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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2 / 2)

寒日里的夜幕来得格外早,陆思琼在屋内等了片刻,对外唤了宝笙进来,“你去兰阁附近转转,别惊动人,只找南霜取了信就回来。

这几日府里事多,让她不必过来回话了。”

总往这跑,难免让人发现。

宝笙出门去了许久,直等都过了晚膳时间才回来。

陆思琼接了信打开,纸上只寥寥数字:奉宾几日,自当送回。

没有确信,却也松了口气。

秦家没道理来骗自己,毕竟人已在她们手上,真不送回来自己也没办法,现在回复说过几日再把师姑送回来,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奉为宾客,也就无性命之忧。

起身走至柜槅旁,将云烟绘云雀的灯罩执起,信纸点燃,瞬间化为灰烬。

她没特地打听陆思瑾在相府里的事,可第二日晚间阖府用团圆膳之际,老夫人没忍住欢喜,还是将好消息告知了大家。

她笑得格外欣喜:“昨儿个我让四丫头去相府给秦夫人请安,她带回来个信,说等过两日,秦家的人便要登门提亲来了。”

说完又看向陆思琼,笑容愈发得合不容嘴:“今年咱们府里可谓是双喜临门,琼姐儿和瑾姐儿姐妹俩的归宿都定下了。”

陆思瑾满脸娇羞,低声乖巧的回道:“一切还都亏了祖母与母亲替我安排。”

旁人自是恭喜不断。

四夫人楚氏惯是会说话的,这等场合自是接了话附和婆母:“可不是?咱们府里的姑娘个个被老夫人教养得极好,这京中子弟可不争相抢着要求娶?

之前二姐儿的定亲礼过了,我们就想着秦家那边何时要有动静,没想到转眼就真的轮到四姐儿了。

琼姐儿瑾姐儿,这杯酒婶母可要好好敬敬你们姐妹,都是有福气的。”

长者敬酒,闻者自不约而同的举杯站起。

然陆思琼的杯子刚凑到嘴边,宋氏就先起身开了口,同楚氏道:“她们俩哪当得弟妹你的酒?琼姐儿身体不好,这两日才刚下床,还是别叫她喝了,我与弟妹干一杯如何?”

“大嫂果真还是最疼琼姐儿的,怕是比疼瑶姐儿还要多。”

楚氏堆着满脸笑意,话却意味声长,口中提的是瑶姐儿,眼睛看的却是陆思瑾。

宋氏伸手抚了抚身边亲闺女的脸颊,似没听懂那层意思,如常道:“四弟妹说笑了,都是我的女儿,一样的疼。”

“大嫂说的是。”楚氏应话,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她坐下后,又看向二夫人孙氏,见其一同以往的沉默寡言,语气调笑了道:“二嫂要抓紧了,三姐儿年纪也不小了呢。”

孙氏心里记挂着东窗事发的那件事,满心都是忐忑,哪有心思应付人?随口应了个“嗯”字便不再言语。

她们母女垂着脑袋,可因着往日就没什么话,众人也是见怪不怪。

只是,陆思瑜的眼神,到底时不时的看向二堂姐。

散席的时候,陆思琼身子虚早退,而她也紧随其后,告声离开。

陆思琼留意了她席间眼神,知其是有话同自己说,出了门并未走远。

果然,没多会人就追了上来,“二姐。”

陆思瑜伸手攀住她胳膊,低声问道:“那件事,你怎么知道的?”

陆思琼没有细言,语气淡淡:“做了总是有痕迹的,妹妹现在再追究这些,也无意思了。”

“那事我真不知,还是听了姐姐丫头的传话我去找了母亲才晓得。

二姐,你可帮帮我和我娘,四妹现在有秦家傍身更是有恃无恐,祖母是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动她了。”

陆思瑜满心都是着急,知道这虽本是长房二房的事,但如今怕只有她们要担责了。

“你让婶母自己去找祖母说吧,若是等母亲出面,就真的伤了和气。”

陆思琼说完,裹了裹身上披风,转身走远。

这几日她可得紧着自己身子,四表姐出嫁的时候,一定要去送她。

团圆膳后,众人皆陪老夫人回了静安堂,一家子聚在一起说说笑笑,直等守了岁才散场。

德安侯让妻子先回去,自己同母亲进了内室,刚坐下就皱眉:“娘,瑾姐儿的事,您怎么事先不和我说一声,这就定下了?”

