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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2 / 2)

寤桁挑眉,嘴巴横成了一字型,“你很熟悉?”

羊顾将双手背在身后,自信的一笑:“师父常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跟随师傅游历四野时,这天文地理就是时时刻刻要学的。凡是游历过的名山河谷尽存心中,尤其是这一带,不是虚言,我跟师父早他们几年就到过这里。”

这一点,寤桁是相信的,羊顾自幼身体不好,因此从小就跟着家中的族长四处遍访名师,就是后拜入悟空门下,也都一直跟着师傅左右。寤桁不清楚晚音的功夫学了几成,却知道,除了武功,悟空大师竭尽一生所学都传给了这位小徒弟,因此,他说早他们几年与师傅到过这里,是真话。

寤桁眨眨眼,来这十几年了,除了跟着鬼医以及断魂婆有过那么几个一起行动的记忆外,一直都是她一个人的。也不是她有多么高傲,只是,这种莫名的自信一直都是有的,独来独往近乎成为了她身上的一种色调。

看着寤桁还是不确定的表情,羊顾认真的说道:“那里水域的复杂,远不是消息中所说的那般简单。一百年前皤国的一百余孽就凭着地势,打败了大夏的二十万大军…”还不等羊顾将他的那番道理说完,寤桁就越了过去,只让人听到了那一声微弱的暗叹,以及,“快走吧,如果再不走,他们就真的会以为我们是去赶饭局的。”

就这样,今天的小船上会有两个人,羊顾指点着最佳路线,还将哪里的水域较为宽阔,哪里没有暗设机关,哪里风疾浪紧,哪里因为地势的缘故而有许多漩涡,哪里的石崖宽绰可以埋伏兵勇…总之,羊顾的确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导游。

眼看着因为迂回了一大圈而顺利的走进了最关键的通往水寨的通道,船下是水流的声音,耳边听的是石崖内水旋涡流声;入眼处尽是郁郁葱葱的灌木点缀着山涧石缝,高耸如云的峭壁突兀却又充满了视觉刺激,深绿色的湖面上,出现了小舟和里面的一对璧人,无论如何,都是极富诗情画意的。

虽然大晟崇尚白色,且皇室贵族的华服大多都是白色,可是寤桁却是极少穿的。那是因为,别人杀人都用武器,而寤桁不执兵器,唯用手。因此,穿黑色以及深红色就成了寤桁着装颜色的首选。

尤其是在长安,寤桁做事极尽狠辣,不但从不遮掩,且从不与人争辩什么,唯有,一身黑色的着装,才能竟可能的让她在长安找到一丝所谓贵族的做派。她不去与人算什么,也不去挖空心思跟人斗什么,知道别人整天观察自己,那她就把自己活成一副生人勿近的无赖样子,因此,也就自以为渐渐淡出了所谓的名利场。

而在这里穿着白衣,一是上世保留至今的一点小资情调,总是认为,这青山绿水的,再加上自己轻盈的骨骼,身着一身白衣也该是如此的应景。二来,她并不打算在这里杀人,因为,一旦远离了长安,她就没有一点杀人的心思,纵然是来剿匪。

高高的岩壁,密不透风的岩间灌木。听着两边莫名的野兽嚎叫,以及越往前行,就越是对这一带千变万化的地形感到一丝恐惧。纵然神功盖世,仙气护体,心中永远无法消除的仍是对大自然的一分敬畏。

经过羊顾的讲解,以及这一路的亲身体会,寤桁才理解了斜岭山的地势复杂到了什么程度,由于整体处于朔河的中游,以及自身山体特质较为疏松,因此,山体下方也多呈镂空,数个细小河道交错纵横。由于地势太好,因此,以前的诸侯列国争霸时,还有世家以此为据点,也曾好好的建设一番。

可是后来,气候变化以及河道时而水势丰盈,时而干涸,就让身处斜岭山的匪众们的生活难以为继,并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从良了。近些年来,几次大的山洪,从上游冲刷下来不少的石块,堵住了流往下游的分支河道。因此,这里便渐渐形成了一个孤立的湖,与外面分割了开来。不管外界如此干旱,这里终年气候适宜,大循环佑得这里的人们净赚一方宝地。

来之前,寤桁就将他们的行踪基本摸清,原来,还是属于老相识,虽然在娶亲途中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可是,之后他们经历了一番由真正的匪,继而走向革命之路。或许是革命未成,白尨众人提前带着家属们就逃离了所谓的大兴都城,那时候,城里正闹着瘟疫…

