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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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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别跟皇后过不去,报复她一个女孩子家,你个大男人羞不羞?”轻轻的刮了一下他时不时就要努力工作挤出泪水的小鼻子。

谢归其撅嘴,倒还摆出一副很有气势的样子来:“女孩子怎么啦,你这么说,分明就是瞧不起她们。在我眼里,女人和男人没什么区别,都是可以去爱可以去恨的。”

席若马上赖皮的接话:“也就是说,你也可以爱上一个男人喽。”

谢归其歪过头去,不理他。

两人坐好用膳。席若看出谢归其食不知味,便摸了摸他的头笑道:“把话装在肚子里,饭还能往哪里搁啊?”

放下碗筷,谢归其神色严肃,艰难却坚决的开口:“圣上,我父亲的案子可不可以……”

席若“霍”的站起,厉声说道:“谢归其,可不可以不要利用朕对你的爱作为对付朕的筹码。这一点,还有伤害自己,原谅朕如何也接受不了。你今天表现的这么乖巧,就是为了求朕是吧?”

背过身去,让谢归其看不到他的表情,努力的压制声线不再颤抖:“你就这么不信我,认为我会查案不清。还是说,你认为我为了得到你所以诬赖你的族人,谢归其,我告诉你,朕可没这么爱你。”

席若大步离去,张德和一众宫人都紧随其后。安八却留下来了,他是奉命保护谢归其的,虽然刚才看见下令的人气冲冲的走了,但是命令没撤,他就得紧跟着谢归其。

刚一挑帘,便望见谢归其脸颊上的泪珠,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听谢归其语气不善的说道:“出去。”

安八没有动。

谢归其扭头过来,冷冷的睨了一眼:“要拼命是吧,反正这里只能留下一个活人。”

平日里见多了他面对席若是撒娇耍懒的样子,安八有时候会忍不住去想他在战场会是什么样子,这样会哭会闹的孩子气的家伙,真的是传说中的“文武全才,常胜将军”么。

可是现在感受到他的杀气,才明白他是可以把杀气收放自如的高手,是可以手起刀落的杀人。

安八和他相处了大半年,一直以来都把他看作是不懂事的弟弟。

现下才明白,他只是席若一个人的不懂事的弟弟。若不是在暗中监视,自己是不可能见到他脆弱的一面。

安八退出去之后,谢归其才动手擦了擦泪痕,坐正了身子,开始不断的夹菜吃菜。

席若在御书房埋头处理政事到深夜,午后陆续有臣子上书,诉说遭遇暗袭,虽然没有人员死亡,但很多大臣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看来要有几日上不了早朝了。

受伤的臣子大多都是丞相一党的,席若在每份请假的折子上都只批了一个字“准”,却在大理寺卿夏尔容的折子上批了两个字——“不准”。

将近子夜才回到寝宫,席若弃了肩舆,慢腾腾的往回走。暗卫早已回报,说谢归其出了花暖阁便回了寝室耳房,之后便一直未出来。耳房没有窗户,幔帐一放,暗卫也瞧不见里面的情景。

其实不用找人瞧,席若也猜得到谢归其在里面干什么。能干什么,还不是赌气,伤心,然后努力地研究解决办法。

虽然知道并且暗暗有些后悔自己那时说的重了,但是心里也会赌气,也会觉得伤心,觉得委屈。

还是各自冷静一夜的好。明日不管如何,先哄好了再说。那本纪事册,也该适时的出现了。

由张德服侍脱了衣服,席若躺在龙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耳房里面安静的异常,没有传来浅浅的鼾声,是不是他也睡不着?

他会反思一下自己的错处么?

坐起,手撑额,怔怔的望着耳房的幔帐。颇有些恼恨这幔帐如此之厚,让他看不见里面的人。

晚膳没用,炭盆也不让往里送,他会不会觉得冷,会不会是冷的睡不着?

开门出去唤了张德,命他快些煮碗热粥来。还好张德记挂着谢归其没有用膳,在小厨房的火上一直煨着粥呢。

席若要粥要的急切,等粥来了,却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吩咐张德送粥进去,他则坐在椅子上暗骂自己心软的太不争气。

突听张德惶然叫了一声:“公子。”马上起身狂奔至里面。幔帐一挑,只觉得一把利刃穿胸而过。

他如此珍爱的宝贝归其,此刻,竟然脸色涨红的躺在床上,一手捂着肚子痛苦难当,嘴里却咬着布巾不肯呻吟出声。

我伤他如此至深么,连向我服软也不愿意了么?

