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昨晚我出了个任务。”看到他秦天才想起自己昨天疏忽了什么:他竟然忘了给林海打电话叮咛一句!亏得这小孩是个安静不好事的,万一跟同学去看热闹出了什么岔子,自己可怎么跟老头子交待?
庆幸之余秦天的语气就越发温和下来:“你吃饭吧,我先去换件衣服。”
进了卧室第一件事就是找内裤,没穿内裤总觉得屁股缝被裤子摩擦着怪怪的。穿的当儿他视线不自觉地落到了小弟弟上面,此刻那东西软软地卧在草丛里,根本看不出之前还在另一个男人手里兴奋的那小样儿,秦天下意识地握着套/弄了两下,当他发现自己是在寻找左文章那种手感时,连忙把那玩意儿一扔穿好内裤,禁止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
早饭吃毕,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秦天回警局报了到,方回自己科室。
果然众多老百姓还是想要一个稳定安全的生活环境,看看热闹可以,真要闹大了他们却也是不干的。据下面报上来的情况看整座城市已恢复了平静,昨天那一出除了增加了群众茶余饭后的谈资外根本连一个多余的气泡也没有,不过尽管如此政府也还是对此次事件非常着紧,要求各个单位立刻开展□运动,要求大家提高职业素养,端正本身生活作风,要深刻反省:为什么群众对公务员这个群体有如此大的抵触情绪?
“哎,关我们寻常警察什么事,我们就只是拿点死工资吃饭而已。”
中午休息的当儿几个同事在办公室里长吁短叹,为这段时间一连串的开会、学习悲催日子大发感慨。
“税务局的少去茶楼打点牌,城管少缴几个小贩摊子,大家都把□夹紧点,群众对立情绪就不会那么大了嘛。”
因这位同事说得粗俗又诙谐,办公室里几个人都哈哈哈地笑开了。见秦天笑得灿烂,就有人想起他那位热烈的追求者来,话题一转:“哎,秦天,怎么这段时间没见送花了?”
“啊?”秦天脸上还带着笑呢,猝不及防,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还没说话另一人就接口道:“肯定是已经追到手了嘛,关系都定了还花那冤枉钱干什么。”
“没没,没那回事。”秦天连忙否认,引得大家又笑了一回。秦天的否认无疑是说关系还没定,为什么没定大家似乎也比较能理解,有同事感叹道:“确实也是,有些事啊,还是男人对女人做比较合适,虽然说现在男女平等,但这女的太主动了就总觉得心头发慌……”
在场的都是男人,于是深表赞同,都感叹现在害羞单纯的妹妹都没有了啊,尼玛女人都不会脸红了啊,就算有那也是一时假相啊。秦天带着个笑随口附和着,渐渐就有点儿心不在焉,心思飞远了。
自从那晚过后左文章就象消失了似的,一点儿音信都没有了。每次手机响秦天都以为是那混账。虽然不想承认,但他也意识到其实他潜意识里一直在等着左文章给他打电话——他当然应该给他电话!比如向他解释向他道歉,又或是厚着脸皮说些别的什么,总之他不应该就这么静静悄悄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淡出,弄得他倒心上心下不甘起来!这一晃眼都过去好几天了,时间已长得超过了害羞、抱歉、不知如何面对、甚至秦天将心比心地替他设想了眼睛还没好等等状况的一般期限,左文章还是一个屁都没有,这实在是让秦天有点心浮气燥。
手机响,秦天一把抓起来,一看来电心情就有点复杂——
仍然不是左文章,是他那在山区逍遥的妈。
乡下惟一的不便之处就是信息滞后,过了好几天了才听说市里的大新闻,于是秦妈吓着了,虽然知道事情都已是过去时却还是忍不住关心地问东问西,生怕宝贝儿子在动乱中受了伤害。
秦天向她保证自己身上连一个被指甲划到的伤口都没有当妈的才放下一颗心,拉着他又拉拉杂杂地说了好一会儿,问生活问工作,秦天都一一回答了。
“那那孩子……他没给你惹什么麻烦吧?”
“你说林海?没有。挺自觉的。”
听到他这么说当妈的真是有点儿矛盾,知子莫若母,林海若是个讨嫌的,估计秦天早就不管他了;可现在看起来那小孩倒是挺懂事,秦妈一方面为此松了口气,一方面又觉得长此以往更是可忧,不由得叹口气,不放心地问道:“秦天,你真要把他当个责任背上身啊?你自己都还没成家呢。”
“妈,”秦天宽他妈的心,“我最多也就帮点力所能及的忙,多的我也帮不上。再说我上面还有爸呢,他的责任更大点。”
“本来就是这死老头搞出来的事!他现在倒过得逍遥!”
估计秦仕贵就在旁边,听到这话嘀咕了一句什么,秦天听到他妈在那边一下子跳起来:“我说错了吗?咹?!”
“没有没有……”赶紧息事宁人的口吻。
秦天不禁有点好笑,自打他爸这么大个把柄捏在秦妈手里之后人就一下子矮了三分,但凡有点争执,马上让步;而他妈,虽然总是不屑似地说:“我现在是没有那个精力了所以懒得离婚。”但老小老小,两个人就这么时好时吵地过完一辈子不管怎么说也还是好的……
☆、第 18 章
也许就是有了这一层感悟,秦天生出一种‘身边的人都要珍惜’的念头,回家时在街口切了点卤肉,想着回去后和林海好好的吃顿饭,然后再感性地谈一谈。
十月的天已经黑得比较早,各家的灯光都亮了起来。秦天掏出钥匙开门进屋:“我回来了~~”
“哥你回来啦……”林海没有象往常一样自厨房里探出头,而是从他卧室里跑出来,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心虚心慌几个字。秦天盯他一眼,不由得生出几分疑心。“你在干什么?”
“我……”很快秦天就知道了林海在支吾什么,因为下一秒他就看到左文章提着裤子从林海房间里走了出来:“哎——”三人打一照面,秦天脸都绿了,左文章那姿势怎么看都象是刚提上裤子,请问,他刚脱裤子干什么了?!
林海见他脸色不对,慌忙解释道:“哥,左哥、左哥只是来借上个厕所。”
上厕所?好吧,脱裤子当然有可能是上厕所,林海的卧室有两扇门,一扇门通往阳台上的卫生间,所以他转而从卧室出来也说得通。可是,左文章为什么会到他家里来上厕所,这也是林海应该向他解释的罢?
左文章看林海一张脸涨得通红,说话结结巴巴象做了很大一桩亏心事一样,若是靠他解释只怕越描越黑,便咳嗽了一声解围道:“林海,你去帮我买包烟,我跟秦天说几句。”
林海迟疑一下,先看秦天一眼,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才一低头出去了,留下他二人单聊。
秦天见林海走了也不用再顾忌什么,把手里的卤肉往桌上一放,爱理不理地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左文章噗一声笑了,说:“好,放。”
秦天横他一眼,面容冷峻。他心头颇有点不痛快,因为这几天左文章对他是一个电话都没有,却不知怎么和林海凑到了一起,虽然以前就恶意揣测过这家伙莫非是想大小通吃,但现在、此刻,这种越发变高的可能性就令他分外不爽。
左文章整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