“怎么,难道你认为不能定?”

陆老夫人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让闻者很是不悦。

德安侯站起身,来回踱步,心情十分烦躁:“秦相是什么人?咱们府离他们家越远越好,您居然要结这门亲?

那回头,二府还怎么抹得开干系?娘,您这不是存心捣乱吗?”竟难得的语不择言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 放弃

闻言,陆老夫人面色一恼,横目反斥:“青哥儿,你这是什么话?!我难道还能害了你闺女?

你把琼姐儿当闺女,可别忘了瑾姐儿才是你亲生的。秦相是琼姐儿的生父又如何,我还就是为着这点,才由得瑾姐儿与他们秦家往来。”

德安侯一噎,面色颓然。

须臾,仍是止不住那份疑惑:“母亲,您这是何故?”

德安侯是不愿同秦相府有过多牵扯的,怎肯将女儿嫁过去?他满心里都是不乐意,偏偏眼前人就非做这个主,着实无奈。

老夫人胳膊撑在身后的寿字引枕上,半仰着语气凝重:“你坐下。我不是不晓得你的顾虑,秦相的为人我也有所耳闻,琼姐儿冠了咱们家的姓,以他的骄傲肯定不会罢休。

但他找你放话也有一阵子了吧?至今都没什么动静,可见是不想两家撕破脸皮的,他们家既然还愿意同侯府维持这层明面关系,甚至让瑾姐儿与他们亲近,我们何不就成全了此事?

等到两家成了姻亲,再怎么说总比现在没干系的好说话些。届时有瑾姐儿从中周旋,就算真要闹起来,也不会太难看。”

德安侯总觉得母亲想得过于简单,她虽有谋虑,可到底是宅门之妇,哪懂得其他?

依着秦相的秉性,若真想动侯府,可不会说因为个什么姻亲的缘故就妥协了的。

但她是自己母亲,身为人子,终是不能太忤逆对方。

憋着一肚子苦闷,他回到锦华堂。

宋氏披了外裳坐在炕上等他,见丈夫进屋忙让丫鬟打了热水过过来。亲自服侍着洗漱。

见其总愁眉不展,她柔声了询问:“侯爷是为瑾姐儿的婚事不高兴了?”

妻子善解人意,德安侯对她虽无爱意却也敬重,此刻心烦正想找人说话。

是以,并不瞒她,索性坐下了与她抱怨:“你说,娘这是怎么想的。竟能同意这样的亲事?

秦家那是什么样的人家。旁人家上赶着去是旁人家,我们侯府怎么能一样?”说着,又无奈的拍了下桌案。

宋氏心知。过去秦陆两家虽没什么交情,可也没有恩怨,若不是因为琼姐儿,完全犯不着这般排斥。急急的和秦家人撇开关系。

可偏生琼姐儿身世这事,丈夫从未主动与自己提过。

话不能说透。许多话也便不怎么好开口。

她犹豫了再三,还是没忍住,抬眸望着对方:“侯爷是为了琼姐儿,所以不肯与相府往来亲密?”

德安侯讶然。抬眼望去,烛光下妻子面容姣好娴静,不见慌乱亦没有丝毫怨气。一如既往的柔顺。

“你、你都知道了?”心生愧疚,说话都底气不足。

宋氏微微一笑。站起身至旁替他捏肩敲背起来,“琼姐儿与妾身都说了。侯爷您不必觉得难以启齿,妾身自进府那日起担了她一声“母亲”,那这辈子她就是我的闺女。”

后者心头一热,按住肩上妻子的手,转而握住,“这些时日来,我一直想和你讲,总不晓得该怎么开口,没想到琼姐儿倒先与你坦白了。”

他竟不知,她们母女的感情处得这样好。

欣慰的点点头,拉过她又坐下,“你既然知道这个,那也就明白我为何不想四姐儿与秦家结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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