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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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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作女用,承欢于自己的兄友身下,昔日征战沙场豪情不复,如今只得诚惶诚恐供人差遣,祈求得皇帝故念旧情翻案重审。

谢归其突然觉得自己真是蠢的可以,竟然一心一意的认为席若会一直宠他疼他,死心塌地的围着席若身边转。

什么所谓的既兄亦友的宠溺,不过是十几年隐匿着的虎视眈眈。而所谓的长久守候的情爱,也不过是今日誓言旦旦,明日新欢另抱。

暗八“喂”“喂”的喊了两声,见谢归其的眸中又有了焦点,接着前面笑道:“如何,我这一百大板换不来阁下一杯热茶?”

谢归其笑道:“哪有你这个样子的,一会子跪我,一会子又指使我伺候着。”看着暗八启唇又无话的样子,知他为规矩所累,只是如今哪里来的跪他的规矩,席若这么做,分明是想要自己万事都依赖着他。

指指房中唯一一把黄木椅:“坐吧,不管你穿什么来,我都把你当安公公。”

暗八心头一热,面上苦色却是更浓,轻声叫嚷:“哪里还敢坐,动都不敢动了。刚才一动,伤口肯定扯开了不少。”

谢归其忍着自己的痛,起来给他递了杯桌上早已沏好的茶。好在屋子不大,一番动作下来倒也能忍受。

暗八暗暗打量,能下地活动了,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可怜他刚挨了大刑,又被主人派过来当奸细,连药都没有好好上。哪里像谢归其,不就是后面略有撕伤,主人紧张的跟什么似的,居然拿珍珠雪莲膏来敷。

回去禀报是不是适当的要往严重了说,省着这俩祖宗总是闹别扭。

“怎么不喝,可是痛的厉害,我差人把黄太医找来给你看看,你俩交情倒是不错,他定然会好好医治你的伤。”

暗八忙摆手说不要,别说黄岑此刻下不来床,便是来了,等他的绝对不是医者仁心,而是一味见血封喉的毒药。

在被责打之前,为谢归其煎药的时候,他就偷偷为黄岑留了一份。同样的伤,谢归其行动没有大碍了,那边应该也没事了吧。

哎呦,占便宜太不容易了,如今三人的屁股都不同程度的开了花。谢归其有主人护着疼着,黄岑自己是大夫,他还溜过去给送过一趟药,只有他自己,伤的最重,无人搭理,喝杯茶还得说半天话,好不容易递过来还是杯凉的。

两人聊了一炷香,暗八疲态渐显,谢归其就催着他回去休息。暗八爽快应声要走,谢归其又叫住他,拍了拍床榻,要他上来睡。

暗八哪里敢,谢归其笑道:“你出去倚树睡,冬末春初的天气又极冷,这伤什么时候才能好?你不必听他的话监视我,我若真想做些什么事,凭你现在的身子也是胜负难定吧。”

暗八犹豫,跟谢归其同床,吓,他家主人估计得蹦起来把他的皮给剥了。谢归其指指外面的小榻,反正张德已经睡过了,就算是大不敬也有张德顶着。暗八想了想,到底身子难受,就脱了暗卫特有的衣裳,披了件谢归其的太监服,窝小榻上睡了。

直至到了第二日晚膳,谢归其方见到席若的身影。那时,他走路已无碍,便坐不住,要往御花园散心。张德百般劝阻未果,派了小印子和两三个心腹太监陪着,自己跑去向正主禀报。

席若正在观看明妃□其他三位男妃,除了席若外,其他四个人皆不着衣衫。明妃拿着工具依次详细讲解,都是些增加情趣的小玩意,却见席若的脸色越来越黑,会意的换了其他对承受方有益的方面讲,席若展眉,听的认真投入。

张德不敢贸然进去,又无人敢去通报,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窗外走来走去。不多时,席若倒自己走了出来,张德忙上前小声将事情说了。

