一下,他同样压着嗓音,凑到他了耳边:“这都能看出来?”

距离实在太近,项阳现在都能闻到他昨晚用的是覆盆子味道的沐浴露,好甜。

“你看整幅画,那只青蛇,明明他在队伍最后面不敢往前冲,却给了他全场最鲜艳的颜色,笔墨用的也最重。”项阳说,“关键画的还这么漂亮。”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挺心机的,”伽罗叶说,“那青蛇还没它前面那只驴子勇敢。对了,那是驴吗,就那只棕色的。”

项阳踮脚看了看。

不像吧,那只像牛,但画好像只驴子。

这画的也太心机了吧。

除了那蛇其余的全都画的歪瓜裂枣,毫无气场。

不过最前面那只猫科动物画的倒还行,线条清楚,纹路干练,气势也不差,但就是脸上的表情画的太凶残,搞的好像随时都会狂吼炸毛能燃起来一样。

不过这背景是在战场。

表情凶残点,倒也没什么。

这么看来,或许画这壁画的“人”也没那么心机。

项阳这么想着。

负责临摹的王明还没画到一半,洞里就忽然起了风。

最先觉察到的是跟在祁安文身边的宗协成员。

他们从进了这“古墓”里之后就一直面如菜色,神经紧绷,纷纷贴着祁真人,恨不得直接挂在他身上了,此刻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黑色长褂的传教士吞了口唾沫,茫然地问:“哪来的风?祁真人这里面真的没有鬼啊魂啊这类的吗?”

项云冲看了那人一眼,眼里有种说不来的情绪,这些居然是自己动用黄老邪那狗东西找来的人?!

真的是撅屁吹灯——火大!

“气压差而已,不用大惊小怪。”项云冲回道。

“这样啊,”那传教士脸上恢复了点颜色,“我还以为是……还以为是鬼呢,哈哈”

这传教士话音刚落又是一阵风扫过,阴暗逼仄的环境里,立马泛起一股湿湿的腥味。

这明显不是气压差啊!!!

传教士僵直的身体往祁真人身边又挪了一大步,要不是碍于阿灿的身形,他真想挂在祁真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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