恐怕,现在这种不明疾病,就是这场蛊瘟疫的延续。现在没有进入,一切都不好下判断,唯有与他们面对面。

第七十九章:闯

看着似是山涧岩缝入口处却森然立着十余丈木楔似的排门,以及从不远处传来的吱咛咛的器物开阖声,近的就像是在耳边发生。从其声音发出的音量之广,质地效果逼真,就可以大概推断出,那个器物该有多大了,以及是干什么用的。虽然有许多处寤桁看不见,但是可以从水中所传来的信息推断,接近水面的岩石藏身构造亦是巧夺天工。如果他们想和前来捉拿的官兵玩游戏,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经过羊顾的经验提示,寤桁也同时感觉到水下有异物,寤桁便停下了,小舟稳稳的停于水面,甚至感觉到水下的物体也在慢慢的向后移动时,便逆水行驶,一直与那个不明物体保持一定的距离。

等到水下的那个东西停止了,突然,耳边传来一阵重物拧动绳子的声音,接着,一声断裂,羊顾也只是低声提示,“不好…”一股带着凌厉气压的金属物质便朝着寤桁他们而来。

寤桁眉头微皱,浑身发出气流,自然的将身后的羊顾保护了起来,一记掌风而去,淡蓝色的光芒一闪而过,顿时,木排以及其上镶嵌的金属椎体便被拍碎,发出爆炸般的响动,片刻间,另一边又来一个同样的物质,寤桁想也没想,也只是飞身而起在半空中打得兴起。

不知是金属物将山体的石壁破坏了,还是寤桁的掌风过于凌厉而使得山涧破坏连连。总之,这一下的确使得山涧暗处的响动少了不少,碎石不住的向下掉着。

突然在水面上出现的莫名的旋风,令寤桁惊醒,这里的水道十分奇怪,一旦水面上出现了旋风,就表明旋风的下面会有涡流,有了涡流,便是船只的克心。

寤桁猛地朝着羊顾看去,羊顾镇定的看着水下的涡流,一点也不以船只渐渐靠近而紧张。寤桁明白了,那涡流下面还有文章。前辈高人利用了这一地理特色,特意在水下还设了机关,纵然有时候这天然的涡流不会碰上机关,但是,任何不请自来的人一旦被卷入了涡流中,要想摆脱水下机关,也是很难的。

眼看着水下的机关慢慢启动了,一整排的利刃渐渐浮出水面,寤桁从半空中揽过羊顾的身姿,用一个巧劲儿加速,便将小舟仰着船体离开水面而去。离开了这个险地。身后的利刃顿时突出水面,激起了千层浪花。

似是还没完,两边还有不少的竹排绑定着金属利刃朝着这里飞来。寤桁都只是紧紧地抱住羊顾的身体,在半空中翻转,一边借着竹排的力轻踩一下,而后跳到了另一个竹排之上,并巧妙地将它们翻转朝下,在水面上形成了一个个临时的船伐。当恰好在小船的上空,便又一次用巧劲让小船从水面飞了出去。然后看着小船前进的方向,开心的借着竹排的力道飞身前去。

怕是这是寤桁在这里这么多年来玩的最开心的一次。因为这一系列的暗器机关的,以及水上的小船,都不由的让她想起了上世玩游戏的感觉。更为自信的控制着轻如燕子的身体,收放自如的内力,都让她就像是在空中表演芭蕾般的流畅。

就在她玩的尽兴时,却落入了一个一直关注她的双眼之中,那双眸中盛满了柔情,也充满了欣赏,更是一种令人心跳的情愫。寤桁眨了眨眼睛,收敛了心情的跃动,脚下潇洒的近乎于慢动作的从半空中渐渐降落到了小船上,并自然地将羊顾放开。可是寤桁却觉得,羊顾的眼睛似是始终都在她的身上,让她,有些不自然。

怕是,寤桁不知道的是,这里四处都是水,使得她的功夫呈现出另一种夺目别样的美感。阳光一照,身体四周明显被一种独立的夹杂着水汽的气息空间而反射出不一样的云蒸霞蔚的感觉。尤其是,束发的白色缎带竟然凭空飞舞着…宽大的袖子以及下摆也都迎合着那种气息,展现出优美的弧度,无风自舞。

这一切都让羊顾怔然,也不由自主的被吸引着,忘了这里是哪,也忘了要去做什么。只是微笑的注视着。同样,寤桁这种自信的状态也让水寨的人都马上停止抗争,呆呆着看着她,忘了此时,也忘了此地。

突然山涧中传来的咳嗽声,打乱了这里的宁静。寤桁并没有抬头,只是径自的行驶着小舟朝着水寨的大门靠近。羊顾也收敛了脸上的痴迷,恢复了常态,站立寤桁的身侧,与她一起面对。

小船到得大门三米处,停了下来,寤桁抬头看向石壁中那个隐约瘦削的身影。如果没猜错的话,刚才的声音,应该就是他发出的。

寤桁渐渐探查着对方的身体,虽然隔得远,可是只要有了水,再远都不是距离。水汽有多远,寤桁的探查力就可以到多远。

青衫男子平复了胸中的不适,极力从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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