席若边走边听,末了,悦道:“无妨,派人将御花园里闲杂人等全撵出去,再封住所有入口,让他玩会吧。”

张德上前将一枝长出花池的梅花枝隔开,小心翼翼的答话:“公子这两日有些奇怪。”

止步,席若伸手折了这枝疯长而不要脑袋的绿心梅,放置鼻下闻了闻,一股子带着寒气的清香,倒叫人肃然起敬。将花递给张德,道:“养在他的房间吧,这些花花草草的,难为他一个大将军还喜欢。”

“圣上……”张德欲言又止。

“说吧,他哪里奇怪了,不过就是安静些罢了,至于大惊小怪。”

张德接过席若不断折下的花枝,谨慎的斟酌言辞:“公子近日对奴才们颇好。”

席若笑:“对你们好还落不是了。”

张德无奈:“老奴不是那意思,您也清楚依着公子的性子,不隔三差五整治底下的奴才们都已是格外好脾气了。”

“也是。随他去,只要他不偷朕的传国玉玺,爱如何便如何,你们小心伺候着便是。”席若突然记起,吩咐道:“往养心殿的小花园植些迎春花,三四月,黄灿灿开一大串,他定然欢喜的紧。朕命人新建的宫殿也种上些,那里多种些桃梅合欢,琼花也栽上几棵。”

张德应是。

“谁陪他去了?”

“小印子带着小墨子、小笔子,还有两个侍卫,都是您吩咐保护公子的人。”

“小印子为人心太细,你去叫他回来。”

张德愣了愣才接旨,为人细心不好么,即可保护公子,又可防着公子胡来,圣上不是也一直赞赏他这点来着,怎么现在反倒要把人支开。

席若进了御花园,将跟着的宫人留在外面,自己在里面绕着道走。路过秋千楼时,暗一突然跪在了路前。

“事情办好了。”

“回主人,一切都已安排好。只是中间出了一个岔子,属下查出明妃私下见过安排的人当中的一个,时间紧迫,属下私自扣下了他,关在暗卫的刑殿。”

“剩下的人可信的过?”

“信的过,都是先皇的心腹,纪事册一定能顺利交到公子手上。”

作者有话要说:更的有点慢,大家见谅,后面的总感觉不如开始好写

☆、谋反

席若绕路是为了不打搅谢归其和他父亲派在宫里的细作接头的好事,一个人慢悠悠走到密室,灵已等候多时,手里玩弄着一大厚叠的密信。

“心情不错?”

席若点头。

灵将厚厚的密信朝桌子上用力一扔,挑眉道:“全国的密探都发来消息,不出三天,各地官吏儒生还有各大地方望族都会上书支持京城官员,痛斥圣上宠幸娈童,有违纲常,到时候有你头疼的。”

席若笑着摇头:“有什么好头疼的,不是在意料之中么?”

“你当真要按计划来,上书的人不会低于五万,若是全杀了,你这皇帝的宝座恐怕就要让贤了。”

“朕可没那么蠢,等事情闹大,揪几个领头羊拉出来杀了,再恩威并下,能收服的留着给朕歌功颂德,反叛到底的,匪徒劫财索命,江湖恩怨仇杀,千百个手段等着收拾他们呢。”

灵叹气:“但愿如此简单。”

席若已然坐好,翻开密信,细细看了,拿朱笔批好。他这个当事人都不如灵一个局外人来的忧心,遂笑道:“真是不急皇帝急死太监。”

灵手一转,茶桌上的杯子急急飞过去,席若笑着接了,手微微震痛,腕使力,杯子又回转回去。两人打闹了一阵,又各自低头处理正事。

许久,灵闷闷的问道:“那个小倌如何了?”

席若抬眸,道:“还未露出马脚,不过也是这一两日的事了。朕已把原先的赈灾计划搁置好,等着他上钩呢。”

“这个棋子可危险,你当心看好了。”

“放心,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只能做朕要他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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