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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后退了退,真是令人讨厌,他倒是靠得更近了,“这位小哥,我看你印堂发黑,三个月之类,必定有血光之灾。”
“所以呢?”我随口回到,然后用筷子点开了他,
“我倒是挺喜欢你的,不如这样,你跟我走吧,我保你平安如何?”中年男子眼睛里闪着矍铄的光芒。
“我倒是很不喜欢你。所以请你离我远点,否则我敢保证,你一个时辰之内绝对有血光之灾。”我皱着眉头说道,
中年人笑的很神秘,然后就走了。
真是莫名其妙,我坐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想,然后终于等到云裳买了一大堆胭脂回来。
吃完饭后,才心满意足的回宫,正好赶上了门禁。我们两个迅速冲了回去。
果不其然,凌觉非正在我房间里等着。
“你去哪里了。”有些怒气的口吻,
“我去看房子了,”我放下手中的东西,“要尝尝吗?你最喜欢的西街的绿豆糕?”
“决定搬出去了?”他干巴巴的问道
我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看着他,“是啊,过几天就搬,”
我可是个男的,还是朝中大臣,后宫即将有主,我在这里会授人以话柄,如果以后谁想收拾我,只要随便编出个祸乱后宫的理由,我都翻不了身的。
“房子还好吗,在什么地方,那天带我去瞧瞧。”他看着我说道。
“还行,就是一个小院子,挺安静的一个地方。”我把糕点摆好,端给他吃,
他拿起一块,慢慢的咬了一口,也不说话,就是看着我,那眼神,让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搬进新房子的第二天晚上,我就发现了事情越发,似乎总有些人在我的宅子周围晃动,我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但是秉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叫云裳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锁好门窗。
凌觉非突然又问起了凌越的消息,自从上次的杀手后就在没有过动静,让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朔风也没有传回来什么有用的消息。
我只有摇头说不知道,他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脸上露出一种了然的神情,想必他也同意凌越的确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我仍旧在上书房里整理各地送来的公文,我分门别类的拣好,有些不重要废话连篇的我就直接扣了下来,凌觉非每天要批那么多的公文,还要和大臣们商议事情,哪有那么多的时间跟这些拍马屁的瞎蘑菇,
但是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的改变。
我以前总会在每个公文上写上自己的意见,而这些意见大多数凌觉非都会采用,有不同的意见我们两个就会在一起商量,然后做出比较折中的决策,可是现在似乎凌觉非很少采用我的意见,他更倾向与司徒左那班文臣们商议,想想也是,我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在很多地方却是不如司徒左那样浸淫官场已久的人物。
凌觉非似乎对我的做法有些不满,时常看到他在看到我的批注时露出不满的神情。
一个帝王,的确不需要有人随时教他怎么做,
我仔细的审视了一下自己的行为,似乎真的有些暨越了,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个固执有点阴沉的小孩子,于是我就很自然多做一些,可是帝王家人怎么能当普通人看呢?从开始我就做错了,太一厢情愿了
我拍拍自己的脑袋,失策啊,真是失策。难为凌觉非了,忍耐了我那么久。
此时醒悟还不算晚,每日接到公文只是分类别,瞟一眼,很多东西都不是我这个小小的中书舍人该看的。
搬出了皇宫,就很少和凌觉非有交际,每日上朝看一眼,然后在上书房看一眼,接着在在起草诏文的时候看一眼,一天就这样过了。
只是,越来越想他了。
我躺在床上,正准备睡觉,就听见我外面有轻微的响动,
“云裳?是你在外面吗?”我起身,推开窗户,却看见凌觉非穿着夜行服站在窗外,正要离开的样子
“你这是……去体验底层人民的生活?”我开门放他进来,
他却有些尴尬的看着我,
“今天你怎么不去上朝?”
“欸?我今天轮休。”我拢了拢衣服,轻轻咳嗽了几声
“你伤还没好?快回床上躺下。”他不由分说的把我推回了床上,
“哦”我任由他把我裹成个蚕宝宝。
“那个童童这两天挺想你的,咳……没事你就回去看看他,免得他一天吵的我头疼。”他轻咳了一声说道。
“诶,我也挺想他的,几天没见了,”我笑着说道,“诶对了,你来干什么?宫里出事了?”
“没有,没发生什么事情,我就是没事干出来溜达几圈。”他坐在床头说道。
“没事干出来溜达,我记得你上书房里的公文怕是堆成山了吧?有闲心出来溜达你还不如多看几道公文,快回去吧,国主大人。”我有些好笑的推推他,
“哦,那我就回去了。”他真的起身就走,走的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回头问,“你有没有想我?”
“啊?”
“我是说你有想童童,那你有没有想过我?”
他的眼睛很亮,像是所有的星光都汇聚其中,我下意识的轻轻点了点头,
他点点头,正要出门
我当然想你,寒夜常梦见,清醒半夜时,总是你的身影,慢慢的,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胸前似乎有什么东西膨胀,让我很难受,想要发泄出来,想要说出来,我又不是忍者,这么多年藏一件事情在心底总是很难受!
“凌觉非,我喜欢你,”突然间我想这么说,
突然传来什么东西的破碎声,
我急急冲到外面,却正看见凌觉非脸色苍白,手虚空放着,脚下是几瓣碎了玉,
“我不是……”我忙着要解释,
他却像是见鬼了的似的后退几步,然后飞快的走了,
这时听见响动的云裳跑了过来,
“大人,怎么了?”
我走倒门外,垂着手,看着地上碎了的玉珏,
“没什么,只是东西打碎了而已,”我蹲下去,慢慢的把碎玉捡起。
☆、阴谋入狱
对不起,还是让你知道了。
后来,我再也没有单独见过凌觉非,只是在朝堂上远远的瞧见一眼,上书房中书令也通知我不用去了,已经有了别人代替我的工作,我去日常训练朔风的地方,
邢凤看着我很是犹豫,我在门外拍拍他的肩,
“我知道了,上令难为,我不会为难你的,”我转身要走,
“周大人,”邢凤在后面叫住我,
“什么事?”
“你知道吗,陛下前几个月专门派了几个人在……在暗中保护你……”邢凤很是为难的说道,
暗中保护?不应该是监视吗?
“没什么,你们不要乱想,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就好了。”我笑着说道,
不用去上书房,不用去训练朔风,上朝也可去不可去,我基本上成了一个闲人。
我是不是该离开了?我突然记起来秦国的时候爹爹说,不行了就回去,
我是不是该离开了?
正是寒冬料峭时,皇家正式向司徒家下诏,着司徒嫣敛入主后宫 。而此时御花园的花却在冬日里突然盛放,国主龙颜大悦,决定除夕在宫内举行宴会,设宴群臣,一起赏雪赏花过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