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肉中,用疼痛来提醒自己冷静。

快步走过去,扶他半坐起,靠在自己的身上,为他擦擦额上的汗珠,拿下嘴里的布巾,又怕他不小心咬到舌头,于是毫不犹豫的将手臂放了进去。

谢归其此时已神思不清,由着席若摆弄。若不是靠着一股子不肯服输的劲头,早就疼的满床打滚了。

他只在神思迷糊间仍坚持着不肯呻吟出声,也不知嘴里的布巾被换了,席若的手臂塞进去,他张嘴便咬。

“传黄岑。”

屋子里只有三人,张德以为是要自己去传御医,刚抬脚往外走,便听得席若吩咐道:“张德你不必去,准备一套干燥的衣服和汗巾,他出了一身的汗,捂着不好。”

说完,席若抱起谢归其回到正室,将人轻轻放在龙床之上,褪去他早已潮湿的衣物,接过张德递来的汗巾,小心的为其擦干身体,才轻轻的替他穿上里衣。

这一套动作下来,黄岑也被暗八“抱”了过来。

还来不及请安,便被圣上扯到床边。黄岑一看之下,也是吓了一大跳,忙扶着谢归其站起。谢归其哪有力气站好,头一歪便要倒地,席若忙伸手揽好,让他借着自己的身体站定。

黄岑让人撤了屋里的炭盆,有把窗户全都打开。

席若便要拿被子把人捂上,却被黄岑拦下:“圣上,微臣知公子怕冷,可现下冻一冻也好。开窗是为了空气流通,公子呼吸不畅,再多憋一会,怕会有性命之忧。”

搂紧怀里的躯体,席若狠咬着下唇,恨不得把自己杀死,怎么能对他说那样的话,看吧,现世报总来的这么快,让你尝尝在心口子上磨刀的感觉。

开了药房,暗八接过,几次起跃,便到了太医院,按方抓了药便熬,好在不是需长时间熬制的药,不消一会,暗八便端着药回来了。

将要递上去的时候,暗八大不敬的看了一眼圣上,之见圣上的脸已褪的没有一丝血色,白的渗人。

再看看黄岑,忙的满头大汗,眼中却没有对人的担忧。

这便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吧。眼神一黯,他这辈子是没有机会尝试了,一个工具哪有资格谈感情。

谢归其服了药之后,便开始狂吐不止。席若半抱着他,一手用衣袖护着他别吐在身上,一手按在他的腹部为他渡入真气,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衣服被吐上污渍。

“圣上,公子早把胃口养小,午膳吃的太多,食物难以消化,积食在胃。”

伺候着谢归其躺下,席若不愿浪费时间沐浴,只匆匆换了件里衣,披了件外袍。听到黄岑对病因的解释,挑眉问道:“吃撑了会要人命?”

黄岑看着席若脸色不善,更加忐忑回答:“圣上息怒。方才微臣为公子细细把脉,发现公子的肠胃虚弱。臣定下的每日食量,断不会伤了公子的胃,所以臣斗胆怀疑,公子有另用一些伤胃的药。”

席若走到耳房,打开谢归其的暗格,拿出一些药材供黄岑辨认。

“这些是他偷偷攒的。朕看过,都是些对内力恢复有益的补药。”

☆、收买

“回圣上,这些药,单个拿出来确实只是补药,但药物有相生相克之说,比如,这个,和这个,两个一起吃的话,便会有坏的作用出来。”

叫来张德,吩咐道:“把暗格里的瓷器碎片,还有旧医术,连同这些药材通通给朕丢掉。”又怒又惊,想着纵容谢归其私底下搞些小动作缓解心情,没想到到最后还是会伤了他。

回头看看,见谢归其的脸色好转了些,心中的怒气才平复了些。

张德出去处理了,他午膳时跟着自己出来,便一直呆在自己身边。谢归其午膳吃了什么,他是不会知道的。

知道的只有一个人,他安排在谢归其身边的暗卫。

“暗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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