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当初他从童槐手里接这份活时是很不情愿,可这些年相处下来,他也把谢涵当成亲人了。
“不了,我把元元托付给你了,估计没个一年半载我们恐怕回不来,这边的事情就仰仗你多费点心了。”多余的话谢涵没有说。
而陈武一听把谢澜托付给他了,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谢澜的安危也同样重要。
“对了,夫人,你不等等世子爷?我觉得燕州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破。”陈武接到高升的示意,问道。
“不等了,只怕燕州破了之后皇上还会打发他去鞑靼。”谢涵摇了摇头。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事是朱泓确实能干,有将才,关键时候堪当大用,坏事呢他抢了这些世家的风头,也抢了这些世家的利益,怕就怕那些目光短浅的阴险小人会为了一己私利动了除掉他的念头。
罢了,玄智大师说了,他会活着。
“啊,还去鞑靼?鞑靼那边已经乱成一锅粥了,顾家、可汗、恩和三方面的人马打起来了,好像还有女真人。”高升说道。
这次回乡他特地去了一趟府城和海宁巡视了一下那几家铺子,顺便查看了一下去年的账簿,因此听到了些传言。
“这也怪不得旁人,谁让他们不守信用在先。”谢涵扯了扯嘴角,苦笑一下,说道。
说实在的,如果没有这场战事,朱泓不会离开京城,她也不会跑来幽州见什么明远大师,也不会发生后来的这些事情。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徐氏谋逆之心已久,这件事早晚得出头,这个结果只怕还是逃不掉。
总而言之,她和朱泓的缘分就是这么浅。
“好了,我们还是商量了一下这次南下的行程和要带的行李吧,那些事情还是让皇上去操心。”李福说道。
他听司画对司琴说过,那天是皇上和朱泓以及谢涵三个人在屋子里不知说了什么,随后朱泓就面如死灰地跟着皇上出来了,而谢涵则傻傻地跪在地上,失去了知觉都不知道。
因此,李福猜想准是皇上在中间做了什么梗导致谢涵和朱泓反目,因而连带他把皇上也腹诽上了。
当然,也只是腹诽而已。
“也好。”高升点点头。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两天后的清早,谢涵一行从庄子里出来,直接去了附近的通县码头,登舟南下了。
因着他们是跟着盐帮的商船走的,故而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不过路过济宁府时,谢涵要求下船去一趟兴国寺,她想去见见那位大师,谢涵记得很清楚,当年明远大师就托那位大师带过话,还有,那位大师精通玄学,当时就是他算出谢澜那一劫会很快过去的。
于是,时隔两年后,谢涵再次走